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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治时空:意外工伤染上毒瘾 爱情唤起生活希望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17日11:51 中国教育电视台《法制播报》

  主持人:不久前召开的世界爱滋病大会再次号召人们关爱爱滋病患者。艾滋病,这个世界上至今还无法攻克的疾病,它使中国85万人生活在死亡的边缘线上,爱滋病患者们一方面要忍受病痛的折磨,一方面也许还要经受世人的歧视或者排斥。但是自从我国爱滋病反歧视法出台之后,爱滋病患者的生存权得到了法律上的保护,他们的生存状况也将不断得到改善。今天走进我们镜头的是湖南岳阳一个叫做阿平的年轻人,一年前,他不幸被诊断出患上了艾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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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平 :我和我女朋友阿冰是一个城市的,我是1998年染上的毒瘾,2000年戒掉的。我和女朋友认识是通过网络,见面以后感觉都很好,我们是2001年3月24日同居的。在2002年12月底,我出现带状疱疹,2003年4月1号检查出来的HIV呈阳性。

  解说:2004年3月17日,记者如约前往湖南省岳阳市某单位宿舍与阿平见面。因为阿平不想打扰他的家人,我们见面的地点就在这个地下室--也就是阿平现在的住处。

  记者:你为什么会有勇气站出来面对我们的镜头?

  阿平(化名):我希望这个社会能关注我们这些弱势群体,我们面对的东西想跟大家说一下,不要因为我们过去做错了什么,而表示对我的歧视。

  记者:你还记得自己查出来有这个病是哪一天吗?

  阿平:2003年4月1日。

  解说:4月1日,那天正是西方愚人节,阿平说他开始以为是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可没想到,这个玩笑最终却成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阿平:2002年,大概是12月底,因为我脸上身上出现脂溢性皮炎,大概三四个月总不见好,到医院里去看,医生说是湿疹,还说是脂溢性皮炎,反正就是不见好,我警惕性相当高。

  解说:阿平的警惕性来源于四年前的吸毒史。

  记者:你当时是怎么染上这个毒瘾的?

  阿平:因为原先的工伤。

  解说:阿平原来是岳阳某公路收费站的工作人员,1998年底,在一次执行公务中,被一辆冲关的车辆撞倒在地之后,折段了数根肋骨。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将成为阿平一生噩梦的开始!

  阿平:我朋友来看我,(看到我)很痛,一晚上睡不着,他就跟我说吸这个东西(海洛因)保管有用。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能睡个安稳觉,能够把身上的痛苦解除,我觉得就没事了,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

  解说: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加上不堪忍受无休无止的病痛折磨,阿平就这样吸上了海洛因。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另一件意外事情的发生:2000年年初,那个曾经介绍阿平吸毒的朋友因为注射毒品过量死亡,这个消息,深深地触动了阿平,再吸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阿平:大不了就是去戒嘛,戒还不至于去死,我当时买了药,就直接跑到农村去了。

  解说:2000年正月初八,当人们还沉浸在新春的喜庆气氛中时,阿平一个人去了远在岳阳某山区的农村老家戒毒。四个月后,阿平成功戒除了毒瘾,回到岳阳。 。

  记者: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坚强,特别有毅力?

  阿平:因为戒毒是自信心找回来了,整个人精神面貌都不同了,当时戒毒出来,觉得世界到处都充满了希望,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做!那时候是豪情万丈。

  记者:那时候对自己的未来有很多想法,当时是怎么想的?对自己的以后?

  阿平:首先是到了一定年纪,想要有个家,第一个就想到有一个自己的家,自己的爱人。

  记者:回来后多久,你真正碰到了?

  阿平:回来后也没多久。

  解说: 2000年底,阿平在一次上网时碰到了现在的女友阿冰。

  阿平:在聊天室看到她名字很特别,她讲了她经历,也有点波折,说她很不顺利,她也觉得我也挺能理解她。

  解说:冰冰的眼泪,就是这个名字吸引了阿平的视线。

  记者: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阿冰(化名):我觉得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好多人觉得我给她的印象,觉得我很冷,其实我不是这样,我经常哭,有时候在家里我受到委屈,我就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但我不会让人知道。

  解说:"漂泊的浮萍,想找个稳定的港湾。"这是阿冰在QQ的详细资料上留下的话语。也正是这句话,成为了阿平走进阿冰内心世界的开始。

  阿冰:他问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相对而言,17、8岁的女孩子应该是无忧无虑,在父母的宠爱下过日子,生活啊!上班啊!但我没有,因为我从小到大,别人都说我是拣来的。

  主持人:因为毒品,阿平失去了所有的朋友,两年多的时间他都是在孤独和痛苦中度过。我们也许不能感受到戒毒之后,人对新生活的向往,但我们一定可以体会到一颗寂寞得太久的心灵对爱情的渴望。阿冰能接受阿平的这份感情吗?他们之间又会产生怎样的故事呢?

