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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上的江湖迷云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5日17:20 南京周末

  -本报记者 左元 周益

  【周末报报道】有云的地方,就有天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回,单说说那京杭大运河(以下简称运河)上的江湖。

  北起北京南迄杭州,运河纵贯京、冀、鲁、苏、浙,全长1800公里,乃是世界上开凿时间最早、里程最长的运河。

  提到长城,必说始皇;说起运河,皆云隋炀。其实那运河上的人物,攘攘熙熙,熙熙攘攘。2500多年前,吴王夫差开凿邗沟,开创了京杭大运河的历史,之后,多少帝王在大运河上留下了特殊的印记,康熙、乾隆更是屡航其中,画下浓墨重彩。

  从皇城南下任职、从江南北上进京,官员往往取道运河。

  富商大贾在运河上南来北往锱铢必较。

  进京赶考和落第回乡的书生也是运河上的常客。运河上往来着三教九流,运河上活跃着五行八作,运河江湖道不尽,最有说头是漕帮。

  明朝永乐迁都北京之后,为了方便南粮北运,在元代京杭大运河的基础上,对运河的一些重要运段作了多次整治,逐步建立了一套漕运制度,沟通南北的大动脉运河贯通定型。

  因为漕运,有了漕帮。

  “漕规”与“漕口”

  历史学者、《血酬定律:中国历史中的生存游戏》与《历史中的潜规则:中国历史中的真实游戏》的作者吴思接受周末报记者采访时谈到了“漕口”。

  清帮成员的一个来源就是《血酬定律》中提到的“漕口”,也有学者称他们为“漕辩”。

  漕口是由“刁衿劣监”组成的。“青衿”和“监生”泛指一群“生员”级别的读书人,俗称秀才。这些人收入微薄,正式在编的有一点廪膳(学生伙食费),编外生连这点收入也没有。

  在童生、生员、举人、进士的功名金字塔上,“刁衿劣监”位于倒数第二级。如果不能来个“范进中举”,他们几乎没有谋求官职的机会。老百姓早就嗅出了他们身上的穷酸气,给他们起了“穷酸秀才”之类难听的名字。这种穷苦地位注定了漕规这块肥肉对他们的吸引力,也鼓励着他们中一部分人的“刁”和“劣”。

  “刁衿劣监”拥有平头百姓所缺乏的优势。其一,他们读书识字,了解朝廷的法规;其二,他们生活在基层,经常与官吏交往,知道官吏们违法分肥的内幕;其三,他们与更高级别的官员往往有私人关系,可以通过他们向上反映情况,至少可以自己“砌词控告”;其四,他们已经接近或进入吃官饭的队伍,拥有比平民更多的权利,不那么怕见官,而官吏要收拾他们,又难免惊动“教委”系统,不像收拾百姓那么容易;其五,他们人多集中,就好像现在的大学生一样,很容易通过集体行动分担风险,增强力量,官府暗害一两个人并不能达到目的。

  漕口因为漕规的存在而存在。明清两代依靠运河南粮北调,供应京师和边防,维持漕运近六百年。围绕着漕粮的征收和运输,生长出一套盘根错节的潜规则体系,专有名词曰“漕规”。漕规是对法定利益分配方式的私下修改。首先修改与农民的关系,通过“浮收”多刮农民几刀;然后调整内部关系,尽量公平合理地分肥。漕规在历代都遭到禁止。“漕口”机敏地抓住了这个把柄,并且借此安身立命。

  漕口熟悉信息通道,拥有信息优势,他们是一张可以伤害漕规的嘴。漕口挣到的是堵嘴的钱。

  漕口为什么能得以发展呢?通过考证得知,小户认为漕口可以提供保护伞,便纷纷投靠他们,请他们代交漕粮,以避免官吏的敲诈。漕口也愿意包揽此事,于是进化为“包户”。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小户喂一个漕口肯定比较便宜,漕口一人独吞也肯定比分肥的收益高,这是双赢的局面。但是漕口如此一包,官吏的敲诈面缩小了,为了维持原有利益,只好加大敲诈力度。没有找到保护伞的小户便遭到了更凶狠的搜刮,造成了畸轻畸重的局面,众怨沸腾了。

