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程山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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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06日12:31 观察与思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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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淀在历史长流中的《山河岁月》 徐红萍 《山河岁月》成书于20世纪50年代胡兰成身在忧患之时，直到1975年才在台湾正式出版。
此书从世界文明的河源一直写到中国的五四运动，将东西方文化进行纵横比照，传神地勾勒出中国文明和世界文明发 展的发肤体貌。胡兰成被后世称为“隐藏的大师”，人们对他的关注与了解，都来自他笔下的“临水照花人”—民国女子张爱 玲与他的一段前缘。而这位曾任汪精卫政府宣传部政务次长、《中华日报》总主笔的人物，当然也不是什么等闲辈。 胡兰成是浙江嵊县人，嵊县旧属绍兴府，是越剧的发源地，嵊县话比之铿锵有力的绍兴官话，语气是要婉转许多，胡 兰成的文字把嵊县方言嚼烂了又渗进去，颇有几分乡气兼古意。在《平人的潇湘》中他提到了三个他最欣赏的人物，鲁迅、刘 邦与曹操，同为绍兴乡党，胡兰成对于鲁迅的认识，比一般人要来得更为亲近与深刻。“他的滑稽正是中国平人的壮阔活泼喜 乐，比起幽默讽刺，他的是厚意，能调笑。他常把自己装成呆头呆脑，这可爱即在于他的跌宕自喜，很刁。而他却又是个非常 认真的人，极正大的。”而胡兰成私心里是自比为刘邦的：“坏的东西可以坏到不成款式，好的东西亦可以好到不成款式，刘 邦连项羽要烹杀他的父亲，他亦不受要挟，兵败时楚兵追来，他把儿女也从车上推了下去。皆不可教，但在他皆可以是好，而 天下最好的东西原亦不是为教人的。” 在《历史的治乱离合》中，胡兰成谈到他对宋朝的偏爱。“唐朝的是繁华，宋朝的是清华。到宋朝才江南的美亦生于 平正简易，比唐朝更能举重若轻。读宋诗，只觉更有一种平民的贵气。”这是一个自得其乐的人，他的文字跳脱无赖，通透委 婉，字里行间处处流动着世俗的温暖。他的眼睛，他的心，看得透，又容得下世间一切，总能寻得出个好字来。比如他说：“ 女子就是好嘛。”比如他说：“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是一个悟透了的人，想他望着那个现实奇清的张爱玲时，又是怎样 的爱惜与惋惜。 在时间无涯的荒野里，遇到了，相爱了，转身离去了。空荡荡的心里，也许仍然有爱，也许只留有遗恨，而爱与恨也 都不过是因为心里在乎。关于与胡兰成的过往，张爱玲咬紧牙关不出恶言，胡兰成一个人自说自话，也尽是些张爱玲的好。但 这一篇《五四运动》里，胡兰成的怨气忍不住流露出来。义乌青年刘朝阳与女友恩爱三年，后因女友担心婚后的生活保障，刘 就断然与她分手，胡兰成颇为不忿地写道：“这种骄，这种英气，是人生爱娇的奢侈无边，到了是无情的地步了。古之深情人 常会忽然的像天道无亲，刘朝阳亦有这种心狠手辣。” 那一程山水总有尽头。历史是无情的，历史也是公正的，做不成灯塔，做不成渡船，流水一般的人生总会有尽头。那 些被岁月掩埋的气泡，美丽空灵，照见着人世的长情。而船过时，轻拨长篙，总会有气泡溢出，云集在水面，咕嘟两三下，又 渐渐隐去。而它再美、再不甘心，也不过只是几个气泡而已。 书名：《山河岁月》 作者：胡兰成 出版社：广西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6年2月 定价：22.00元 相关专题：观察与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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