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加丽“裸炒”是输是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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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8月21日11:38 南京《周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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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实习记者 施 虹 本报记者 吕菽菲 从去年9月到现在，汤加丽掀起的人体艺术写真热潮仍然没有消散，而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迹象。7月底，媒体爆料说汤加丽将应邀担任首届中国西部模特大赛中“人体艺术模特比赛”赛事的评委；8月27日，《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的摄影师张旭龙起诉人民美术出版社一案即将开庭，张旭龙要求人民美术出版社停止销售并销毁库存的《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
一桩桩、一件件，就在眼前、耳边挥之不去。把电话拨给串起这些事件的主角汤加丽，勉强接了电话的她声音细细柔柔，很是犹豫地问电话这头的人是谁。当记者表明身份后，她立即将声调调高了八度，说现在的她不接受采访。是啊！该说什么呢？说出第二本写真“也许是我的一个新失误”，还是再说一次“从准备出书到今天的大半年时间里，我再也没有挣过一个钢钅崩”！ 可是一切又重新开始了啊！并没有人“逼迫”她二度拍摄人体写真，这让我们有些茫然：第一次是敬佩，她开创了中国美术史的先河；那么这一次呢？ 《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编辑—— 关宏：我没想到这本写真会引来这么多事 《周末》：《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的销售状况怎样？ 关宏：据我所知，“汤加丽写真”一书原来卖得很不错，第一次印刷的五万多本都已经卖出去了。这一阶段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因为我手头上的工作比较多。 《周末》：听说汤加丽还要出第二本“人体艺术写真”，你是否仍然担当编辑呢？这方面的工作进展得如何？ 关宏：我没有跟进汤加丽的第二本人体写真的制作。一方面是由于我本人不想再做重复的事，另一方面，这也是出版社领导的安排。 其实出写真在哪个国家都不是希奇的事。我之所以帮汤加丽出这本“写真”，完全是因为看中了它会成为国内第一本真名实姓的写真集，一来可以弥补国内空白，二来又是“第一”的事。出于职业本能，我认为出这样一本写真会很有卖点，因而当时我在与汤加丽接洽后才会同意帮她出这本“写真”。我没想到这本“写真”会引来这么多事，要是我事先能预测到，即使有更多的好处摆在我的眼前，我都不会去做。 汤加丽第二本人体写真集的编辑—— 赵朵朵：两本写真汤加丽的收入大体相当 《周末》：你好！听说你是汤加丽第二本人体艺术写真的编辑，能介绍一下进展情况吗？ 赵朵朵：目前，汤加丽的第二本人体艺术写真还没有完成全部的制作，还有一点收尾工作。这本写真是在非典之前筹划的，今年10月就会在市场上正式发行了。 《周末》：《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在商业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这次出版第二本，你接手做，压力大吗？你清楚人民美术出版社、汤加丽以及其前摄影师张旭龙之间的纠葛吗？ 赵朵朵：我接手做汤加丽的第二本人体艺术写真，完全是我们出版社安排的。前不久，我们曾在上海开过一个汤加丽第二本人体艺术写真的预订会，当时反映还是不错的。不过具体的预订数据还在统计中，没有正式出来。 我所在的部门是摄影艺术编辑室，而我只是一个责任编辑，负责的只是书的制作，其他情况不太清楚。因此关于张旭龙跟我们出版社的事，一来我不清楚，这事是由我们总编室专门负责版权的人在管；二来这个事在我们这边比较敏感，你就别问了。 《周末》：有人说，汤加丽出第二本写真，她的收入会有大幅度增加。 赵朵朵：这是不实的说法，其实汤加丽拍第二本人体艺术写真的收入与上一本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都是拿8％左右的版税。 第二本写真中，汤加丽不再是“著作人”，身份将被明示为“人体模特”，另外也标明了“摄影：石松”。这样做可以避免再次发生利益纠纷。 《周末》：张旭龙起诉人民美术出版社的案子8月27日就要开庭。你是否担心这会影响到汤加丽的第二本人体艺术写真的出版和销售？ 赵朵朵：我不知道张起诉人美的这个事会不会影响到第二本写真的发售，目前我还顾不上考虑这么多，因为手上工作实在太多，除了目前汤的这本写真，我还同时在做《永远的三峡》和《古风》两本图册。 