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豪华迪厅、舞厅……霓虹闪烁,气氛暧昧,光线暗淡,音乐震撼,几个英俊小伙激情四射,舞姿卓然,像蛇一样扭曲于舞台中央,引得场内阵阵喝彩。当一曲终了后,这些靓仔立刻被款姐、富婆拥进包房,他们那被严重扭曲的灵魂展露于厚厚的木门之后了———
通常,人们将出卖肉体的女人叫“妓”,而把靠女人生活的男人叫“吃软饭”。在南方,这些“吃软饭”的男人逐渐演变出一种龌龊行当——做“鸭”,也就是台湾人所说的“ 牛郎”。他们就像寄生的毒瘤一样,寄生在南方这座开放富庶的沿海城市。他们也要坐台,而他们坐一次“台”,少则800元,多则千余元;
而如果要“出街”的话,一次3至5千元,而最好的“牛郎”更有甚者开价万金。他们靠着富婆、款姐,靠着出卖自己的灵与肉,大把大把地赚钱,大把大把地花钱。而像“妈咪”仗“妓”而富一样,“爹的”对“鸭”们的盘剥也绝不会心软。要成为“爹的”的“门生”,一般首先得交2000元的报名费,“爹的”便拉皮条,“照顾”着你。
“鸭”每次“坐台”、“出街”至少要孝敬“爹的”150元至500元。“爹的”的心狠,可“鸭”们要想做这一行,又不能得罪他们,很多“鸭”被女人玩弄后,有时还得陪变态的“爹的”睡觉。可这些“鸭”们并不在乎。他们依旧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通过几个“牛郎”的遭遇,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在南方一步一步堕落的痕迹...
“鸭”态百出
一:被“包”的阿忠
2年前,像所有年轻人一样,24岁的阿忠从内地小城来到南方。凭着魁梧的身材,他很快在某公司谋得了一份工作。
阿忠长得很帅,公司漂亮女孩阿芸就这样被阿忠吸引,两人“闪电般”相爱、结婚。起初,两人世界甜蜜、温馨。但好景不长,南方的高消费很快让他们感到入不敷出。恰在此时,香港某影业公司来内地拍片的一位编剧被阿芸的美貌、清纯吸引,一来二去,竟背着阿忠约会起阿芸。当阿忠知道这一切时,一切已无法挽回,妻子阿芸收拾行装跟着香港编剧走了。阿忠为此痛苦了好长一阵子。他常到酒吧借酒消愁,到“迪厅”狂舞以寻求暂时的麻木,因此认识了一个年轻的“爹的”,并在他的帮助下成了一名靠着女人们吃饭的“靓仔”。
刚开始做“鸭”,阿忠还有些许复杂的想法。可老婆跟人家跑了,自己为什么就不能放纵呢?阿忠像个宠物,被有钱的女人们“争抢”着,“身价”也随之暴升,有时“出街”一次,没有1万块钱是难令他挪动半步的。有次他过生日,款姐们为他开“派对”,他一次就收了30万元的红包……后来,阿忠就被一富家女“包”了。
二:走后门的强子
强子,27岁。当年他从故乡来到南方“打天下”,两年下来,他有了自己的理发店,银行的存款也接近6位数。但强子是那种对金钱永不满足的人。他的手艺不错,许多俊男靓女常来光顾。强子从他们的交谈中了解到做“鸭”的行当。看到靓仔们出手阔绰他着实羡慕不已。做一年“鸭”却抵上自己干个10年、8年,何不趁年轻去挣上一笔呢?颇有心计的他在一次为靓仔剪完头后半开玩笑地问:“兄弟们发财能否也给我指点指点。”“靓仔”看了看强子:“你呀,‘型’差那么一丁点,恐怕得走走后门,”于是,利用各种熟人关系,强子终于与一个“爹的”套上了。
“挣不挣到钱不怨你,只要你介绍我就行。”强子语气很恳切。“爹的”干笑几声:“你若长期没有客人,每天的包房任务完不成,我可不想因为你,砸了我的招牌。”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强子拿出一沓钞票:“两千块是介绍费,另外两千元算我孝敬你的。”就这样,强子真的“走后门”做起了“鸭”。
赚足了钱的强子本应“上岸”,可有一次陪女客人去澳门游玩时,竟迷上了赌博。他觉得这种赚钱的方式来得更快,更刺激。谁料不出半年,强子不但没赢一分钱,反而将自己数十万元积蓄输得精光。而长期的“风花雪月”加上嗜赌成性,强子赖以挣钱的躯体已骨瘦如柴。再没有女人肯在他身上花钱了。有时,强子想重拾理发旧业,但他怀疑自己的手已握不稳剃刀了...
“鸭”难自己
三.身不由己的川哥
川哥的家乡穷得留不住川哥,于是他背着一个铺盖卷就到了南方。在南方,“的士高”舞厅一纸招聘广告吸引了川哥,月收入数千元在那时的川哥看来无疑是天文数字。老板前后左右地看了一番后,拍了拍川哥的肩膀:“来上班吧!”老板告诉川哥,他的工作就是要为这里的客人提供一切服务。
旋转的霓虹灯,疯狂的人群,搂抱在一起的男女……“迪厅”里的一切让川哥面红耳赤,热血沸腾。他跟在老板身后穿梭在人群中。
“咦,好酷的哥儿呀,来,坐下陪我喝杯酒。”突然,一个中年女人扑到川哥身上,把川哥往自己怀里拉。“你、你干什么……”川哥不知所措,连连后退。一身珠宝的妇人恼怒地瞪着川哥。看见老板对着妇人点头哈腰,看见同伴献媚地搂着妇人进了包房,川哥感到天旋地转。“这是‘吃软饭’的行当呀,我怎么能干这‘吃软饭’的行当呢?”川哥冲到大街上……
“父亲摔伤,速寄5000元来救命。”当川哥逃回租住地,看见塞在门缝里的电报,他顿时傻了。川哥又回到了“迪厅”。川哥的父亲得救了,川哥却为此出卖了他的灵与肉。
四.出类拔萃的阿光
阿光是辽宁的小伙子,长得英俊、高大,在南方的一所大学里拿了双学位,还精通两国外语。按说,他要找个正正当当赚钱又体面的职业绝不是难事。然而,自从一年前,阿光和一个漂亮的少妇拥着进了“迪厅”后,阿光便正式交了“入场费”,成了这里的一个坐台“靓仔”。阿光的英语歌唱得很好,阿光的舞跳得最地道,阿光还会讲许多各式各样的“荤”笑话,把客人们撩得心花怒放,阿光一下子成了“迪厅”的白马王子。阿光总是独来独往,从不和别人谈自己的过去,于是关于阿光的故事便有种种传说。
有一种说法:阿光在大学里有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女朋友,两人一起外出创业。岂料,女友竟和香港上司闪电般搅到一起去了,成了香港上司的“二奶”。于是,他便专门在这儿勾引那些香港老板的“二奶”们,看着她们为他花钱,看着她们为情所惑、不能自拔的样子,他便有一种快感。关于阿光的另一种说法是,阿光在大学里是个很优秀的学生,本来有个很理想的单位说好了要他的,不想这个位置却被一位有个当副市长爸爸的学生抢到了手。阿光一气之下来到了这里,成了“迪厅”的“靓仔”。
突然有一天,“迪厅”里不见了阿光。阿光被人打,打得面目全非,躺在医院里不能动了。有人说他是被一位“二奶”的香港老公找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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