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新任最高法院大法官:聪明专业富有个人魅力

年轻的新任大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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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伯茨将成为最高法院中的一个强势人物。但他似乎总能和人相处融洽，尽量避免派系情绪或是尖锐的人际冲突。

　　请记住他的名字：约翰·格洛弗·罗伯茨(John Glover Roberts，Jr.)，这位美国历史上仅次于约翰·马歇尔(1801-1835在任)的最年轻首席大法官。你甚至可以从现在开始淡忘小布什，毕竟他叱咤美国政坛的日子将在3年后结束。而现年50岁的罗伯茨将会在位很多年

，因为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是终身制，首席大法官又是9位大法官之首，是“美国最有影响力的人”。

　　分析人士普遍认为，罗伯茨是接任已故首席大法官威廉·伦奎斯特的不二人选。“他极其聪明、专业、谦恭和富有个人魅力，也非常尊重最高法院的传统和历史。”美国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教授艾拉·路普的这番话颇具代表性。西方媒体在对其生平进行详细剖析后，也得出“近乎完美”的结论。那么，罗伯茨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物？

　　注定是个律师

　　我们听过不少“自古将相出寒门”的典故，也知道许多名门望族孕育伟人的故事，罗伯茨的版本虽然显得有些乏味，但细细研读也饶有趣味。

　　1955年1月27日，他出生于纽约州布法罗市一个罗马天主教的中产阶级家庭。罗伯茨是家中的长子，后来陆续有了妹妹凯西、佩吉和芭芭拉。父亲约翰是伯利恒钢铁公司的经理兼电气工程师，母亲罗丝·玛丽是一名家庭主妇。

　　俗话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罗伯茨在孩童时代就已显现自己当律师的天赋。一次，母亲罗丝·玛丽被校长叫去，因为小罗伯茨用橘子砸墙，破坏学校公物。罗伯茨并没有觉得自己犯错，他的解释是：当时他是想用橘子扔小伙伴汤米，如果汤米不躲，橘子不会扔在墙上。童年的影响还有罗伯茨最喜欢的两部电影：《西北偏北》(1959)和《日瓦戈医生》(1965)。

　　小学二年级时，罗伯茨全家迁往印第安纳州一座富饶的海滨小城。罗伯茨而后在当地一所天主教私立寄宿制学校念中学。其间，他学了6年拉丁文和一些法语，参加唱诗班和戏剧演出，是学校报纸的编辑，学生会工作执行主席。罗伯茨也是校橄榄球队队长，打后卫位置，还参加摔跤运动。

　　他的高中数学老师回忆说：“罗伯茨第一次来这儿时，人们就能看出他将来一定会成大器。”罗伯茨的语文老师常常会提到他的作文，因为他能将一个荒谬的理论论证得如此合理，以至于别人明知道不对也不得不接受他的说法。一位高中同学说：“当罗伯茨出现错误时，别人会以为是老师出错了。没有多少人能够在学习上赶上他。”

　　罗伯茨虽然在学业上一帆风顺，但由于家境一般而常常受到嘲笑。进入哈佛大学后，学生会的领导认为他的破衣烂衫是哈佛的一种耻辱，不如干脆滚回家里的农场。罗伯茨对此并不在意，他并不是穿不起锦衣华服，而是认为人的内在修养更为重要。他的学费也是靠每年暑假在父亲任职的钢铁厂打工赚来，以此提醒自己上学来之不易，需要格外珍惜。

　　因此，罗伯茨在哈佛法学院的表现几乎满分。他曾担任《哈佛法律评论》的执行总编，这个职位只提供给全班前五名学生。罗伯茨大多时候是对法学学者的作品进行编辑和整理，也亲自撰写过两篇有关宪法的注解。当时与他共事的斯蒂芬·加尔拜科说：“作为一名法律期刊主编，这本身就说明他希望让别人发表意见，但不会将自己加入其中。罗伯茨总是对法律本身更感兴趣。”

　　哈佛法学院的老师对罗伯茨的评价是：“个性随和，很好相处。绝顶聪明却从不争强好胜。罗伯茨有中部人谦和的品质，从来不夸耀自己的聪明才智。”大四道德学课上，当很多同学连一篇读书报告都拿不出手时，罗伯茨能将一篇报告延伸为对7本哲学典籍的研究，还连续做了好几堂课的报告。老师开玩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下课铃，他可能要一直讲到现在。”

　　罗伯茨的大学同学理查德·拉扎勒斯回忆说：“一位同学发现和他在一个班上课简直就是错误，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太差了，后来他发现问题不在自己，而是因为罗伯茨太厉害了。”拉扎勒斯说，如果大家考试得到A-就会心满意足，但这对罗伯茨而言还不够好。在课堂辩论中，他显得才华横溢，但又十分谦虚，这在哈佛并不常见。

