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风情万种的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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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01日18:11 南京周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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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报报道】一个叫“赵赶驴”的年轻人，在一次夜晚加班后，因为电梯故障，和一个美女同事一起被困了一夜。从此，一段浪漫而爆笑的爱情故事开始了。赵赶驴千方百计地混进了那个美女同事所在的部门，然而，就在上班的第一天，自己却一不小心把一个黄色短消息错发到了自己的新女上司手机里…… 赵赶驴的小说——《和美女同事的电梯一夜》，自从2006年4月开笔以来，迅速将无
10月29日，周末报记者拨通了赵赶驴的电话，在电话那头的不停坏笑中，这头风情万种的驴向记者袒露了心声。 喜欢跟人打电话 《周末》记者(以下简称“周末”)：你愿意电话还是面对面地接受采访？ 赵赶驴：我就喜欢跟人打电话，特别在接受你们记者采访的时候。面对面太痛苦，你知道的，因为那个驴头。(笑) 周末：驴头很重吗？ 赵赶驴：还好，四个包子那么重。周末：驴头是什么做成的？赵赶驴：是泡沫材料，出版方专门在广州、北京、上海三个电影制片厂订做了四个驴头道具，每个一万元。虽然轻，但如果戴时间久了也会不舒服。 周末：那为什么不把驴头摘下来跟大家见面呢？ 赵赶驴：低调，一定要低调。我不想走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2006年7月的一天，我和一群好久不见的高中同学到KTV唱歌，我点了一首许巍的《蓝莲花》，一开唱，马上就有同学说：哇，这是赵赶驴小说里的一首歌啊！然后同学们开始唧唧喳喳议论起那部小说……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已经那么出名了。但是，我的同学竟然不知道眼前唱歌的这家伙就是网络上的赵赶驴。我有点强吧？(坏笑) 周末：戴着驴头出来见人是你的主意吗？ 赵赶驴：其实是北京读客图书有限公司的创意。周末：那你觉得这样的创意怎么样？赵赶驴：我觉得这种方式很好，当时听说他们的创意就觉得很惊喜，因为别人没有用过。我的女友知道这些创意后，也很高兴，说我戴这个东西很可爱。 周末：可是你的签售会并不低调，很多人都指责你们炒作，你怎么看待这样的指责？ 赵赶驴：这是很好玩的一件事情啊！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什么作家。我就是千千万万网民中的一个。我觉得，出版方的思维很活跃，大家在一起能迸发出很多创意。当然，我不是木偶，我只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对于一些秀，刚开始有一点反感。但后来觉得大家都是为了一样的目标，只要能交流好，就没什么问题。炒作，是不得不做的事情，难免的，现在必须走这一步。但是，写作本身是需要低调的，要很轻松很快乐。炒作是写作之后的事情。 点击量之贼 周末：你写这本小说是即兴发挥的吗？ 赵赶驴：不是，我早就打好腹稿，只是一直想不到怎么来开头。 周末：那你怎么想到《和美女同事的电梯一夜》这样的开头？ 赵赶驴：因为腹稿打好快一个月的时候，我在单位突然被困在了电梯里。可惜，当时电梯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就想，如果这时电梯里有一个美女多好，说不定能发生什么故事呢！(大笑起来) 周末：能说说什么地方说明你打过腹稿？ 赵赶驴：……最终跟那个长得像日本著名AV女优武藤兰的美女上司蒋楠发生了那个关系，就是伏笔，我一开始就让主人公发了个黄色短信给她……(沉默几秒，坏笑) 周末：其他呢？赵赶驴：太多了，你看我的书里有不太符合逻辑的地方吗？……我觉得还挺严谨的。(继续笑) 周末：你以前尝试过写这样的小说吗？ 赵赶驴：其实，我已经出过两本小说了。 周末：哪两本？ 赵赶驴：这是我第一次跟媒体透露哦。那两本小说是《偶让校花爱上偶》以及《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个彝族美女》，都是在天涯社区里写的，具体点击量我已经不知道了，但可以肯定非常红，网友都管我叫点击量之贼。不相信你可以上天涯找，《偶让校花爱上偶》里的主人公叫刘秀，校花叫阴丽华。(编者注：主人公名字颇有来头，刘秀是汉光武帝的名字，阴丽华是皇后。) 周末：一开始写小说的动机是…… 赵赶驴：刚开始写连载，就是因为被第一个女朋友甩了，觉得很郁闷。刚开始是在网上随便发些帖子，后来开始整段整段地贴自己写的东西。