  解说:阿冰从小生活在一个缺少温暖的家庭,她说也许是因为父母重男轻女的缘故,很多人都说她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

  记者:你真的是拣来的吗?还是他们别人笑话你呢?

  阿冰:因为我的血型是B型,我爸妈和哥都是O型,我一回家就问我妈,因为我哥也献血了。我问我妈,我哥的验血证呢?她说要干什么,我说看一下,她说你看什么?我说我怎么和哥哥的血型不一样,她说不一样就不一样,后来我也没有问。

  解说:究竟自己是不是爸妈的亲生女儿,阿冰最终都没有得到证实,但这次验血的结果在阿冰的心中从此留下了阴影,直到阿平的出现。因为她在网上不仅得到了阿平的理解和鼓励,而且阿平的故事也深深打动了她。

  记者:你当时把你的事告诉她了,对吧?

  阿平:告诉她了,人与人之间交往要给彼此一点信任,彼此一点理解,我告诉了她我曾吸过毒,但戒掉了,她也说能接受。

  阿冰:因为网上是最虚幻的,但他能告诉我,我觉得他很真诚。

  解说:在网上交流了两个多月之后,阿平第一次向阿冰发出了希望见面的信息。

  阿平:第一印象相当好,因为一见她,从她话语上看,她很大方。

  阿冰:我可能会喜欢上他,但是他能不能喜欢我,我也不知道。

  阿平:她说肚子疼,她可能是女孩子的一种撒娇、暗示吧,她要我背她。

  阿冰:他背着我走了好远,那时候我好高兴。

  解说:见面之后,阿平和阿冰的感情迅速升温,2001年3月24日,他们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

  记者:他曾经吸过毒,你们成为朋友之后,你们俩个会发生什么故事,你有没有想过呢?根本就没考虑?

  阿冰:因为我相信他绝对不会复吸,什么事情都没想过。所以我觉得他也不会再去复吸了。正因为我相信他,才会跟他在一起。

  记者:你是相信他,还是相信你们爱情的力量呢?

  阿冰:都有。

  记者:这段日子你们俩个是不是很开心。

  阿平:开心,特别开心.我也跟她说过,长这么大因为吸毒,自从戒毒之后,你是我一生中第一个爱的女人。

  解说:而对于阿冰来说,阿平的出现不仅仅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希望,而且还得到了父母的支持。

  阿冰 :自从我跟他恋爱后,我爸妈知道以后,我们家对我也很好,对他也够好。

  解说:远离了毒品,又拥有了心爱的女友,阿平的生活也因为阿冰的出现变得格外的精彩和幸福。2003年5月1日,是双方父母为这对恋人挑选的婚期。然而,不幸却再次悄悄降临到阿平的头上。2003年4月1日,准备结婚的前一个月,阿平被检查出患上了艾滋病!

  主持人:车祸、毒品,阿平两次经历了人生的大苦大难。然而,就在他找到了心中的爱人,以为生活可以从此平静和幸福起来的时候,却遭遇爱滋病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阿平和阿冰的故事还会继续吗?而和阿平已经共同生活了两年多的阿冰是否也会被感染上HIV病毒呢?

  记者:当时结果出来之后,你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阿平:第一个担心是我女朋友,因为结果出来了,就应该接受,这是科学的东西,你也无法逃避的,但我检查出来以后,我脑子第一个想法就是,就是她会不会有。

  解说:阿平说因为自己有过可能感染爱滋病的高危行为,也就是共用过注射毒品的注射器,所以他对这个结果可以接受,可阿冰呢?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如果阿冰感染了该怎么办?而此时此刻的阿冰,脑子里想的却全都是阿平。

  阿冰:我知道我自己会接受不了,但是我想得最多的就是,他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从他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是他安慰我最多,不是我安慰他。

  解说:艾滋病传播的途径主要包括血液、性和母婴传播。此时,阿平和阿冰已经有过两年多同居生活,在阿平的检测结果出来之后,阿冰马上去了岳阳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做检查。在等待结果的这几天里,阿平和阿冰都彻夜难眠。

  阿平:我怕又害了一个人,脑袋里一片空白,有三天没睡着觉。

  阿冰:对我来说,我感染没感染也没什么。

  阿平:毕竟她是我最爱的一个人,因为是自己有过错,让她去承担我的过错,承担这种后果,如果这件事发生了,我觉得对她很不公平。

  解说:然而,就在两个人都做好了承受最坏打算的时候,结果却意外的得知阿冰并没有被感染!

