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当红女歌手诺拉-琼斯上海演出之怪现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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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3月15日17:18 外滩画报 | ||||||||
杨波/文 小武/摄 上周三,美国当红女歌手诺拉·琼斯献艺上海,这是她为第三张专辑《就像在家》造势而展开的全球巡演的一部分。演出在时间上很凑巧,正好在她第二次于格莱美大有斩获之后,于是,一直被批评只引进些“过气大牌”的上海国外演出市场,终出了口恶气。现场,当有观众问她对上海感觉如何时,她略皱眉头说:“It's so strange”台下哗然,有热爱上
若她皱眉的那句出自本心,那当我看完整场演出之后产生强烈共鸣。无论从琼斯本身风格,还是演唱会的前后里外: It's so strange。 夜幕下的迟到大军 演出晚上8点开始,位于上海国际体操中心,7:20,我在茂名南路打到车,从延安路高架下来后,发现去体操中心必经的武夷路已被牢牢堵死,姑妄等之等了二十多分钟后只前行了约三米,等入场就座时,已是8:25,演出早已开始。我坐在西区走廊边的一个座位,恰如淮海中路上驻位买卖的一个小贩,不断入场找位的观众们前脚踩后跟,熙熙攘攘、低声喧哗,从我身边挤过。在近9点、演出已过半时,诸看客才基本上各居其位。很明显,台上的诺拉·琼斯对这点很不满,不但她明白,观众也应该明白,一场演出有如此大量的迟到观众,且迟到时间又如此长——这是对演出者的极致不敬。出现这种情形究竟应该怪谁?怪观众不守时?怪上海的交通混乱?还是怪主办方的组织工作不力?相信各有各的借口,总之:It'ssostrange 。 “经济中心”比“文化中心”更文化 幸好一场演出成功与否并非仅基于上述几点,更关键要看演出者的表现与观众的反应,这样来说,诺拉·琼斯的上海一站是很成功的。演出一周前门票即已告罄,而在我狂奔向现场的路上,诸多票贩子对我说的话与以前N多演出前我遇到的情形截然相反——以前是“要买票吗”;现在则是“有退票吗”。现场人满为患,不但满座,走廊阶梯上也坐满了人,我身边一个小姑娘给某人打通电话后说:“你听,她开始唱了!”然后将手机举向指着舞台的方向。诺拉·琼斯这场巡演的上一站是北京,那里出票率只有八成,上座率则更低,完全没办法跟上海比。事后,坊间更传出诺拉·琼斯因愤懑于北京现场的冷清而决定取消上海站的谣言,幸好她没这样做,否则真会低估了其音乐在中国内地的接受程度。据此,一些人得出“北京人要比上海人文化素质低”的结论——一个“经济中心”如何会比一个“文化中心”更文化?It's so strange。 对一场商演,观众口味并不重要 上节问题的一种解案是:上海人是中国人种里最为媚外的一类。或许吧,媚外若不是幌子,也不能说它就是什么缺点。我相信那一晚上绝大多数中国观众是真心迷醉于诺拉·琼斯的歌声,而不是去撑场子或觅谈资——你可以看到他们向台上嘶喊“Norah,ILoveYou”时毫不作假的亢奋面容。演出结束之后,全体观众起立鼓掌跺脚、疯狂安可,而诺拉· 琼斯也非常领情,竟返台又加唱了三首歌,最终双方尽欢方散。在娱乐业的垄断势力越来越呈全球化之际,耳朵与耳朵间的国族区分就会越来越模糊,但演出组织方必须要拿捏好分寸与深浅,才能如近一年来的莎拉·布莱德曼、艾尔顿·约翰、戴安娜 ·瑞福上海演出,或这次的诺拉·琼斯一般成功。