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丽莉：梦想在珠峰之巅

　　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孩，以如此卓绝、独立、坚韧和不可思议的方式，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梦想，一次次将梦想升级，一次次将美丽的身影和精彩的人生留在巅峰之上……

　　文-林嘉

　　图-罗丽莉 提供海拔高度上升到了7000米！

　　环境越来越险恶，猛烈的山风吹得人摇摇欲坠，登山鞋已经很难扎进坚硬的冰川，这使得每一次行进都变成了世界上最洁净也是最难以忍受的吃苦方式。罗丽莉必须用冰镐开路，努力挖出一个坑来才能小心翼翼行走一步。尽管如此，脚下依然十分地滑，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危险。在途中，她亲眼目睹了一名登山者在数百米下的一处石缝里挣扎，显然是站立不稳滑下去的。攀登雪山就是这么残酷！看着他艰难挣扎的身影，罗丽莉真想下去救他，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根本无路可下，除非也滑下去，然而这一滑，就不知会滑到什么地方了，也许是万丈深渊！她唯有默默地祝愿他自救成功。

　　卓奥友峰，位于西藏和尼泊尔交界处，与珠穆朗玛峰相距仅100公里，海拔8201米，山体雄健陡峭，常年被积雪和冰川覆盖，攀登难度极大。“卓奥友”在藏语中的意思是“首席尊师”。迄今为止，只有20多年前一位当地的藏族女登山运动员成功登顶。来此之前，罗丽莉已从资料上看到一个个伤心的故事：1999年，一位瑞典登山者成功登上了卓峰山顶，可是下撤到7000米的C2营地后，在睡梦中悄然死去；2001年，韩国一支登山队的队长因高山病死亡；2003年，猛烈的山风把一位登山者吹下山脊摔死……而登山伊始，卓峰果然不断地给罗丽莉和同伴施加下马威：几名登山协作员从C2营地抬着一名登山者下山，他的双臂已被冻僵，毫无疑问，这双手臂将被锯掉；不久，又有一位瑞士登山者被扶着下山，他的鼻子已被冻得发黑，这只鼻子也将被切掉；在途中，罗丽莉还看到一个老外在艰难地攀行，从他的腿部动作可以看出，这是一双假腿。罗丽莉认得他，5月份攀登珠峰北坳时就见过他，就是在这次攀登中，他的腿被冻坏了。“高山把他的腿收走了，但没有收走他的命，他还是要登山，真是让人受刺激啊。”罗丽莉百感交集，暗暗鼓励自己，“我一定要爬上去，完整地上去，完整地下来！”

　　这时，两名照顾罗丽莉的高山协作员出现了高山反应，直叫头昏脑胀，罗丽莉只好放慢步伐反过来照顾他们。7700米处的C3营地看上去近在咫尺，却又似远在天涯一般难以接近。她崭新的登山靴并不合脚，脚后跟已经磨破了，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罗丽莉只能咬紧牙关，拼命地告诫自己要顶住、顶住！她开始出现高山反应了，晕沉沉的脑袋像要胀裂一般，每走一步都变得十分艰难……

　　好不容易到达C3营地，休息到凌晨1点，罗丽莉开始向巅峰冲刺。半夜里，风力小了点儿，更容易站得稳一些，然而迷蒙的夜色让她无法看清前方的路，却是另一种危险。夜色中，罗丽莉挥镐使劲地挖，冰镐撞在冰川上迸出的火花都能清晰地看见。头顶的探灯，只能照出十米开外，前方怎么走？她的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只有凭着感觉一步步地往上移。这时的罗丽莉，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心里只有一种意识，那就是走，不停地走。

　　天渐渐亮了。罗丽莉的脚底下出现了一抹抹红色，这是阳光照在低于她的平流层映射出来的迷人景象。突然，在挥镐将要挖掘下一个坑时，罗丽莉发现前方已没有坡，抬头一看，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平台——到巅了！8201米之巅！

