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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4位老红军讲述不能忘却的长征经历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0月23日12:00 都市消费晨报

  都市消费晨报北疆新闻中心记者 张普通 胡静 王建隆 通讯员罗仰虎

  70年过去了,岁月的风霜染白了当年壮士的双鬓,曾洒满鲜血和布满尸骨的土地上也早已开满鲜花。无数英勇烈士用铁脚板丈量过的二万五千里漫漫征程依然如蜿蜒的长城。

  从1934年10月到1936年10月的整整两年中,中国工农红军三支主力部队转战十四个省,进行了震惊世界的长征。在长征中,红军斩关夺隘,抢险飞渡,杀退了千万追兵阻敌,翻越了高耸人云的雪山,跋涉了渺无人烟的草原,保存和锻炼了革命的基干力量,将中国革命的大本营转移到了西北,为开展抗日战争和发展中国革命事业创造了条件。

  在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之时,记者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党委老干局了解到,在新疆内健在的老红军有60多人,其中在北疆地区工作过的老红军有8人。记者采访了4位老红军,一次次被他们的故事震撼感动,这感动有关生命、有关人性、有关信仰。 谨以此组报道祭奠七十年前为中华民族前途和光明浴血奋战、光荣捐躯的千千万万战友们,并庆祝红军长征胜利70周年。

  陈林勃 经历了三次爬雪山过草地

  陈林勃:1923年,陈林勃出生于四川省巴中县,1932年12月参加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经历了三次爬雪山过草地,在

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先后成为129师师部的一名勤务兵、营长、团长。为支援边疆,1955年从北京来到新疆,先后在自治区邮电管理局、伊犁州邮电管理局、伊犁州广播电视局等单位工作。

  1923年,陈林勃出生于四川省巴中县,4岁时父母双亡,他跟着奶奶流落街头,四处讨饭为生。不久,奶奶因病去世,陈林勃成了孤儿。

  1932年12月,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在徐向前、李先念等的率领下,突破了蒋介石的第四次“围剿”,实现战略转移,由鄂豫皖翻秦岭、越巴山,挺进川北,创建了以巴中为中心的川陕革命根据地,9岁的陈林勃扔下牛鞭,成为四方面军的一名“红小鬼”。

  1935年3月至4月取得强渡嘉陵江战役的胜利。红四方面军主要领导人张国焘等擅自决定放弃川陕根据地向西转移。5月初,红四方面军八万余人开始长征。

  红四方面军是最早踏入雪山地区的红军部队,而翻越的第一座大雪山就是终年积雪的夹金山。

  “大概是6月初部队开始翻越雪山的,我们还穿着草鞋、单衣。那山高得连

国民党的飞机也飞不上去,我们在山顶就曾看到敌人的飞机在半山腰盘旋。”

  到1936年2月中旬,四方面军南下遇挫后西进,不得不翻越终年积雪的折多山脉。折多山脉的主峰叫党岭雪山,终年雪漫冰封,空气稀薄,气温低至摄氏零下三四十度,号称“万年雪山”,海拔5500米,上下山约100公里,党岭山是红军长征途中遇到的最大雪山。

  “当地的歌谣这样来形容党岭山,‘党岭山,党岭山,上下总有二百三,终年积雪无人烟,十人上山九不还。’部队刚走到山下,不少藏胞就跑来劝我们‘党岭山上下二三百里,全是雪,草都没一棵,就没人能翻过去过,上去的人不是陷在冰穴里活活冻死饿死,就是被山妖抓去连尸体都找不到……’”

  在高度严寒和极度缺氧中,有的红军战士头晕目眩浑身无力,不自觉地停下来歇一歇,结果永远躺倒在雪山的怀抱里。

  “我们爬了一天一夜也没有上到山顶。第二天上午爬到半山腰时,天气突然变冷,不一会儿就是漫天大雪,中间还夹着冰雹。大家一步三喘,你推我拉地往上爬。一路上经常见到条状的雪堆,那下面就是冻僵的红军战士的尸体。”

  “最累的是女宣传员们,她们每人一根木棍,把能穿的、披的全部拿了出来裹在身上,敲着锣鼓、打着竹板在路边和在风口艰难地唱歌给部队加油、鼓劲‘同志们,加把劲吆,征服山顶就是胜利了!’并不时提醒大家不要停步,不要抬头看,不要坐下来。”

