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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源踏访团夜抵莫力达瓦(组图)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4月16日01:29 生活报
北源踏访团夜抵莫力达瓦(组图)

雪后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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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源踏访团夜抵莫力达瓦(组图)

嘎仙洞


北源踏访团夜抵莫力达瓦(组图)

记者在嘎仙洞采访


  大雪已经停了,但狂风依然狂劲地肆虐着,从14日12时许,记者二团驱车经尼尔基赶赴嫩江。

  14日17时25分,在111国道上,我们的车队艰难行进,大家利用仅剩一点点电池的笔记本电脑将报道传回编辑部。车行至山洼处,突然手机没了信号,我们与编辑部“大本营”失去了联系。此时,大家才意识到,我们正在经历一场生死考验,任何微小的失误都需要用
生命付出代价。

  还有多远

  太阳已经落山了。

  路面的积冰有二三厘米厚,路旁的积雪没过了膝盖,而行车道却只有两三米宽。“这样的路面会车会非常危险。”司机姚师傅不时地念叨着。

  我们的车队行进了半个小时,途中没有遇到其他车辆,一种孤独的恐慌渐渐袭上心头。一眼望去,曲曲折折的公路直通远方,路两旁尽是厚厚的积雪。

  18时33分,再前行数百米,我们在一个弯道处终于见到了一处路标,上面已经被雪遮挡住,能看清楚的只有一个“基”字。我们停车仔细打量:尼尔基,?8公里,无法断定是“8”还是“3”。我们猜测是38公里,于是都兴奋了起来:38公里,即使车走的再慢,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也能抵达莫旗了。

  一步一险

  行车道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冰层也越来越硬。我们和司机姚师傅开起玩笑:就当咱们来漠河参加冰雪汽车拉力赛,不过这回是在比慢比稳。

  姚师傅一边说笑着,一边晃动着颈部,摄影记者荆天旭马上给姚师傅提供了“特服”——按摩。大家心里明白,在这个时候,最应当冷静的是姚师傅,他的任何闪失都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

  19时左右,在一个弧度近10度的坡路上,我们眼前缓慢行来4辆大车。前面两辆大车一直在爬坡,而我们的越野车则在下坡。由于路滑,姚师傅根本不敢踩刹车,只能任由越野车慢慢滑行半坡处停下,而对面的大货车正好停在了半坡处。

  只有两三米宽的行车道,会车成了最大的问题。无奈,大家都将车停在了路中央。姚师傅和记者张同下车查看路况,张同用脚试探着路基的位置,没想到却差一点踏空,大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探明了路基的位置后,姚师傅决定下道超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把车开上雪堆,一步一挪移动着车步,每一步就是一个潜在的危险。

  越野车开到了坡底,只见一辆大吉普拖着一辆桑塔纳停在了路中央。怎样会车?姚师傅和大吉普的司机研究着各种方案,不多时,只见大吉普的司机拿出铁锹开始清积雪,另开了一条“小道”,我们的车队这才又开始新的跋涉。

  堵车3小时

  夜晚是漆黑的,尤其是在这茫茫的雪天。一份凄凉的恐怖袭向每个人,车灯的光亮不仅照亮前方的路,又让大家心感一丝丝温暖与希望。

  19时24分,我们的前方闪亮着一崭崭车灯,但却搞不清楚那些车到底是在做什么。走近之后我们立刻呆了:由于路窄,公路上两向的车辆无法会车,所有的车都停在这里不能动。

  我们会被堵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大家马上下车到前方察看,原来是在上坡处双向两台大货车错不开了,导致双向堵车各达三四十台。很多司机都下走观望。

  一位熟悉路况的司机告诉记者,这片地区经常有暴风雪天气,这条路上曾死过很多人,清雪工人在铲雪时多次在雪堆里发现冻死者,翻车撞车造成的伤亡则更多。听到这些,我们感到情况已十分危急,希望这漫长黑夜早点能迎来太阳的曙光。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对向的车队开始通过,一辆接一辆的大车小车依次慢慢开过,而一侧的司机们都在站在路边“检阅”。

  又过了半个小时,轮到了这一侧车队的通行。一些没有经验的司机,结果将车开进了路边的雪沟中。记者谭立顺一再提醒大家,宁可走在后面也不能提速,不能超车。

  20时30分左右,我们的越野终于行到了一处收费站,又一处路标映入眼帘:离尼尔基还有80公里。顿时,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前方的旅途又会有什么样的危险。

  刚才大家都猜错了,不是38公里而是88公里。而8公里的路程我们却走了近两个小时。

  漫长风雪夜

  收费站前,一辆推土机正在铲雪。

  摄影记者荆天旭突然背起相机走出越野车要去拍照,“一路上就要拍片,就想把现实的情况拍下来。”他郁闷地说。

  “‘大烟泡’来了,还不得把你卷走,快回来。”张同喊道。

  荆天旭没听,一个劲地按快门,突然一辆货车在雪中打着滑向他冲来,记者谭立顺见状连忙提醒荆天旭注意。荆天旭反过神来迅速躲身,,货车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过了收费站,我们一行又向前走了十几公里,前面又出现了堵车。

