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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滩画报:尼罗河畔的黄金国度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01日18:55 外滩画报

  也许没有一个国度,像古代埃及这样保持着对死亡的激情。法老们利用自己的权力,从继位之初,便开始为自己建造巨大的坟墓,并且在死后被制作为木乃伊,等待肉体与灵魂在木乃伊中的结合、重生

  外滩特约撰稿 庄秋水/文 姚荣/摄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李清照形容得太妙了。

  我坐在“公主号”的露天平台上。吹皱了的尼罗河春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山影、沙漠、绿树、河水,仿佛大自然刻意塑造的四条平行线。身后,卢克索清真寺的塔尖耸立入云。

  此刻,我才真切地感到,我在埃及,在尼罗河上。

  正如希罗多德(Herodotus)在公元前430年的描述,埃及是“尼罗河的礼物”。尼罗河滋养了沿岸居民,为他们提供了交流和贸易的水路。它每年的定期泛滥还灌溉了沿岸土地。我们的中文导游伟明反复说到一句自古就有的话:没有尼罗河就没有埃及。

  沿岸的这些居民被称作“省民”——意为接受法律的群体,——所有地方长官则成为“省长”。当一些强壮的人组织起一些这样的省民,当所有的省长服从于一个君主,埃及的政治史也开始了。

  对死亡充斥激情的国度

  相信大多人对埃及最鲜明、直接的认识便是金字塔。但当我站在胡夫金字塔前,它因为过分知名,却失去了应有的震撼力。

  金字塔看起来并不漂亮。站在它的脚下,一种蛮荒的粗糙扑面而来,远远没有照片或纪录片中所赋予它的高贵色彩。

  我不禁疑惑,这些人造之物为何会如此伟大?还有金字塔附近的那个著名的狮身人面像。那张被认为是法老哈夫拉的脸,在炎日下阴郁地盯着潮涌而至的游人。但它并未能吓退那些盗墓者,甚至也不能保护自身。传说中石像内藏着价值连城的宝物,历代寻宝者无视它的威严,在它的身上乱凿乱砍,以致它的鼻子都不知流落到了哪里。

  也许是法老们——他们盲目地追求巨大,虚荣地希冀永远。正是对他们的记忆和想象,才使这些纪念碑显得伟大。

  自然,古埃及的生活对于法老而言是愉快的。从纸草画、神庙浮雕和帝王谷的壁画中完全可以想象他们的富裕、奢华和权力。据说古代巴比伦王曾写信给阿蒙诺菲斯三世:“在兄弟的国度,黄金多如尘土。”

  也许没有一个国度,像古代埃及这样保持着对死亡的激情。法老们利用自己的权力,从继位之初,便开始为自己建造巨大的坟墓,并且在死后被制作为木乃伊,等待肉体与灵魂在木乃伊中的结合、重生。

  新王国时期的帝王们则选择在底比斯附近的山谷里安葬自己。卢克索的国王谷位于一片荒漠之中。我们去的时候是早上7点多。在国王谷尽头的半山腰上,是图特摩斯三世的墓室。拾阶而上,就到了墓室的入口,一个仅仅比棺材略宽的入口。一路下行,有一个6米多深的井,据猜测是为了让那些盗墓者自投其中。接着向前走,便是两个大柱子支撑起来的大厅。“亡灵书”上的741个神灵都出现在壁画中。顶上是蓝色的星空,不过这里的星星都是黄色的。继续向前,是中央墓室,与石棺形状相同。两根石柱上是伊西斯女神哺育年幼的法老的雕刻,上面是他们乘坐太阳船在阴间航行的壁画。 对太阳和甲壳虫的崇拜,说明他们因为抗拒死亡而对之怀着无比的激情。活着的人终其一生都在为此做准备。他们冀望于大量的物质措施和巫术手段保证死后得以存活。墓地坐落在西部沙漠的边缘地带,这样死者的灵魂便可与西沉的太阳同路而归。墓室的主人往往害怕侵入者亵渎坟墓,因此便有所谓“法老的诅咒”,“谁要是干扰法老的安宁,死亡就会飞到他的头上”。

