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乡村地区，一位朱姓老先生虽然已经80多岁了，但还在教书。他用两千年传统的教法，教学生学习孔子的《
论语》。在今天的中国，这种私塾教育已近绝迹。
离朱老先生的私塾1公里之外，是一家当地政府办的现代化学校。尽管在政府办的学校里，孩子们有更多的同学，更
多的游戏。但这里有越来越多的学生在初中毕业后，如果希望接受更多教育的话，就只能到朱老先生的私人学校去。因为除此
之外，他们很少有别的
选择。
私塾的一位男青年说：“我初中毕业后在家呆了一年多，帮助家里干点农活。后来我决定还是到老先生这里来读点书
。”私塾里的另一位男同学则说：“我在外面打了一年多工，不想再在外面干了。在广州一家汽车配件厂干了一年多，我觉得
这样子在外面打工一点都不好。”
在朱老先生的私塾里，除了教孔子的书之外，还教学生一些实用课程，比如数学和电脑。私塾老师认为，在乡村恢复
这种费用较低的教育方法，至少能教给年轻人一些基本技能。但研究农村经济的专家曹锦清却认为，中国农村年轻人最好的机
会在城市。
曹锦清说：“农村孩子只有通过现有的考试制度、现有的教材，才有可能从小学、中学一路考上大学，并最终离开农
村，进入城市谋生。现在整个教育制度都是城市导向，有利于农民通过教育进入城市的工商业。《四书》、《五经》念出来，
不可能找到工作。而工作才是当代人最重要的一个活动。”
对于湖南乡村，上海复旦大学是另一个世界。像复旦大学这样的学校有足够的资金来源，学生的教育当然也是一流的
。但是就是这样的大学，学生仍然担心毕业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一位复旦法律系毕业的女学生，现在只能在超级市场做秘书
工作。
今天的中国大学毕业生，也许不再像过去那样总能分配到某个单位，但他们有更多的选择、更多的自由，尽管这种自
由不那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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