  “翻过了雪山,大家已是饥肠辘辘,有人发现树林里的野

蜂蜜因无人采收,多得从树上流下来,我们就用帽子接了喝,这算是我们在长征中吃到的最好东西了。”

  1935年秋,红四方面军和中央红军会合后,张国焘却带领红四方面军南下,红四方面军不得不第二次过了草地。

  “第二次过草地的时间是最长的,是从草地中间过去的。张国焘在遭受惨重损失后,南下走不通,被迫放弃分裂主张,同意继续北上。为执行中央北上方针,我们又第三次爬雪山、过草地。可这次爬雪山过草地时,部队已经缺吃少穿,供给严重困难。”

  “当时先头部队早已经走了,后面又没有援兵,准备的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那时一个人一天只准吃一把(大约一两)粮食,不准多吃。有一次,两个战士因为一天吃了一斤半炒面,为了教育部队不许这样‘糟蹋’粮食,这两名被当场枪毙了。”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第三次就较为顺利了一些。我们吸取了前面的经验,过草地时,踩着草墩一步一步探索前进。选择草根较密的地方,一步一跳,艰难地行进着,并为后续部队留下一个又一个路标和安全标记。每人都携带一根长长的棍子,行军时,人拄着棍子,相当于多了一条腿,这样,既可以探路,测出沼泽的深浅,又可以在战友不小心陷入泥沼出现危险时,伸出棍子相救。”

  “越是往草地中心走,困难就越严重。天空一会儿雨一会儿雪一会儿雹的,黑云一来就是雪雹,简直要冷死人;太阳出来的时候,又晒死个人,渴得让人难受。衣服被雨雪打湿了,只能靠体温暖干。”

  “行军到了傍晚,往往要找一个土丘、河边、高地,比较干一点的地方宿营。如果找不到干一点的地方,就只好在草地里露宿。怎么露宿?或者就地而卧,或者坐着打盹,或者背靠背睡一会。女同志往往两人依偎在一起,这样还暖和一点。若有块油布用树枝架起遮挡风雨,就算是很好的条件了。”

  “部队的干粮吃光了,我们只好吃草根、树皮、烂牛皮什么的。草地上的水喝了就拉肚子,有不少战士喝了草地水拉了几天肚子就牺牲了,后来我们才知道,草地的水中有毒素。破了皮的腿脚被这水一泡,还会红肿甚至溃烂。”

  陈林勃看到不远处有一丛蘑菇,高兴地摘来充饥,没想到他吃的是有毒的蘑菇,疼得他满地打滚。一位年长的红军急了,随手抓起一把脏东西塞进陈林勃的嘴里。他说,“我一恶心就开始呕吐,把吃下去的蘑菇全吐了出来,又喝了一碗热水这才保住了性命。我一共三次爬雪山过草地。”

  刘克桑 :过草地时牺牲的战士是一堆一堆的

  刘克桑:1914年出生在湖南省龙山县,1935年3月参加了贺龙、关向应的部队,1935年10月跟随部队从湖南桑植出发参加长征,参加了陈家河、四渡赤水、龙起口、江口河、金沙江等著名战役,两次负伤。

  1949年12月,刘克桑跟随王震大军挺进新疆,在阿克苏工作两年后,奉命筹建农四师又来到了伊犁。1981年离休前,刘克桑曾任兵团农四师副师长、伊犁州副州长等职。

  1935年3月,22岁的刘克桑在家乡湖南省龙山县参加了贺龙、关向应的部队。

  同年10月,他跟着部队从桑植出发,开始长征,他所在的团是红六军团16师48团,因大多数人是从龙山县入伍的,也叫“龙山独立团”。

  他说,“我开始在营里当通讯员,后来在团里当通讯班长。当年11月19日,红二、红六军团在贺龙等人的率领下,过芷江、溆浦、新化,然后翻过雪峰山,转到湘西,先后转战湖南、贵州、云南三省,击溃国民党军的拦截,渡过金沙江,经西康、四川,于1936年6月底至甘孜,与张国焘率领的南下受挫的红四方面军会师。组成红军第二方面军,贺龙任总指挥,任弼时任政治委员。”