再后来，我留意起网友的留言，根据留言续写自己胡思乱想的东西。发现很多网友在逼着你写下去，根本收不了手。 周末：既然前两部小说都非常火，为什么不继续用当时的网名呢？ 赵赶驴：因为小说被出版的原因，那两个帖子的结局我都没继续贴上去，引来了网友的大肆声讨，骂我是TJ，板砖横飞，逃命要紧。(编者注：TJ即太监，网络语言，通常指在网上贴长帖又不留结尾的人。) 周末：那电梯遇美女的结尾现在贴上去了吗？ 赵赶驴：还在继续被骂TJ呢。不过，等书出版以后，先是有热心网友把书页扫描了贴图上去给大家看，大家都喊看得累。于是就有网友一个字一个字照了书敲上去，他很惨，可能因为打字打得太快，有好多错别字，还被其他网友痛骂。请大家原谅我当TJ的行为，因为我跟出版社有协议，把结尾发上去就违约了。 周末：以后还会继续在网上写小说吗？ 赵赶驴：当然了。在网上写东西好玩，一边写，一边跟读者交流。写得不好要被骂，写得好了有人夸。 周末：在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有人骂吗？ 赵赶驴：有，只要出现一点小错误都会被网友放大了骂。 周末：举个例子吧。 赵赶驴：大学生白璐假装晕倒骗赵赶驴那个场景中，赵赶驴拿了她的手机打120急救电话，因为电话键盘被锁着，所以拨打不起来。才写完就被网友骂死了，说我没有一点常识，就算电话键盘被锁着，120急救电话也是拨得出的。很快又有网友站出来给我辩护，说他们试验了30多款手机，只有部分国产手机才能在键盘被锁着的情况下拨120，外国的手机有的只能拨911。(大笑)我在出实体书的时候还特意做了修改，加了白璐嘲笑赵赶驴不会用手机那段文字。 不是帅哥 周末：从你写的三部书来看，都是所谓的“意淫小说”，有作家开始抨击你的小说肤浅。你怎么看待？ 赵赶驴：我写的就是草根小说，不知道不肤浅的小说该多深沉，难道一定要像卡夫卡的小说才是不肤浅？老实说，卡夫卡的小说我根本看不下去。我希望文学能与生活平行，读者想看什么，我就琢磨写什么，同时，读者也在琢磨我会写什么。这样的状态挺完美。 周末：你平时爱看什么小说呢？ 赵赶驴：我从大学后半阶段就不怎么看小说了，之前看武侠小说比较多。 周末：你最喜欢谁的武侠小说？ 赵赶驴：金庸。赵赶驴其实是韦小宝和张无忌的结合体。他既有韦小宝的大胆又有张无忌的责任感，共同点是都很滥情。另外这部小说还受了点梁羽生的影响，看过他《龙凤宝钗缘》的读者可能会知道，赵赶驴就是其中一个出场不久就挂掉(编者注：挂掉，网络语，死掉的意思。)的小角色。 周末：除了武侠小说，你的文章还受谁的影响多？ 赵赶驴：周星驰，星爷！小说中很多语言都是星爷电影里的台词。 周末：那读大学时的专业呢？赵赶驴：我是理工科的，学校保密，专业保密！周末：那你现在的工作跟小说有关吗？ 赵赶驴：没有关系，我干的是技术活，不是办公室工作。 周末：你写娱乐大家的作品，是不是在生活中很幽默呢？ 赵赶驴：不是的，其实我是一个很“闷”的人，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甚至有时候整整一周都不说一句话，到想说话的时候都忘了怎么说了，所以我自认为自己是个不善于交际的人。 周末：那你的感情生活跟你作品中的角色相似吗？ 赵赶驴：难说，我比较早熟，9岁就开始谈恋爱了，对方是自己的同桌。长大后经常被人甩，不算小时候，较为正式的应该有三个。第三段爱情正在进行时。 周末：你的女友有什么共同点？ 赵赶驴：都是美女。 周末：那你自己是帅哥吗？赵赶驴：不是帅哥。男人不需要帅，需要有内涵。周末：你感受到网络成名的好处了吗？ 赵赶驴：太好了，我一边写小说，一边交朋友，现在各地都有自发组织的赵赶驴粉丝团分舵，你们南京也有。这样我有一些私事就可以拜托他们帮忙。(坏笑) 周末：还有呢？ 赵赶驴：……因为写这个小说，我找到了现在的女朋友。因为我写了一段以后，把QQ号发在了帖子里。有一天我刚好在线的时候，她加了我的QQ，还问我：“你的QQ是不是快爆了？”莫名其妙我就被她打动了。然后，我们就开始联系，等我写到“世纪之吻”的时候，我俩一起去阳朔玩了十多天。回来上网一看，已经闹翻了，有的网友发帖说“赵赶驴涉嫌网络史上最大金额携款潜逃案”，甚至猫扑官方也出面寻找赵赶驴，为广大猫友讨个公道。不过，能够认识我女朋友，是写这部小说最大的收获。 《赵赶驴电梯奇遇记》(节选) 一、电梯初遇 赵赶驴第一次与美女白琳相遇，竟然是在卡住的电梯里，午夜…… 我们似乎又与世界隔绝了。女人的呼吸声柔软地响着，睫毛很长，嘴唇微翘，皮肤白里透红，神态安详得像熟睡中的婴孩。 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这个女人真是有些搞不懂呀。她居然能这样在一个陌生人的旁边如此放心地沉睡。 心里在胡思乱想，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她的胸部。看来视觉上的冲击始终是最强烈的。由于她是坐着的，所以那里显得尤其巨大…… 我在心里激烈地斗争着。但我知道那样做是不对的！我骂自己。可是，可是那对东东就那样挺在我面前，我实在……于是，我慢慢地伸出了手…… 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一毫米，一微米……随着距离的接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里。