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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期:《金瓶梅》洁本出版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20日10:35  新京报

  总第262期【198年1月第三届全国《金瓶梅》学术讨论会在扬州召开,“金学”研究走向繁荣】

  学术研究催生 《金瓶梅》洁本面世

  在古典文学作品里,《金瓶梅》备受争议,自明、清以来,一直被视为“淫书”、“禁书”。

  但在一些学者眼中,《金瓶梅》是一部伟大的现实主义写实小说,认为其内在价值与艺术成就不可多得。有人甚至断 言“没有《金瓶梅》,则无《红楼梦》。”

  “文革”结束后,由于先前鲁迅、郑振铎等文化名家的推崇,在古典文学研究领域,对于《金瓶梅》的研究也开始多 了起来。

  改革开放后的1985年到1988年,全国第一、二、三届《金瓶梅》学术研讨会分别在徐州、扬州召开,促使了 “金学”研究走向繁荣。

  在这种背景下,人民文学出版社(简称人文社)

  于1985年出版了删节本的《金瓶梅词话》。

  《金瓶梅》曾作为内部读物影印

  作为专门出版文学作品的国家级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简称人文社)此前与《金瓶梅》有很深的渊源。为此次《 金瓶梅词话》出版,人文社已准备多年。

  时任人文社古典文学编辑室主任的杜维沫回忆,1979年,古典文学编辑室准备出版一套“中国小说史料丛书”。 编辑部请教了启功、俞平伯等学者和专家,重点选择解放以后没有出版的中国古典文学名著,陆续拟定了60种书目。

  头一批先出的六种书目包括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词话》删节本,还有吴璿的《飞龙全传》、文康的《儿女英雄传》 、沈复的《浮生六记》等。

  上世纪50年代,毛泽东觉得该书可以作为内部读物来重印。

  在人文社任职多年的黄伊生前曾经在一篇文章中回忆,曾在人文社担任过副社长的许觉民对他讲,“1.传达毛主席 要印《金瓶梅》的指示,是王任叔(即作家巴人,曾任中国驻印度尼西亚特命全权大使)在中宣部听的。王当时是社长,由他 接受任务并部署影印工作。2.该书印数本定1000部。王任叔认为,此书印一次不易,以后很难再印,不如印2000部 。3.发行范围有严格的限制。”

  古典文学编审陈建根称,影印本发行手续特别严格,购者要有三个条件:一、年满45岁;二、已婚;三、省、军一 级的高干或研究家。每部书编了号,购买时要登记。

  曾任人文社副总编的秦顺新说,那时,自己替部队作家魏巍和杜烽一人买了一部。他们是作家,又是从老区来的,级 别也不低,自己还雇了一辆三轮车给他们送去。

  出版消息引起很大反响

  到“文革”期间,影印《金瓶梅》成了人文社一大罪状。曾在人文社给领导当过秘书的王之梁对黄伊说,“文革”期 间,红卫兵来造反,那时王任叔已调离出版社,他们找到当时参与出版《金瓶梅》的副社长楼适夷,要他交待为什么出版这部 大毒草。老作家兼翻译家楼适夷表示有罪,并称“印多了”。

  1979年,人文社打算在“中国小说史料丛书”中列入《金瓶梅》删节版,继续以前的工作时,编辑们只得另起炉 灶。

  古典文学编辑室的编辑们极其看重此次出版。

  当时,对于《金瓶梅》的研究也开始多了起来,围绕着“作者究竟是谁”的话题,产生了许多不同观点。

  有学者认为,《金瓶梅》是集体著作。1980年3月,杜维沫在《文献》上发表《谈谈〈金瓶梅词话〉成书及其他 》,谈到了此书的出版等情况并认为,这本书是一个人写的。

  1980年9月3日,古典文学编辑室编辑弥松颐在《光明日报》发了一个消息,介绍了“中国小说史料丛书”的出 版事宜,并提到了首批六种书的书目。

  尽管弥松颐在文章中说,要出的《金瓶梅词话》是删节本,但是,文章发表后还是引起很大反响。

  更多内容请见新京报……

  □本报记者 张弘 北京报道

  -新观察

  《金瓶梅》研究学术开放的缩影

  冰雪消融,万物解冻,1977年恢复高考,知识青年回到校园,对出版物形成了极大的饥渴;1978年部分中外 名著开禁,大中城市读者通宵排队买书;1979年《读书》杂志复刊。一个有书可出,有书可读的时代终于到来了。在学术 领域,遭到重创的学术研究又翻开了新的一页。

  《金瓶梅》研究的曲折经历就是一个典型的个案,它与中国半个世纪以来的学术研究具有相似的轨迹与曲线。在五六 十年代,所谓《金瓶梅》研究,具有两个方面的局限,一是研究者身份,仅局限于一定级别的官员与研究者,为研究设置了苛 刻的门槛;二是研究内容,只规定了一个指向,如何暴露封建社会统治阶级是如何压迫人民的。

