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里的10个北京词条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7日10:37 青年周末

  {观影组}

  ◎文/本报记者 刘迪 张卓

  这是一幕接一幕我们在平日里熟视无睹的真实出演,但在影像的梳理之下,已经恍然成为了城市记忆的重重残片——它们早就已经结束了,但它们其实又都还在。

  ◎弹棉工人·《北京弹匠》

  导演:朱传明

  我们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弹棉工人了?只记得他们应该是在胡同口或者马路边,佝偻着身躯砰砰地弹着棉花,乱飞的棉絮沾满了他们的眉毛和头发。在《北京弹匠》中,弹匠小唐还挺帅的,念过书,他的同学都在上大学,可他却只是个弹棉絮维生的年轻人,在路人的漠视中活在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里。

  ◎原住民·《老头》

  导演:杨荔娜

  “我觉得《老头》是很早以前就在一个地方等着我,然后我来了,我就做。”像北京的很多小区一样,作者家旁边的大墙底下总是坐着一排老头,他们穿着深色棉袄棉裤,像被串在一起,又像是从古老的地里长出来的。在作者长达3年的纪录过程中,老头们一个个去了,唯有依然晒着太阳的老头倒是很轻松地说着:昨儿谁谁回去了,回老家去了……

  ◎北漂·《彼岸》

  导演:蒋樾

  有太多人怀揣明星梦来到北京,然后离开,然后是下一批……一群孩子排了个叫《彼岸》的戏,让首都的文化精英们激赏不已。但是在演出落幕后不久,女孩就成了歌厅的服务员,男孩则到处给人送方便面。有三个人回到农村,在地头上给老头老太太表演,打一开始就在修理一台拖拉机,到最后也没修好,一群人在荒野里推着拖拉机走,戏就结束了。梦也结束了。

  ◎天安门·《广场》

  导演:段锦川 张元

  对于中国人来说,天安门就是北京。片中90年代的天安门广场是一个散步者、情侣、士兵、小学生和游人出入的场所。民警站岗,旅游者拍照,人们在广场放风筝,锻炼身体……一些生活细碎的影像被纪录下来。这是对市民生活不动声色的肢解,也是影像作者对自己也是那个时代所开的黑色幽默。

  ◎舞场·《和自己跳舞》

  导演:李红

  在东单公园里,一群老百姓在念着slow-slow-quick-slow(慢—慢—快—慢)跳国标,很多人没有舞伴,就在空中摆个架势。作者觉得好玩,就找了几个典型来拍:把脸涂抹得像个小丑的女教师,性欲得不到满足的中年男人,丈夫被关进了监狱的家庭主妇。无论曾有过多大的苦难,他们都还是在跳着、笑着——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哭,又有谁会理你呢?

  ◎外地人·《高楼下面》

  导演:杜海滨

  在北京有无数的高楼,对于高楼里的人们来说,高楼下面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那里只有霉味、昏暗、蟑螂、模糊的吼叫和拐来拐去的黑暗通道。但对于阿毅和阿彬,那却是在北京的家。他们整日像虫子一样在地下钻来钻去,单调乏味的保安工作让他们和北京彻底绝缘。对于这座城市来说,在高楼下面所发生的一切,也许,可以当作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流浪·《流浪北京: 最后的梦想者》

  导演:吴文光

  在中国,再没有比北京更适合流浪的城市了,也不会有哪里比北京更适合谈论梦想。五个在90年代初漂在北京的艺术家,在浪漫的80年代即将翻过的时刻,面对摄像机说出了自己的梦想。五年之后,五人中的四个都已经漂到了海外,作者又开拍了续集《四海为家》,对他们继续追问:在北京还有梦想吗?如果北京不给我们梦想,巴黎会给吗?美国会给吗……

  ◎摇滚乐·《后革命时代》

  导演:张扬 罗拉

  这是一部体现北京摇滚者生存状态最完整的片子,虽然它过于激动过于热爱过于有责任感过于悲天悯人,但它至少没有打群架骂脏话吸毒嗑药乱搞那些破事,因为树村里朴实的外地乐手既没有那么鼓的钱包也还没有那么坏的人格。“重要的不是摇滚乐,而是你们!”舌头乐队的名言曾经鼓舞过多少中国热血的孩子们,在看这片子之前,我们都快忘光了。

  ◎诗歌·《食指》

  导演:蒋志

  食指,一个当年的著名诗人、某一时段的精神领袖,在经历着肉体和精神的日益迟钝,他谨慎地藏好小钱,偶尔也会信誓旦旦:“我含恨而生!”或者在内心维护诗人的尊严:“我毁灭我毁灭我毁灭!”但是,那个曾经如火如荼的诗歌年代永远地过去了,这个昔日的桂冠诗人,如今只能成为北京一家福利院的一分子,继续按部就班地活着,活下去。

  ◎拆迁·《钉子户》

  导演:张元

  在北京,拆旧盖新的速度一向迅猛,让人怀疑这个城市是不是要先全都建好再等人搬进来。张元找到了一个行将消失的

四合院,院子里各怀心思的钉子户,正在坚持不懈地向发展商争取更好的条件。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嗯,再不拿钱来,我们就要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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