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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新执着寻觅“野人”的学者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8月23日11:21 新世纪周刊

  本刊记者/旺达近期来关于“野人”、“秘境物种”的讨论追访再次升温,令人遗憾的是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明“野人 ”存在的有力依据。面对人们对“神农架野人”越来越强烈的置疑,古人类学家袁振新一直在努力探寻……

  在最早出现“野人”记录的国家和地区中,神农架无疑是资料最丰富、记录最详尽的一个。被人们公认为世界四大谜 团之一的“神农架野人”因为关乎人类本身,也吸引着世
界上所有致力于古人类研究的科学家们的目光。尽管这一谜团至今没 有被破解,却仍有一群执着的探寻者跋涉在神农架三千多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袁振新就是其中之一。

  探寻古猿的情结

  30多年前,袁振新是中国科学院古脊椎与古人类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因为工作原因他接触最多的就是各种古生物 的化石,犀牛、大象、熊猫、巨猿……他常常会在触摸几百万年前的生物留下的痕迹的同时,从心底发出不自觉地慨叹——人 类的祖先经历了怎样的蜕变才一路走到了今天!

  “在所有的古生物当中,我对巨猿的印象最为深刻。我的老师吴汝康就是搞这方面研究的,我到人类所工作以后第一 次被派到外地出差就是到广西去发掘巨猿洞,它是跟人类祖先在一起生存的一种动物,人类祖先的群体只是它的千分之几。在 发掘出的化石中,一个巨猿的牙齿数量就达到1300多个,而我们人类祖先只有4颗牙,我从那时起内心就产生一个巨大的 疑问,几百万年以后为什么人类种群达到了60亿而当时群体那么庞大的巨猿却消失了?”

  正是这样的疑问使袁振新对研究巨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为他后来长达30年追踪巨猿后代的奇特经历埋下了伏笔 。

  迄今为止,袁振新在神农架采集到几十个大中小不同“野人”脚印、毛发,拍摄下大量“野人”栖身之所图片,这一 系列资料或许不能成为证明“野人”存在的“证据”,但至少可以作为科学家所特有的敏锐观察力和独到的见证。

  追踪野人的激情

  在神农架自古就流传着“野人”的传说,根据古人类学家吴汝康多年的研究,“野人”极有可能是中国和印度特有的 一种巨猿的后代。巨猿是一种最接近人类且比大猩猩还要巨大的灵长类,已经脱离猿但还未进化成人的一个特殊群体。

  “1976年的5月14日,我所在的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接到一份来自‘湖北省神农架林区革命 委员会'的电报,电报上说有6个林业干部晚上赶夜路的时候,在房县和神农架交接处的公路上发现了一个蹲着的 野人。在吉普车灯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家伙周身长满通红的长毛,司机对它按喇叭,它显得很惊恐,一下子跳进 公路一边的深沟里。车上的6人跳下来将它围成一个半圈,它对着人大声的吼叫,顺着深沟走掉了……”

  “给我们发电报的人是当地一个南下的干部,因为以往的目击者一般都是当地的农民和伐木工人,而这一次6个人都 是县级干部。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他们说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吴汝康老师就叫我和其他几个研究员去了解一下情况,我 们从当地带回来脚印和一些长毛,通过做切片认定长毛来自灵长类。”

  长期以来科学家们对于人类历史的研究,大多依靠散落的人科化石来进行,这些零星的化石有时是一个下颌骨,有时 是几颗牙齿,能够参照的活体只有属于猿科的黑猩猩、大猩猩这些动物,而“野人”一旦被证实,那将是距离人类最近的一个 “堂兄弟”。

  在已经认定长毛为灵长类的基础上,1976年中科院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科考活动,来自几十个单位的50多名科 学家带着不同的课题进驻神农架。随着对“怀疑物种”毛发、粪便、脚印的不断提取,袁振新越发坚信一种拥有高级智慧能够 直立行走的大型生物,真实地隐藏在神农架广饶的原始森林之中。恰在此时,又一次目击“野人”的事件发生了。

  当地一所小学的老师带着学生们到山坡上摘野果子搞“小秋收”,正在孩子们兴高采烈的时候,有人发现距离他们不 远处有一个足有两米多高的“怪物”,一边捋着身上的长毛,一边对着大伙露出“发笑”的表情。惊慌之下,老师带着孩子们 一口气从山上跑了下来。