我感到了兴奋、紧张、恐惧，还有羞耻。 当我的手摸上去时，立即感到有电流一样的东东流遍了我的全身！手的触觉是其他身体部位所无法比拟的。那种弹性，那种柔软，我，我简直要窒息了！我甚至觉得就算现在立刻死掉，我的人生也不再有遗憾。 出奇的白嫩，出奇的丰满，只罩住了一半而已，那露在外面的直让人口干舌燥。我感到自己似乎看见了珠峰上的皑皑白雪一般。 就在我的手指触到她胸口肌肤的那一瞬，她安静的睡脸忽然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我不由得望了一眼她的脸，那脸是那样的安详，那样的平静。她一定对我很放心吧！我不由自主地去想。 想着，我的手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地退回。我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那样，我只会一步一步的，直到把她给毁了为止。到时候，很可能我们两人都会被毁掉的。是的，我是很想和她发生点什么，但是，绝不能以这样的方式！ 二、断翅的天使 到上海出差的赵赶驴，被白琳委以重任，去看望她读大学的妹妹———白璐，一个身患先天性心脏病的美少女…… 眼瞅着她一步步向我走来，我竟然有些眩晕了，阳光下，一个身着长裙的绝美少女慢慢走过来，就像是从虚空中踏出的仙女一样。而且，她还在和我打招呼，靠，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直到那个女孩子来到我的面前，我才回过神来。再仔细打量一下她，感觉依旧是那个字：美！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无比，就算用尽这世上最好最美最华丽的形容词也不能描绘出她那双眼睛。身材也相当地好，大概要比白琳高出一个鞋跟的高度，头颈胸腰腿腹，每一个部位都是好看到了极点。看着她，我居然想起了骡子那个人渣了。那个鸟人曾经对我说过极品女人的十四个字：人靓肤白奶大腰细臀翘腿美水多。照我看，眼前这个白琳的妹妹百分之百符合这七个词组。(当然了，最后那个是我猜测的……) 不知怎的，从食堂出来后白璐的话就少了。我也似乎失去了语言的能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往外走。眼瞅着离校门越来越近了，心里那种依依的感情也越来越强。 “再见！”白璐说了句，同时用手摇摆几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脸上盘着笑，头发在风中飘摆着，很动人的离别神态。我也道了句再见，转身往外走。走出没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扑腾”一声，似乎什么东东倒地的声响。回头一看，心里不由一惊。 刚才还好端端的白璐，现在居然倒在了地上！我万也没想到自己回头后看到的竟是这样一种场面。白璐跌落在尘埃，仿佛被人射杀了一样。我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靠！这不是在拍枪战电影，也不是在写武侠小说，这可是活生生的现实呀！她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抱着白璐向外狂奔的时候，心里有一点点奇怪。白璐虽说很纤细，可怎么着也有百八十斤吧，但我抱着她居然并不觉得沉重。可能人急了就有力量，也可能男人抱女人就是不会觉得沉重。白璐的身子软软的，在我的怀里。我的周身似乎被一股淡淡的香气笼住。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处女香？(靠！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动邪念！强烈鄙视自己！) 我以最快的速度抱着白璐来到校外，又以最最快的速度拦下一辆的士，然后让司机以最最最快的速度开去最最最最近的大医院。司机见我怀里抱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姑娘，也知道事态严重，于是飞也似地将车往医院开。我坐在车上，心脏怦怦怦直跳，似乎觉得怀里的这个女孩子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失…… 我掏出一张钱看也不看地往司机那里一甩，跳下车就往医院里奔，一边跑一边喊：“救人啦、救人啦！”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医院里也没多少人，很静。我这一喊就显得异常响亮。你还别说，真有两个医生被我喊了出来。他们见了白璐的样子，都是一脸严重的神情。有个医生在白璐脖子那里摸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下：“颈动脉搏动消失，可能是心脏骤停。”我听着心就不由抖了一下子。另一个立刻就跑进去叫人抬担架出来。 