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少年入室强奸抢劫 为灭口杀死祖孙三人

　　《共同关注》11月14-15日播出节目《漫漫追凶路上》，以下为节目内容。

　　在今天节目的开始我们先一起来看下大屏幕，屏幕中的这个人叫阳俭生，是湖南衡东县的一位农民，他面前的两座坟里埋的是他的三位最亲近的人，一个是他70岁高龄的老父亲，另外的是他两个还不满16岁的女儿，三年前，这三个人在同一天同时死在了家中。那么，他们到底是因何而死，又是谁制造了这起血案呢？

　　2002年8月29日，远在广东打工的阳俭生突然接到了老家的一个邻居打来的电话。

　　阳俭生：他当时没有说我家出了这么一桩事情，他只是告诉我，你家里有急事打电话过来了，马上回去。

　　由于邻居催得很紧，放下电话的阳俭生来不及多想，就立即乘车返回湖南省衡东县，当他急匆匆地推开家门时，眼前的情景让他一下子惊呆了。

　　阳俭生：我那两个女儿，小的放在这里，这里还有血迹，那个大的就放在这里，当时这里还有风扇，两个风扇，因为天气炎热，我那两个女儿都是凄凉地躺在地上。

　　阳俭生的大女儿叫阳丽凤，当时仅有16岁，二女儿阳丽燕也只有15岁，会是谁忍心对两个花季女孩下此狠手呢？

　　案情发生后，阳俭生的邻居也在第一时间向当地警方报了警，接到报警，衡东县警方立刻对案发现场进行全面封锁，衡阳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技术人员和专家也着手进行现场勘查和尸体检验。在勘查时警方发现，阳丽凤和阳丽燕姐妹二人在死亡时，都是仰卧在房间的床下，尸体表面没有开放性的伤口，但二人的身体均有几处青肿，并且颈部都有明显的掐痕。

　　法医：刚才我们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验，这颈部有明显的掐痕，很可能是窒息死亡。

　　掐痕、窒息死亡，这些字眼都让阳俭生感到很吃惊，他想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得罪过谁，更谈不上有什么仇人，凶手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掐死自己的两个女儿呢？

　　在随后的检验中法医进一步发现，阳俭生的大女儿阳丽凤在死前还有明显的被强奸的痕迹，这一发现使得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许中伟副局长：我们考虑到，这个案子发生的地方不是交通繁华的地方，应该排除流窜做案的可能性，应该是本地人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以现场为中心，挨村挨户进行调查，附近几个村进行调查，与死者有结交的都再摸查范围之内。

　　在警方调查中有群众反映，在案发前两天死者的爷爷胡申乔刚刚和他们住到一起，在案发当天的早上，村民还看到一个老人在他家附近转悠，从背影看这位老人也很像是死者的爷爷，在案发后人们就再也没有看他。于是一些村民开始推测，会不会是死者的爷爷在奸杀了孙女后畏罪潜逃？

　　就在警方根据这条新线索进行调查时，勘查现场的侦察员又在隔壁房间的床下发现了一具尸体。

　　民警：你们进来，这个人你认识吗？

　　群民：认识，他就是小女孩的爷爷，小女孩死的时候就不在了。

　　经过辩认警方确认，这具尸体正是死者阳丽凤和阳丽燕的爷爷胡申乔。根据村民们反映，胡申乔其实并不是阳俭生的亲生父亲，而是他的继父，正是因为这一点，村民们才推断胡申乔确实存在奸杀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女的可能。可是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胡申乔为何又会死在自己的床下呢？

