|
民间记忆
我是1982年从庐山体育宾馆调到“庐山恋电影院”的,当时叫“东谷电影院”。我妻子吴惠1981年参加工作 就直接在这儿,所以她是我师父,教我怎么放电影。在这之前我们虽然认识,但没确定恋爱关系。
我俩被安排在一个机房里上班,一个班次,每天上班、下班、吃饭都在一起,一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也是这样谈起了 恋爱。她是1961年的,比我大一岁,张瑜也比郭凯敏大一岁。当时我们看《庐山恋》觉得非常浪漫,但我们谈恋爱可没有 那么浪漫,生活毕竟不是电影嘛。
从1983年开始,东谷电影院只放映《庐山恋》一部电影。1998年,东谷电影院改名“庐山恋电影院”。
电影院1997年装修过一次,能容纳400人,去年还花10万元改造了进门的大厅。票价从最早的1毛5涨到2 毛、4毛;去年4月又从20元涨到25元。1998年前后,影院效益不是很好,人次不多,这两年的门票收益,每年大概 六七十万。
一部电影放了20多年,它的每句台词、每段情节我都能倒背如流。我不用看画面,光听声音就能判断是否到了换片 时间。即使到了外地,在很嘈杂的地方,但只要一听到《庐山恋》中的台词、歌曲,我都能马上分辨出来。
1998年,张瑜和郭凯敏来庐山的时候,我还跟他们说:“你们不认识我,但是我太熟悉你们了,天天和你们见面 。”今年3月,上海台做节目把我请了去,我还见到了张瑜。
现在的庐山恋电影院是事业单位企业化管理,我一个月挣1800块,不多,大概还有十年退休。吴惠是女同志,还 有三年就退休了。我们生活挺幸福,儿子今年考上了公务员,高速交警,在我们这个地方能考上公务员非常不容易,他很争气 。他出生在集团大院里,上海台做节目的时候,他说:“我不是看《庐山恋》长大的,我是听《庐山恋》长大的,从我出生那 天起,我就开始在大院里听《庐山恋》。”
口述杨林《庐山恋》电影院放映员本报记者勾伊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