  这个消息很快传递到科考队,包括队长袁振新在内的科研人员决定抓住这次机会,齐心协力破解“野人”的谜团。

  “我们派了小分队按照老师和学生们的说法去勘查现场,情况很真实。这又是一次群体性的目睹‘野人’事件。考虑 到它需要采食、休息等因素,我们确定它在一天之内的行程不会超过十里,所以很快就制定出了一个分段追踪的方案。”

  “正好在我和另外一个队员负责追踪的那段山上碰到两个砍柴人,其中的一个告诉我们他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脚 印,那正是‘野人’留下的足迹。我的内心非常激动,为了减少目标,我请砍柴人指引我们找到一条高处的路,从上面看下去 ,‘野人’留下的脚印很清晰。”

  “我们很快追上了它,同时还在路的上面发现了一头熊的足迹。当时我们走的是一条分水岭,‘野人’走分水岭的下 边,所以它能观察到我们的动静而我们看不到它……”

  “天很快黑了下来,考虑到野生动物在晚间尤其灵敏,而我们人类的反应会更加迟钝,我和另外一名研究员商量之后 决定先回基地,第二天再继续跟踪。”

  令袁振新没有想到的是,他跟同伴刚刚回到房县的驻地,就传来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所有的人都怀着悲痛的心情参加 了追悼活动。追悼会一开就是三天,当袁振新带着大队人马风尘仆仆地赶回村子里的时候,又发生了新的情况。

  “工作队催促当地的两个生产小队上山去收玉米,磨破了嘴皮子也没人肯去,一见到我们回来,当地人纷纷跑来诉苦 。原来是山上的‘野人’跟狗熊打架了,吼声又大又恐怖,吓坏了当地人。黑熊跟‘野人’怎么能打起来呢?第二天我们又沿 着分水岭走了一趟才搞清楚。原来再往前走分水岭,上面的黑熊和下面的‘野人’都没路走了,两条路变成一条,而他们打架 的地方是一片板栗林,大概是为了争夺食物才打起来的。

  ‘野人’有个特点,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声音来吓退敌人,当年我们科考队的于军跟踪一个‘野人’。在距 离它很近的地方,那个家伙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于军发出老虎的叫声。”

  在那之后,袁振新又带领考察组进行了几次大规模的围捕活动,由于天气和人员不足等原因都没有成功。

  由于那一年的科考没能捕获"野人"活体标本,袁振新后来进行的一系列考察就没有了国家资金支持和主流科学家参 与。新的加入者大多是充满激情和理想的普通科学爱好者和志愿者,他们虽然不具备专业的科学知识,却和袁振新一样拥有激 情和探索的决心。

  原始森林的“奇遇”

  今年已经68岁的袁振新内心有一个信念,他认为所有的科学发现,一开始的发现者都不是科学家,而是处于受教育 底层的普通农民或者工人。与此相对应的不仅仅是“野人”的发现,“蓝田人”的发现亦是如此。

  尽管在考证"野人"的过程中,确实有过消息不够确切或者干脆就是民间杜撰这样的经历,但袁振新采取的一直都是 鼓励的态度。他相信有关“野人”的科学考察需要建立在群众大量发现的基础上,只要相信并且依靠当地群众同时进行科普宣 传,未来的考证会更加顺畅。

  “‘野人’是一种拥有很高智慧的动物。许多年前神农架当地一个老猎人告诉我‘你们背着相机带着望远镜和武器来 ,穿的衣服跟我们不一样,鞋子不一样,味道也不一样,你们一来野人肯定跑’,所以我现在很注意这个,都是采取隐藏的办 法尽可能多的收集它的痕迹。”

  “一般我会提前选一块视野开阔的空地,爬上一棵大树,为了防止夜里打瞌睡掉下来再用绳子把自己栓在树上。最有 意思的一次是

天黑以后我刚把自己武装好,一只猫头鹰就飞过来了,落在我头顶的树枝上。这个家伙很快抓了一只田鼠回来, 就在我头顶上大吃起来。没过一会儿,我忽然感觉脑袋上落下一团湿乎乎的东西,我尽量保持不动,没想到它吃完了就开始拉 屎,洗礼哗啦全拉在我头顶上了。”