　　警方在调查中发现，胡申乔死亡时，衣着整齐，尸体表面也没有外伤，那么胡申乔究竟是因何而死呢？警方随即对他的尸体进行了解剖。

　　法医文国平：有个瞳孔缩小，还有那个胃粘膜出血，还有肌痉挛，有这个，所以初步结论看，是中毒死亡。

　　在勘查现场，警方还从死者胡申乔的床下发现了蜘蛛网和烟灰，这一点也给警方的判断提供了一些根据。

　　周小平：他那个房子这样的，他这里有很多烟灰，这边蜘蛛网没有，这边有蜘蛛网，烟灰没有踩坏，认为老头是自己爬上去的。

　　许中伟：犯罪分子(把尸体)推进去(蜘蛛网)要破坏，可能是自己爬进去。再一个，床头有很大旱烟，分析是死者死的时候做了很多思想斗争。

　　至此，案情似乎真相大白了，根据种种线索衡阳市公安局有关专家初步断定：胡申乔是在奸杀了阳丽凤和阳丽燕后，服毒自杀的。

　　阳俭生：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当时就倒在地上，我自己就不清楚了。

　　阳俭生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是被他的老父亲亲手杀害的，虽然胡申乔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而且胡申乔对这两个孙女也一直是疼爱有加，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从悲痛中冷静下来后，阳俭生凭着在部队做过两年侦察兵的经验再次来到案发现场，此时的他坚信，自己的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的。

　　阳俭生：因为从这个现场和我女儿的尸体看，就是说我那两个女儿是睡同一张床，作为我的父亲，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如果有这个能力的话，他瞄准一个去强奸，那么会不会惊醒另外一个呢？那么如果惊醒另外一个的话，就是说我父亲不论是我的大女儿还是小女儿，一起惊醒以后，我那个父亲是打不过他们的。

　　记者：你父亲多大岁数？

　　阳俭生：当时我父亲是74岁。

　　记者：身体怎么样？

　　阳俭生：就是身体不行了，犯支气管炎，长期的咳嗽，又是驼背，所以从这一点我就肯定，因为是我父亲所为，那么我那两个女儿打成这么个架势，我父亲没有任何伤害和痕迹，这一点就可以排除我的父亲。

　　在调查中，阳俭生还有一个重要发现，几天前他给家里寄过来的钱也都不见了。

　　阳俭生：我那个房间，就是那个大衣柜，放衣服的衣柜，钱不见了，那么我家里放了一千多块钱，是谁拿走的呢？我父亲他原先那边也没有什么人，从这一点分析，我也断定不是父亲所为，说明他也是在现场被杀。

　　阳俭生把自己的这些疑问都反映给衡东县公安局，但是，根据警方的勘查显示，整个案发现场是完全封闭的，并没有其他人出入的明显痕迹，而且门窗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如果不是当时已经在房间内的胡申乔作的案，又会是谁呢？而且如果凶手不是胡申乔，他又为何会在自己的床下自杀呢？虽然警方最终没有改变判断，但此时的阳俭生一直坚信，自己的老父亲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此，他放弃了广东的工作，决心要为两个女儿找出真凶，为父亲找回清白。

　　就在阳俭生为洗清父亲的冤情四处奔波的时候，当地警方也在积极寻找新的线索，因为根据他们此时掌握的情况，在没有新的线索出现之前，还不能排除胡申乔作案的可能。在接下来的外围调查中，警方在距离案发现场300多米的田埂上突然发现了几滴散落的血迹。

　　法医：看一下，这个是血吧。

　　在案发地附近发现的这几滴不明血迹，让警方为之一振的同时也更感疑惑，难道这里才是案发的第一现场？或者血迹是凶手做案后逃跑时遗留在这里的？

　　就在警方对此进行种种推测的时候，阳俭生的母亲又向他们反映了一个重要情况。

　　阳俭生的母亲：有几个人总上孩子家里看电视，孩子害怕才让爷爷过去和他们作伴的。

　　阳俭生的母亲说，在案发前，临近的村民曹华兰、曹华庄和曹庆合三人经常到孙女家里去看电视，有的时候甚至看到深夜才回家。

　　阳俭生：我父亲说你不要天天来我家看电视，你家不是有电视吗？他说你这个老东西，管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想早死？我的父亲后来就告诉我那个邻居了。我这边的邻居听到这个情况后，就注意这个情况，不管早晚都到这里来看下。

　　警方随即对曹华兰、曹华庄和曹庆合三人展开调查。但根据村民们的反映，8月28日，也就是案发的前一天，曹华兰和曹庆合二人已经离开衡东前往广东打工，这样一来他们应该没有作案时间。

　　周小平：我们一下也核实不了，留住曹华兰48小时，他提供的在广东打工的证人也没有联系方式，不得已又把他放了。确实手里没有证据，我对阳俭生说你放心，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不会放掉他。