  刘克桑至今难忘记金沙江抢夺渡口的战斗。大渡河是岷江的一条支流,宽约300米,水深十多米,两岸都是连绵的高山,湍急的河水,碰上礁石,卷起很高的白浪。对红军的到来,敌人早有准备,他们烧毁了民船,只留几只在对岸供他们过往使用。敌人又构筑了碉堡,以一个营的兵力据守在这里,而红军只有一只缴获的小船。

  “从接到命令开始,我们就一路小跑,几乎没有停歇。最后腿都跑得麻木了、僵硬了。稍事休息时,战士们只有先用双手撑在地上,才能慢满坐得下去。”

  20个小时里,战士们跑了120公里。带的干粮也因急着赶路而没有时间吃。

  “其实也是累得吃不下去了。有很多战士又累又困,跑着跑着就睡着了,直到碰到前面人背上的枪才猛地惊醒,还有人跑得直哭鼻子呢。”

  深夜,部队到达金沙江边。“当时敌人还在睡梦中,我们就偷偷渡过江去,三下两下把敌人哨兵的枪缴了,冲进敌人睡觉的房子,前后不到十几分钟,没费一枪一弹,所有的敌军乖乖地缴械投降。”

  天快亮时,后续部队跟了上来并顺利过江。直至我军离开,国民党的大部队也没能赶来。

  有战友开玩笑说:“这个老蒋一路上追了咱们几千里,也没什么好东西留给他,就留下一双草鞋做纪念吧!”

  于是,许多战士就把已经穿破了的草鞋顺手一脱,甩在地上,哈哈大笑着离开了金沙江边。

  部队出云南,即开始过雪山。

  “当时我们许多战士还穿着单衣,越往上爬越冷,空气也越稀薄。由于疲累、饥饿、寒冷,一些身体弱的战士走着走着,就突然倒在了雪地里。那时牺牲的人都是一堆一堆的,没有单独牺牲的。原因是,一个人走不动了,两个人来搀着他走,三个人都走不动了,又上来几个人架着这三个人走,直到最后大家都走不动了,一起牺牲在那里。”

  雪山过后,是荒无人烟、沼泽遍布的茫茫草地。

  那草地表面上看长着草,可草底下却是软软的,一个人踩过去了,另一个人就得绕过去走,否则就可能陷进沼泽。很多战士不小心陷入沼泽,立即被泥沼吞没。

  “当时,有个同乡就在我后面,我还告诉他绕开走,可他不听,还是踩了我踩过的地方。我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他的惊叫声‘不行了!不行了!’我回头一看,他半个身子已经陷进沼泽了,举着双手,让我救他。喊着喊着,整个人就不见了。”

  刘克桑和这位同乡一起长大,一起当兵,枪林弹雨中一路走过来,就像亲兄弟一样,突然一下人就不见了。看着翻起的水泡,刘克桑失声痛哭起来。

  擦干眼泪,路还得继续走。

  白天的行军又累又乏,依稀战士走着走着就睡着了,后面的战友会对着你的耳朵大叫一声:“你掉队啦!”赶紧打起精神来,继续追赶部队。夜晚,因草地太潮湿根本无法躺下休息,只好三四个战士背靠背坐到天亮。

  过草地前,部队通知战士们准备半个月的口粮。所谓口粮,大多是炒熟的青稞,吃在嘴里很香,许多战士忍不住边走边从干粮袋里捏一撮放在嘴里嚼。

  这一情况被时任政委的王震同志看到后说:“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现在就吃了,过没有人烟的草地到哪儿找粮食?没粮食吃是要饿死人的。”

  果真到过草地的最后几天,部队陆续断了粮。任何吃的也没有了,战士们只好饿着。

  为不使战士饿死,王震用枪要打死自己心爱的坐骑。“为阻止政委杀马,许多战士跪着替陪政委走过枪林弹雨的军马求情。但政委大声说‘没了战士,还要我这个政委和军马做什么用?’最终还是宰杀了军马。”

  “没了吃的,战士们就吃草根、牛皮带。”刘克桑说。

  一天晚上,刘克桑带着全通讯班战士背靠着背在草地上蹲着露宿。后半夜时,他饿得实在坐不住了,便想走一走缓解饥饿。但一起身,宽大的裤子滑落到了地上,提裤子时,他碰到腰间的皮带。“皮带是牛皮做的,烤一烤吃也许可以充饥。”

  刘克桑抽出皮带,用刀子割下一截,放在火上烤了起来,“嗞嗞”一阵响过后,皮带冒出了刺鼻的焦糊味。刘克桑将上面的一层黑灰抹掉,放进嘴里嚼了嚼,果真有点牛皮味。

  刘克桑高兴地大叫起来:“来,吃牛肉了,这牛皮带能吃!”听说有吃的,战士们一下子来了精神都来抢。

  于是,刘克桑将整个皮带抽出来在火上烤了烤,分给战士们一人一截,战士们边嚼边说:“香,太香了!”  