  事情闹大了,漕运的期限和漕粮的质量也要受影响,这意味着给中央添麻烦。于是,负责漕运的省领导就要处理漕口,平息事态。负责教育的省领导却认为不公平,漕运方面严重违法乱纪,自己不思改正,板子竟打到我们秀才的屁股上?事情闹了上去,圣旨下来,在重申漕运纪律的同时,要求严肃处理漕口。漕口方面的扩张势头受挫,生态平衡有所恢复。

  漕口敲诈官吏,官吏自然仇视漕口。但是从百姓的角度看,漕口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对攀附漕口的小户来说,恐怕要算好人。比起官吏的敲诈来,漕口的代理费比较低,为小民提供了富于竞争力的选择。对于未曾攀附漕口的小户来说,他们就不能算好人了,因为他们把贪官污吏都赶了过来,自己的负担因而加重了。由此可见,如何评价漕口,取决于百姓被敲诈的总额(漕规总量)是否可以压低,但这又不是漕口所能决定的。漕规的总量取决于百姓与官家的总体关系。

  “粮帮分类”与“旗语”

  雍正年间取缔秘密组织,与漕帮的改组有关,其中且牵涉到密谋推翻世宗的纠纷,而涉嫌者为诚亲王胤祉。官私文献中,蛛丝马迹,犹自可窥。

  于是沉潜已久的反清复明组织乘机崛起,这个组织就是以前明卫所武官为骨干的漕帮。台湾作家高阳籍贯运河终点杭州。他在《清朝的皇帝》中作了个大胆的假设:漕帮文献“粮帮分类”,实为军事组织,各类旗帜实为起事时作指挥通信之用。漕帮以“江淮四”(在江苏二十一帮以内)为首,其规则如下:

  江淮四头帮在无锡兑粮。平常打八卦旗,初一十五打杏黄旗;进京打黄色龙旗,出京打淡黄色凤旗。金顶金丝盘龙桑枝雀杆,上红下黑,三道紫金箍,清门锡壶顶,阴阳紫金所,如意头子,刘海戏金钱,双披红花,顶四飘带。

  这段记述,不但费解之处甚多,且有荒诞不经之说,如所谓“旗子乃正宫娘娘亲赐”之类。

  不过有一个疑问是显而易见的,船上挂旗,无非为了识别,以单纯易识为尚,为何一艘粮船,挂旗要有那么多花样:平常一种,朔望一种;进京一种,出京又一种?旗子及旗杆又有许多附属设备,又何以要如此讲究?总而言之,一个大疑问是:为什么要弄得如此复杂?最可能的一个答案是,各样的旗子,有各样的涵义,各种旗子互相搭配,产生了更新更多的涵义。易言之,这些旗子的作用,就如近代军舰上的旗号或旗语,是一种通讯的设备;而所以要有此设备,或者是为了军事上的目的。

  由此,高阳推想,当翁钱潘三祖接手掌管漕帮时,是分两个目的在进行,一是将漕帮组织成为保护本身利害的一大“工会”,因为当时漕船上从押运的小武官到水手,饱受欺凌;可以欺侮漕船的,大致为两种人:

  一、逢关过闸的官员,甚至夫役,倘不满足其贪壑,则多方刁难,误了期限,漕船自己负责。

  二、各处码头上的地头蛇,往往勾结旗员,藉故生事,无理取闹,以为敲诈勒索的手段。

  这是就陆地而言。在运道中亦会受欺侮;可以欺侮漕运的,有三种船:

  一、官船:尤其是钦差的官船,在运道中有优先通过的权利,漕船必须让道。倘或故意找麻烦,可在瓶颈地带,逗留不走。

  二、水师船只:有军事上的理由,当然比漕船神气。

  三、最气人亦最无奈何的是,来自云南的铜船。押运铜船是个极苦的差使,因此铜船上的水手,都持不在乎的态度。铜船吃水甚重,在运道中横冲直撞,当者披靡,或者同时沉没。打起官司来,铜船必占上风,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铜船因为船身重,吃水深,不易控制,运道中只有别的船让铜船,铜船无法让别的船,别的船自己不小心,撞沉了活该。

  团结就是力量,漕帮定下严格的帮规,在统一而坚强的领导之下,用各种有效的方式对抗来自不同方面的打击,终于不再为人所轻。

  这部分的工作,由潘祖负责;翁钱二祖,则从事另一目的,亦就是乘各方面反对世宗之际,为事实上已经消失的反清复明运动,作最后一次挣扎。

  不知道潘祖是事先与翁钱二祖商定,由他来担负“看家”之任,还是看翁钱等人先后失败,见机而作,与朝廷妥协,以便保存全帮势力,亦即全帮生计。但不论是哪一种,他的决定获得了全帮的拥护,是一可确定的事实。

