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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兄弟相称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09日17:06 《人物》杂志

  文/高永泉

  我是1954年22岁时从上海公安局消防器材厂支援重点建设到一汽的。由于我是电工,到厂后分配在动力处电工实验室。当时,实验室还是个空架子。我到后,就开始参加筹建电工实验室,室里所需的仪器、仪表,都是我到仓库去领的。

  电工实验室负责全厂高、精、尖自动设备调试维修,所管辖的设备多是厂里的“独生子”,很关键。实验室筹建起来后,很快便开始对陆续来厂的尖端设备进行调试。由于很多设备在当时是世界一流的先进设备,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要边学边干,工作非常紧张。

  1956年春天,江泽民同志从苏联实习归来,担任动力处副处长,我们便开始接触。我对他最初的印象,一是讲话有条有理,

幽默,吸引人。每次开会,他一讲话,大家精神就非常集中,没有人在下边说话,开小差。二是工作非常深入,好学习,爱钻研。他经常到我们实验室来,检查实验室的工作,遇到技术问题不清楚,问得非常仔细,学得非常虚心。

  我对他印象最深的,是他的气量大,正应了“宰相肚里能撑船”那句话。我这个人,出生在工人家庭,因为家里穷,从小只在一个庙里念过6天书,到下个星期要我交学费,我家没钱交,便辍学了,很小就进厂当学徒。到支援一汽前我已是六级电工,而且是厂里唯一一个有供电局颁发的合格证的电工。技术较好,干活认真,可是脾气犟,凡事求真,直来直去,不讲究方式方法。

  一次在全处大会上,一位非党领导批评我三次违抗命令,不听指挥。我立刻站起来,让他具体指出我什么时候违抗了什么命令。这位领导说以后跟我个别交换意见。江泽民同志得知此事,找我谈话,批评我损害了非党领导在群众中的威信。我顶撞他说:“那党员群众威信就可以损害?”

  还有一次,一位资历很深的老干部副处长在党小组长会上,没指名地批评我阶级路线不清。我又立刻站起来,让他举出例子来,还和他在会上争吵起来,说他讲的观点不正确,不能代表党,只能代表他自己,把这个老干部气哭了。

  江泽民同志很生气地找我谈话,说:“你怎么把这么老的一位同志弄哭了?”我说:“他自己要哭,又不是我叫他哭。”江泽民同志说:“凡事要讲究方式方法。”我说:“我是个大老粗,没那么多方式方法。”这两次,江泽民同志气得都跟我拍了桌子,他拍我也拍,他声高我比他声更高。按常规,这样顶撞领导还了得,不给你小鞋穿,也得几天不理睬你。可两次争吵的第二天,他都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照样夹了个本子来找我,跟我讨论技术问题,如何安全用电,防止触电,研究电器管理,怎么定规程……以后的工作照样找我商量,听取我的意见。我想,通过争吵,他大概也了解了我这个人是大老粗,直来直去,没什么弯弯肠子,花花点子,还是个好同志。以后应该注意的问题,他都跟我讲了,要在日常的工作中帮我克服,工作自然应照常。

  1958年大炼钢铁,我们动力处也搞了高炉,炼出来的“钢”疙疙瘩瘩的,根本也不是钢。江泽民同志不叫报捷,叫我拿到化验室去化验。一化验,啥也不是。结果,江泽民同志悄悄叫我们把那些东西都送到铸造车间,当了废铁。

  1962年,江泽民同志调到上海电器研究所工作。由于我父母不适应东北气候,重病缠身,大夫讲只有回南方才能好转,于是我就要求调回上海或附近的地方。单位也同意我调出,把我的名字报给厂人事部门。这时,江泽民同志回长春一汽要人,就把我列在其中。但因为上海人事局没有办通,此事就放下了。后来,上海内燃机研究所成立,找江泽民同志要电器方面的人。江泽民同志说自己所里没有,就把我和夏文(电工实验室女工程师,长期夫妻分居)介绍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来调。这样,我和夏文就调回上海,到了内燃机研究所工作。这些,当时我并不知道,是回到上海后,江泽民同志对我讲的。

  回到上海后,我父母住的地方离他们家较近,我在回家看老人时有时也去他家,常同他的岳母他的夫人聊聊天,帮他家修一些小东西,因此大家就更熟悉起来。江泽民同志同岳母关系很好,一口一个妈地叫,岳母说什么他都一一答应。

  1965年,江泽民同志要调往武汉热工机械研究所工作。临行前,他到我家找我,对我说:“我要去武汉了,我拜托你,经常到我家去看看,跟老太太聊聊天,说说家务,她喜欢同你聊天。”我说:“没问题,你放心。”他告诉我说,他调走,丈母娘不高兴,说回上海没几年,又要调走,想不通。我叫他放心去,他托付的事我一定办到。他走后,我基本上每个月都去他家,同阿婆聊天,谈家务,老太太挺高兴。一次,老太太想在厨房的墙上钉个隔板,放油盐酱醋,我就帮她钉好,老太太很满意。

