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实录：矿难带给我们的思考

　　主持人：好，在今天节目开始之前我首先介绍一下光临我们节目现场的各位嘉宾。第一位嘉宾是国家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新闻发言人政策法规司司长黄逸，黄司长您好。黄司长主要从事安全生产政策法规的研究议定和新闻宣传工作，研究成果曾经是参与有关安全生产法律法规的起草和相关政策的制定，并在一些理论课题的研究上获得国家和行业的成果奖。好第二位嘉宾是国家煤矿安全监察局监察司司长宋元明宋先生，您好。

　　宋元明：你好。

　　主持人：宋司长主要从事煤矿的安全监察工作和煤与瓦斯突出的研究工作，研究成果曾经参与了国有煤矿特别是重大事故的调查处理，并曾经担任郑州1020煤矿事故技术组组长。第三位嘉宾是中国煤炭工业协会中小煤矿委员会的副理事长兼秘书长马德军马先生，您好。

　　马德军：你好。

　　主持人：马会长受政府委托，对全国两万三千五百处中小煤矿进行行业指导，曾经参与制定了《2004年非国有煤矿的产业发展报告》以及《煤炭法》《安全生产法》《安全生产条例》等制定工作。

　　主持人：好，欢迎各位来到我们的演播室，那么在今天节目一开始之前呢，我们想先请各位嘉宾一起来看一下在今年年初发生的几起重大的煤矿事故。

　　短片一：在中国老百姓的印象当中，二00四年以来最黑色、最密集的灾难莫过于频发于各地的煤矿事故了。其中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单就去年十月至今年的二月十四日，短短一百一十七天时间里，河南大平、陕西陈家山、辽宁阜新孙家湾，连续发生三起死亡百人以上、特大恶性煤矿事故。其中，辽宁阜新孙家湾矿难，是中国近五十年来最大的煤矿事故！三起矿难，五百多个鲜活生命瞬间消失。

　　然而就在人们沉浸于对三起重大矿难事故深刻反思的同时，新的矿难又发生了。从2005年2月15日到3月19日，云南、山西、黑龙江、重庆等地又相继发生了5起矿难。3月19日，山西省朔州市平鲁区细水煤矿发生瓦斯爆炸事故并波及相邻的康家窑煤矿，造成72名矿工遇难。一起又一起重大的矿难不单单给国家造成了重大的损失，更是夺走了许多矿业工人的生命。有报道称，仅二00四年一年，就有六千多人在中国采矿业的爆炸、透水、塌方和其它事故中丧生，占世界矿难死亡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为此，外界经常以“带血的煤”来形容中国煤炭行业的风险，而我们在这些血的事实面前也不禁开始自问：这些煤矿究竟是怎么了？

　　主持人：那各位来看就是说近两年发生的煤矿事故大致呈现一种什么样的特点？

　　黄逸：特别是最近一个时期大家可能意识到就是在国有煤矿，特别是国有大矿里面发生的一些特别重大的事故比较多，包括从河南大坪煤矿发生特别重大的瓦斯爆炸事故以后连续发生三起一次死亡百人以上的特别重大的矿难，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震动，那么国有大矿连续发生特别重大的事故，当然有一些深层次的原因，你比如说随着经济的高速增长，那么对煤炭的需求是越来越高，所以煤炭市场呈现一种供不应求的局面，而且煤炭价格也呈逐年上涨的这种趋势，受市场和利益的驱动煤矿本身。

　　主持人：过度开采。

　　黄逸：本身超能力生产的欲望比较强烈，所有发生事故这些矿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超能力生产的问题，超能力生产就容易给安全生产带来隐患，容易打乱正常的通风系统，那么造成一些事故的发生。那么第二个就是国有煤矿在前些年由于经营状况不好，存在了严重的亏损，所以很多企业它缺少资金的投入，因而在安全生产上的欠帐比较多造成安全的基础比较薄弱，该投入的没投入，该更换的设备没更换，有些设备仍然是四五十年代的设备仍然继续运转所以隐患比较多。第三个就是说现在这个在煤矿一线从事工作的，大部分都是农民工，农民工。所以农民工本身的这个素质相对来说比较低一些，再加上煤矿没有及时的进行培训缺乏安全素质，自我保护能力也比较差，所以我们发现很多事故丧生的都是没有经过培训的农民工。而且很多事故我们分析都是由于违章指挥违章作业所造成的，