　　曹华兰和曹庆合没有作案时间，目标自然就落到了曹华庄身上。阳俭生向警方反映，案发后他看到曹华庄的手上有伤痕，那么警方在案发地附近发现的血迹会不会是曹华庄的呢？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搞的

　　曹华庄：砍柴时砍伤的。

　　这几天你在干什么

　　曹华庄：我在这里砍柴。

　　有那些人可以证明？

　　曹华庄：我叔叔他们可以。

　　许中伟：那么找到群众，问伤怎么来的，有群众反映伤是为一个邻居去砍树不小心割的，我们找到砍树的邻居，找到一起砍树的人，确实这么回事，他的伤不是作案留下来的，当时我们还是不死心，我们还是要找到曹华庄，从整个时间和平时习惯等方面，还是排除了他。

　　曹华庄的嫌疑被排除后，新的侦破线索再次中断，案情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阳俭生的老母亲已经八十多岁，突然间失去三位亲人，老人家痛不欲生，看着母亲悲痛欲绝的样子，想着老父亲生前的面容，阳俭生横下一条心：即使是搭了自己的老命也要给父亲讨个公道！

　　阳俭生：为了这个案子，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也包括我个人的生命。

　　曹华庄的嫌疑被排除后，案件一下子又进入了死胡同。而就在阳俭生积极寻找各种新线索的时候，他家里的几扇窗户不知被什么人打碎了，他和妻子也被人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顿，这些反常的现象让阳俭生更加坚信自己最初的判断，一定是案件的真凶警告让他不要再查下去才这么做的。那么案件的真凶到底是谁，此刻他又隐藏在哪里呢？

　　为了寻找到真凶，阳俭生又开始在附近的村子里进行调查寻找证据，可是随着案发的时间越来越久，大家反映的情况也越来越模糊。为了解开心中的疑问，阳俭生决定亲自前往广东，去寻找此前经常到他家里看电视、而且疑点也最多的曹华兰和曹庆合。可是广东那么大，到哪里去找这两个人呢？

　　阳俭生：去广州也是七八次，2003年下半年的时候，那时候我一个人先出去的，我们当地的群众资助了我800元钱，我就走了。

　　在广东辗转了好多地方，阳俭生也没有发现曹华兰和曹庆合的踪影，而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时候，身上仅有的100元钱不知什么时候又被人偷走了。

　　阳俭生：当时我在那个地方发现钱不见了，我就在那边掉下了伤心的眼泪。后来惊动车上好多好心人，有一个衣着相当朴素的老太婆，可能60多岁，他看见我这个情况后，把身上仅有的120元钱，当场就拿了100元钱给我，他说那20块钱他还要坐公共汽车，所以那次是我最难忘的一次。

　　一次又一次的追查，阳俭生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此时距离案发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这桩被命名为“8·29血案”的案件仍然没有新的突破。但让阳俭生感到欣慰的是，在听取了他的上访情况后，衡东县新任公安局长吴小平也感到此案问题重大，他要求全体办案民警要全面细致地复查涉及此案的所有材料，希望能够找到对破案最有利的物证。

　　吴小平：我们还是把物证进一步整理，分类，不排除可能出现的一部分遗漏，我觉得很有必要将现有物证，送省公安厅进行更加严格的科学分析，以进一步确定胡的死因。

　　许中伟：再次反复勘查现场，尸体摆放位置，自杀能不能形成，他杀能不能形成，我们就反复分析，再一个犯罪分子可能的缺口，我们进行分析，再一个把以前案子检查，疑点检查，重新收集，送检。

　　在送检的物证中，死者阳丽凤的内裤再次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为了尽快找到真凶，警方决定对死者内裤进行DNA检测。

　　5月30日，DNA做出来，在阳丽燕的短裤里检测出来精虫。

　　科学的结论顿时成了警方侦破案件的重大线索，如果胡申乔的DNA与阳丽凤内裤上遗留物的比对最终吻合的话，胡申乔毫无疑问就是此案的凶手，而如果比对的结果不一致，凶手就一定是另有其人。为了揭开这个谜团，在征得当事人家属的同意后警方决定，对已经去世两年的胡申乔开棺验尸。