  艺术为死亡效命

  由于行程过于匆忙。我们在短短的两三天内,看了数座神庙,很难说有多大的感受。如果卡尔纳克神庙的134根石柱和那些艳丽的绘画片断,曾经震动过外来者的心灵,那么此后的卢克索神庙、艾德芙神庙、库姆翁布神庙、菲莱神庙在我匆忙的眼睛看来都大同小异。

  各式各样多如丛林的石柱,对于我们而言太丰富了,这种突兀高耸的建筑似乎让人容易察觉他们在审美方面的缺乏。

  不管是散布各地的神庙还是那些到处可见的壁画,不断重复的一个主题便是人参与了宇宙秩序的建立,目的都是要使法老们和世俗之物不朽。每个人的个性基本只能通过那些说明文字来了解。古埃及人的目标,是要永远年轻地活下去,所以法老常常被描绘得年轻而优美。国王们到了一定年龄,每几年便要举行一场运动会,国王亲自下场,杀死一些动物,以显示国王的强壮和回复青春。可想而知,少不了弄虚作假,比如弄头病恹恹的瘦牛之类。

  卡尔纳克神庙群、拉美西斯三世神庙的最里面的祭司屋,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当国王向太阳神阿蒙敬献供品时,躲在里面的祭司的声音就代表了阿蒙神。民众的虔诚和法老的慷慨赋予了神职人员强大的权力。他们教育青年、收集并传播知识,并以严厉和热情规束自身。希罗多德几乎是充满敬畏地描述了埃及的祭司:

  “他们是最专注于灵魂信仰的人,遵循以下的仪礼……他们穿着干净亚麻的长袍,为保持身体清洁还施行了割礼。他们认为洁净比外貌的英俊更重要。他们每三天刮剃全身一次,所以他们身上没有虱子,也没有其他不洁净之物……他们每个白天和晚上都各用冰冷的水洗浴两次。”

  在这个尊崇死亡的国度,因为拥有了通往将来世界的魅力,祭司们热忱地献身权力,最终腐化堕落,让整个王国的道德探索停顿下来。

  由于时间安排,我们未能参观阿布辛贝勒神庙。这令我悒悒不乐。《尼罗河上的惨案》里,阿布辛贝勒神庙发生了一起未遂谋杀案。美貌、财富、爱情样样俱全的女主人公林娜·道尔夫人差点被美国托管人推下的一块巨石砸死。我还想着实地考察呢。再说,那可是“伟哥法老” 拉美西斯二世的神庙啊。这位伟大的君主,重新征服了埃及的殖民地,建造了雄伟的神庙,开创了埃及另一个伟大时代。他的无数位妻子为他生下了100个儿子和50个女儿,他死后,人们建造了一个巨大塑像,作为象征他权力的骄傲遗迹。这个塑像最初有56英尺高。诗人雪莱在他的十四行诗中描绘了这座塑像,并以拉美西斯众多名字中的一个“奥斯蒂亚斯”命名。

  我遇见一位来自古国的旅人 

  他说:有两条巨大的石腿

  半掩于沙漠之间

  近旁的沙土中 有一张破碎的石脸

  抿着嘴、蹙着眉,面孔依然威严

  想那雕刻者,必定深谙其人情感

  那神态还留在石头上

  而斯人已逝,化作尘烟

  看那石座上刻着的字句:

  “我是万王之王,奥斯蒂亚斯

  功业盖世,强者折服”

  此外,荡然无物

  废墟四周,惟余黄沙莽莽

  寂寞荒凉,伸展四方

  据说三千年前的埃及神庙,撒满了黄金和白银。一路上见到金首饰就扑上去的姑娘们是无论如何难以想象这种壮观场景的。这些神庙和这些作品也许出于对朝生暮死的恐怖、超越生物学意义上的机体存在的愿望,从某种角度而言,艺术家们达到了他们的目标。

