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成熟-成功 我的位置在哪里(一)

　　成长、成熟、成功是人生的三个台阶。在这人生的三部曲中，我们有太多的迷乱太多的惶惑，是坚持我们心目中的纯 洁还是学会妥协？是做一个彻头彻尾的叛逆者还是顺势而为？难道成长和成熟就只是一个不断世故的过程？难道越成功就离我 们最初的纯粹越远？

　　我们将这些困惑分为成长、成熟、成功三步——拆解，也许，我们还是无法回答内心的疑惑，但至少，在一个个的提 问里，我们可以瞥见那条弯弯曲曲的“自我”成长之路。

　　成长、成熟、成功，“我”的位置在哪里？(一)

　　我们都曾经很坚定地反叛，曾把整个成年世界的人称为“那些小丑”，但是最后呢，难道我们真的就坚持了我们灵魂 的纯洁？

　　成长篇：27岁时我们还能坚持17岁的姿态吗？

　　学会妥协也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吗？

　　文-封颖

　　大学毕业几年后，一次聚会中，我见到了Z。从大学退学后他曾经商，后来又去了边疆，现在他是络腮胡子蓬乱长发 一副浪迹天涯的姿态。

　　散场时，我和Z说到了过去的那帮哥们儿，我说，他们现在都结婚成家了，成了企业经理、银行职员、大学教师、公 司白领等社会中坚。Z很急切地问到L，我知道L过得不太稳定，只淡淡地说，L现在是网上写手，也在杂志打打工什么的。 Z说，“唉，只有他啊在做和灵魂有关的工作，其他的都堕落了。”

　　我听了这话感到酸叽叽的不得劲，觉得这话不该从一个30岁的人嘴里说出。Z问我：“你还记得《女人香》吗？人 一大，心灵就要妥协了，能够不妥协多好。”

　　我，L，Z大学时候常常混在一起，在我的印象中，L多次表现出对Z的崇拜。比如我们有一回看《女人香》，看完 后喝酒，Z说了些很愤青的言辞，“我们的正直和纯洁的出路何在”之类。当时我和L都激动了，都附和说：“是啊，我们为 什么不能自由地生活？我们为什么不能淋漓尽致地生活？”

　　电影《女人香》中的查理，是一个没有钱和背景的穷学生，好不容易上了贵族中学，很倒霉地目击了一个捉弄坏校长 的事件，所以查理面临选择，要么告诉校长肇事者就是富家子弟哈利，校长保送他去哈佛；要么他不承认，面临的就是被开除 。一个老上校了解他并决定帮助他，老上校跟查理说：“一旦你去告密，我的孩子，你就完了，你就成了千万个灰暗的美国成 年人中的一个。”老上校还跟校长说：“我可以告诉你们，查理不会出卖任何人来换取他的前程，而这个就叫做正直，就叫勇 气。”

　　后来，在网上碰到L，我们又说起了《女人香》。L说：“我在17岁时和查理一样正直，但27、37、47的时 候，还有多少人能坚持这个姿态？假如没有这个上校，查理最后就要作为一个说谎的学生被开除，他失去的是受教育的机会， 他得到什么呢？是17岁的正直和勇敢。可是这种所谓的美德能保持多久？当他堕入底层社会，困顿窘迫的时候，他会后悔吗 ？就算他硬着头皮不后悔，就算他认为这种代价是值得的，那么当他碌碌无为地过了大半生后，遇到春风得意的哈利，后者会 正眼看他吗？也许哈利会说‘你真傻，我并没有要你那么犟。’那时，查理会怎样？”

　　L又说：“我17的时候和查理一样，但现在我不这样了，在经历了很多，付出了很多代价之后，在17的正直被2 7、37的世故老练打扁后，我知道了我不可能像查理那样运气，在关键的时候有个上校为我呼号伸张，我的结果可能就是我 会失去一生不再有第二次的机会。所以我不会为成为老上校所不齿的成年人而脸红。我为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承担责任？”

　　我默默地回味着L的话。我们都曾经很坚定地反叛，曾把整个成年世界的人称为“那些小丑”，但是最后呢，难道我 们真的就坚持了我们灵魂的纯洁？或许那所谓的“纯洁”是一种很狭隘的观念，使人只停留在

　　有几个人的青春期经得起详加盘点？当我们静心回顾的时候，所谓“美丽的成长”怎么会显得这么自私、这么丑陋？ 成长过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尖刻的伤害和德性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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