  阿冰:当时我心里说实话还是挺高兴的,自己没有(被感染),谁也不想有这个病。

  解说:这个结果虽然让阿平和阿冰都很高兴,可此时的阿平却不得不面临另一个选择,他不能让阿冰继续留在他的身边,他提出了分手。

  阿平:分手对你我可能都好一点,可她不想要,我也觉得很奇怪,我第一想法是你到底图什么,我就去问她,你到底图什么?

  记者:她怎么回答你?

  阿平:她说就是感情,就是爱情,没有别的。

  阿冰:吵架的时候,他就一条心要我走,他所有说出的话都很难听,我有时候真的接受不了,但我知道他是有原因的,我就原谅他了.反正每次吵架我就出去,吵完架我就再回来,两个人又和好了!让我走是不可能的,我就跟他讲,除非你打我,把我赶走,可能我还会走,但也不一定。

  记者:你有没有矛盾的时候,或者动摇的时候?

  阿冰:有。

  解说:那在是阿平被诊断出患上爱滋病后不久,碰巧阿冰的一个同学经常从杭州打来电话,想要阿冰去那边发展。而善良懂事的阿冰尽管舍不得离开阿平,但每每面对阿平的无端指责和极度难听的话语,阿冰有时候还是没法接受。终于有一次,阿冰踏上了远去杭州的列车。

  阿冰;当时我凌晨三点到的金华,杭州的金华,两点多钟我都跟她(杭州的同学)打电话,一直都是开机的,我就跟她讲我三点多钟到,结果我到杭州以后,她的手机就一直关机.

  记者:是你朋友的手机?

  阿冰:对,一直到第二天都是关机,第二天早上我一直都在火车站坐,后来到了白天一直都关机,我就没办法了,买了晚上8点钟的火车票又回来了。

  解说:这就是被阿冰称为他们两人认识以来的唯一一次分手。阿冰说,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她不能和阿平分开。

  记者:现在你回头想一下,如果当时跟你同学联系上了,是不是你们的故事到那天也许就告一段落了?

  阿冰:也不会.

  记者:为什么呢?

  阿冰:我心里放不下他,就算我在那边好的话,我也可能会回来,因为我本来就不适应外地的生活,我胆子比较小。

  记者:你胆子那么小,那你不怕这个病吗?

  阿冰:对我来说感染没感染也没什么,他现在有时候都不要我挨着他睡,他脸上这里全部溃烂了,我说我不在乎,因为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都没事,我说我不会有事,我说就算我被感染了也没什么。

  解说善良的阿冰一方面要照顾阿平,一方面为了多挣点钱,她除了在单位上班以外,每天晚上还要去兼职。阿冰的收入加上阿平的补贴,两人每个月的收入大概是1500块钱,尽管有些紧巴,但阿平觉得从那时侯开始,生活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好。

  阿平:检查出来之前,我们还属于平淡,也没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很平淡的,就像居家过日子.象小俩口过日子一样,检查后,不管是今天,明天,后天,反正直到死,我都觉得这段时间是最美好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

  解说:爱滋病的潜伏期最长可以达到20年,就是说有的爱滋病患者也许在患病20年之后才会发病。但面对年轻痴情的阿冰,阿平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以后会给阿冰带来什么样的痛苦,他希望自己可以尽快的离开这个世界。

  阿平:女人最大的成就就是一个家庭,一辈子都是为了这个家庭。我曾说过如果我活得长,对你更加不公平,我如果明天死了,对你可能还好一点,你可以不需要承受那么多痛苦。

  解说: 2003年下旬,阿平的病情迅速恶化,被诊断患有卡氏肺炎!这意味着他身体的免疫功能正在丧失!那段时间,阿平开始咳嗽的很厉害,脸上和肩膀上的胞疹越来越多,而且逐渐溃烂,体重迅速下降到只有80多斤。阿平似乎已经闻到了死神的气味!

  阿平: 那时侯确实不想活了

  解说:有天晚上,就在这间地下室里,阿平用碎玻璃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阿冰:我一进来,我就看见地上全是吐的,再一看他嘴巴上全是白沫,我问他干什么?他就不做声,手上在流血。我跟他讲,为什么要这样,其实我们两个在一起很好,我根本就不会嫌弃他,这个病我根本就不在乎。

  解说:看着心爱的男友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此时的阿冰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用菜刀划破了自己的手指,按在了阿平的伤口上!