把白璐放在担架上后，我提着的那口气稍微松了松。顿时觉得身体异常虚脱，差点儿没趴在当场。 三、旷世之吻 白璐再次病倒，赵赶驴与白琳在病房外相遇，已被熊熊的爱火点燃、却又无法得到任何回应的他，大声说出了自己的爱…… 白琳娇躯一震，停了下来。我继续道：“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宁愿选高潮那种人渣也不选我？是的！小璐是喜欢过我，可是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越说越觉得胸中的气郁难平，连珠炮一般道：“小璐生日那天你让我给她带礼物，那时候我就想和她说清楚一切的。可是她有病，我实在是怕她受不了那样的刺激。结果才成了后来的那种局面。但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你知道吗？自从那次我们在电梯里相遇，我就已经爱上你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突然爱上你这样一个陌生人。可我就是爱了，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想你，幻想自己能再见到你。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去采购部应聘吗？那也是因为你啊！因为我想在你身边！我想每天都能够看到你！” 正说着，电梯门“咣”一下又阖上了。我的声音立时显得瓮起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也分不清回声和原声：“我爱你，白琳！以前我从来都不敢对你说这句话，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心。可是情人节那晚我们在电梯里，我搂着你在我的歌声里跳舞的时候，我明确地感受到了你的心。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如果那天小璐没有回来，我想一切可能都会不一样了吧！你知道小璐喜欢我，是不是想把我让给小璐呢？可是现在小璐已经有她喜欢的人了，你让我给她的那两本书我也并没有交到她的手上。因为那样做并没有任何意义！我爱的人是你，而且只有你，那是永远永远也不能改变的一件事！” 我越说越是兴奋，张着嘴正准备接着往下说。冷不防前面的白琳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我，然后我觉得唇上一热，她的小嘴重重地吻了过来。 天！在白琳吻过来的瞬间我险些没疯了，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我简直无法相信眼前(不，是嘴里)这一切了！我日思夜想的白琳，我一直爱着的白琳居然吻我了。我只觉脑中一阵一阵地眩晕，心脏仿佛吃了兴奋剂一样拼命地狂跳。 白琳的吻异常火热，很难想象在她温柔的外表之下居然有这样的激情。我被她吻得都有些发傻了。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吻我，我的舌头和嘴唇被她咬得生疼生疼的，脊背也被她的手指抠得火辣辣的。我感到了一种痛后的快感，那感觉像是在飞，又像是在做梦。我忽然忆起了那晚蒋楠吻我的情形了，那个表面放浪的蒋楠的吻居然很温柔很温柔，而温柔的白琳的吻却是这样的狂野。女人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动物！ 我被白琳长时间地吻着，她舌尖的香甜在我的嘴里流淌着，这么久以来我对她所有的期待、怨怼以及不满全都在这一刻融化了，留下的只有幸福。其实在这个吻之前，我虽然最爱的是白琳，但是对白璐还是有一些眷念，对蒋楠也还是有一些暧昧的。但是这个吻之后，在我心中，纷乱的世界里，除了白琳，一切繁华都是背景。 正在我尽情享受着这个我一辈子也不能忘记的吻的时候，白琳突然一下子推开了我。她的力气很大，我不由退了一步。白琳也后退了两步。她的头发多少有些凌乱，小脸红烫烫的，胸脯一起一伏，看上去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我呆呆地看着女人，嘴里回味着她的味道，女人掠了掠头发，忽然道：“你满意了吗？”我闻言一怔，白琳冷笑了一下：“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四、各奔天涯 “驴娃！当你听到我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做完手术了。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不在人间。我现在在日本东京，我录音的时间是三月二十六日。昨天我去上野公园看樱花了，真是好美好美。我一直是想成为许巍歌中那永不凋零的蓝莲花的，可是，我想我大概只能是樱花吧。听说日本有句民谚，叫做‘樱花七日’，我想等到我手术的时候，这些美丽的花儿恐怕全部都会凋落吧！呵呵，你听到我弹的这首《那些花儿》了吗？