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档案———地下党在天津之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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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7月09日12:39 城市快报 | |||||||||
“我送刘清扬穿过封锁区” 本报刊出“寻找天津地下党”的启事后,总计接到53个报料电话。根据提供的线索,本版选出三个精彩故事献给读者…… 记者 黄卫/城市快报
1945年,在耀华中学上高一的王守惇加入了中共地下党的外围组织“民青”。在楚云、康力等人的领导下,王守惇承担地下交通员的任务,王家的住所也成为我党的一个地下联络点,开展党的地下宣传工作,掩护地下党领导人的行动。 “1948年10月初,正在家中养病的我忽然接到上级领导与我接头的通知。赶到接头地点,才得是要护送著名人士刘清扬和她的女儿张立丽(后改名为刘方明)到解放区,而刘清扬则是去参加全国政协的筹备会。”王守惇老人向记者讲起了当年的那段往事。 王守惇老人在1945年就参加了中共地下党的外围组织“民青”,1948年初成为预备党员。“我到了当时约定的地点———“天津饭店”(现在徐州道附近,已经拆除),见到了直接领导裴稼。一见面,他就向我表示祝贺,告诉我从当天起就成为中共正式党员了。接着,他向我布置了新的任务:护送刘清扬母女到沧州解放区。后来我才知道,刘清扬本来应该由另一条线的人员从北平护送到沧州,但由于接头人的证明丢了,刘清扬没办法相信来人,所以通过在北平的地下党找到天津的地下党组织。当时我才18岁,但有过封锁区的经验,就决定由我护送。” 谈到那次过封锁区的经历,王守惇老人觉得像是一次历险。“1946年,天津地下党决定将可能暴露的青年积极分子派到解放区,我和钟细钿(广东人)扮成表兄弟从天津大红桥走水路去胜芳。因为钟细钿的广东口音太重,所以让他装哑巴,一切有我应承。大红桥开船后不久,就遇到国民党兵的搜查,搜走了好些随身携带的物品,我们俩为组织带的毛线和钢笔也被搜走一些。往前走了一段路,从文安洼的青纱帐里窜出一股土匪,小船又被洗劫一番。本以为苦难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离解放区不远时,又遭到第三次洗劫。一群穿着国民党军服的人把全船的人抓到岸上,除了短裤背心外,所有的衣服都被扒光。有个当兵的看我和钟细钿不顺眼,像是‘八路’,要枪毙我俩,幸亏旁人劝阻才躲过一劫。到胜芳时,全船人冻得都不成样子了。” 接受护送刘清扬母女任务时,王守惇有两重身份。一是“民青”成员,另一个是中共华北局社会部的地下党员,而派他送刘清扬母女的任务,还不能将真情告诉“民青”领导。转天,按照裴稼的指示,王守惇来到国民党三民主义青年团天津市团部,找到内线同志李鹤年(已故天津著名书法家),拿到三张假的身份证和两张三民主义青年团团员证,然后到《新晚报社》宿舍找到刘清扬母女。“我们接对暗号后,我把如何装扮出城做了说明,又把各人所扮角色进行示范。当时,我们装扮成婆婆和儿子、儿媳回沧州老家探亲,我和大我两岁的张立丽假扮夫妻,穿着入时,手提几样点心,从西站上了火车。” 当时的火车只能通到静海唐官屯,在那下车后,必须雇大车去沧州。实际上只要到了青县解放区,就没有危险了。王守惇老人告诉记者:“到了唐官屯最后一个卡子口后,把守的国民党兵对过往的行人挨个搜身,如果有违禁品,马上就被带到一边审问。我们既没多带钱,也没有违禁品,还有三青团的“团员证”,敌人没阻拦就过了卡子口。过了卡子口也不是马上就安全,这里到青县解放区还有很长一段真空地带,经常有土匪在此出没。所以,过了卡子口以后,我就告诉赶车的快马加鞭。在接近解放区时,后面隐约传来枪声,我和赶车的不约而同地说:‘后面的车被劫了。’” 傍晚时分王守惇护送刘清扬母女到了青县,找到接头人后被安顿下来,转天由解放军战士保护着来到沧州,顺利抵达护送目的地———泊头。 20世纪60年代,刘清扬在给王守惇的信中还表示感激,认为如果不是王守惇的经验,她们母女也不会顺利抵达解放区。 相关专题:天津建卫600周年纪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