  最后潘祖的死因,实在是个谜,以各种迹象推测,是内部发生了重大的变故。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由于当时漕帮已形成庞大而严密的组织,除了用各种方法笼络利导以外,无法解散、改组,以及渗透、分化,倘有人敢于尝试,即犯了“十大帮规”的第三条“不准扒灰倒笼”,这是“十大帮规”中的“唯一死刑”一条,处置是缚在铁锚上烧死。

  漕督在乾隆初年调动频繁,足见漕帮不易管理。

  乾隆名列漕帮?

  据说乾隆亦名列漕帮,为江苏镇江金山寺一和尚的弟子。

  高阳在其《清朝的皇帝》一书中推断,乾隆入帮之说,似乎匪夷所思,细细考量,极有可能。

  帮中规矩,开香堂“孝祖”时,本师以外,另由本师延请“传道师”、“引进师”各一,必须隔帮,以便代为监察照应,且亦便于联络。正式入帮后,始由三师示以师爷(师之师)、师太(师爷之师)名讳,此即所谓“三帮九代”。而帮中文献,记载有“乾隆进帮之三帮九代”。

  乾隆入帮的三帮九代的最上三代,为“江淮四”引进,“兴武六”传道,而以“镇前”为本师,实在是煊赫之至。而以此三帮的特性来说,可以代表全帮;则乾隆之入帮,可从两个角度来看:一是漕帮全体争取乾隆;一是乾隆对漕帮全体的妥协。当然,关键是在后者,乾隆如果不愿妥协,漕帮全体跪在他面前,他亦是不会入帮的。那末,乾隆是否有妥协的必要呢?当然,世宗父子都是非常精明而现实的人,审察对方的能力,足以驾驭,则不为其所用,即为其所杀;倘不能驾驭而又不能为其所杀,自妥协不可。

  是则乾隆之肯入帮,自然是漕帮的势力大到已非他能消灭,不能不先求妥协,徐图为己所用之故。

  推想当时的情况,乾隆已入牢笼,是在金山寺中被劫持之下,不妥协即不能生还京城。何以言之,大运河全为漕帮的势力,固无论矣;即自北京南下,经山东至江南,从古以来的一条陆路大道,沿途旅舍、镖行、茶坊、酒肆,亦到处都有清帮中人。

  如果是坐船,只须派几个能潜水的帮中弟子,深夜在御舟之下,凿上一个大洞,便可了事。若由陆路比较困难,但亦决不是无隙可乘,而且,最重要的是,传出一个消息,说皇帝不敢由运河回京,那不天下大乱了吗?

  但乾隆毕竟是英主,他之一时屈于清帮的势力,仿佛蒙尘,而实际上却是因势利导,获得了有力的支援,也巩固了整个大清皇朝的基础。

  乾隆在当时,亲身走遍一条运河以后,对情势看得很清楚,他如果抱着“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想法,忍一时之辱,事后对清帮大加制裁,则造成混乱的结果,不是大清天下不保,而是他的皇位不保。

  乾隆即位十年,尚为大臣所轻,颇为苦恼。他个人犹须作进一步的努力,才能克保皇位。当然躲在京城里是不会有问题的,但乾隆不是那种人,因此,在漕帮要求他妥协时,恰好是为他解决了苦闷。

  一时的降尊纡贵,他所得到的好处是:

  第一,获得了强有力的支持,从此立于不败之地,任何势力都不能推翻。

  第二,消弭了乱源。第三,漕运、河工,将更易解决。一举三得的事,何乐不为?