  阿平:她说要感染一起感染,要死一起死,我很感动!

  记者:当她割破自己手指的那一刹那,你是不是特别害怕?

  阿平:我很担心,很担心,我当时从床上滚下来,我要她不要这样,我说你这样,我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安心。

  记者:你当时没想过后果吗?

  阿冰:当时他已经把手划成那样子了,我心里在想讲反正你要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解说:血液传播也是感染爱滋病的主要途径之一,从那一刻开始,阿冰觉得自己就已经是一个HIV病毒的携带者了,她做好了接受这个事实的心理准备!

  阿平:她说我如果感染了更好,我们俩可以互相照顾。

  解说:然而,命运却再次带给了这个善良的女孩子一个意外的惊喜:也许是因为阿平的血液并没有回流到她的血管里面,阿冰的HIV呈阴性!她并没有被感染上爱滋病病毒。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阿冰更加坚定了自己陪伴阿平的决心,而阿平也重新恢复了生活的勇气,加上后来疾控中心对阿平进行了鸡尾酒疗法,阿平的病情也逐渐被控制住了,两人的生活似乎再次回归了平静,但阿平的心理却依然一天也平静不起来。

  阿平:实际上我心理很复杂,很复杂,又想对她负责任,但是负责任的话就只有离开她。

  记者:你放不下?

  阿平:我有时整晚整晚的想这个问题,是不是该离开,我想的是应该离开,她也放不下,我也放不下这段感情。

  记者:那你现在想清楚了吗,这个问题?

  阿平:还在做思想斗争,我不想离开,开开不离开?确实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心理。

  记者:就是说从情感上你不想离开她,但理智上告诉你又不得不离开她。

  阿平:她面对的是我死后怎么办?

  阿冰:我不晓得哪天我不在他身边时,他走了的话,我会不会接受,我会不会跟他一起去。

  记者: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就象他说的,他即使走了,他没有遗憾了,因为有这份感情在这里.

  阿平:不管将来怎么样,就算我走了,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做到以后过得幸福,把压力放在一边,变得开心就可以了,这个病希望社会给予理解,毕竟我们都是不幸的人。

  阿冰:他说他走以后所有的一切都留给我,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和你在一起,一天也愿意。只要他自己能够好好活,只要他娶我。

  解说:到目前为止,阿冰已经在医院四次诊断为HIV阴性,最近的一次是今年2月底,而阿平也已经振作起来,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据阿平的医生说,如果阿平的病情不再恶化的话,他大概还有3到5年的时间,但如果中间发生各种疾病感染的话,也许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

  主持人:看完阿平与阿冰的故事,我还想再问您一个问题:如果阿平和阿冰就生活在您身边,您对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呢?采访结束的时候,阿平再次叮嘱记者,虽然他们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但他不希望节目的播出给阿冰的生活带来压力。所以我们希望如果您知道他们是谁,请您尊重他们的感情和自由。因为我们将阿平与阿冰的故事,通过镜头展示给大家的目的是希望这个社会能多给他们一些理解,不要因为他们曾经的错误,而歧视他们。

  相关链接:《反歧视条款呼之欲出》

  主持人:阿冰对阿平的爱,超越了死亡的威胁,然而在很多地方,艾滋病患者仍然是当地最不受欢迎的人。据悉,许多国家都已制定了反歧视法,来保障艾滋病患者的合法权益。

  解说:今年7月11日,世界爱滋病大会在泰国首都曼谷召开,来自世界16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约一万七千名代表参加了此次会议。在开幕式上,我国政府明确表示要将有关反歧视的条款写入《传染病防治法》。如今对爱滋病的歧视已成为一个很大的社会问题摆在了我们的面前,人们之所以歧视,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对爱滋病知识的缺乏,从而造成一种恐惧,害怕爱滋病患者感染自己。据介绍,爱滋病是一种致死性疾病,其传播的途径主要包括血液、性和母婴传播,尽管如此,它的感染性还是很低的,一般情况下与爱滋病人一起工作、吃饭是不会被传染的。

  主持人:虽然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反歧视条款"的具体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将反歧视条款写入《传染病防治法》,体现了政府正致力于加强爱滋病问题的相关立法。对待爱滋病患者,我们要用宽容代替歧视,用关爱代替冷漠。

  《法制播报》北京地区中国教育电视台3套 周一至周五19:30首播,次日14:30重播

  其它地区参见news.sina.com.cn/c/2004-06-11/16113402319.shtml

  新闻线索请拨打010—8472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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