  “文革”时,我去武汉出差,到江泽民同志所在的热工机械研究所去看他。他正在开会挨斗,我就在收发室等他。散会后他摘了牌子出来,我见他还是老样子,整洁的中山装,精精神神,看不出有什么沮丧。他说,汉口这里人多,说话不方便。武昌山上一个小庙开的饭馆,我去过,那里人少,我们到那儿去吃饭。我随他到了那里,果然很清静。吃饭时,他同我谈起“文革”,显得心情很沉重。他说,两派这么闹,也看不出哪派是革命的,他就同解放军站在一边。后来,他回上海探亲,我去他家吃饭,他拿出两本市里发的所谓批判修正主义的小册子给我看。他说:“你看看,这错在哪儿?我不但不反对,我还要举双手赞成!”他心情激动地说:“批什么?就应该这么做,现在不是批,而是做得不够!”我说:“你这么讲,是有危险的。”他说:“我只是在家里同你说说心里话。”我那时就觉得,江泽民同志真是把我当成了可以换命的、生死相交的朋友。

  他非常厌恶王洪文一伙人,想着法子远离他们。他任一机部外事局副局长时,一次回上海出差,临走时,我去他家送他。我们正随便聊天,市里来人通知他市革委会的什么人要来送他。他对我说:“谁要他们送?我是外事局派来落实援助罗马尼亚工作的,同他们没关系,不同他们联系。”他叮嘱我:“他们是王洪文的小兄弟,是来捞政治资本的。一会儿他们来了,你也别搭话,我一个人来对付他们。”一会儿果然呼呼啦啦来了好几个人,江泽民同志一个人不卑不亢地同他们周旋,我在一旁一声也没吭。临走,他坚持要我送他到机场。他在王洪文一伙人最得势时就厌恶他们,看穿了他们的狼子野心。

  他在北京做副部长时,家里依然很清贫。大儿子要结婚,没有钱买家具,就买了一些包装箱来拆。我到他家去,看到他儿子小兄弟俩弄不好,就叫他们放下,我带了儿子、侄子帮他们拆好。之后,他们请人做了家具。

  他大儿子结婚时,就在家里烧了两桌菜,也没请什么人,却请了我们夫妇二人。吃饭时,江泽民同志让我们夫妇二人和他的亲家公坐在他的两侧。他对我说:“我的堂妹、堂弟我都没请,外人我只请你一个,我是把你当成兄弟看待的。丈母娘对我说,别人可以不请,你是一定要请的。”他还对我说:“这边我管你们夫妇吃好,那边我管我的亲家公吃好,别的人吃不吃好我就不管了。”他的亲家公看着我,我们都会心地笑起来。我确实感到,江泽民同志是把我当兄弟看待的。

  1985年,江泽民同志从北京调回上海当市长,还没上任,就把我们夫妇、夏文夫妇请到东湖宾馆吃饭,问我们怎么当市长?我说:“我也没当过,哪知道怎么当市长?夏文的老公是教授,让教授说说怎么当市长吧。”说得大家都开心地笑了。其实,我们心里很明白,他想听听知识分子、工人群众希望要一个什么样的市长。所以,我们就无拘无束地随便聊起来,从市长要抓好市里的交通、治安,到要关心老百姓的住房、油盐酱醋等,一顿神聊。江泽民同志听得很认真,不时插话和我们一起聊,大家都谈得很开心。

  他当市长后,他家要从原来的住地搬到市政府大院,他又一次找到我,对我说:“我要搬家,我只拜托你一个人,你全权负责。你愿意怎么搬就怎么搬,你愿意找谁就找谁,我就不管了,全权拜托。”这样,我就找了儿子、女婿和侄子一起来帮他搬家。他的岳母非常节俭,整理东西时连折了半根把儿的羹匙也舍不得丢掉。他当市长后,仍像过去一样经常同我来往,听我说老百姓对市政府工作的意见,还在我家吃过两次饭。当了市委书记后,他非常惋惜又幽默地对我说:“我没有自由了,不能随意来你家串门吃饭了。上面有规定,外出要带警卫员……”我们接触少了一些,但我感到,他仍是我们中的一员,仍然同我们的心贴得紧紧的。

  1992年,我和夏文到北京出差,事情办好后,买了火车票,但要在北京等3天。正巧江泽民同志的小儿子也在北京,我们就同他说:“你父亲工作忙,不必见我们了。我们想去看看你外婆和母亲。”谁知第二天早8时,轿车就把我们接进中南海。他的夫人王冶坪同志早早就等在院子里,我们一到,马上把我们请到屋里。当时江泽民同志正在吃饭,就叫我们坐下一起吃。我们说吃过了。因为那天是农历八月十六,江泽民同志说,刚好中秋节,有

月饼,你们吃月饼吧。我们就一人吃了两块月饼。江泽民同志很快吃完饭,像往常一样同我们聊天,问我们群众中有些什么反映。夏文就问他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他说:“那还用问嘛!当然听真话。”夏文反映了干部中的种种问题。我讲了有些党员在群众中没有威信,一些群众不愿意入党,说有些党员还不如群众。江泽民同志听得很认真,还不时插话同我们讨论。在插话中,我感到他对下边的情况很了解,他还是那个平民百姓的江泽民。

  从中南海出来,我们心里感到非常踏实,非常愉快。江泽民同志虽然身居总书记高位,但仍是我们平民百姓中的一员。他的心仍和平民百姓紧紧相连,他真正是我们平民百姓的总书记,他代表了我们平民百姓的根本利益。

  (高永泉 曾在第一汽车制造厂动力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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