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阮次山:与世界政要交谈像练吸功大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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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09日17:04 《环球》杂志 | |||||||||
《环球》杂志记者/章文 10月20日,北京深秋,友谊宾馆。凤凰卫视首席时事评论员阮次山,这位脑门光光、留有一撮小胡子、年近六旬的长者,已经和全球200多位政要“风云对话”过的知名主持人,坐在《环球》杂志记者的对面,开始他对媒体往事、世界局势的回忆与展望。
33年没换过职业 《环球》:阮先生,我看你的简历,发现你从1973年就踏入新闻界了,从此再没离开过。你当初选择新闻职业,是因为什么呢? 阮次山:其实我在念高中时就不但对写作有兴趣,还经常参加一些作文比赛。我父亲、哥哥都是从事新闻职业的,耳濡目染,1973年我考进台湾“政大”新闻系,就在课余时间在一间报馆兼差,从此就踏入了新闻界,再也没换过工作。 《环球》:那时台湾还未开“报禁”,新闻环境不好吧? 阮次山:是啊,当时在台湾做新闻,踩了线是要坐牢的。1972年尼克松访华前,曾再次说“台湾地位未定”。我当时就写了一篇文章指出,对这种提法要警惕,因为这有促成“两个中国”的意思。当时大陆和台湾方面都是坚持一个中国的。这个问题在当时是不准讨论的。我写完后就投给一家杂志。 《环球》:它登了吗? 阮次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真登了出来。结果台湾“警总”有人就找到学校来。幸亏我那时帮学校作了不少事,编校刊啊什么的。我们政治系有几个老师是国民党高官,他们就把我保了下来,说学生嘛,给他个记过处分算啦。结果因为这个记过,我那年就没有获得台湾的“杰出青年”称号(笑)。 《环球》:然后你就去了美国? 阮次山:毕业后工作了两年,我发现情况越来越糟糕,动不动就可能“踩线”。于是就下定决心离开台湾,去美国念书。 《环球》:从1976年离开台湾去美国到1998年又回到台湾,我看你是几次往返美国与台湾之间。 阮次山:去美国不久后,台湾《联合报》在美国创了一份《世界日报》,我就在那兼职,边读书边工作。中间因为我太太生病,回到台湾。后来查出是庸医误诊,虚惊一场,又回到美国。1998年台湾的《China News》办不下去了,它老板几次找我回去救场。这是一份英文报纸,是我们当年读书时梦寐以求的工作单位。于是我又回到台湾,把它救活后,老板却把它卖给了一个“台独”分子。我决定不干,就离开了。 风云对话 《环球》:到香港,是因为凤凰卫视的邀请? 阮次山:不是的。我2000年4月初到香港,中旬曹景行就来找我,请我兼职做“时事开讲”栏目评论员,一个礼拜一两次,最多三次。年底凤凰卫视资讯台成立,刘老板(刘长乐)就邀我正式过去。开始作《新闻今日谈》,对着墙壁讲话,因为没有落地啊,没有观众。讲了半年多,资讯台才落地。 《环球》:除了评论外,你还主持凤凰的“风云对话”栏目,五年来,你访问过多少世界政要? 阮次山:大概有260多人次吧,有的访过几次。我经常和我的年轻同事讲,和这些风云人物对话,就像在练“吸功大法”,练着练着,你自己的境界也就高了。 《环球》:这些人当中,有哪些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阮次山:其实,每次采访都难以忘记。11月3号我要去采访参加东盟会议的老挝总理本南,3年前我就采访过他,这个人很有意思。那次采访,他很谨慎,要求每个问题照商议过的提纲来问。我想,如果那样,采访不就完蛋了吗? 我第一个问题是:总理阁下,请问您第一次来中国是什么时候,有什么印象?其实,我早知道他是1985年来的中国,去的是我的家乡海南。 他就拿起预先准备好的提纲来念:第一次来中国是1985年,去的海南。他头刚抬起来,我就马上说:太好了,海南是我的家乡,您第一次来中国就到我的家乡,我感到很荣幸,请问您对我的家乡有什么印象? 呵,这个问题提纲里没有啊。可是再不怎么的,他也是一国总理啊,他只是小心而已。结果他抬起头来开始讲,就再也没看过那预先准备好的提纲了。访完送走他后,他叫一个女秘书过来跟我讲,这是他这辈子最好、最愉快的一次采访了。 相关专题:《环球》杂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