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外刊报道中国热:让一切纸老虎意淫去吧 | |||||||||
---|---|---|---|---|---|---|---|---|---|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7月04日16:39 新周刊 | |||||||||
“外刊报道中国热”在今年达到了高潮。“纸老虎”的用意已是司马昭之心, 而看到这些充斥着滥美之辞的报道,我们的媒体就异常激动,这是犯了“革命的幼稚病”。 《时代》周刊又出了一期关于中国的大篇幅封面报道,作为这本美国新闻杂志在中
但在如今“日渐崛起”中的中国,在外文杂志中发现“China”的字眼已经极不稀罕。短短一个月内,在《时代》的“中国的新革命”之前,已有《Newsweek》的“中国世纪”;而在6月20日,《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也以“中国挑战”为题做了一期封面报道;连家居建筑设计杂志《Wallpaper》也在早前推出一期关于中国现代建筑风格生活的报道;至于德文的《明镜》周刊,老早就按捺不住地把上海吹为“未来之城”;与此同时,姚明以“中国的长城”的符号意义每每矗立于报道中、章子怡则成了“中国送给好莱坞的礼物”在众多外文媒体中每每“投怀送抱”;相比之下,《纽约时报》在5月22日以中文标题的形式刊出的《世界之都:从开封到纽约——辉煌如过眼烟云》一文,已算是客观,在近期这些报道中亦显得最为贴近他们(美国读者)的诉求,而不是办给中国人看。 这些刊物都是我们眼界中的一流纸媒,但他们都把视线聚焦于中国,试图把中国捧为“超级大国”的时候——该提神的是,他们只不过是只披着华丽外衣的“纸老虎”而已,仗着自己在西方的话语权,争先恐后地为他们的商人定义陌生的中国,做铺路搭桥之工作以继续维系他们的广告主眼球——在他们的立场,在此时不提中国就不是主流刊物。而仅仅通过一个封面报道或一些煞有介事的报道,这些“纸老虎”便获得在中国大江南北的口耳相传的传媒品牌宣传效应,这算是暗渡陈仓之计。 看到外刊对中国的报道,尤其是作滥美之词的报道,我们的媒体就异常兴奋不已,这是犯了“革命的幼稚病”——做媒体的人都知道,赞扬他人是最好做的报道工作,不管多胡乱,只要是赞美,无论是多严酷的被报道者,都会礼貌性地“很在意你的报道”,礼貌性地表达赞赏之情。 《时代》的这个“LV衣炮弹”来得是时候,其含沙射影之意更值得正在“中国世纪论”热潮中的国人反思——联想起钱穆先生当年在对东西方文化作比较时,认为对于西方,“中国人所羡者,实乃西方科学应用之效果,非西方科学精神发明之源头也。近百年来之中国人,遂以其急功近利之浅薄观念,自促其传统旧文化之崩溃,而终亦未能接近西方新文化之真相。”——《时代》这个封面其实是在揭示国人这些年来追逐的财富或者生活方式,只不过是路易威登表皮的图纹符号而已。 翻过此层意味,《时代》的这个报道实际上蕴涵其后是一声冷笑。难怪,钱穆先生老早就叹道:“非驴非马,不中不西,辗转反复,病痛百出。” 最会“意淫中国”的并非《时代》,而是其兄弟刊《财富》。在今年的“北京《财富》论坛”之后,其中文版推出了一个足以让中国读者忘乎所以地手淫的封面,标题有一句“中国的身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庞大、更活跃”。事实上,我们现在的身影离1300年前的盛唐时期微小得多。只要我们清醒点来看,这句话只不过是这本杂志的《财富》论坛回馈报道以及为了一个月内这本杂志的自我销售,实在当不得真。 “傲慢自大非常危险。古代中国曾认为无须向外国学习任何东西,这是衰败的开始。”这是《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克里斯托夫(Nicholas D. Kristof)从开封的盛衰历史得出的前车之鉴。“China”,可以作为他们的共同想象,但“中国”绝对应该对自己的现实和位置有清醒的认知。 对于中国话题,外文时尚类杂志做得也不少,但至少从目前来看,尚处于“政治热时尚冷”的阶段,境况大致和“中国制造”在世界的形象,特别是时装业、设计界的地位相符合。 《i-D》算是比较切实工作的,在他们年初的《250Hard Party》一期中,这本伦敦杂志找了北京“80后”年轻作家春树——她在回答这本先锋文化杂志的提问时说:“我喜欢喝百事可乐和酷儿。”答得干脆,我自有我选择,让一切纸老虎自己意淫去吧。 相关专题:新周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