  袁振新是公认的具有典型充满学者气质的知识分子,跟猫头鹰做邻居的经历,让他在单调的埋伏之余,遭遇了一些惊 喜。不过,一旦遭遇野猪,等待他的就只剩下危险了。“因为‘野人’喜欢到板栗林采食,有一年的秋天我特意藏身在板栗树 集中的区域,但等来的却不是‘野人’而是‘野猪’。

  野猪闻到了我的味道,到处寻找,我待的那棵树并不粗壮,它完全有能力弄倒,我当时紧张坏了。我的猎人朋友跟我 说过,野猪当中的‘头猪’有400多斤,我估计就是我遇到的那种。幸亏没被它发现,绕了几圈它忽然消失了,很快就带来 了一家子来到附近,猎食了其它动物,吃饱喝足以后才扬长而去……”

  面对置疑的执着

  1994年,距离袁振新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近“野人”已经过去了20年,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追踪野人 的决心却始终如一。这一年,已经退休的袁振新成为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的主任委员。

  袁振新用艰苦和悲壮来形容对“野人”进行的一次次考察。“在最早参与考察的人员当中已经有4人牺牲,2人成了 终生残疾,终日在原始森林里奔走,几乎使每个人都落下了不同程度的关节炎和胃病,更让人伤心的是许多家属不理解这份工 作的意义,导致了婚姻的破裂……而我自己也一度面临生死考验。当时自己并不知道,只觉得肝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到医院 检查才发现由于长期的肝脏疲劳、负担过重,肝硬化加号已经超过4个。”

  目前袁振新所在“奇异珍稀动物专业委员会”的研究课题,没有被列入国家项目,基本依靠企业赞助和自费来完成科 考。尽管所取得的成绩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并且得到西方同行的认同,但仍面临着来自国内舆论的质疑,乃至学术界的诘 问。

  据说同样是古人类研究领域内权威学者的周国兴教授,曾将一份“野人”毛发送往美国进行鉴定,得出“经过漂染的 人发”的结论。而另一位来自中科院动物所的学者冯祚健也反复强调“一定要有证据”、“哪怕没有活体,有骨架也可以”、 “如果有,为什么找不到?"

  “质疑的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没有到实地去考察过,不了解当地的情况,实际上在神农架三千多平方公里的原始森 林,我们的考察队犹如沧海一粟;第二种,人们认为我们这么多年的考察没有拿出一个过硬的标本,没有拿出直接的影像资料 ,就说有‘野人’根据不足。这个我同意,理论上的东西我可以与他们有不同的意见,比如他们说必须有一个群体,而我认为 它是因为人类群体的扩大,才像大

熊猫一样变成了活化石。”

  “人类在地球上是一个掠夺性的物种。犀牛和大象的化石在我们发掘的过程中发现的很多,可现在犀牛已经没有了, 只有大象还孤零零地生活在西双版纳。所以我们不要低估人类对生态环境短期内的破坏,也不要认为因为我们的破坏物种全部 灭绝了,必须承认,由于人的好战,这些东西搬到了很恶劣的地方去繁衍。

  我研究‘野人’的兴趣和目的不是说抓一个(野人)来玩玩,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它。由于神农架地区的高差很大且 能够形成同一个地区同时存在的四季,而且人迹罕至,有很多天然洞穴供它居住,研究它对我们人类以后的生存环境,具有启 示作用。”

  再次回首30年的经历,袁振新坦言外界对“野人”存在与否的质疑,在令他感到压力重重的同时,也成为他再次深 入的动力。

  当问到究竟如何才能捕获真正的活体“野人”,以尽早解开这个困扰世界谜团的时候,袁振新也只能略带遗憾的表示 :“我们所进行的是科学考察不是冒险,一方面我们要在茫茫原始森林中保证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尽管我们随身携带武器但 绝对不能射杀它。目前我们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依靠高科技,在它经常迁徙路过的地方隐藏起来采用红外摄像机在控制区 内跟踪拍摄它。”看来,袁振新的寻找“野人”之路还将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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