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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客运站敛财招数多 车主喝农药以死抗争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9月20日18:07 民主与法制时报

  本报专稿/记者张君

  特约记者王卫星

  只因没有按要求在客车上安装窗帘,个体车主柴培云便遭到了石家庄南焦客运站的报复,先是车站不给“报班”,使长途客车空跑230公里;随后又以途中私拉乘客为由被罚5
00元。近日,被逼无奈的车主柴培云在客运站长办公室门口喝下了“敌敌畏”,以死抗争。

  车上没有及时安装窗帘埋下祸端

  今年52岁的柴培云是河北省馆陶县滩上村人。1998年8月,他贷款买了一辆客车,牌照为冀E22699,加入到河北省公交公司临西县分公司,在临西县尖庄至省城石家庄区间营运,每日上午12时到石家庄南焦客运站,下午2时出站。

  据了解,今年夏季,

石家庄南焦客运站要求进出该站的客车必须在该站统一安装车用窗帘,并规定小车200元,大车400元。由于同样的布料比市场的价格整整高出一倍,因而遭到大多数车户的抵制。6月11日,《河北工人报》第一版曾以《纳米布“笑纳”百元票》为题,对此作了批评报道。可尽管如此,也丝毫不影响南焦车站这种变相敛财活动的继续进行。在车站的高压下,柴培云按时交纳了定做窗帘的50元押金。

  8月26日,“大难”不死的柴培云在医院向记者回忆说,7月10日中午,他的车进站后,按照程序去找车站报班,但令他想不到的是,工作人员说他因为拒不安装窗帘已被停止报班。在南焦客运站,所谓的报班制度,就是指所有进出该站的客车,按照双方协议规定的到站时间到站后向站方报告,站方及时向旅客公告,并将该车次输入计算机,乘客买票时计算机才能输出该车车票。站方不给报班,这就意味着当天将无人乘坐自己这趟车,空车跑230公里而返的结局可想而知。于是,柴培云找有关工作人员反复解释“不是不安窗帘,押金都交了,只是因为自己的车进出站时间是正午12时至下午2时,这个时段恰好是车站工作人员午休时间,没有人来负责安装窗帘”。站方这才勉强同意给其10分钟时间,并将此时间计入延时,而且要求柴培云再付10元的延时费。从7月10日到7月20日,南焦车站对柴培云不是不给报班,就是报班后计入延时,或不予公告、不输入微机,致使他的车辆无法正常营运,亏损日复一日。

  不交罚款就不给报班

  7月14日,柴培云的客车下午2时准时从车站驶出。当客车行驶到栾城收费站以东约50多米远时,因路边有一乘客拦车,便停下来让其上来。万没想到,南焦车站派来盯梢的2名无上岗证、无执法证、无上路检查权的工作人员,正尾随其后,见此情景,他们立即呵令停车。柴培云向其解释:“咱们站上开会说栾城收费站以外可以上人,我的车是最后一班,乘客喊停,让他上来也是为乘客着想啊!”但是,这两名工作人员执意要当场罚款,并声言不交罚款不能开车。柴培云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其哀求,加上车上旅客不满情绪渐渐高涨,半个小时后,他们才不情愿地放车。临下车时,还强行扣了售票清单和报班卡。第二天,柴培云的车到站后被告知:因你昨天违规,中途载客,罚款1000元。柴培云找到车站有关人员进行解释,但他们不予理睬。第三天,柴培云又找到站务科长蔡忠明,这位蔡科长说:“不行,还没有罚过你呢,按说该罚1000元,那就少罚点,500元吧。”柴培云仍坚持解释,但任你说破天,蔡科长就是不听,还顺手将写有违约金500元的罚款单扔了过来说:“你报班去吧,明天把罚款交上。”手持这张无任何印章、编号,数额为500元的罚款单,按着蔡科长的要求去报班,依然报不上,理由是没有安窗帘。