“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朴树这词写得多好呀！ “呜……驴娃，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我跟你说过的，我爱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喜欢上了你，而且那是永久也不会改变的……驴，驴娃，我恨你！我恨你在我自以为追寻到完美的爱情的时候却忽然将那个幻影打碎！驴娃，我恨你，爱得有多深，恨得就有多深！可是驴娃，我还是很爱你，恨得有多深，爱得就有多深。呵呵，就算是一厢情愿吧，可是这些情感全都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上。我原想带着这些情感去天堂的，可是姐姐非要我做手术，非要我来这里换心。我很怕，我真的很怕很怕。我怕换了心之后，你刻在我心上的那些东西，那些记忆，那些情感会全部消失。” 我坐在咖啡厅里，静静地听着白璐在我耳边的呢喃，泪水早已经涂满了我的脸。在我思念白琳的时候，在我和蒋楠做爱的时候，在我怨恨白璐移情别恋的时候，我何曾想过这个女孩子对我的用情竟是如此的深，她那颗脆弱的心脏所承受的伤害又是何其的深。 “刚开始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恨姐姐，恨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其实我生日那晚你是想跟我说清楚的，是么？只是我的任性，才使你被迫接受了我。姐姐对我真是很好很好的，从小到大，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是我喜欢的，她就一定会让给我。我想姐姐知道我喜欢你的话，一定也会把你让给我的。所以我才提前和你分手。那晚和你分手的时候，我背对着你的时候，我的脸上已经全是泪水了。 “可是后来我们还是见面了，在医院里，其实当时我差点儿就忍不住了，我知道那肯定是我和你的最后一面了。你走的时候哭了，嘿嘿，你瞒不过我的。在你哭着转身开门的时候，我真的想喊住你。不过我没有，因为我知道姐姐其实也很喜欢你的。她虽然没有说，但是我看得出来。我也知道她怎么想的。她是想把我的病治好，然后让你和我在一起。从小到大，她总是这样让着我。 “驴娃，姐姐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她有什么事都喜欢藏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而且她也为我牺牲了很多很多。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许因此瞧不起她。那时姐夫已经死了，姐姐一个人要供房子，要供我上学，还得为我看病，过得真的很辛苦。有一次我晕倒住院，急需一笔钱。那时候她不知怎么在公司里弄了一些不该弄的钱，结果被她们公司的人查出来了。她们公司的经理是个大坏蛋，竟然用这件事来要挟姐姐，把姐姐给……给……。这件事我一直藏在心里，没和任何人说起过，在姐姐那里我也装做毫不知情，我不想她难过。可是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姐姐，她为了我才会那样的。” 听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白琳说的她曾经和高潮在一起过居然是这样一回事！ “驴娃！我听姐姐说我这次的手术成功率是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我有五分之一的希望能活下来。不过，我想我还是没有机会和你见面了。因为，我有五分之四的几率可能会死掉。就算是我侥幸活了下来，我也不想见你了。你陪姐姐吧！她虽然对我说她卖掉了自己的房子攒够了钱给我治病，可是我偷偷用英语问过医生，医生说我这次所有的费用加起来恐怕得一百万人民币那么多。姐姐是绝然拿不出那么多钱的。我很担心她为了我的病又会做出什么违心的事情！你帮帮她，好吗？ “好了，驴娃，再见！呵呵，不对，不会再见了！嘻嘻，给你的这段录音，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一件任性的事情。无论我手术成功或是失败，姐姐最终还是会回去的。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好好待她！她是个好人，只是不愿向人袒露心扉。她应该是很喜欢你的，只是她在感情上一向小心谨慎。你一定要等她呀！” 四、各奔天涯 白琳委身于公司老总高潮，带着妹妹去日本治病；赵赶驴因为拿了巨额回扣被开除；美丽的女上司蒋楠留给他无比缠绵的数夜情后远嫁墨尔本……无比惆怅的赵赶驴，忽然收到了手术前的白璐留给他的录音…… 相关专题：南京《周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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