　　她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泪了。这时候，一位外国登山者也登上了平台，惊讶地望着比他先到的罗丽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孩就是住在山顶上的天仙。

　　“Who are you？”他问。

　　“I’m a Chinese girl！”罗丽莉用英语自豪地回答。

　　老外激动坏了，过来一把抱住罗丽莉，连声赞叹：“Chinese woman，NO.1！”

　　——这是2004年9月25日，22岁的广西女孩、广西联通公司的普通职员罗丽莉以业余选手的身份一举登上了世界第六高峰——卓奥友峰，名副其实地成为“中华女子登山第一人”。而登上8201米的卓峰后，根据国家的有关规定，罗丽莉就自然成为国家级专业登山运动员，具备了攀登珠穆朗玛峰的资格。

　　据悉，2008年北京奥运会圣火火种将由一位少女在珠峰之巅用凸镜迎着太阳光采集。而珠峰8844米的海拔，一般人根本无法企及。因此北京奥组委决定取火少女由中国登山协会推荐。长相美丽、气质颇佳的罗丽莉是20多年来第一位登上8000米高峰的中国姑娘，极有可能成为这名万人瞩目的少女。中国登山协会表示，他们将把罗丽莉作为取火候选人向北京奥组委郑重推荐。

　　“登上珠峰之巅，是我最大的梦想。”罗丽莉说。目前她正在做全面的准备工作，将于2006年3月攀登珠峰，为奥运登珠峰采集火种作热身。

　　儿时理想：站在最高的地方，看别人看不到的风景

　　如果有人在成年以后所做的事情能够跟童年时代的梦想实现统一，那他无疑是最幸福的人。事实上，大多数人在具备思考能力以后，多半对人生有了新的规划和选择，所做的事情，也早已远离了童年的梦想。就这一点来说，罗丽莉无疑比许多人都幸福。因为登山正是她童年时代的理想：小学三年级时，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是《你未来做什么》。结果，别的同学要么想当科学家、作家，要么就是当音乐家、老师等等。唯独罗丽莉在作文里写了这样的话：“我要做一个普通人，穿越沙漠和原始森林，站在世界上最高的地方，看别人看不到的风景。”老师看到后，大为恼火，不仅没给她打及格，还找到了罗丽莉的父母，说孩子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太没理想没抱负了。可让老师始料不及的是，罗丽莉的父母却只是笑笑，满不在乎。罗丽莉自己也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心想：凭什么就说我的想法不行，是没理想和没抱负？

　　家人对罗丽莉如此宽容，不仅因为籍贯山东的父亲具有北方人豪爽的性格，也因为他自己就非常热爱大自然，喜欢爬山，年轻时还喜欢在山里打猎，从而也影响到了罗丽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则与罗丽莉自己的身体有关。小时候的罗丽莉经常生病，差点没被父母当成了智障儿童：1岁时，罗丽莉持续一周高烧不退，在送到医院救治退烧后，或许是药物下得太猛，出院时的罗丽莉跟同龄人比起来反应显得迟钝了许多。医生也不知所以，便极不负责任地对罗丽莉的父母说，这孩子智力上可能有问题。听到这话，罗丽莉的父母吓坏了，要知道他们给女儿起名叫“丽莉”，就是根据英文“LILY(百合花)”的读音，希望女儿像百合花那样淡雅美丽、高贵大方。也正是因为医生的昏话，让他们此后对女儿变得宽容了许多，他们不像其他父母那样去逼迫孩子学钢琴学书法学舞蹈什么的，而是任她自由成长，只希望她过得开心就行。但对罗丽莉的身体健康，他们却很看重，父亲每天一大早就把她从被子里“赶”起来，带着她到公园跑步锻炼，让罗丽莉从小就养成了热爱运动的习惯。并且，这种另类的“放纵”，也让罗丽莉培养成了一种野小子似的敢于冒险的性格，她攀墙爬树、和男孩子打架。四年级时，有一次放学回家，没带钥匙的罗丽莉竟然从窗口爬进了屋内，事后被妈妈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上高中时，户外运动在南宁兴起。罗丽莉家附近就开了一家户外用品专卖店。这一下就吸引了她。罗丽莉经常到那里串门，然后认识了一大批热爱户外运动的男男女女。漂亮活泼的罗丽莉自然受到了大家的欢迎，他们带着她玩攀岩、热气球、滑翔伞。几乎所有的极限运动，她都喜欢。最令她着迷的，还数攀岩和登山。罗丽莉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去攀岩是在2000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跟一帮朋友来到了南宁市郊区的伊岭岩。在山间攀爬和在林中漫步时，看着陡峭的岩壁，儿时的梦想又重新涌上心头。从此，罗丽莉便爱上了攀岩，对户外运动的热情也一发不可收拾。