　　开馆验尸后，阳俭生能否替父亲胡申乔洗清冤情？在下一步的案件侦破中，DNA检测结果又能否为案件的进一步侦破提供新的线索？829强奸杀人案的真凶最终能否找到，这起发生在乡村的离奇血案最终又能否成功告破，明天同一时间请您继续关注《漫漫追凶路》。

　　在昨天的节目中我们播出了一起发生在湖南省衡东县的8·29强奸杀人案，三年前，在村民阳俭生的家中，他的继父和两个女儿同时死亡，警方初步判定的结果是阳俭生的继父胡申乔在奸杀两个孙女后服毒自杀。对于这一结论阳俭生怎么也不肯相信，那么他的父亲到底是不是这命案的真凶呢？

　　对于警方的最初判定，三年来阳俭生始终不肯相信，他认为，虽然胡申乔是他的继父，但几十年来父子关系一向很好，而且胡申乔对两个孙女也是疼爱有加，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来？而根据自己在部队时做过两年侦察兵的经验，阳俭生在案发现场也发现了几处疑点。

　　为尽快侦破案情，警方对对死者阳丽凤的内裤进行DNA检测，力求能寻找到新的线索。

　　警察：5月30日，DNA做出来，在阳丽凤的短裤里检测出来精虫。

　　科学的结论顿时成了警方侦破案件的重大线索，如果胡申乔的DNA与阳丽凤内裤上遗留物的比对最终吻合的话，胡申乔毫无疑问就是此案的凶手，而如果比对的结果不一致，凶手就一定是另有其人。为了揭开这个谜团，在征得当事人家属的同意后，警方决定对胡申乔开馆验尸，并将死者胡申乔的提取物立即送往湖南省公安厅进行检验，检验结果很快就出了。

　　许中伟：省厅反馈，死者阳历凤阴道里面的分泌物排除是他爷爷，那么说排除他爷爷，不可能是爷爷，推翻前面的结论，确定是他杀。

　　他杀，这一结论让为父亲洗冤奔波了近两年的阳俭生长舒了一口气。在科学的证据下，父亲终于洗脱了罪名，可是父亲清白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到底是被谁杀害的呢？

　　周小平：案犯已经确定不是胡申乔，那么就要寻找凶手到底是谁了。那么与案子有关的人又筛选一遍。有和他有过节的，有与他母亲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还有想阳丽艳做媳妇的。

　　许中伟：与死者有结交的都在摸查范围之内，我们走访的大概1000多人，找到20多个嫌疑对象。

　　在这20多个嫌疑对象中，此前已经被排除嫌疑的曹华兰、曹庆合又被警方拉回了视线。

　　曹华兰，1969年生，衡东县吴集镇人，1993年，因抢劫被广东省英德县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5年；

　　曹庆合，1989年生，衡东县吴集镇人，2002年11月因抢劫被广州市公安局收容教养1年零6个月。

　　许中伟：为什么把曹庆合，曹华兰定位嫌疑人。一个是群众反映他们跟死者平时有接触，经常看电视，我们对死者家庭情况家庭经济状况有没有钱有所了解，二是曹华兰以前也是因为抢劫被广东判了5年刑，以前有劣迹，有案再身，再一个曹庆合一直没有工作，浪迹社会，认为他们做案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虽然警方认定曹庆合，曹华兰两人做案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根据周围村民们的反映，他们二人是在案发的前一天就到广东打工去了，而且有的村民还看到他们乘坐了中巴车前往衡东县城，按理说他们不会有作案时间啊？为了进一步确定证据，警方决定将20多位嫌疑人包括曹华兰曹庆合在内的相关证物都拿到湖南省公安厅，和死者的证物进行DNA比对。

　　许中伟：DNA是铁的证据，刑警队采取样本比对，一共送20多个，最后，确定曹庆合父母DNA(和死者证物的DNA有亲子关系)。

　　根据比对结果，曹庆合成为重点嫌疑对象，但此时又有一个疑问摆在警方面前，在案发当年，曹庆合只有13岁，一个13岁的男孩子怎么可能同时杀死3个人呢？

　　许中伟：当时我们分析曹庆合不可能单独发生这个案子，曹当时年纪很小，13岁，还不到14岁，再一个他个子也小，一个13岁的小孩去杀三个人，可能性不大，当时我们分析可能有同伙。