  我坐在供奉爱情女神伊西斯的菲莱神庙的外边,喝着两美金一罐的可口可乐。尼罗河碧波荡漾,努比亚人的摩托艇载着一批批来自全世界的游客来来往往。

  ——是的,他们确实得到了永生。

  不是“永久”便是“凤凰”牌

  我们的游轮之旅是从卢克索到阿斯旺,据说是尼罗河风景最美的河段。在卢克索的夜晚,我们有过一段美妙的购物经验。导游伟明告诉我们,埃及的南方人,比如卢克索人,比北方人守旧也更加精明。

  马车是埃及处处可见的旅游交通工具。车轮很高大,客座两排相对,可以坐四到五人。车夫昂首坐于前座,或者干脆站着,很威风的样子。车体华丽而整洁。马车上饰有五颜六色的车灯。每辆车都有一个车牌号。伟明反复叮嘱,乘坐马车的价格,每人约20-25埃镑。我们五个人居然侃到了每人1美元(1美元约合5.8埃镑),大喜过望。

  虽然快到10点了,马路上还是有不少的车。基本上是各走各的,互不相让。所以常常有惊险镜头,比如与汽车擦身而过,某个小孩子飞快地从马车前跑开。那些小孩子通常都是黑黑的,大大的眼睛,瘦弱的身体藏在宽大的黑袍子里,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他们会在马车停下来的瞬间,跑到马车边上,用袖子在座位上抹几下,然后向你要小费。

  埃及人习惯了夜生活,所以一些店铺还开着。类似于国内的露天小店,基本上是日用品。但水果品种比较少,常见的只有橙子,用网兜装起来悬挂在门上方。西瓜贵得惊人,一个中等个的西瓜要15埃镑。据说,埃及人不喜欢吃蔬菜和水果,他们更喜欢肉类和甜品。开罗市场的牛肉,1公斤要36埃镑。结果可想而知,这里当然是以胖为美。也许是因为气候炎热,卢克索人比开罗人要瘦一些。

  马车停在火车站附近的街上。车夫执意要等我们逛完,再把我们送回去,价格和来时一样。

  一位游伴想买一双凉鞋,瘦小的店主侃起价格来丝毫不让。他开价65埃镑,我们出50埃镑,最后总算以55埃镑成交。这个结果还是我们以惯用伎俩——谈不妥假装走人——换来的。左看右看,这鞋子都像中国生产的。这也难怪,埃及的大部分旅游纪念品和日常用品都是“Made in China”。街上停放着一些自行车,不是“永久”便是“凤凰”牌的。

  阿斯旺是岩石、阳光、小舟的完美组合

  从卢克索继续南下。我们的下一站是埃及较大规模神庙中保存最完整的艾德芙神庙。艾德芙真是个美丽的地方。我们在马车上经过那些整齐的小房子,基本上都是柠檬黄的墙体,窗户却是埃及人非常喜欢的孔雀蓝,墙基是砖红色的,在蓝天下艳丽明快,就像立邦漆的广告里那种简单好看。

  “公主号”到达阿斯旺的时候,正逢中午。人仿佛都要被融化般。我们乘坐努比亚人的帆船,到一家努比亚餐厅吃了一顿美味的中饭。餐厅大门斜对面,是一座砖红色的三层饭店,我们纷纷留影。因为那是Sofitel Old Cataract Hotel。克里斯蒂·阿加莎就是在这家酒店写出了侦探小说《尼罗河上的惨案》。阿斯旺一如波洛所言,是黑色岩石、阳光、河中小舟的完美组合。

  下午,我们在阿斯旺古老的火车站上车,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黎明时分到达开罗。匆匆参观了开罗市郊孟菲斯的阶梯金字塔和埃及博物馆,便搭乘大巴前往机场。

  车子经过市区,街上穆巴拉克的小幅照片路牌向后面掠去,经常可以看到“Egypt is the leader of peace”这样的公益广告牌。

  我忽然想到,62年前,蒋介石和宋美龄来时的开罗是什么样子呢?二战中作为主要前线的埃及,是如何度过那段残酷时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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