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天过人助郎君 师师忍辱会端王

游牧造就西夏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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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 谢海涛 汴梁报道

　　(引言)“燕子不来花又老，一春瘦的腰儿小。薄幸郎君何日到，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李师师取过阮来，拨个小小的曲儿，拨着拨着，不觉蹙起娥眉来。隔壁的瓦子乐棚里似乎正热闹得紧，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长叹，“一别四度春秋，百种渴望，又是世界杯。单

说这一回，说的是我大宋世界杯热身赛……”

　　壹

　　这是大宋哲宗年间的一天，世界杯开赛在即，汴梁城里如沸如腾，“蹴球茶坊”遍地开花，瓦子乐棚里足球宝贝闻鸡起舞，勾栏院里莺歌燕语，不谈风月只论足球。话说这一日，在大宋三碗酒业体育场，大宋队与金国队进行热身赛，瓦子乐棚开始了现场转播，有闲汉往来奔走，报告赛事信息，再由艺人唱出，以飨球迷。

　　李师师正神思恍惚，忽听一个说书人的声音，“且说豹子头林冲，把球踢还神行太保戴宗，戴宗发足狂奔……”

　　忽然又听见“咚咚咚”脚步声，一人喘息而来，上气不接下气，似乎从很远的地方跑来，能听见汗滴砸在地上的声音。一阵沉寂，又听得说书人的声音一低，“且说豹子头林冲左冲右突，孤掌难鸣，神行太保频频长途奔袭，奈何技术不精，无功而返。女真人大马金刀，后卫直接将球开给前锋，攻势凌厉，又下一城，列位，我大宋队本兵强马壮，奈何如此弱不禁风？中场无人也。”一声叹息：燕青何在。

　　只听得隔壁议论纷纷，再后来声音稀少，想是大伙慢慢散了。楼上，李师师把头摇了一摇：可怜燕青，一个大宋超级球星，一身百步穿杨功夫，左右两脚任意球技术，把栏杆拍遍，终无用武之地。

　　贰

　　“想自当初，莫要相逢好。”李师师想起那一年，大宋超级联赛元年，汴梁队对阵大名府队，万人空巷，李师师也去看球。那一天，她第一次看见传说中的球星燕青：一身沾衣十八跌功夫，借力打力，凡沾其身者，莫不人仰马翻，进球后脱衣狂奔，一身雪练也似白肉，和高手匠人刺的遍体花绣，看得师师眼睛发直。

　　那是青春飞扬的大宋，一边是“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的东京首席红伶李师师，一边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聪明绝顶、玉树临风的浪子燕小乙。当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一曲新词酒一杯，爱情在如火如荼中。风月魁首李师师一见燕小乙，便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想起多少岁月已蹉跎。那年春天，院子里的

　　那些日子，李师师狠下心来，要告别把酒言欢弹唱新词的日子，告别周邦彦、晁冲之、晏几道，秦少游，离开这浮华之地，携手燕青，到山高水远处去，到地老天荒处去。

　　唉，如果不是后来出了一个端王，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燕青也许就不会负气出走。

　　那个端王，画得好画，写得好瘦金体，自从见了李师师，如被电击，终日魂不守舍，从端王府中秘修地道，每每赶来相会，又用高手匠人在地道两端安装摇铃，有如后世之热线电话，以独占花魁。很多年以后，人们叫他宋徽宗。

　　叁

　　师师虽为风尘女子，也有自己的原则：若投机，做知己；若不投机，那便是“天子呼来不上床”。师师恨端王霸道，又恐他为难燕青，只和他论画谈字，不及其余，那端王也是才子，颇识风趣，倒也不难为师师。

　　饶是如此，依然满城风雨。燕青为情所伤，一跺脚，就此走向了江湖，他随着大名府队转战南北，却是从此不来汴梁；师师还是在青楼，背着无数的骂名。她时常在高楼上望，望尽天涯路，不见燕小乙的影子，只有他的消息时有时无：他得了超级联赛金球奖，他捧起金杯泪流满面，情何以堪，足球已是他的唯一。