  所以,那个时候,很难谈得上“金学”研究。

  不独金学,许多人文社科领域的学术研究,由于缺乏必要的水分与土壤,都面临干涸的困境。

  到了1980年,人民文学出版社计划出版《金瓶梅词话》删节本,引起社会强烈反响。1984年12月,中国作 协召开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韦君宜申请出版《金瓶梅词话》校点本。1985年,几经波折的《金瓶梅词话》校点本终得出 版,尽管销售对象限定为全国作协会员和古典文学工作者,并凭证、凭卡购买。但由于不再只限定在领导干部,而是面对广大 知识分子,这终于象征着,真正的《金瓶梅》学术研究开始起步了。

  在随后几年里,《金瓶梅》的出版呈现百花齐放的局面,对《金瓶梅》的研究,也开始繁荣起来。如今,人民文学出 版社的《金瓶梅词话》已走入寻常百姓家,人们对它的态度,也由充满好奇心变成了平常心。

  《金瓶梅》的命运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其他社科领域莫不如是,尽管进步有快有慢,开放幅度有大有小,但学术研 究全面复兴,知识重新受到尊重,是不争的事实。这得益于改革与开放,改革开放将重重禁区逐步扫除,使读书、获取知识成 为一种权利。那些满载着思想与智慧,被冰冻许多年,如今又被重新放在阳光下的学术研究,象征着这个社会开始正常化。我 们开始尊重知识,也开始尊重个人自由。那些薄薄的书页,成为社会告别蒙昧,走向理性与文明的符号。

  回顾我们改革开放30年来的历程,不仅仅有一个经济不断改革,经济高速发展,百姓走向富裕的经济脉络,还有一 个思想不断解放,文化不断开放,法治观念加强,公民权利渐渐受到重视这样一个文明脉络。而在文明进步这一块,学术研究 的开放功莫大焉。而学术文化的繁荣,又为中国的政治经济改革开放,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思想动力。

  □潘采夫

  民间记忆

  一去不返的胶卷时代

  1980年,同学的父亲去日本访问,带回来几卷彩色胶卷,稀罕极了,也宝贵死了。为了不浪费胶卷,我们决定“ 隆重的使用”。约上几个女同学,趁她父母上班,我们偷偷溜到她房间里化妆照像。

  那会儿不知道舞台妆与生活妆的区别,就把嘴画得红红的,眼睛描得大大的,穿上大红花衣服,摆各种姿势照相。嘻 嘻哈哈快乐了一下午。不过胶卷舍不得一次照完,留着出去玩或者同学聚会才照,前后用了半年多。

  能洗彩色照片的地方不多,记得在宣武门有个新华社图片中心能洗彩色照片,只是很贵“1.60元一张”。那会儿 我们大学食堂里一个好吃要命的红烧茄子不过“0.25元”。

  虽然贵得“像割肉”,但我们仍然省下饭钱一人洗了一套,现在还在我的相册里。

  不久,商店里慢慢有彩色胶卷了,很贵,20多元钱一卷,我们只是毕业时舍得照几张。

  国产的彩色胶卷“乐凯”问世,8元左右,比进口的便宜多了。

  可没过几年,新生的数码相机把用胶卷的相机挤出了市场。2004年,我也买了一部数码相机,照得不好可以随时 删除,还可以编辑、调试,真方便。照片还可以和同学网上交流,是否冲洗已经不重要了。

  这以后我再没买过胶卷。我家门口那家特别大的照片专洗店,也挤出三分之一卖光盘了。胶卷的时代就这么过去了。

  □吟秋(北京)

  一日三十年——11月6日

  ●云南澜沧-耿马地震

  1988年云南省澜沧县与耿马县分别发生7.6级和7.2级地震,震灾涉及5个地州20余县,共造成748人 死亡,7700人受伤,直接经济损失超20亿

  ●三峡工程大江截流

  1997年长江三峡工程在经过5年施工之后,开始进行大江截流。大江截流是三峡一期工程结束的标志,也是三峡 工程由投入期向收益期过渡的重要转折点

  那时流行

  《济公》

  流行时间: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

  流行指数:★★★★☆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

  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电视连续剧《济公》播出,演员游本昌以诙谐自如、妙趣横生的表演,塑造了一个疯疯癫癫、 一身破烂、行侠仗义的济公形象。

  该形象深入人心,引得无数儿童争相模仿,该剧主题歌哪里有不平哪有我也很快流行,广为传唱。

  游本昌也因《济公》名噪一时,其所演的济公给人印象深刻,他本人也几乎成为济公的代名词。20余年来,济公的 故事虽屡次翻拍,但游本昌版济公始终无法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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