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日报:知识分子何以如此劳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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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10日19:49 大洋网-广州日报 | |||||||||
作者:刘培锦 何勇,这位年仅36岁的浙江大学数学系教授、博导,因“弥散性肝癌晚期”于8月5日与世长辞,家属与学校同事公认的死亡原因是过度劳累(《东方早报》8月9日)。像何勇这样“过劳死”的知识分子绝不在少数,上海市社科院年初公布的“知识分子健康调查”显示:在知识分子最集中的北京,知识分子的平均寿命从10年前的59岁降到了调查时期的53岁,
知识分子何以如此劳累呢?一个公认的事实是,在中国,知识分子从未像今天这样受到重视和重用。实验室和科研条件在改善,知识分子的物质生活也得到了极大的提高,高端人才在各地都备受欢迎。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经济地位,知识分子都已处于社会的中上层了。按说,知识分子应该可以舒适地生活,惬意地工作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重视、重用知识分子的背后还有一个重负,这个重负来自于有形的压力和无形的压力,就像压在知识分子身上的大山。 无形的压力来自社会的成见。知识分子作为在整个社会中有远见、有头脑的阶层,自然被社会赋予了更高的要求,即使在自己专业领域之外的社会生活中,他们也被要求比普通人更有见识,比普通人有更高的道德水准等等。知识分子在社会生活中不是被要求遵守社会规则的底线,而是要达到一种上线,近乎“完人”的地步,否则的话,他就被视为不配做一个知识分子,为社会所不容。 有形的压力来自于知识分子服务的科研机构、高等院校,它们在为知识分子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和科研条件的同时,为知识分子加上了职称、论文、专著等苛刻甚至有点僵化的硬性规定,这些规定多半是数量上的要求,时间上的限定,而忽视质量上的约束。 除了外部重负之外,知识分子还有来自内部的动力。从古至今,我国知识分子身上都有一股忧国忧民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这种使命感驱使知识分子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不计得失,比如我们熟悉的华罗庚和邓稼先。虽说在当下的中国,市场经济的大潮涤荡了国人的思想,知识分子的追求也开始多元化,然而多数知识分子仍然能够秉持自身的使命感和良知。 或许单独的外部压力和内部动力都不足以使知识分子过度透支生命,然而当这两种力量结合起来,生存和使命就会让知识分子忘我工作,忽视自己的身体健康。 把生命从压力中解脱出来,我们当然不能要求知识分子放弃其使命感,放弃其对国家和人民的责任。所以应该从外部给知识分子解压,让知识分子从精神上到物质上都能够轻松自如———快乐地生活,快乐地工作,而不要过早地面对死亡。 相关专题:媒体观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