　　罗伯茨在哈佛人缘很好。由于他的脾气随和，他与各种类型的人都有交往。他给同学的印象是外表上较保守，但很少显露政治观点。民主党人比尔·卡亚塔是罗伯茨的大学同学，他说：“罗伯茨比其他人都保守，但老实说，我记不起他参与过有关任何政治讨论。”拉扎勒斯则说：“罗伯茨并不是完全对政治不关心。在一次总统大选时期，我和他是室友。他在电视上放了一个大象玩具，而我放了一个毛驴玩具。”

　　难以捉摸的法官

　　罗伯茨的朋友们说他是一个保守派，但并不是教条主义者。他从小接受天主教影响，但从来不把宗教信仰表现在外。当被问及儿子为何会成为一位保守派，罗伯茨的母亲罗丝·玛丽说：“我不知道，也许只有上帝知道。”这也给我们定性罗伯茨究竟会是怎样一位大法官带来困难，目前只能从他的职业生涯来寻找蛛丝马迹。

　　律师总给人一种意气风发、说话滔滔不绝的感觉，但罗伯茨却很安静。在法庭上，他很少激动，总是静静地听，然后问一两个问题。含蓄内敛的罗伯茨让人很容易把他遗忘。然而，就是这个安静的罗伯茨却有着绝对傲人的资历。

　　1979年，罗伯茨以优异成绩从哈佛法学院毕业后，为纽约上诉法院法官亨利·弗莱德利当助手。弗莱德利法官的审判指导原则是：一名法官应当考虑每一次的判决对下一次会有什么影响。罗伯茨是弗莱德利法官最喜欢的下属之一。1980年，罗伯茨转到当时的最高法院法官、后来的首席大法官伦奎斯特麾下。

　　罗伯茨在司法界的经历总是徘徊在政府和私人律师事务所之间。1981年，他进入里根政府，成为司法部长威廉·弗兰齐·史密斯的特别助手。1982年至1986年，罗伯特在白宫顾问弗莱德·费尔丁手下担任总统助理顾问。1986年，他进入“霍根和哈特逊”律师事务所，客户包括世界上最大的汽车制造商，国家体育协会和国家矿业协会。1989年，罗伯茨在老布什政府出任副检察长，负责在最高法院为老布什政府打官司。

　　1992年，老布什总统提名罗伯茨为哥伦比亚特区联邦上诉法院法官，但遭到由民主党控制的参议院拖延而没有投票。老布什离职后，这项提名也就自动过期了。罗伯茨回到“霍根和哈特逊”担任合伙人，成为这一律所受理上诉案件的负责人。1996年，罗伯茨和律师、天主教徒简·玛丽·苏利文结婚，住在马里兰州靠进华盛顿的郊区。两人于2000年收养一儿一女：约翰(小名杰克)和约瑟芬(小名琼西)。

　　罗伯茨再次和政府打交道是小布什上台之后。2001年，小布什希望完成当年父亲的心愿，再次提名罗伯茨为联邦上诉法院法官，但遭到参议院否决。直到2003年6月，提名才成功通过，罗伯茨终于成为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巡回上诉法院法官。

　　如今，罗伯茨总共在政府机构工作11年，在华盛顿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工作11年，他参与的在最高法院审理的39件案件中，25件获得胜诉。所以在小布什7月19日提名罗伯茨接任即将离任的女法官奥康娜后，哥伦比亚特区法律界超过140名律师，联名写信要求参议院尽快通过提名，称赞他是“美国最好、最受尊敬的上诉律师”，并称罗伯茨对这些声誉“当之无愧”。9月12日，布什总统又把这项任命改为接替8天前去世的首席大法官伦奎斯特。

　　当现场直播布什总统正式宣布提名约翰·罗伯茨担任美国第17任首席大法官时，站在罗伯茨一旁的儿子杰克受不了沉闷气氛，忽然跑到镜头前手舞足蹈起来。这一场景上了第二天各大媒体的头版，人们看到了罗伯茨的美满家庭。但对于这位大法官会在多大程度上拥护保守主义的主张，特别是在联邦权力和州政府权力的分配问题上，以及对反恐战争、死刑和堕胎限制等问题中采取怎样的立场，人们仍然没有一个答案。罗伯茨在听证会上的回答避重就轻，多讲原则，唯一确定的是他对法律的尊重。

　　为此，专家们的普遍意见是罗伯茨无疑是保守派，关键看其右倾程度。美国西北大学法学教授史蒂文·凯勒布瑞兹认为，罗伯茨比伦奎斯特更加遵循美国宪法和各种法律条款，注重判案时的书面依据。他不像伦奎斯特那么愿意和自由派人士作对。威斯康星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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