  出草地后,到了岷县。刘克桑口袋里还有几块大洋,便用一块大洋买了几斤肉、一些面饼让大家吃,结果有的战士吃多了拉肚子,有的撑得走不动路。这事让王震知道后,笑着把我们好一通“臭骂”。

   翻雪山: 牺牲的战友冻成了“冰雕”

  何集斗,1916年生于四川南江县,1933年参加红军,随第四方面军越雪山并且两过草地。在革命队伍中一直任通讯兵职务,曾经为陈庚守过3年电话,1950年随解放新疆的大军到伊犁任通讯连副连长1956年到农六师,曾任东山煤矿和大黄山煤矿副矿长,1980年退休,现住五家渠干休所。

  夹金山,是长征中红军翻越的第一座大雪山,主峰海拔高4950多米,当地藏民形容金夹山为“连鸟儿也难以飞过”的神山。

  1935年10月,我是红四方面军第30军88师262团9连的一名通讯员。部队开拔到金夹山角下的时候,我抬头仰望到山腰上的皑皑白雪,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同志们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什么样式都有,一些同志身上只穿件破烂的单衣,满是血泡的赤脚穿着草鞋,许多人瘦得皮包骨头,大家不说话,裹紧衣服向山上走。

  部队在山脚下的时候,天上一直下着雨,中午走到山腰的时候,天空干脆飘起鹅毛大雪。饥饿、寒冷、陡滑的路让所有人举步艰难,我当时穿着薄棉衣,感觉骨头都冻脆了,关节随走路动作发出咯吧咯吧的声音。好几次,我都被同志们倒在雪地里的僵硬尸体绊倒。

  有的同志走着走着就直挺着向前或向后倒下,很快被飘落的积雪掩埋。有的同志走着走着滑倒了,滚落几圈之后飞下冰崖没了踪影。有些同志发高烧,一句胡话没有说完就停止了呼吸。还有一些同志实在冷得不行,三五个挤靠在一起想要互相取暖,休息片刻,但继续行军时,总有人再也不能起来。

  快到山顶上的时候,我快要失去意识了,睡觉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看到一个长条行的平台,旁边还有个墩子,刚要坐下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平台”是一位倒下的同志,我拍掉积雪,“墩子”原来是另外一位同志,他半张着嘴,单腿跪在地上,身体前倾,一手拽着倒在地上的同志,一手遥指前方,象是一位永恒的冰雕。眼泪还没有涌出眼眶,我赶紧拿袖筒擦干以免结冰,然后大踏步的上了山顶。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和同志们挤在雪洞里,用身体互相取暖,疲惫的睡着了,第二天又有几个战士任我们拼命叫喊也没反应,成了仰卧的冰雕。翻过雪山后,由于不停的有人牺牲,不得不临时重新组合,我们班里已经几乎没有我认识的人了。

  跟雪山相比,表面风平浪静的水草地更危险。当时,红军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处境非常艰难,并且草地连续的阴雨天气,随处都有陷人的沼泽地,一脚走歪就有生命危险。眼睁睁的看见朝夕相处的同志掉进泥潭沼泽,流着泪却无法伸手搭救,因为结果往往是两人一起牺牲。

  没有太阳的茫茫草地分不清东西南北,有几次,我在草地里掉队了,我不用找路标,沿着无数同志的尸体就赶上了部队。红军战士需要面对的,除了险恶的自然环境,还有对我们围追堵截的蒋介石部队,但最能威胁大家生命的还是饥饿。