　　然后是《东京周刊》传来消息，大宋足协主席高俅为子祝寿，举办“衙内”杯大赛，燕青托病不出，得罪高主席。高俅寻个理由，将燕青革出大宋队。

　　然后是大宋世界杯，师师盼着燕青能来汴梁。《东京周刊》上公布的国家队名单，连前街的泼皮牛二都榜上有名，惟独不见燕小乙。世人敢怒不敢言，皆叹：小乙哥过人技术天下无双，奈何高主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然后是热身赛的消息不断传来，大宋队遇弱不强，隐患重重。师师忧心如焚：大宋队不能缺少燕青，小乙既能一骑扣关，摧城拔寨，又能中场牵针引线，又是百伶百俐之人，审时度世，无人可替。

　　这一个下午，李师师想了又想，不由得用手握紧了床头的摇铃，半晌叹曰：可使我李师师终生无小乙，不可使小乙一日无足球，不可使大宋队一日无燕青。罢了，让后世先笑我李师师薄情寡义，再笑我奴颜媚骨吧。

　　肆

　　这摇铃一摇，李师师知端王府必有动静。本来师师想念燕青，一连多日，只推身体不适，不肯摇铃，与端王相见。

　　果然，不多时，有人来报，端王今晚到来。看看天晚，月色朦胧，花香馥郁，只见端王，扮做白衣秀士的模样，从地道中迳到李师师家后门来。

　　且说端王由地道出来，见李师师玉容寂寞，珠泪盈盈。犀皮香桌儿上有一幅字，墨迹未干，“夜饮小乙醒复醉，归来已过二更。赛事曲终鼓息，相呼都不应，倚杖听更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蹴鞠。夜阑风静意难平，浪子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端王不觉疑心上来，忙问李师师多日不见，为何如此憔悴？李师师道：近日多病，却是为姑舅兄弟伤心别离。

　　端王欲问详情。李师师在犀皮香桌儿上摊开一画册，只见一张一张画像。原是师师思念燕青，高薪请匠人画成，早晚品赏；那幅字也是师师假托燕青之口吻所作。端王打开，只见一幅画上，好大一块空地，月光下，有一人动若脱兔，发力踢球；下一幅图上，球中树弹出，只见那人以胸部停球，再大力施射，四度中树，四度弹回，气定神闲。又一幅图，画的是此人倒踢紫金冠，表演鸳鸯拐，其身形飘忽，动作之华美，其人遍体花绣，纤毫毕现。

　　端王本是一个多才多艺好学上进的好青年，于笔研、丹青、图史、射御等样样精通，当下一见，喝一声彩：想不到，我大宋国内，有此高手，何不为我大宋队效力？

　　端王又觉得此人好生面熟，他本为足球超级发烧友，多次接见大宋国家队。忙问师师，莫非此人就是卿家兄弟。师师说，正是姑舅兄弟燕青。端王道：久闻这燕青名头，却不料是卿家弟弟，为何不在我大宋队，反要江海寄余生呢？

　　李师师云：王爷，我兄弟实有苦衷，只因得罪了足协高主席，流落他乡，报国无门。

　　端王笑道：这个容易，高俅不知他是李行首兄弟，不然谁敢拿他！待我向皇兄讨一道圣旨：奉旨踢球燕小乙，火速招他进京踢球罢了。

　　李师师不觉破涕而笑，忙跪下谢恩。端王见师师开颜，不禁大悦，此时席间已准备下诸般细果异品，摆在面前，端王携师师入席，正是“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不觉已是夜深，端王与师师相识已久，却是第一次没有回去。窗外雨打竹叶，夜色笼罩着大地，终于一切光线都暗了下来，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只有犀皮香桌儿上那一本画册中，月光的空地上，燕青动若脱兔，还在发力踢球……

　　伍

　　数日后，汴梁城三碗酒业体育场，重开热身赛。只听三声鼓响，大宋队列队出场，只见当头一人，三牙掩口细髯，十分腰细膀阔，团领白衫，蜘蛛斑红腰带，土黄皮靴，鬓畔簪花，正是浪子燕青。看台上，李师师挨着端王，看了一看，不觉流下泪来。端王还道是骨肉分离之苦，哪知是相思之痛。