　　罗丽莉的第一次“实战”，虽然只是攀爬海拔并不高的南宁附近的最高峰、海拔2000多米的大明山，但也着实让她体验了一把登山的艰险：那是2001年春天，罗丽莉和几个朋友乘车前往。但是下车后走了一段，大家就迷路了，只好朝着山顶往上爬。谁知越往山上走雾越大，到最后连一米之外都无法看见。到了一个坡地后，大家谁也不敢再做主前行，于是决定就地歇息，等雾散了再走。第二天，围坐了一宿的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所坐的地方竟是悬崖边，谁要是不小心挪动两步，就可能掉下去！

　　充分准备：既提高技术，也磨炼意志

　　中专毕业后，罗丽莉进入广西联通公司工作，并继续在广西大学学习电子商务。有了收入和更多可以自由支配的时间，她离登山的梦想更近了。她开始寻找一切能去西藏和登山的机会。

　　2003年春节期间，有几个朋友决定自驾车去西藏旅行，罗丽莉得知消息后，强烈要求加入到其中，得到了许可。后来，他们七八个人，驾着三辆车，沿着滇藏线一路前行进入西藏，到拉萨玩两天后原路返回，前后共用了两个星期。虽然只是纯粹的旅游，没有更多时间领略西藏的风情，连布达拉宫都没参观，但罗丽莉毕竟第一次见到了真实的西藏，并喜欢上了充满神秘色彩的雪域高原。最让大家羡慕的是，一路上随着海拔的升高，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只能走走停停，慢慢适应。而罗丽莉却始终轻松自如。

　　2003年10月，中国登山协会在云南举行登山大会。从协会朋友那里得知消息后，罗丽莉立即提出了要求：希望能帮忙争取到一个名额。朋友果然够朋友，不仅帮她争取到了名额，而且还是免费的。就是在这一次，罗丽莉顺利登上了海拔5396米的云南哈巴雪山，实现了她登山生涯的第一次突破。

　　与此同时，罗丽莉心里也非常清楚，仅仅作为登山爱好者是远远不够的，作为一项极限运动，攀登雪山对登山者的身体素质要求很高，需要有强健的体质和顽强的毅力。在决定要向更高峰进军以后，罗丽莉开始了有针对性的强化训练。准备工作不仅艰苦，也单调乏味。罗丽莉首先从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开始。有半年多的时间里，除了进行以提高心肺功能为主的训练，如登山、长跑、长途骑车，每天高抬腿1000到3000次，她还把训练带到了平时的工作和生活中：罗丽莉的单位是一栋30层的大厦。她不仅平时很少坐电梯上楼，空闲的时候，还总是一步步地或走或蹦或跑着从第1层上到30层，有时一天就六七个来回。平时上下班或逛街，别看她一副悠闲的样子，其实在她的各式各样的牛仔裤包裹着的腿上，还绑着10多斤重的沙袋呢。罗丽莉还透露说：“别看我这么瘦弱，比我大的男子我一把就能抱起。”周末不上班，更是罗丽莉的专门训练时间。利用双休日，可以说，广西绝大部分有名的山峰，都留下了罗丽莉的足迹。在寒风或酷日下，一次次地接受大自然的考验，她既提高了技术，也磨炼了意志。