　　主持人：刚才黄司长说最近一段时间的煤矿事故主要是比较重大，一百人以上的有三起，那么宋司长有没有其他方面的补充？

　　宋元明：作为井下发生这个事故，瓦斯爆炸这个事故，其实从理论上讲很简单的事情，第一个有瓦斯，三个条件，爆炸的三个条件，有瓦斯，瓦斯是与煤共生的，煤层气这个是避免不了的。第二个就是火花，凡是引火的火花，引起爆炸的火源。第三个就是氧气，氧气的条件要12%，12%以下的氧气就不爆炸了，瓦斯的浓度要达到5到16%这三个基本条件。

　　主持人：那么我们的问题是在哪儿？

　　宋元明：所以往往两方面的问题都有，第一瓦斯治理的措施不彻底，瓦斯检查不到位。引起了瓦斯集聚了，没有人检查到，工人还在作业，包括现在用的检测系统已经检测到瓦斯超限了，检测系统反应不及时，值班人员反应不及时，导致了没有及时的停电撤人，同时在机电设备管理上也存在一些问题，特别像阜新这些还有其他的03年的03年的淮北的513事故都是由于机电设备带电作业引起的火花。

　　黄逸：带电作业本身是一种规章行为，不允许带电作业。

　　主持人：那会长您是直接从事对两万三千个中小煤矿进行指导工作，那是不是刚才我们在谈到说近期的煤矿事故主要集中在国有大中型煤矿，那我们的中小型煤矿企业是不是相对还好一些？

　　马德军：跟去年相比是好一些，但是来说因为几起大的事故掩饰了中小煤矿，去年有几个数字就可以看出来，去年全国一共死的是6027个人，整个大中小煤矿，但是来说我们小煤矿占了80%多，这样的话来说因为大型煤矿的事故正好掩饰了小煤矿的事故，中小煤矿事故也是目前正在趋于上升的姿态。

　　主持人：我们知道我们国家在这个煤炭开采方面依然存在很多先天的不足我们一起来看一下我们记者拍回来的一个小片。

　　短片二：中国煤矿的分布情况和赋存条件呈现了较强的地域特征。北方多为便于开采，年产量大的煤矿，例如东北，山西的大型煤矿；而南方的煤矿由于地质结构复杂，且多为高瓦斯矿井，开采的困难度和危险系数较高，例如云贵地区的煤矿。为了方便资源的开发、利用，年产150万吨以上的国有大型矿井多集中在储量大，便于开采的地区，开采技术和安全保障能力相对较高，而其他地区则多以中小煤矿为主，且数量远远高于大型煤矿。这些中小煤矿有的集中在大型煤矿周边，有的则建设在地质结构复杂的南方地区，而且多数是非国有企业，存在着严重的生产隐患。据中国煤炭工业协会的统计，2004年中国因为各种矿业事故共计死亡6027人，其中中小煤矿为5173人，约占总死亡人数的85.8%。与国有大型煤矿发生特大恶性煤矿事故不同的是，这些中小煤矿因为规模不大，少有死亡超过百人的事故，然而由于其中大多数生产和安全保障能力低下，超量开采现象异常严重，事故发生的几率和频率都远远高于国有矿山。

　　主持人：刚才这个小片中介绍说目前的这个煤炭行业构成中，中小型煤炭企业比较多，它的比例是多少？马会长？

　　马德军：现在中小型企业来说，中小煤矿占全国比例现在从目前来看应该占98%。

　　主持人：98%。

　　马德军：对，它的安全隐患和安全事故率也占70、80%。它的产量可以跟国有大煤矿平分秋色半壁江山。

　　主持人：但是它的危险系数远远高于国有企业。

　　马德军：对，所以目前来说搞好安全工作来说我认为应该对中小煤炭企业应该加强安全方面的约束和治理和管理，这样的话能相对而言减少咱们国家煤炭行业的死亡的这种概率。

　　主持人：像目前我们国家的煤矿企业它的地理分布都有哪些特点？我们会不会在受之于这些地理条件的限制？

　　宋元明：南方的煤炭资源，资源量少，一个影响安全最大的问题，南方的煤矿瓦斯含量是非常之高，很多我们国家大部分的煤瓦斯突出点全集中在南方，典型的贵州、四川、重庆、湖南都是我们国家的，还有江西，这些都是煤瓦斯事故发生频率最高的，基本上一开矿就是有突出，突出的现象要发生，而北方的应该是资源储存量比较大，煤层埋藏条件也比较好，