　　又若干天后，大宋世界杯尘埃落定，大宋队折戟沉沙，败于大辽脚下，唯燕青夺金靴奖。这一天，李师师尚未起床，听得楼下有下人招呼一人进来，李师师心里一动，赶到中门，只见犀皮香桌儿上放着一只亮闪闪金靴，上面刻着大宋世界杯字样。李师师赶出门外，只见大路上人来人往，镶着红火焰边的黄色旗幌随风飘摇，一串串大红灯笼悬挂在飞檐之下，簇簇相拥的翼角如群鸟振翼，早不见了燕青影子。

　　有人说，燕青从此挂靴，远走他乡；后来有人说，他上了梁山，轰轰烈烈干了一番事业。而汴梁城依然热闹，瓦子乐棚里停说了世界杯，又拾起了从前的风月故事，师师依旧在青楼，“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只是更深人静之际，有时会摊开那一本画册，细细抚过。有人为师师叹息：她费尽思量，终究得不到燕小乙；也有人赞她：仗义每多屠狗辈，侠女自古出风尘。

    旅西夏学者虚竹：游牧造就西夏黑马？

　　旅西夏学者 虚竹

　　(引言)媒体评论大都认为，是西夏人的游牧生活造就了西夏队今日的成功。真的如此吗？大金部落、突厥也是过着典型游牧生活的国家，其足球队为何没能取得好成绩？

　　赛场杀出黑马

　　第一次参加世界杯的西夏国家队，其表现无疑让世人吃惊。小组赛三战三捷，分别以1：0、3：1、2：1的比分击败了大理、拜占廷和丹麦，挺进八强；在四分之一决赛中，又以破竹之势，3：0完胜西亚传统强队阿拉伯队；半决赛中，以一个有争议的点球，输给了东道主大宋队；但在随后的三四名争夺中，西夏队又以2：0战胜拜占廷。事后，连本届世界杯轮值主席、亚洲足球协会理事长骡拉耳朵先生都承认，在半决赛中，大宋队得到的那个点球可判可不判，而被裁判吹掉的西夏队下半场由云中鹤扑进的一个球当属裁判误判。言外之意：若非裁判缘故，西夏队可能走得更远。

　　西夏是位于大宋西北部的一个小国，北临大漠，辖地不过十几个州，人口也不足600万。而足球运动引入西夏也只是近三十年的事。这样的一个地小财匮的国家，为何在本届世界杯上一鸣惊人，勇夺季军，自然成了全球媒体关注的焦点、评论的重心。

　　全球媒体的评论大都认为，是西夏人的游牧生活造就了西夏队今日的成功。当然，自1038年李元昊建立大夏国之前，西夏人就过着半牧半农生活。独立后，西夏与大宋仍然战火不断，其东边又有大辽国虎视眈眈，在边境时常骚扰。西夏人很难获得长期安宁，专事农耕，故仍是以游牧生活为主。游牧民族的流动性和鞍前马后、刀风剑雨生活，讲究的是骁勇善战，战时的出其不意和步调一致。西夏国家队队员在本届大赛上展现出的健壮体魄、顽强意志和整体攻势，与游牧民族的性格特征有暗合之处。但真是游牧生活造就了黑马西夏？大金部落、突厥也是过着典型游牧生活的国家，其足球队为何没能取得好成绩？

　　显然，这种解释有失偏颇。实际上，西夏是夹在大宋和大辽之间艰难生存的一个小国，在全球版图上也毫不起眼，世人对其政体民俗、军事文化和民族性格一直是一知半解。近年来，西夏又与大宋兵戈相见，相互间的文化交流几近绝迹，大宋媒体对其的了解也是镜花水月。因此，对西夏足球队崛起的解释流于管中窥豹、隔靴搔痒，也就不难理解了。

　　恰如历史和现实自身呈现出来的复杂性一样，任何对历史和社会事件的单一决定论解释都有简单化的嫌疑。孔夫子说过，一切历史都是“观念史”。人类对于历史，总是根据时代之需要而加以诠释，“我注六经”常常变成“六经注我”。现在我们解释西夏足球的崛起，必须回到历史的本来面目。

