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问“院士论文迷局”问出了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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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4月13日13:42 东方网 | |||||||||
日前,西安交通大学教授司履生致信中国科学院,公开举报中科院院士、四川大学副校长魏于全发表在国内学术刊物《中华肿瘤杂志》和国际学术刊物《自然医学》的两篇论文涉嫌“学术造假”,在科技界内外激起波澜。(《人民日报》2006年4月13日) 《七问“论文迷局”》是近期一篇难得的深度报道。报道从在司履生看来,魏于全有什么错、司履生为何要“旧事重提”、《中华肿瘤杂志》是什么态度、《自然医学》为何未
读罢这篇报道,笔者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七问“论文迷局”到底问出了什么? 其一,“问”出了举报人的立场不坚定。司履生举报魏于全论文涉嫌造假,不是一天的事情了。当时,魏于全还不是院士,也不是川大副校长。现在,后者都功成名就了,用朱镕基的话说,黑发人都变成了白发人了,举报还没结果。是举报后没人关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就报道提供的细节看,表露出举报人司履生先生的“举报立场”不坚定,没能顶住外界的干扰,以真正的学术良知,将举报进行到底。我丝毫没有责怪司先生的意思,只是说,半途而废的举报,保全的是个人,受害的是国家。 其二,“问”出了时下流行的狭隘的“学术爱国主义”。报道中有个细节,耐人寻味:魏被举报后,有人觉得我国学者在国际权威学术期刊《自然》上发一篇论文很不容易,一些专家考虑的似乎不是论文本身的真假问题,而是“国家利益”。其实,这既是对魏于全的不尊重,更是对国家利益的损害。假如司先生的举报不准确,停止调查,对魏而言,永远留下一个“疑柄”;假如举报不幸属实,及早纠正错误,不仅是对造假者的爱护,更是对国家利益的赤胆忠心。由此暴露出来的狭隘的“学术爱国主义”,当引以为戒了。 其三,“问”出了被举报人的“公关能力”。《七问“论文迷局”》,用了很大篇幅描述被举报人之间的“公关活动”——包括举报人口述的。尽管举报人和被举报人之间的说法有差异,从双方都承认的事实看,司先生举报后,魏先生数次连续从成都飞抵西安,力图化解这起“学术西安事变”。去的时候,有礼节性的四川土特产(魏先生说在机场买的,不足100元,司先生则说有很多特产),以及100万元的科研经费资助(因双方未达成一致,最终变成空头支票)。不管怎么样,魏先生的“公关”一度取得阶段性成功。100万元的资助,是个人资金,还是川大的经费,不得而知。幸亏这笔钱没有交易成功,成功了还不知道是谁在蒙受损失。 其四,“问”出了我国学术声誉潜在的国际危机。去年,韩国、日本先后爆出学术造假丑闻,韩国的造假案,惊动了韩国国家领导人,最后造假者身败名裂,丢掉了饭碗不说,还不得不公开对全国人民道歉。中国也经历了数场类似事件,迄今为止没有哪起受到严厉惩罚。我们可以心慈手软,可以既往不咎,但国际学术界怎么看,以后《自然》杂志看到中国科学家的论文后,还敢轻易发表吗?中国的国际学术声誉,不该就这么不了了之。那样,潜在的危机留给了我们,得不偿失吧。 作者:刘海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