　　主持人：是不是南方这个煤炭它的地质构造也相对比较薄弱。

　　宋元明：比较复杂。老天爷给他创造的条件就带来了先天性的困难就在那儿摆着呢。

　　主持人：就不便于我们去长孔。

　　黄逸：是啊，它本身煤层比较薄，后面一层比较少，另外煤层里面的构造也比较复杂，断层，断裂带()这个比较多，开采也比较困难，灾难也比较严重。

　　主持人：好，刚才几位专家帮我们共同分析了一下，我国煤矿生产的先天局限和大致情况，休息一会广告之后我们再继续和您探讨。

　　主持人：好，欢迎回来，刚才我们谈到目前我国的煤矿生产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但是一直以来中国政府都高度重视煤矿生产的安全工作，一起来看一个短片。

　　短片三：煤矿的安全生产是一个全球性的问题。在一些发达国家，由于它们的煤矿相对集中，开采的机械化程度高，安全保障设备和措施比较先进，因此煤矿生产中的死亡率已经得到极大的降低。而在中国，这些条件难以得到广泛地满足，加上从业者的文化水平普遍低下，安全意识淡漠，才造成了矿难死亡率的居高不下。据统计，中国煤矿百万吨死亡率是美国的100倍，俄罗斯的10倍，印度的12倍。为了扭转这样的情况，中国政府一直以来都不遗余力地拟订、出台各种措施，以求减少矿难的发生。2005年2月23日，国务院专门召开常务会议，决定将国家安监局升格为总局。同时也专设了由总局管理的国家煤矿安全监察局，并确定了7项煤矿瓦斯治理措施。它们是：

　　一针对20个重点产煤省成立瓦斯治理领导小组，对45户重点煤矿派出安全督导组；二组织专家对瓦斯灾害严重的45个煤矿开展技术“会诊”；三核定煤矿生产能力，严格实行“以风定产”，制止超通风能力生产；四加强对发生瓦斯动力现象矿井的监管工作；五推广数字化瓦斯远程监控系统；六由科技部组织加快煤与瓦斯突出机理及预测预报科研攻关；七由国家发改委组织成立煤层气工程研究中心。

　　而在2005年4月5日国务院新闻办的新闻发布会上，更是强调了这7项措施，并进一步表明了加大事故查处力度的决心。(新闻发布会内容)

　　主持人：短片中介绍到我们国家政府确实一直以来非常重视煤矿生产的安全工作，但是现在有一种声音说近期如此频繁的大规模的发生矿难，这是我们在为我们以前的安全欠帐在买单。我不知道各位是否同意这样的说法。

　　宋元明：安全欠帐主要是对井下的工程设备设施，特别是一通三防，这是一个专业术语，就是通风、防火、防瓦斯、防煤层，这方面的系统设施这个是目前的装备不是很完善，还缺少，所以这个需要加大投入，我们初步做了一个测算，以国有重点煤矿为主包括一部分国有地方煤矿，还不包括小煤矿，那么这个安全欠债，就是投入上的欠债就是505亿，对这个数字呢，国务院是非常重视的，国务院常务会上总理亲自决定，今年拿出三十个亿来，国家拿出三十个亿来，来加强国家这方面的安全投入，但是仅仅靠国家这个投入还是远远不够的，地区政府也投入，更重要的是企业也要加大投入，

　　主持人：除了您所说的这个因素还有没有其他的因素，比如说我们的思想意识方面。

　　主持人：有没有些主观的因素比如说我们人为因素。

　　黄逸：因为我们分析几乎95%以上的事故发生都是责任事故，所谓责任事故就不是不可抗拒的自然事故，也不是人为破坏的事故，而是由于管理不善，或者由于违章指挥违章作业而造成的，这反应了什么问题呢，反应了从业人员本身的这种安全意识不牢靠，另外就是安全素质比较低就是反应在实际工作过程当中这种情况很多就是比如说有的农民工到煤矿去下井他首先他有的就问我下井允许不允许我抽烟。最常识的问题，井下有瓦斯根本不允许抽烟的，他要求你必须允许我抽烟我才能下去，这不等于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另外有些他没有经过培训，缺少这种最基本的常识。

　　马德军：我认为要从每个从业人员要树立自保的意识，什么叫自保，就是自我保护，我这次参加国务院都辽宁省的检查组，我到了阜新矿物局的一个老虎台煤矿，老虎台煤矿是一个多灾多难的矿区，瓦斯、顶板、机电、运输这些事故全部都存在着，而且老虎台煤矿我当时形容他们的施工和管理，我说你们就坐在火山口上，稍微一不注意就引起火山的爆发，但是老虎台煤矿为什么现在能够现在安全生产搞得非常好，我认为它依靠就是值得推荐的一种管理方式，它的管理方式就是叫自我保护，什么叫自我保护，就是我不伤害别人，别人也不要伤害我，我不伤害周边人，周边人也不伤害我，这下井以前每个工人都很明白的，他怎么呢，他属于他的作业规则，在我的作业规则里边我下井干什么什么工作，不允许我干什么什么工作，我首先做到我要保护我自己，不要被安全所害。但是我还要保护别人，我反过来别人违反这个规则害了我我有权制止他。 主持人：这就要求我们每一个责任人，我们每一个当事人都应该加强这种安全意识。