　　我受西夏公主梦姑的盛情邀请，在西夏访学研究，至今已经8年了。我很乐于以自己的亲身观察，尝试还原西夏足球运动的崛起经过。在我看来，西夏足球今日的成功，虽然与西夏人在长期的游牧生活中养成的坚强意志、严明纪律和不服输的精神有关，但黑马西夏之所以一鸣惊人，主要原因并不在与此，而是与以下三个方面的因素有关：一是足球制度的创新发明；二是技术层面上的不断改进；三是不拘成见、广纳贤才。

　　如前所述，西夏国与宋、辽相比，属于小国，在人力、财力上一直处于劣势。“国小则无所恃则常惧”，为了存活的需要，西夏军民一体，随时准备参加战斗。这样的一种生存状态，使西夏人养成了务实而善于学习的性格。如景宗元昊，“更祖宗之常规、藐中朝之建置”，在成立大夏国之前，就已经着手在官制、兵制上吸收宋朝编制的优点，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黑马是如何出栅的

　　足球引入西夏的时间不长，公元1066年才被当作一项宫廷运动引入。随后，足球运动的推广、发展受到西夏各个州府的鼓励支持。但聪明的西夏人很快就认识到以官府养足球队体制的弊端：劳民伤财而又助养球员的惰性和奢侈，根本无助于足球竞技水平的提高。在1080年，西夏人不声不响地成立了全球第一个足球俱乐部：西夏一品堂。随后，由西夏民间组织的“大夏国足球超级联赛”也轰轰烈烈地开展。联赛定期在某一固定体育场所举办，对观看者收取费用，用来维持球队日常的开销，而整个联赛岁末的收支节余，则由各个球队均分。同时，为了刺激各球队竞技水平的提高，联赛还引入了末位淘汰制。这些体制变革，在全球足球史上都是开创性的。

　　不仅在制度建设层面，在具体的技术创新上，西夏人也走在其他国家前面。比如本次大赛八分之一决赛中，西夏队前锋拓拔贝利使用的、被球迷津津乐道的“凌波微步”过人术、“斗转星移”射门术，都是西夏队主教练段延庆结合西夏人善使左腿的优势，糅合武林高手李秋水在大理无量山洞石壁留下的小无相功和天山童姥在灵鹫宫留下的天山折梅手独创出来的。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先贤黄帝发现的“阴阳调和”的真理，也被西夏人创造性地运用在足球运动中。公元1087年，西夏国正式发布诰令，强制要求每一个足球俱乐部必须成立美女拉拉队，否则就取消其参赛资格。此招果然灵验，足球队员在乏味的训练、比赛前后和间隙，能看到时尚新潮的美女，在身边蹦跳扭动。这对队员是一个多大的激励啊！西夏足球队员的竞技水平也因此得以火箭般的飙升。这里顺便提一下，西夏国山穷水恶，缺产美女，一品堂即远赴扶桑，招募来100名东洋足球宝贝。

　　设立美女足球拉拉队的同时，西夏人还不拘成见，广纳贤才。这突出表现在对大宋足球教练段延庆的聘用上。段延庆当年在大理、大宋都是不可一世的足球帅才，拙著《像男人那样去决斗》就是以段延庆为原型而写的。可惜此人在大理失意，投奔大宋后也不受重用。宋国足协主席高俅因与段延庆不和，不顾球迷和舆论压力，对段一再排挤而不起用。但西夏人不被民族偏见所蒙蔽，西夏足协主席拓拔烈不顾危险，潜入大宋，三顾茅庐，以全球最高年薪30万两银子挖走段延庆。

　　段延庆就任西夏队教练后，倾囊相授全球最先进的“全攻全守”战术打法；针对西夏队球员基本技术相对粗糙的弱点，他安排了针对性非常规训练；同时，段延庆独具慧眼，力排众议，将大量冒尖的西夏民间足球小将选入国家队，取代年事已高的原国足队员。可以说，西夏队的崛起，段延庆功居第一。但激励段延庆的，实际上是西夏人的一颗“渴才”心。

　　(本文系用西夏文所写，由记者陈建利编译，苏东坡先生对此文的翻译亦有贡献)

　　虚竹 大宋青年学者，西夏飘渺峰大学客座教授。

　　著有《如何给足球种上生死符》、《逍遥派足球》、《像男人那样去决斗》等足球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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