　　那么曹庆合的同伙又会是谁呢？警方迅速将目标锁定在和曹庆合一同去广东打工的曹华兰身上。

　　许中伟：曹华兰我们也是不能放过的，这个我们从案子证据来说已经锁定曹庆合了，我们分析曹华兰应该是同案犯，于是我们跟广东警方联系，再一个，网上追逃，曹庆合曹华兰是我们追逃的重点。布置线索，一旦发现线索就立即去查。

　　警方分析，曹华兰和曹庆合纠合在一起，作案的可能性极大，但因曹华兰此前有过前科，具有一定的反侦察经验，并且经常居无定所，这给找寻及追捕行动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许中伟：为了抓到曹华兰，我带队的就有5次，到广东一呆就是7、8天，有的时候一个线索到广东查不是很容易的，有一个晚上，接到线索可能在湖北，我晚上11点接到线索连夜赶到湖北，大概早上7点多到，根据群众举报的线索部控，后来发现线索不对。

　　转眼间到了2004年7月20日，警方得到线索，曹华兰此时正在广东佛山一带活动，接到线报后，许中伟副局长迅速带队赶往佛山。

　　许中伟：当时抓到他已经隐姓埋名了，我们搞了好久，他说你搞错了，我们经过反复，把家庭传过来，辨认，反复做工作。

　　经过5个小时的审问，曹华兰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记者：你当时作案动机是什么？

　　曹华兰：就是去搞钱，被他发现了。

　　记者：你跟他家这么熟，你怎么下这种狠手？

　　曹华兰：反正已经杀了，把他们两个都搞死，就杀人灭口，就这样。

　　原来，此前曹华兰和曹庆合经常到死者家里去看电视，在案发前几天，他们无意中听到姐妹说父亲前两天给寄了些钱给他们，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俩姐妹万万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句话，给他们祖孙三人带来了杀身之祸。

　　据曹华兰交代，在案发前几天，曹庆合请求曹华兰带他到广东去打工，但苦于没有路费，两人便商量去阳家偷钱。

　　记者：当时怎么想做出去广东打工的假相？

　　曹华兰：为怕人家怀疑吗，在衡东这里，再回去人家不会怀疑，当时就想偷。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故意在很多村民面前说要去广东打工，并在案发前一天乘坐汽车离开了村子。

　　曹华兰：后来从家坐车到衡东，没有去广东，后来开房在这里，休息，晚上9点多，后来走路来到受害人家里。

　　曹华兰：去的那天门是锁的，进不了，我从后面，厨房的下水管爬进去，然后把门打开让他们进去。

　　曹华兰：进去后，把房门打开，打开房门后，就听到里面有个老人，在里面咳嗽，以为是被里面人发现，就冲进去，拿个被子就压住他，后来有10多分钟的时间，后来老头就没有气了。后来我就骂他，我说现在怎么办，后来曹庆合说反正已经搞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们几个一起搞死，那个钱就到手了。

　　见胡申乔已经死亡，曹华兰和曹庆合进入姐妹俩的房间，逼他们说出放钱的地方，然后曹庆合对阳丽凤实施了强奸，为防止事情败露，他们最终决定掐死两个姐妹。

　　曹华兰：掐死以后，就把那个钱翻出来。

　　记者：大概多少钱？

　　曹华兰：700多。

　　根据曹华兰的交代，警方又一次来到案发现场进行勘查，对此前的疑点进行的再次确认。

　　在科学的证据下，8·29这起时隔两年的特大抢劫强奸杀人案终于告破。2005年9月，衡阳市人民法院对曹华兰抢劫杀人案开庭审理，目前尚未宣判。

　　阳俭生：我父亲他们的冤情洗清了，也可以说我可以给我父亲一个活着的说法。

　　许中伟：衡东杀人案近几年根本就没有，从责任上良心上，心里还是歉疚，所以我们用自己的行动把案子破了，把犯罪嫌疑人抓了，从法律上良心上责任上感到一丝安慰。

　　目前，警方正全力追捕另一位犯罪嫌疑人曹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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