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风流:严佑民文革事实求是主动进秦城监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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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01/12 18:11 解放日报 | |
严佑民生于1918年,17岁时在陕西华县咸林高中加入共产党,后到北京参加学生运动;1937年春回到陕西参加红军;1948年任东北铁路总局公安局局长;1964年后调任公安部副部长。文革期间曾被捕入狱。粉碎“四人帮”后,他调上海任市委书记,人大常委会主任。《中华儿女》2004年第12期刊登严佑民的儿媳李海文的文章,回忆了严佑民在逆境中的一段往事。 文章说,初次见到公公是在1972年9月,我从未谋面的公公刚从监狱里出来。他端坐在一把椅子上,眼睛向前看,不言自威。看到我们进来了,既没有表情,也不讲话。婆婆在一旁解释:“他单独关着的时间长(4年半),不会讲话。牢房里一年就是两身衣服,冬天是棉衣,夏天是单衣,他也不知道冷了添衣服,热了脱衣服。下雨也不知道关窗户。”是啊,牢房的窗户都是向上开的,开关都由外面的人管着。 公公很少谈起狱中的事。直到九十年代,他才拿出一首诗给我看:“日与蜘蛛为伍,夜有高灯伴宿。两眼必对警洞,耳听脚音蹼腾。” 他一边念一边讲,第一、二句好懂,不足五米的单人牢房中,白天房间里只有墙角挂的蜘蛛,一张高不满一尺的矮床,一个马桶。夜晚一只高度数的电灯照着,通宵不关。刚进去因为灯太亮,难以入睡。第三句,无论是坐在床上,还是夜晚睡觉,必须面对着门,看守随时从门上的警洞中看到犯人的脸,看到你在做什么。睡觉时不能翻身,如果翻身面朝墙,马上被叫醒。第四句,平时监狱大楼寂静无声,只能时而听到看守的脚步声和提审犯人时关门、开门锒铛的声音。他那凝重的神态,悲怆的声音,仿佛回到20多年前,我从“蹼腾”两字中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那么他为什么被捕入狱呢,这一直是个谜。公公曾为自己的义举而高兴:“我被捕后,没有人敢再碰(整)曾山。保护了曾山。”但其余的事他就不讲了。 这个谜直到1999年,看了孙宇亭同志写的文章才解开。原来公公是国务院内务办副主任,主任是谢富治(时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国务院副总理)。1967年10月为了保护内务部部长曾山,要查清他的问题,经谢富治等批准,派孙宇亭到档案馆看档案,摘抄了毛泽东等圈阅过的电报。后被认为是盗窃中央档案馆档案。 孙宇亭写道:“1967年11月一天深夜,我已脱衣就寝。谢富治的秘书敲门,把我从睡梦中叫了起来,通知立即去人民大会堂安徽厅开会。 我走进安徽厅一看,厅里已明显的是‘三堂会审’的架式。厅内右侧一张大条桌后坐着三个人,从右至左为吴法宪、谢富治、汪东兴。桌子右边横头旁,坐着严佑民和赵雪瀛。左边横头旁坐着中央档案馆的军代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