譬如去年上海爵士周请来的诸多先锋音乐家,他们的音乐当然杰出,但就算在其故乡接受程度也很有限,如何能在上海红起来?现在太多的演出操办者首先想的不是观众口味所决定的市场接受度,而是仅着眼于演出者的牌匾大小,用于炫耀自己的财力与神通,分不清芝麻与西瓜的关系。这次演出的组织工作如此糟糕,当然与组办方低估了诺拉·琼斯于上海的受欢迎程度有关。It'ssostrange。 “爵士乐小天后”不唱爵士乐 听诺拉·琼斯唱片时,已发现爵士乐在她的总体风格中不过是浮于表面的一层薄薄油脂,听完这次现场,更加确定爵士乐在她的风格谱系表里至多位于第四项,前面三项是民谣、布鲁斯、软摇滚,后面则还要加上乡村乐、福音和一点点R&B 。从演出的器乐配置上就可看出来:两把吉他、一个键盘、一架鼓和一支倍大贝斯——对爵士乐尤其重要的管乐,仅是和声女子凑数般偶尔吹两口的长笛。两把吉他呈现出她音乐的主干,但这两位技艺高超的乐手从风格来看,却一定是布鲁斯摇滚乐的出身。以及她的演唱,其低音部的抒情方式很动听,却是标准的民谣发音,当她蹿到高音区时,单薄而乏味,难寻其旨。她乐型上的融合方式既粗糙又幼稚,却奇迹般地拥有了自己的风格——在什么都会却什么都不地道之后,她发现了旋律。现场她分别翻唱了鲍勃·迪伦和汤姆·威茨的歌曲,而她曾对《滚石》杂志说她私下里最喜欢听的唱片是PJ·哈维的,这三个人皆与爵士乐不沾边。但我知道,不知出于何种误导或何种执念,“爵士乐小天后”这个称谓仍将良久地挂在她头上。It'ssostrange 。 诺拉·琼斯简介 Bluehip/文 2003年2月23日,在诺拉·琼斯24岁生日前,她获得了7个格莱美奖,包括最重要的五个:年度最佳专辑、年度最佳单曲唱片、最佳新人、最佳流行女歌手和最佳流行乐演唱专辑,自此她得绰号“格莱妹”。而在这一年的格莱美上,她又捧走两座。 究竟她的音乐有何魅力?基于尽可能保守的“新鲜”,她成为美国唱片工业从潮流上打破僵局的烟雾弹。你可以说琼斯老土,说她是保守地遏住潮流脚步的顽固分子--但正因如此,她反而显得很新鲜,其立于主流之外发言的勇气使她成为一边在喜新厌旧、另一边却在追根溯源的乐迷群的新宠。 这个有一半亚裔血统的小姑娘不擅言谈,窘于作秀,却并非不谙世事。但从音乐上看,她迄今发行的3张专辑,就算不是媚俗,至少也非常世俗,那种对主流音乐元素泛滥并缺乏智慧的融合,已破坏了其爵士乐根本。 琼斯生于纽约,在美国达拉斯市长大。她的父亲拉维·杉克尔是西方当代音乐史上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他把东方传统音乐的结构/创作理念传入美国。而作为父亲的杉克尔,却可能是琼斯最无法原谅的人。她极不愿在公开场合谈论父亲—— —所以我们很难知道当年杉克尔在使她母亲怀孕后就匆匆离去的原因。 在南得克萨斯州综合大学音乐系读到2年级时,琼斯开始去酒吧表演,每晚挣50美元。有一段时间她曾去纽约演出,在不同的高级饭店里为食客提供近乎静默、毫不唐突的背景音乐。正是在这里,她被经典爵士乐厂牌BlueNote发掘,那时她刚过20岁。 直至2002年,为一些大牌?穴有些甚至是二流?雪艺人演出暖场仍是她最重要的演艺活动,当年6月,当其第二张唱片《和我一起离开》的销量超过100万时,她还尚在为威利·尼尔森巡演做暖场的途中。那时,她并不知,自己已成为丑小鸭童话里的主角。 她其实是个标准的乖乖女,不知为何,“Suck My Ass”这句很过分的脏话却是她的口头禅,她甚至还会用德语和荷兰语来说。 相关专题:外滩画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