　　主持人：今年两会期间就有一个代表提出说目前我国刑法对事故责任人的量刑标准过低，我想知道目前我们对这个事故责任的量刑标准大概是什么样的一个标准个？

　　宋元明：目前现有的刑法的规定三到七年，你本身把这个执行好，我觉得它也有一定的力度你这个七年，如果真正一个矿主违法，冒险组织生产判他七年实实在在的判七年而不是什么缓刑啊什么的，我觉得它也能够发挥作用，首先把现有的刑法用好，完了再进一步加大刑法的惩治力度这样更好一点。如果是冒险组织生产，工人给你反应出问题来，井下瓦斯超限了，井下的这个电器衰退失报了你还谴令工人去干，那就是重大事故责任罪，重大责任事故罪，这就是三大七年适应这个量刑。

　　黄逸：而且现在有些矿主他我感觉到那种已经草菅人命的地步，就是为了暴利，为了暴利根本不顾矿工的生命，我以为对这种他不完全是什么，安全生产事故罪的问题，那是草菅人命的问题。

　　主持人：道德的问题。

　　黄逸：或者说故意有这个故意杀人的嫌疑，对待这类的非法矿主应该施以重刑，情节特别恶劣的特别严重的也可以采取死刑的变化，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主持人：好，刚才几位嘉宾就目前煤矿事故背后的深层原因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分析，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广告之后继续和您探讨。

　　(二帕结束)

　　01：30：50：00

　　主持人：好，欢迎回来，我们一起来看一下我们记者拍回来的一个小片子。

　　短片四：据国家煤矿安全监察局提供的资料显示，煤炭院校改制转型后，多数学校换了牌子，撤销了采矿地质类专业，目前全国每年招收的采矿地质专业新生仅为500人左右，远远无法满足我国近25000个煤矿的需要。同时由于种种原因，每年毕业的几百个采矿地质类专业的学生中，能够到一线煤矿工作的又是寥寥无几。(采访)

　　据调查显示，目前中国96%的煤矿缺乏机电专业人才，88%的煤矿缺乏采矿专业人才，而通风安全、防突等人才则更加匮乏。另一方面，深入井下作业的这些矿工大多数来自矿井周遍的农村，很多人只有小学或初中文化程度，甚至还有一部分文盲和半文盲，他们中的多数只接受过简短的上岗前培训。反观国外，很多国家的煤矿工人至少要经过专门的职业技能培训，合格之后才能持证上岗。中外煤矿从业人员素质的差距和事故死亡率的差距同样巨大，这无疑成为中国频发矿难的又一内在因素。尽快提高煤矿从业人员素质刻不容缓。

　　(采访)

　　从我掌握的中小煤矿来看我们是大大的缺少人力资源，我们有不少的矿井矿长根本就没有念过专业的书，就经过几天速成的办的矿长资格培训班得到了相应的这种知识，这样实际上与煤打交道与煤的安全生产打交道与煤的综合利用打交道和煤的储藏和它的生产欠缺很多，所以在人力资源和人力培训上我认为这是一个大的问题，

　　02：00：49：00

　　黄逸：现在应该说煤矿专业技术人员不仅仅是青黄不接的问题而是一个严重匮乏的问题，长此下去将影响煤炭工业的健康发展。

　　主持人：国有大企业也面临这个问题吗？

　　马德军：对啊。

　　黄逸：几年甚至十几年没有接受一个大学生，

　　宋元明：尽快采取措施培养人才，我们最近准备上山西搞试点，搞煤炭工业可持续发展的课题研究，研究的我们观点提这么一个办矿的主要条件里面必须规定要办这个矿你必须有多少技术人员，本科以上的技术人员或者是工程师或者是助理工程师，不具备这个条件的话你不要开矿，这个应该作为一个先决条件，那么怎么办呢？你这个矿大家你就去竞聘去，去聘去到全国各地去聘这个人才去，这个人才肯定是有限的，这个人才就是供不应求了，你供不应求你就把价格涨起来了，五千块钱可能没人来，但你要提到五万呢，就肯定有人要来了，整个把人才市场要托起来。由于现在教育培养人才也不可能像过去我们那时候上大学的时候毕业分配你去这一块儿我就很自觉的去了，现在他不一定去了，那么靠市场经济的办法，这个地方十万块钱的工资那我就去了通过这个促进整个专业人才的培养。