　　再有，就是大量进食。所有让其他女孩退避三舍的高热量高脂肪食物，罗丽莉都是来者不拒。她说：“我的食量是出了名的大，有时把同事都吓着了！”

　　2004年2月，一位罗丽莉认识的高山向导打来电话，说西藏正组织一次攀登珠穆朗玛峰北坳的活动，问罗丽莉有没有兴趣参加。罗丽莉一听，兴奋极了，那曾经遥不可及的珠峰，让她仿佛有了一种触手可及的感觉！她立即答应了下来。在又加紧训练了两个多月之后，2004年4月22日晚上，罗丽莉乘上了南宁飞往成都的班机，一个人背着沉重的装备上路了。在大半年里，她从身体到装备都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准备，可是她却不知道，那个遥远的地方又给她准备了什么呢？

　　登山历程：用生命去追随

　　罗丽莉要去攀登的珠穆朗玛峰北坳，是珠峰和其北部的章子峰之间的一道马鞍般的坳谷，路线虽然不长，但攀登难度较大。这里堆积着深不可测的万年冰雪，潜伏着无数冰崩和雪崩结构，成为珠穆朗玛峰山中最危险的冰崩和雪崩地区。这里一般的坡度有70°,个别地段甚至垂直，像一座高耸的城墙屹立在珠穆朗玛峰的腰部，也成为沿东绒布冰川地带攀登珠峰的必经之地，被誉为珠穆朗玛峰的“大门”。

　　在北坳，不仅可以领略到西藏悠久独特的人文景观，而且可以深入到喜马拉雅山脉，亲自体验攀登珠峰的艰辛和乐趣。这里有世界上最高的寺庙，从珠峰大本营(5200米)到前进营地(6400米)的路上，则是世界上最为壮观的高山景观。可以说，这里是地球上最干净、最少受污染的生态系统。

　　这次攀登珠峰北坳的活动，由中国登山协会组织，共有16名来自全国各地的业余登山爱好者参加，其中有两位女性，一位来自香港，另一位正是罗丽莉。4月25日，罗丽莉从成都飞往拉萨，与各地的登山队员汇合后，开往日喀则。

　　在整个攀登过程中，除了右手无名指被冻伤外，罗丽莉始终是状态最好的，她的速度在16名队员当中始终排在前三名，也是唯一没有出现任何高山反应的队员。罗丽莉清楚地记得5月2日上午9点从海拔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冲刺后的情景。她自己是当天中午1点到达5500米的C1营地的，而一位花了七个小时才走到营地的深圳队员，一到达后就跪了下去，神智已经不清，眼睛也看不见了，出现了严重的脑水肿，一旦抢救不及时，随时有生命危险。这名队员被立即送进了高压氧仓，第二天又被两名高山协作员轮流背着送下了山。接下来，又有12名队员高山反应强烈，体力严重透支，最后相继退出。有四名来自同一个省的队员，个个都是强壮汉子，因为该省从来没有人登过珠峰，所以省里十分重视，还派出了记者和主持人跟踪采访，但最终，这四名男队员也在6000多米时退了下来。

　　“热爱雪山的同时，也要珍惜生命。山永远在这里，而生命却不能留在这里。虽然退出可能会有些遗憾，但这份遗憾始终不会给家人和朋友带来伤害。”话虽如此，罗丽莉却坚持到了最后。5月7日下午16时左右，罗丽莉等四名队员登上了海拔7028米的高度。刚到达时，一片晴空，远近都壮丽可观。但只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就狂风大作，雨雪齐来。继续前进已绝无可能，他们只好兴尽而归。

　　——就这样，一次次精心准备，一次次努力尝试，一次次坚持不懈，罗丽莉一次次梦想成真。2004年9月25日，罗丽莉登上了世界第六高峰：卓奥友峰。2005年5月，罗丽莉再次登上了海拔7206米的宁金抗沙峰。2006年3月，她又将挑战珠峰极限……