  “盘龙棍”与“香板”

  漕帮祖师翁、钱、潘三祖成帮于雍正二年;据帮内文献记述:雍正帝通令各省,挂榜招贤办理漕运。翁钱潘三位祖师,得到这个消息,心中大喜,便到抚署揭了黄榜。那时河南抚台名田文镜。三位祖师见了田巡抚,说了来历,便条陈整顿漕运办法。田巡抚大喜,当与漕督同本上奏。雍正帝当旨谕,饬三位祖师归漕河总督张大有节制,并听命于勘视河工钦差何国宗指挥。三位祖师便辞别田巡抚,来到清江浦,请见张漕台及何钦差。何张二人,即命三位监造粮船,并督理浚河修堤工程。三位祖师,复请张何二人转奏,请恩准许开帮收徒,以便统一粮务。清廷批准所请。

  漕帮的家庙在杭州武林门外拱宸桥,为运河的终点。

  据帮中家谱:清字辈一人;净字辈三人,其一名罗清,帮中称为“罗祖”,而“罗祖”之名,见于雍正上谕;道字辈一人,名陆逵,原籍广东,移居镇江,帮中称为“陆祖”,为罗祖的弟子;陆祖有弟子三人,即翁钱潘三祖,为德字辈。

  翁钱潘共收七十二弟子,潘祖居半,号称三十六大弟子。“开山门”王伊,字降祥,“关山门”萧隆山,帮中称为“王降祖”、“萧隆祖”,属于文字辈。王、萧易子而教,萧隆山的开山门弟子,为王降祥之子王均,成字辈,王均有一弟子悟道为杭州灵隐寺方丈,帮中为佛字辈。

  悟道一弟子碧莲,镇江金山寺方丈,帮中“家谱”记载,即为高宗的本师。

  漕帮家庙有一条“盘龙棍”。帮中文献记载:漕帮订家法十条,并以香板为刑杖,借之保障帮规。王降祖继统粮帮时,乾隆帝南巡,在金山寺皈依佛门后,化装潜至杭州,往家庙及粮帮公所参观,见王降祖办理漕运,虽然井井有条,惟帮中子弟太盛,难免滋事,除传谕嘉奖外,并钦赐盘龙棍一条,上写“违犯帮规,打死无罪”八字,以为帮中镇山之宝。

  因此,帮中家法有二:一曰“香板”,又名“黄板”,相传为翁钱潘三祖所置。板上一面为“护法”,一面书“违犯家规,打死不论”。一曰“盘龙棍”,板面绘龙,龙口内书“钦赐”二字,下书“护法盘龙棍”五字,背面亦书八字,惟“家规”改为“帮规”,又有“上谕,时在乾隆卅年季春”字样。

  高宗入帮,其事有无,是一个绝大的谜,至今尚无进一步的资料,可资探索,但漕帮有钦赐龙棍,其事必不假。

  漕帮入民国后,应正式改称清帮(青帮),因为漕运日趋萧条,帮中数典忘祖,作为“海底”的一本“通漕”,竟称之为“通草”,教人笑煞。清帮在民国有一段“黄金时代”,最有名的一个弟子,是“洪宪”的“皇二子”袁寒云(克文)。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等大头目让青帮“发扬光大”以至覆灭,这里按下不表了。

  话外:“相挖贪,不挖憨”

  刘静生,著名作家,因为有一位被划为右派的朋友闯荡江湖15年,他得以结识江湖知名人士,并一度混迹于江湖中,完成了《当代江湖实录》,一时洛阳纸贵。谈运河江湖,自当前去拜访。

  门开处,一大汉堂堂正正,俨然江湖英雄。

  说到江湖规矩“相挖贪,不挖憨”(“相”,江湖人自称互称),提起曾被各色媒体炒得沸沸扬扬一度闹得人心惶惶的能改变人意识的“迷魂药”,刘静生大喝一声——子虚乌有!

  中央电视台曾就此采访过他,打假斗士何祚庥托人电询:他是搞文学的,怎么那么有把握?刘静生说:不要专业知识,只需普通常识——公安部门审讯,有时费尽功夫而无获,抓了那有“迷魂药”的骗子,缴了那“宝物”,岂不审案如吹灰?美国中央情报局那样的条件,研究不出“迷魂药”,偏有那江湖小骗子掌握了“秘籍”?中情局请江湖人提供帮助,让萨达姆抽支烟,何须说那么多的警告花那么多的军费死那么多的美国人?有那样的“宝物”,江湖骗子骗老头老太几个金戒指有什么意思,卖给公安局卖给中情局吧,最不济到银行吹一下,让银行职员递几捆钞票出来也行啊!