　　黄逸：现在那么了解，有些国有大矿又把过去弃之不用的办法又捡回来，你比如说企业办工人技校通过这种方式来培养自己的技术人员来培训职工的这个技术，或者采取定向培养的方式，选送一些比较好的工人到院校去进行培训像这些过去用，但是都近些年都不用了，但现在不得不又捡回来。

　　主持人：现在围绕这个事故原因还有一种声音说它受制于一个大条件大前提下，因为我们国家的能源资源是集中在政府手里，所以它手下的中小型企业现在往往是一种计划经济的模式，各位是不是赞同这个说法。

　　宋元明：中小企业现在谈不上计划经济的管理了，中小企业完全是，应该说市场化程度很高的一个，而恰恰是市场化程度很高了以后对中小企业点多面广的中小企业政府监管面对市场化的小煤矿，监管上需要转变一些观念加强一些监管的力度。

　　黄逸：这个也可以调过来进行思考，调过来进行思考就是说小煤矿本身进入市场比较早，而且它本身的这种机制往往跟这个市场机制这种机制比较相适应相吻合，所以说小煤矿比较活嘛。但恰恰是在市场经济这种条件之下我们的政府有关部门缺乏用市场经济的手段来对小煤矿的安全生产进行监督管理，或者是仍然沿用过去计划经济的模式来对这些小矿进行管理，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主持人：怎么去平衡这个矛盾？

　　黄逸：我想呢对小煤矿的安全监管也需要从多方面来考虑制定一些必要的措施，你比如说资源管理，本来这个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煤炭资源应该是国家的，归国家所有，那么国家通过勘探之后提供了你资源的这个储藏分布，但是资源的利用确是一种无偿的，煤埋在哪儿就是谁的资产，不花一分钱就买到了这个一大块的资源，而且目前我们这种所谓的资源补偿税，他是按照你产出的量来计算的，而且额度也非常低，但是呢，他本身占有了这块资源可能是上千万，上千万吨，但是他不用支付任何的这个费用他就占有了这块资源，因而小煤矿出现的滥采乱挖，资源回收率低，资源破坏严重，跟我们目前这种资源体制有关系，所以现在需要这个专家学者，包括一些有关部门的同志呼吁那么要实行这个矿产资源的有偿使用。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治本之策。

　　主持人：资源的有偿资源只是其中的方法之一，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来降低消耗提高使用率呢？

　　宋元明：不要忘了还有一种资源我们不要忘了去开采。

　　马德军：人力资源？

　　宋元明：不是，就是与煤伴生的瓦斯，瓦斯是附存在煤层中，瓦斯对煤矿是有危险，瓦斯爆炸，排出来以后对大气环境温室效应也有危害，但反过来它又是一种非常好的能源，热值很高的能源，如果我们把瓦斯抽出来予以发电予以民用家里面做饭我们用瓦斯又是一种非常好的能源，这个能源又是洁净能源，这样能把瓦斯抽出来还可以减少瓦斯集聚引起的爆炸，同时不引起温室效应这个能源，所以现在国家也在。

　　主持人：开发新的能源。

　　宋元明：新型的能源在开发，现在国家也已经在开发。

　　主持人：的确就是像刚才几位专家所分析的那样，目前我国的煤矿生产确实存在很多的问题，最后我想请几位专家用简单的几句话帮我们总结一下当下我们的煤矿生产最迫切需要做的工作是什么？黄司长？

　　黄逸：我想最迫切的就是要扎扎实实的把安全工作的基础夯实，扎扎实实的把目前国家所确定的煤矿安全的措施做到位。

　　宋元明：我讲应该通过严格的执法，加强监管体系的建设来落实企业的安全生产的责任。

　　马德军：依法办矿依法管矿是我们每个办矿者和煤矿从业人员的不可缺乏的责任。

　　主持人：好，谢谢各位嘉宾的精彩分析，最近国务院多次召开相关会议积极部署在下一步如何加强煤矿生产的安全问题，那么有一位专家说过我国煤矿事故的绝大部分是可以必然的也是不影响发生的，我们希望这一天能够早一天到来，也希望我们今后的节目中不再出现矿难的话题。好，感谢收看这期节目，下周同一时间请继续关注，今天的中国。

　　相关专题：《今天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