  第四天,车站依然不给报班,急得柴培云想去找站长反映一下情况,结果找了一天也没找到人。第五天,也就是7月18日,柴培云想这一天一定要找到站长,将问题妥善解决。因为数日来,客车连续空驶,自己损失惨重,再加上工作人员毫不讲理的强制性罚款,柴培云觉得仿佛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以死抗争,当着站长的面喝下两瓶剧毒农药

  7月18日上午,柴培云来到南焦客运站副站长李贤的办公室,向其反映情况。李副站长说:“你不要给我说,谁处理你的问题你找谁去。这事我不管,你找下边的人去”。说完便把门碰上了。这时又来了一个戴眼镜的工作人员对柴培云说:“你抓紧把罚款交上去,否则还要停班。”

  这让柴培云倍感绝望,像这样靠

跑车赚钱来还数万元的贷款是没有指望了,继续跑车吧又受尽欺辱,这种煎熬,还不如一死了之。

  柴培云跑到街上买了2瓶500CC装的有机磷敌敌畏农药。下午3时许,他再次找到李贤副站长说:“有问题你不给解决,不给报班,天天亏损,我也不想活了,今天就喝农药死在你这里”。李贤说:“你愿意喝你就喝,你愿意死你就死,与我无关”。柴培云万念俱灰,一气之下,将手里的两瓶剧毒农药喝了下去,当即头朝里脚朝外地倒在李贤副站长办公室门口,李贤对闻讯赶来的人说:“都别动他,叫他自己站起来出去!”这时,有人将柴培云拖到门外,把门锁上就走了。

  随后,好心人打了120急救电话,救护车把柴培云送到石家庄市第三医院。柴培云的家属下午5时许才接到院方的电话,让他们赶紧交抢救费。由于临西离石家庄路途较远,一时赶不过来,车站又没有交纳这笔费用,直到晚上9时30分,医院才开始抢救工作。从抢救到脱离危险是长长的17天。

  客运站副站长:喝农药与我们无关

  8月26日,记者采访了李贤副站长,她说:“7月18日,柴培云在我们办公楼里喝敌敌畏的事,我不知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对他进行罚款,我们是根据双方进站协议、道桥规定和客运规定办的。至于柴培云反映的定做窗帘一事,不是我们站上组织的,是车主们给我们站站务科徐科长说,帮他们做点窗帘。所以说这件事是车主们自愿、自发的行为,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场所,帮助在怀特那里找了一个厂家。总共400多部车,最后只安装了70多部。他们论平米要钱,开始通知的和最后实际要的钱是一致的。老柴由于站外载客,我们只在7月15日停了他一天班,这在微机总控室都能查到”。当记者翻着李副站长递过来的各类法规查阅相关规定时,李站长却说:“关于栾城收费站内外不许上人问题,这上边没有具体规定,我们站规和进站协议里边有”。至于李副站长所说的站规和协议自始至终也没让记者看一眼。当记者提出查一下微机总控室对柴培云7月10日至20日的停报班记录时,李贤副站长又以站长去云南出差为由,拒绝了记者的要求。

  记者在停车场找了几个车主,随便询问对柴培云这件事的看法。一位车主说:“站里有两班人马倒着班查,他们光查外市县的车,我们一直要求在栾城路口安排个补票的,站里收钱,我们也能堂堂正正地为旅客服务,可他们偏偏不这样做,而是千方百计去罚款,最低一次300元,有的时候开个白条,不少时候连个白条也不开。我们如果不认罚,他们就不给报班,罚起款来狠着呢。”

  随后,记者来到石家庄市公路枢纽管理中心采访,办公室一位张女士说“我们一把手不在,主管领导都不在,在家的领导不了解情况”而婉拒了记者的采访。

  从石家庄市第三医院7月18日给柴培云家开出的病危通知书,到8月17日出院时的54951.41元住院费用收据上,可以清楚感觉到抢救的艰难性和病情的严重性。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截至记者发稿时,石家庄南焦客运站始终未曾派人看望柴培云,也没有任何单位和个人给柴培云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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