  姚师傅和一辆来自阿荣旗的大货车司机聊起了天。这位看起来只有20来岁的小伙子告诉我们,他是前一天21时从阿荣旗出发的,当天零晨5时从莫旗出发,到这里只开了80公里,却用去了15个小时。苦笑声中,他还不知道前方的200多公里还会用多长时间。

  记者二团的所有成员顿时沉寂了,80公里,走了15个小时,那我们得在车上待一宿了?大家沉寂片刻,我们开始研究在车上睡觉应该注意哪些事情。大家紧闭车窗保持车内温度,并找出已剩下不多的食物以补充能量。

  堵车现象终有所缓解,路上的车辆又开始慢慢前行。记者发现,有一些大货车已停在路边不动,司机在驾驶室内已经进入了梦乡。姚师傅说,这些司机都是有备而行,有的身上裹着厚厚的棉大衣,有的还支起了取暖的“火炉”。来自绥化的一个司机告诉记者,只要不再起风,大家就可以熬过这个风雪夜。

  希望渺茫

  21时,车行到了一处山岗上,记者们的手机突然“嘀嘀”响起,有信号了。谭立顺的手机瞬间接到了19个短信,大家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后方编辑部的领导和同事们的电话留言。

  我们将情况向后方作了汇报,领导和同事们叮嘱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大家情绪有些激动,互相鼓励一定要走出这段危机四伏的旅程。

  越野车随着前面的车队一点点前行,可希望又变得渺茫起来,在驶上山岗后,手机信号又进入了盲区。在前方,我们再次看到有车辆翻进雪沟中。

  22时30分左右,在一处坡底,越野车不得已再次停行,前方有一辆超长货车在公路上打横,所有车辆都无通行,二三个人正在用铁锹清路边的雪,或是往路边扬土。

  30分钟后,二十余辆小车鱼贯通行,不一会儿就上到了公路。这时,摄影记者荆天旭冒出了一句:终于上了柏油路面。姚师傅笑了:“一道上都是水泥路面,但是路面全结满了冰,再加上厚厚的雪,这道比啥道都难走。”

  患难战友

  24时许,记者团在盘山公路上见到了远方城市的灯光,这就是尼尔基了。进入城区后,记者团又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找到一家宾馆。

  加格达奇距离莫力达瓦达斡尔自治旗政府所在地尼尔基镇277公里,但记者团驱车前行竟用了12个小时。下车时,4人都是直着脖子进宾馆的,一晃动脖子都“咔咔”直响。大家商量着先吃饭,然后再睡觉。

  所有成员走出酒店寻找饭店吃饭,却发现饭店早已闭店,幸好一家烧烤店还在营业,大家只好简单对付一下。

  1时多,记者团4人在返回旅店时,又遭遇了4名当地“小流氓”的跟踪。回到酒店后,大家顾不得回想一道上的惊险,倒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15日一早,大家起床后相视一笑,说的第一句话竟都是:我们可是同过生死,共过患难的。本报记者 谭立顺 张同

  记者手记

  那一刻想什么

  谭立顺 张同

  当阎庚华离地球之巅只差咫尺之遥的时候,他在想什么?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有多大?生存与完成任务又该怎样协调?

  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没有人会体会他的抉择。那是生与死的考验,前进是生命危险,后退也未必能够获取更多的生存价值和意义。

  当记者在111国道上遭遇“大烟炮”的袭击,当记者遭遇陡坡会车时的艰险,记者团的每一个人都在想什么?

  稍稍不谨慎,就会有翻车、滑下深沟的危险,这时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显现了极其渺小。

  眼看着路边翻倒的大货车、因前方暴风雪而不敢前行停在路边睡觉的司机、一点信号都没有的手机,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经过长时间的缓行和坡底堵车,记者团的每一个成员都盼望着,即使在暴风雪中熬上一夜,在车里睡上一宿,也要先把平安的消息告诉给家人。

  当手机刚刚来信号的时候,当一个个短信提示音响起,当同事“你们咋的了,让我们找疯了”的话语响起时,我们的心平静了。

  在这个时候,司机姚师傅向妻子打通了电话:我们平安!

  记者张同询问妻子,女儿的运动会是否有什么竞赛项目参加?

  记者荆天旭安慰着母亲早点去医院看一下因上火而肿痛的咽喉。

  记者谭立顺抄起笔记本电脑,将在车上写就的沿途纪实传给后方编辑部,心中却在惦记着3岁的女儿今天是否还会在给爸爸留着水果!

  每一个人的安危已经不仅仅是个人的意义,而是整个家庭和报社领导及全体同仁的关注及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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