《周末》：第二本写真换了摄影师和编辑，你觉得第二本的风格怎样或者说第二本会不会超越第一本？据说要采访第二本写真的摄影师石松，须通过你，是这样吗？ 赵朵朵：第一本和第二本，我觉得这两者没有可比性。这两本写真到底哪一本更好一点，最终还是应该由读者说了算。 我个人觉得，张旭龙和石松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他们在艺术创作上自然会有不同，而且由于他们性别不同，所以对汤加丽人体的诠释也应该是不同的。至于石松到底有什么突破，这个话题比较敏感，等书出来了，你就知道了。 石松是我们人美自己的一个编辑，目前她还不适合接受采访。一来，她现在比较忙，还在帮汤加丽补拍一些图片，把前期拍的一些不是很好的图片换下来；二来，在第二本写真这件事上现在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等10月书出来以后，再采访她比较好。 《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摄影师—— 张旭龙：汤加丽是我一手捧出来的 《周末》：8月27日，你起诉人民美术出版社（以下简称“人美”）一案，将在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开庭。但《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去年就出版发行了，你和人美以及汤加丽之间的矛盾、纠葛也由来已久，为什么拖到今时今日才想到用法律武器来解决问题呢？是再次炒作吗？ 张旭龙：绝没有炒作的意图。《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出来的时候，署名是汤加丽，而将我的身份定为摄影师。当时，汤加丽打电话跟我解释说是人美的工作疏忽，这不是找话说吗？不过我这人比较随和，并且当时也忙，所以我没有跟她多计较。 我与人美的问题真正闹大是在今年3月，汤加丽闹出“被迫”事件（汤加丽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称自己“从拍摄到出书都是被迫的”，将张旭龙置于尴尬境地）以后，事态才急转直下的。 其实这怎么能说是“被迫”呢，我们两人合作，她是为了出名，我是为了填补摄影行业的空白，不谋而合，互相合作，这很正常。 我现在告人美其实最终是被人美逼的。 《周末》：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 张旭龙：主要有四方面的原因。第一，人美对外说我“主动放弃了权利”。当时北京天龙网刊出关于著作权的问题以后，北京出版界和法律界的知名人士就这个事情聊了一下，然后在网上发了评论，说在这件事上汤加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汤出具了我的图片使用授权书，然后人美就说我“主动放弃了权利，但有作品的完整权”。我觉得这完全是一种炒作，我并不反对炒作，说白了人活在这个社会上就是为了炒作，我们做摄影的人尤其如此。但作品本来就是我的，什么叫我保有作品的完整权。 第二，我听说人美要将版权卖到日本，他们有什么权利？客观地讲人美只有《汤加丽人体摄影写真》这本书的书名跟版式设计的版权，其中图片的版权都是我的，我只是授权使用图片，并没有将版权转让给他们，而且《出版法》明确规定，出版社要落实原稿件的来源地才能拥有一本书的所谓的版权，而人美始终没有找我落实，所以现在说什么要将版权卖给日本人，真是荒唐。在这一点上人美责任不可推卸，所以我现在只告人美而没有告汤加丽。 第三，人美出第二本写真集时对外说“上次是汤加丽自己投资拍摄，这次所有的费用都是我们掏的，定价肯定要上涨一点，而且这一次没有人‘强迫’她去拍”。意思就是说这次是自愿、上次是被逼，她这次的“自愿”也逼着我将她之前的一再“被迫”弄清楚。 第四，汤加丽这件事被人美炒作到这个地步，搞得别人看见我都这样问，“张老师，最近你又在哪儿逼良为娼啦！”我要是再不出来做点儿什么，人家肯定真以为我跟汤加丽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其实本来我也不想告人美的，我就想着人美或者是汤加丽给我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那这件事也就算了，可他们始终都没有任何表示。 《周末》：说到炒作，你肯定清楚汤加丽曾借出演《还珠格格3》中的角色来炒作自己？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张旭龙：说实话，汤加丽是我一手捧出来的，完全没有这个必要。现在她已经很出名了，还这样炒作，她不是在糟蹋自己吗？更何况她在里面又不是演什么大角色。其实她这样做还不如让人家自己去发现她在《还珠3》里演了角色，这样感觉多好。 《周末》：据我们所知，你日前出版了名为《看见记忆》的汤加丽摄影集。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张旭龙：《看见记忆》这套摄影集分上下两册，收集作品约250张，全套定价176元。我的用意是告诉读者什么是人体摄影作品的真正品质及其作品的完整风貌。 