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强
自《华盛顿邮报》抖出中央情报局在海外8个国家设有秘密监狱以拘留恐怖分子嫌疑犯后，中情局因虐囚问题一直受
到来自美国内外特别是一些人权组织的指责。目前，禁止虐囚议案作为一项军费预算案的修正案，不仅在美国参议院获高票通
过，从议院表决通过的预算案中也包括禁止虐囚内容。
美国国会和美国行政当局在这一法案上的争议和较量透示出一些很有趣的情节，给人以启示和思考。
争议和较量首先展示，究竟谁代表美国的国家利益？按照国际人权公约和标准，麦凯恩反对虐囚的议案应该是最高尚
的，符合全人类的最高利益。但是，包括中央情报局在内的美国行政当局的说法和做法，也不是没有道理。许多恐怖分子的恐
怖信念确实是难以动摇的，从加入恐怖组织起就以生命相许了。而一旦恐怖分子知道对手不敢动用非常规手段，也就会更加有
恃无恐地发动新的袭击。而美国政府若无力给予恐怖分子以致命打击，与盟国一起彻底消灭恐怖主义组织，则不仅威胁美国的
安全，损害美国人民的利益，也会危及其他许多国家人民。正如美国国务赖斯所说：“你不能让一个人犯了罪才抓他，因为如
果他们的犯罪得逞了，成千上万的人将会死去。”在这种既要保障人权、又要打击恐怖主义面前，如何在两者中找到最适宜的
平衡点，确实是个难题。
禁止虐囚议案引发的争论，还让世人看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现象：为什么美国人总是内部打架，不一致对外？首先，
虐囚问题是由美国《华盛顿邮报》最先抖出来的，真所谓自揭家丑。然后，参议员麦凯恩据此提出禁止虐囚的议案。假如麦凯
恩是在野的民主党人，那还可以理解，偏偏他又是执政党共和党人，即总统布什圈内的人。真所谓自己人反对自己人，自己打
自己的耳光。可在美国却是正常的合法的，即使身为一国之首的总统布什对此也无可奈何。虽然他有权不批准麦凯恩议案，但
一旦参众两院再次表决通过了这个议案，布什就无权再否决了，法案就生效了。
这种制度有时候看起来效率低，不利于维护和增进国家的利益，但从长远来看，它的确可以抑制政府滥用权力，保障
国内人民包括外国人的权利和自由。这就是这种制衡体制的生命力所在。
假定麦凯恩议案最终生效，是不是真使美国中央情报局无法审讯恐怖分子，无法获得更多可靠情报呢？不会！它会促
使美国政府寻找更多更好而又符合人权原则的办法来对付和击败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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