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都市报长征特刊13版：西征战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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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1日11:10 南方都市报 | |||||||||
  被俘后逃回家乡的朱有德曾被错划“兵痞”30年。本报记者 陈亮 摄  看似普通老太的何元秀经历了革命的风风雨雨。本报记者 陈以怀 摄 ◎西征战役 1936年，三支红军主力会师后，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提出夺取宁夏，以巩固和扩大西北根据地，打通同苏联的交通。1936年10月25日，根据中革军委的命令，红四方面军30军突破马家军黄河防线，渡河西进。随后，四方面军指挥部率红5军、红9军随之过河。渡河部队2.18万人奉中央命令组成西路军，西进河西走廊。但西路军很快陷入马家军重围，由于无
老红军朱有德： 西征拼刺刀 保卫徐向前 “靖远，古浪，抚彝，高台，梨园口……”今年8月中旬，记者第一次见到朱有德老爷子，他的手打着颤，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地址。把这些点连接起来，刚好是中国地图上内蒙古和青海之间的狭长地带——河西走廊。1936年10月到1937年5月半年多时间，西路军21800人曾和国民党马步芳部激战高台，镇守抚彝，喋血梨园，最后兵败祁连几至全军覆没。朱有德就是最后跟随李先念、李卓然率领的左路支队经星星峡转入新疆的400人之一。 朱有德说西路征战中，他永生难忘的是古浪战役受命保卫徐向前，以及在梨园口战役中被俘的经历。 1936年11月，中央下令西路军第九军从镇虏堡地区出发，经干柴洼进占古浪，以求攻占凉州。古浪为河西走廊要冲，古称虎狼关，因为早年地震，地势低洼，易攻难守。红四方面军最年轻有为的军官红九军军政委陈海松带领八十一团攻克古浪后，马步芳接到古浪失守的密电，恼羞成怒，急调骑兵五师手枪团马呈详部，100师300旅600团马全义部，骑兵韩起禄部开拔古浪，兰州绥靖公署主任兼第一路总司令朱绍良也急调胡宗南部的杨德亮团增援。一时古浪上空尘土笼罩战云密布。16日，西路军组建后的第一次决战——古浪战役打响。 敌河西总指挥马元海率领五个旅，外加四个民兵团，在飞机大炮掩护下，蜂拥而至围攻古浪城南山头。终因力量悬殊，坚守城南山头的二十五师七十四团指战员几乎全部牺牲。中午时分，马部骑兵军攻入古浪城，直逼西路军指挥总部，双方发生了激烈的巷战。朱有德于当时五点受令保护总部，护卫在徐向前总指挥身边，子弹打完和战友们一道用刺刀几进几退从马部人墙中杀出一条血路，总部得以安全转移，是次战役朱有德身中两弹，左手残疾，随后他被提为七十五团七连二排排长，负责徐向前总指挥的警卫任务，一直追随在徐向前身边。 1937年3月，七十三团随部队由甘州府战役转入梨园口战役，红九军仅剩的七十三和七十四两个团和三十一军两团与近十倍的马部激战，几乎拼光。 朱有德昏迷了几天最终活了下来，给马部骑兵养马半月后，朱有德和另外两名被俘红军顺利逃脱。由于找不到部队，他们那双爬过雪山翻过草地的双脚再也不知迈向哪里，最终他们不约而同想到了回家。为了躲避马部骑兵，白天他们藏在山中，晚上赶路，遇到沙路，还要一边退着走一边把脚印抹去，肚子饿了什么都吃，偶尔也潜入当地回民厨房偷些吃的。中途他们逃到了兰州瓦岗钲孚煤矿挖煤，随后靠着数电线杆，一路乞讨两个月，最终回到了他的出生地——四川巴中。 本报记者 陈亮 ★朱有德 男，1916年出生在四川巴中。1933年加入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被分到第9军35团，曾担任徐向前元帅的保卫工作。西路军征战河西走廊，梨园口战役被俘，后逃脱乞讨回乡，被错划为“兵痞”30年，挨过批斗。与儿媳妇、两个孙子一起居住在巴中市巴州区平梁乡团包垭村六组。 被俘后逃回家乡的朱有德曾被错划“兵痞”30年。 本报记者 陈亮 摄 老红军何元秀： 妇女团断后 徐向前痛哭 1936年10月，何元秀随红四方面军妇女独立团渡过了黄河，开始了那段壮烈的西路军历史。当时她虽是女兵，但必须和男战士一样作战，还要和恶劣的自然环境作战。据她称，当时真的好冷，冷得她们基本上只要有什么东西能取暖都往身上添。 1937年元月初，何元秀随部队转战到了高台、临泽一带，在倪家营子中和马步芳的部队展开了激烈斗争，争夺阵地的战斗使伤亡很大，很多部队士兵不是被杀、被俘就是被冲散，冲散的士兵很多就躲在了祁连山上。 今年8月底接受记者采访时，何元秀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徐向前抱着女战士们痛哭，哭着说“我的姐妹们啊”，还没有说到5分钟，马匪就来了，大家就被冲散了，能跑的就跑了，跑不了的就被杀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呢，谁不痛心啊，但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由女战士断后还能多救一些战士”，何元秀平静地说。 为了掩护部队转移，红四方面军妇女独立团的女战士断后，并且把自己的长头发都剪掉了，装扮成男战士的样子和马匪展开了战斗。最后，何元秀和其他9个女战士以及两个受伤的男战士被冲散到了一起，白天就躲在祁连山上，晚上出来挖冰块和弄点草之类的食物充饥。这样躲藏了20多天，两个受伤的男战士先后牺牲在祁连山上。 有一个晚上，因为行军疲劳过度，在草地上睡觉，休息到天亮都没有醒过来，这时候来巡山的马匪发现了他们9人，就都被俘了，被押到甘肃酒泉，之后交给了旧政府地方政权，又从河西运到了青海西宁，在押运的途中女战士们多次遭到敌人的欺凌。 何元秀回忆，在西宁，她看到了很多同志被活埋、有的女同志被欺凌的场面，她自己也被送到马匪集中营，被迫参加了各种劳役。之后还被卖给一个马匪当妾。为了借机逃跑，何元秀假装答应，就在准备结婚的前夕，她发现了一个机会就逃脱了。之后流浪了10多天来到兰州，准备寻找当时专门为营救失散西路军的八路军驻兰州办事处，没料到办事处已经解散了，她只好再次流浪，靠给人洗衣服和带小孩为生。由西宁辗转到兰州，这已经是1943年了，最后经人介绍，在兰州与装卸工郑存才结婚。 本报记者 刘荣 ★何元秀 女，1918年3月15日生于四川巴中一个雇农家庭。她曾于1932年和1933年两次参加红军，先后在红四方面军总政治部宣传队和妇女独立团担架队工作。参加了长征和西征。西征失败后被俘，后趁机逃脱。1943年辗转到兰州。 看似普通老太的何元秀经历了革命的风风雨雨。 本报记者 陈以怀 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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