但《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这本书问世以后，被誉为中国人体摄影传世佳作，可以说是创了国内的几个第一了，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一开始保持沉默也是因为这个。要知道，无论这本书质量怎样差，但它的地位已经被确定了，要想超越它是不可能的，即使我现在出的《看见记忆》也无法超越了。而且我在帮汤加丽拍照这件事上一分钱也没有赚，甚至还赔了几万块钱，而出来的书质量又这么差，让我很难堪。 《周末》：据说，今年10月份左右，人美和汤加丽将出版第二本人体写真。你听说过此事吗？ 张旭龙：听圈内看过的人说，拍得不是太乐观。我张旭龙不是自夸，在人体摄影这一块，我还是有独到见解的，我拍的人体自有我的风格。其实之前也有很多摄影师（尤其是台湾的）想拍汤加丽，但他们在看过第一本写真集（虽然质量差，但我的风格已体现其内），都放弃了，我一直都认为没有人会再敢拍她的人体写真了。 什么样的人才敢拍，那就是外行。第二本写真的摄影师名叫石松，其实她只是人美的一个编辑，业余学过摄影，现在出版社给她冠了个名就推了出来，其实她拍的东西并不怎么样。现在这本写真正在进行电脑加工，可以说这已经失去了摄影创作的意思了。 《周末》：有传言说，汤加丽拍写真的过程，你都用DV记录了下来，开庭的时候还将作为证据。这个传言属实吗？ 张旭龙：属实。首先，这是我的工作习惯，一来因为有很多人要求参观我的创作过程，而在创作中我不可能被人打扰，所以将工作过程拍摄下来一来可以给人参考；二来也可以作为我上课的教案。 其次，因为这次和汤的合作是为了弥补国内的一个空白，而我当时觉得这样一个拍摄过程其实也是一种空白，有很大价值，所以就拍摄了下来，没有想到现在成为了我最有利的证据。 张旭龙简介 生于河北省秦皇岛市。自幼研习国画，8岁开始把玩相机，迷恋摄影，1983年考入广州美院深造，现为国内著名人像摄影师，“北京盘子·女人·坊”全国写真、儿童加盟机构执行总监，河北省摄影家协会理事。 张旭龙只给女人拍照，因为他觉得男人最知道欣赏女人。在工作中戴手套是他一贯的作风，一方面便于造型动作的调整同时也是对模特的尊重，而且在必要的“触摸”时也避免尴尬，有利于拉近他与被摄者的距离。 作家方刚： 炒作无罪美体也无罪！ 《周末》：你怎么看《汤加丽人体艺术写真》以及它所带来的一系列社会反响？ 方刚：我所感兴趣的是如果汤加丽出的不是“写真”集而是拍摄散记、个人日记、艺人随笔或是着装影集之类，是否还会惹来这么多负面评价与争议呢？ 这类东西演艺圈甚至文化圈已经出得太滥了，但负面的声音微乎其微，大家争相抢购的同时还一个劲地捧那艺人如何有文采，为什么一个艺人出了人体集却惹来这么多争议呢﹖说白了在某些人的观念中，还是将人体同性联系在一起，而又将性同负面的评价联系在一起。其实，中国人体艺术的历史也近90年了，从刘海粟1914年在上海美专开设人体写生课开始，到最近的汤加丽裸体写真集，90年中大小风波不断。这里非常有意思的是，为这件事还劳神毛主席两次批示1965年和1967年；一批大学艺术系的学生因将写生作品借人传阅而被逮捕1983年；一个模特回乡探亲被村民逼疯1986年；以及2002至2003年，汤加丽面对的种种压力。 坦白而言，仅仅因为汤加丽所表现出的勇气我便对她充满敬意。而且我相信，那“写真”集中至少有许多照片会比那些末流“文集”的文章艺术水平要高。 《周末》：看来，你并不反对有这样的人体艺术写真出现，甚至持支持的态度。但也有人说，汤加丽引发了一个“汤加丽现象”，即借身体出名、炒作以从中获取自己的最大利益，而这应该被批判？ 方刚：我要说的是，应该注意到她出写真集的动机。我相信她并非是出于艺术的目的，至少不完全是，因此无论是第一本还是第二本，不可回避的就是这里面商业的成分非常浓。如果从一开始就看清了她的动机、出版社的动机，那么应该被批判的说法就不成立。 既然出书是为了商业目的，就一定需要炒作。这又怎么样呢﹖这不正是一个凡事都在炒作的时代吗？铺天盖地的广告就是一种炒作呀，那么我们就要允许一个女人以自己美丽的身体炒作自己。炒作无罪，美体也无罪。 《周末》：汤加丽的第二本人体艺术写真即将出版，按照你的说法，炒作是一种正常现象，那么也许以后会有更多类似的出版物出现在中国。你认为这是一种进步吗？ 方刚：无论再出书还是再做什么，都用不着找借口，其实就是为了赢利，这是不容置疑的。像余秋雨出《文化苦旅》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批评这套书，以及他本人，但他还不是照样一本本地在出？利益驱动的本质是一样的。因此，在如此众多的负面声音中，汤加丽还是会选择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出第二本写真。 我觉得，很多人在谈这件事情的时候，认为不好的原因是他们把人体跟性混为一谈了。撇开性来说，她的人体这么美，为什么不可以多拍“写真”？为什么不可以进行炒作呢？ 而我们，则应该以平静和赞美的眼光欣赏美丽的人体。有典故说，苏东坡与一个和尚在路上遇到了，和尚说，我看到一堆大粪，东坡说，我看到一朵莲花。和尚以为占了东坡的便宜，高兴地回庙里向师傅报喜。师傅说：“你傻了吧，心中有粪便看到粪，心中有莲花才能看到莲花。” 相关专题：南京《周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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