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心式”谣言也该被惩戒
文/新浪专栏 观察家 刘海明
在快节奏生活的今天，各行各业都分外显得有点忙。就连历史文化名人，也曾被折腾得“忙”过一段时间。其实，最忙的可能当属那些“菩萨心肠”的“爱心式”造谣传谣者。就拿这几天来说，这类“爱心式”谣言在大江南北围绕同一件事、用几乎一样的内容在制造“新闻”：
1月11日，年轻小伙因微信散布宁波H7N9死亡谣言，被拘留5天；
1月16日，网传”太原一孕妇因H7N9禽流感死亡”被指系谣言；
1月19日，“孕妇因H7N9死于成都医院”系谣言，谣言散布者顾某将面临治安拘留的处罚。
上面三则疫情导致人员死亡的谣言，虚构的主角除一个小伙子，另外两个全是孕妇。最大的不同在于地点有别，故事的情节和谣言呼吁不要吃什么食物，几乎如出一辙。除了宁波、太原和成都，类似的H7N9致人死亡“影子事件”，还在湖北、福建、广东、河北等省份也出现被“这是真事”过。
通常，人们会觉得任何形式的谣言，都该人见人恨。事实上，谣言一旦贴上“怜悯”、“爱心”之类的标签，其蛊惑性就大大增加。如果是心灵鸡汤类的谣言，可能只是迷惑公众的心灵。谣言如果盯上了疫情，即便是个子虚乌有的故事，仍会闹得某个地区人心惶惶。比如，谣言制造、传播者，利用人们H7N9色变的心理，在捏造医院死亡故事后，重点在于提醒公众不要吃某些方面的食品。如果不是跟家禽养殖业有仇，很难解释H7N9禽流感致人死亡的谣言，为何迅速传遍大江南北了。
“爱心式”谣言一方面打着善举的招牌，呼吁人们不要吃什么；另一方面，这类谣言属于典型的别有用心，且造成不必要的社会恐慌，扰乱社会秩序。所以，对谣言进行惩戒非常必要。对于涉及疫情的谣言，不论是主观恶意的，还是主观善意——如上面列举的三则“爱心式”谣言，都毫无例外应收到惩戒。没有惩戒，没有痛感的代价，谣言的成本就变成了零。零成本的谣言，和逗人一乐的文学类作品就没啥区别了。
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的手段现代化了，只是一些人的法治思维还停留在丛林法则时代，认为法律针对的是别人而不是自己。或者，法律只是对暴力犯罪和经济犯罪的，忽略了信息传播也有禁区。不懂得这一点，就是“局部的法盲”。局部的法盲，也可能会让你以身试法。那些散布H7N9禽流感致人死亡的人，他们被处以刑拘数天，就是最好的例证。
当然，我们也不排除，有些人明知道自己是在造谣，但心理上的怪异审美心理，依然促使这些人去和网警做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许，在这些人看来，我只是嫁接一下网上现成的信息，我的上网信息是匿名或者是假名，料想网警也很难找到我的。并且，我是以慈悲心态在“普度众生”的，即便是造谣，也不算犯法吧。这样的“自信”，实在是既害人也害人。
净化网络环境，除了依法治理网络谣言，别无选择。也许，网友对传播谣言者被刑事拘留感到不解。在这方面，需要警方邀请律师界和法学界配合重大网络事件，从法理上科普为什么涉及疫情的谣言必须受到惩戒，而不是警方简单的执法和媒体简单的报道。只有把每一起谣言刑事处罚案件当作普法的鲜活案例，才能震慑包括“爱心式”网络谣言的“制造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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