  刘静生认为,所谓“拍花”,所谓“迷魂药”,不过是骗子给被骗人一个台阶下,让你的面子上过得去,不要自杀——你自杀了,事情闹大了,要把骗子牵出来,麻烦;也有被骗的人自己怕出丑,编出一段鬼话来,表明自己没那么贪没那么蠢。

  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一秒钟说出一句瞎话,一个负责的人花毕生的精力也不一定能推翻。有记者就迷魂药采访麻醉专家,刘静生说:“越采访读者越迷糊,因为专家会说——现在没有迷魂药(或者说‘我现在还没见过’),但将来会不会有,不能排除。哪个专家敢断言将来的事情?”

  何祚庥听了,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有趣的是,后来有三个自称遭了“迷魂药”的人到某派出所报案,刘静生被请去一一询问,三人均坦白是假。

  青帮

  青帮,又称清帮、安清帮、漕帮,起源于明代罗祖教。

  青帮系清朝雍正年间为承担京航大运河漕粮运输而形成的帮会,当时共有粮帮128帮半。到了清末,随着海运的兴起,运河漕运的数量下降,青帮逐渐减少至6帮半。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漕运完全停止,青帮大部弃水登陆,向上海和运河沿线及其他地区发展。运河沿线城乡是青帮居留和活动的集中地区。进入民国后,由于商品经济的进一步发展,城市生活的不断变化,那些离开漕运而缺乏现代生产技能和文化知识的青帮成员,为了谋生和发财,便利用青帮组织上的严密性和重义气的帮风,从事贩卖毒品、贩卖人口等非法冒险勾当,并与各地流氓合伙开设赌场、妓院及公共娱乐场所,划地称霸,欺压百姓,成为社会上一股恶势力。张啸林、黄金荣、杜月笙等,就是在上海和江南运河沿线从事这些罪恶活动的青帮“大亨”。(青帮的历史有多种说法,此据《中国运河文化史》。)

  运河上的故事

  隋末时,裴湛曾和王敬伯同在山中学道。王敬伯受不了晨钟暮鼓、吃斋诵经之苦寂,离观下山弃道从政。十几年中,王敬伯苦心经营,结果官运亨通,到唐贞观初年已当上大理评事。有一次,他奉命到淮南办事,乘官船沿运河南行,一路上叱咤风云,舟船皆避,通行无阻,好不惬意。一天,有一渔舟在船旁飞驶而过,船中坐着一位披蓑戴笠的老者,王敬伯不觉怒上心头,心想:我乃京中高官,威震四方,此渔夫竟敢越我而去,真是目中无人。正欲发威,细看舟中之人,乃是多年未见的师兄裴湛,顿时肝火平复,接裴湛上船,欢欣叙旧。——《续玄怪录》

  江南秀才陈季卿到长安多次应试,皆名落孙山,不觉10年已过,功业无成,生活贫困。有一次到青龙寺闲游,见寺中壁上有环瀛图,不觉触景生情,想起阔别多年远在千里的家乡父老,自言自语:如果能从渭水到黄河,过洛水、淮水、长江回到家乡,即使此次应举不第也毫不后悔呀。这时,终南山翁忽然出现在身旁,对陈季卿说:易如翻掌。遂命僧童折下一片毛竹叶,做成船状放在图中渭水上。又说:你注意看此舟就能如你之愿,只是回到家中切勿久留,速速归来。陈季卿注目壁上竹叶,不一会儿,就感到渭水波涛扑面而来,竹舟渐渐增大,白帆如席乘风而扬。他飘然登舟,不觉10余天后,回到家里,妻兄迎拜于门。——《慕异记》

  道士萧洞玄学炼神丹,遇仙人授返老还童秘诀,但须找一位与之同心不二的人互为表里才能得道。萧洞玄周游天下,不觉10年时光弹指而过,不得其人。贞元年间洞玄沿运河自浙东抵扬州,在丹阳附近水闸处住于客栈,只见当时过闸大小船只成千上万,阻于河中,当闸开放行时,各种船只争相过闸,舟人拼命撑船,相互倾轧、碰撞,人声鼎沸。只见一条船上有一人在挤撑中右臂折断,周围观者为之寒栗,而这人脸不变色,毫无呻吟之声,回到船中饮酒吃饭镇定自若。萧洞玄见此奇人大为感慨,遂请他到王屋山一同炼丹。——《河东记》

  主要参考资料:《中国运河文化史》、《中国帮会史》、《清朝的皇帝》、《流氓的历史》、《江湖行帮趣话》、《当代江湖秘录》、《中国江湖揭秘》、《沉梦遗香大运河》。

  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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