  进入草地两三天,我和同志们的干粮就基本上吃完了。茫茫的水草地渺无人烟,我和同志们开始吃野菜、野草、甚至连草根和树皮都不放过。草地里生长的植物是有毒的,许多同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长征前使用的洗脸盆和洗脚盆成了餐具,做饭时,大家就四处寻找能吃的野菜,拽回来后用水煮了盛在盆里,抓一把干面粉,再加几粒盐巴撒在菜里拌几下,三个人围一个盆就开饭。由于吃饭穿衣没有保证,很多同志在行军时也拽几根野草充饥,有人吃野草中了毒,有人体弱生病闹疟疾打摆子,有人为拔野草梢偏离了行军线路,陷进泥潭和沼泽。有一次,我也饿急了,拽野草差点掉泥潭里,幸好一个大个子同志看见我摔倒在沼泽边一把拽起我。

  走出草地的时候,我的牛皮帽子和羊皮坎肩全部进了我的肚子,我感到很怀念那两样皮子的穿戴,如果不是吃了那两样,我也许走不出草地。

  经常化装成叫花子出入敌军了解敌情

  孙克江:1920年出生在四川省通江县铁溪区什字乡六大队严家坡。他是长征中的一员,也是西路军的一员。 12岁参加红军,16岁浴血祁连山, 最后被浮,被当作青海省壮丁,以二百大洋卖给国民党第八战区26补训处,并分配到国民党四十二军191师。1949年9月,新疆和平解放,他参加了“九·二五”起义,成为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现住石河子市四号小区。

  1920年,孙克江出生在四川省通江县铁溪区什字乡六大队严家坡的贫苦家庭里。有兄妹六人。1931年的下半年,通江县突然来了红军部队,他们穿灰军服,而且有很多女兵。李先念部队的一个团住在铁溪区,另外一个团住在什字乡政府,住在我们家的妇女是随部队转移的地方干部陈秋兰。1932年初,铁溪区苏维埃政府成立,陈秋兰担任了组织部长,我给她当通信员。

  孙克江老人说:“1933年8月,我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第四方面军川东保卫局宣传队,陈秋兰部长送给我一支763手枪,160发子弹。1934年2月,红四方面军总部发动向进攻川陕根据地的敌军全面反攻,宣传队在各个战场上巡回演出。保卫川陕根据地两大战役的胜利,扩大了根据地的游击区,除建立苏维埃政权的二十一县外,游击区扩大到十九个县。红九军攻克达县时,缴获大量的军需物资和武器弹药,对红军的武装有较大的补充,红军把原来的大刀矛子换成了步枪。”

  “第三次去红三十军慰问演出时,部队已经长征了,并且攻克仪陇县,先头部队已进到蓬安县外围。在黄角垭给八十八师演出时,还能听到前线部队向城里发射的82迫击炮弹的爆炸声。我们在黄角垭整休了三十多天,经南部、盐宁、江油等地到达松潘。在松潘整休时,宣传队分散了,主要演员分到总政文工团,一般演员分到红五军军部特务营,我被分到特务营二连当战士。二连是侦察连,我只有14岁,由于年龄小,经常化装成叫花子,出入敌军刘文辉部队的驻地和薛岳部队了解敌情,并把了解的情况汇报给部队。

  “部队到了昌都,休整了几个月后,经妥坝、江达、同普、得格、甘孜等地、到达南平,又在南平整休几个月,并提出了打到成都去吃大米的口号,后来又经松潘、毛尔盖、安曲等地、到达灌县,在灌县住了将近两个月,一边整休部队,一边准备攻打成都,但在准备工作还没有完成时,突然接到了停止攻打成都的命令,我们每人准备40天的干粮。”

  “1936年的初夏,我随部队从灌县出发,经巴郎山和舟巴、松林口、道孚、玉科,翻越夹金山、马尔康、红原、若尔盖、巴西进入草地。在草地行程40余天,出出草地后到达甘肃的腊子口。1936年10月7日、8日,红四方面军先头部队在甘肃会宁青江驿、界石铺等地同前来迎接的红一方面军部队会师。9日,张国焘、朱德、徐向前、陈昌浩率红四方面军指挥部到达会宁,与红一方面军会合。此时,红四方面军有3万多人。会宁人民搭起凯旋门,把绣有斧头、镰刀的红旗高高举起,扭起秧歌,打着腰鼓,庆祝红军胜利会师,会宁县城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里。”

  “10月21日,贺龙、任弼时、关向应、刘伯承在甘肃静宁平铎镇与红一方面军代军团长左权、政委聂荣臻会面。2 2日,红二军团在静宁将台堡,23日,红六军团在兴隆镇,同红一方面军胜利会师。至此,红二方面军结束长征,三大主力红军长征胜利的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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