　　更高愿望：让梦想升级到珠峰之巅

　　登山让罗丽莉付出的，不仅仅是感冒发烧这样的病症，还包括了其他许多对身体的伤害。首先就是对漂亮女孩来说最具打击性的“毁容”。因为再好的肌肤，到了雪山之巅都会因风吹雪打、冷冻而变得黑紫皲裂，甚至流血化脓。每次回到山下，罗丽莉的嘴和脸都会溃烂，头发一把把地往下掉。好在因为年轻，回到家后经过好几个月休养，等原先的皮肤退落掉，就会慢慢地恢复过来；其次就是失忆。由于高山缺氧会损伤大量脑细胞，使人的智力在8000米以上只相当于七八岁儿童的智力水平。这种伤害却是永久性的。刚回到南宁时，罗丽莉连自己家住几楼都不懂，要问邻居才知道上楼。家里的电话号码，她到现在也记不住。另外，为了登山，她在经济上也付出了许多。她的男朋友也因为受不了每次担心她的安危，最终选择了分手。但所有这些，都没能使罗丽莉放弃登山的梦想。

　　再回忆起那一段登山历程，罗丽莉感慨良多，对生命又有了更深的感悟。她记得2004年4月30日上午，在到达珠峰大本营的第二天，她一大早就叫上了几个队员跑到珠峰墓地去扫墓。那些墓地正面对着金字塔般的珠穆朗玛峰，而珠峰也沉默地守候着长眠在此的灵魂。所谓墓地，其实只是零乱的石头和石块堆积而成的，不同的是，每颗石头上都有一些模糊的字迹，每块石头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罗丽莉写下了这样的日记：“有生命就会有向往，这是我的梦想，就是注定要用生命去追随，就算生命在这里灰飞烟灭也无悔。”在6000米营地上，罗丽莉提着相机在帐篷外晃动时，看到营地边上一头曾经帮着驮运物资、但已死去多时的牦牛。她忧伤地抚摸着牦牛长长的牛角，心想它一定是把重重的物资送上来后，就再也没能爬起来了。连比人更能适应环境的动物都会这样突然死去，更何况人呢？要知道，在攀登珠峰的所有人当中，死亡率达到了1/6！来攀登珠峰的，不仅有中国人，也有许多外国队员。他们在大本营集中，然后分别向上冲刺。让罗丽莉终身难忘的是，在往6500米营地进发途中，因为实在太累了，离自己的帐篷至少还有40分钟的路程，她就坐到韩国队的帐篷前休息，还用简单的英语跟韩国队员打招呼，并要了一杯热茶喝。有一个韩国小伙子帮她拍掉了身上的冰块。可是她当时不可能想到，几天后，这些热情的韩国人中，就有三人掉进了冰裂缝中，永远地留在这里……

　　每次登山，罗丽莉都不想让父母过于牵挂自己的安全。攀登珠峰北坳之前，她轻描淡写地告诉父母，自己只是去爬一座远一点儿的山，很快就会回来的。罗丽莉的父母当初也并不知道登山运动的极度危险性，还说了些祝福的话语，就放了行。待到了山上，罗丽莉跟父母失去了联系，她没想到父亲有一天帮她收拾房间，无意中看到了她上网下载的关于珠峰北坳的资料，知道了人类第一次登珠峰就是从这里攀登的，并且已经死了很多人。看到这些，父亲当场就昏了过去。而之后攀登卓奥友峰时，罗丽莉的外公又因为过于牵挂她的安危住进了医院，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一直到罗丽莉下山后，才康复出院。这些，无疑都是罗丽莉为梦想必须承受的代价。

　　然而，一个正当花样年华的女孩，就这样以卓绝、独立、坚韧和不可思议的方式，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梦想，一次次将梦想升级，一次次将美丽的身影和精彩的人生留在巅峰之上……

　　责任编辑：张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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