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源记者团穿行长白腹地 不见走兽行踪(组图)

长白山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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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采访长白山“老人参”王宇

　　奔蛟河，过敦化，走安图，穿抚松，到靖宇，采访团在松花江南源，穿行在长白山腹地。长白山，这座孕育了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的东北第一高山，生态自然环境的优劣、人山共处的和谐程度，直接影响到松花江的源头水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进而将波及到哈尔滨人的饮用水质量。

　　长白山保护区

　　萎缩了3.4万公顷

　　“长白山，在中国历史上的西周称不咸山，南北朝改称徙太山，唐朝谓太白山，辽金始称长白山。”采访团刚踏进长白山保护区的山门，由邓小平题写的“长白山”山名和碑文跃然眼前。

　　19.6万公顷的长白山，巍峨雄风在，道嵌松桦间。经了解才知道，长白山保护区经过三次调整后，已经萎缩了3.4万公顷；山下的二道白河镇，人口也由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4000人增长到六万多人。一没工厂，二没土地的当地人靠什么生存？几经周折，记者找到了当地人称其为“老山参”——王宇。“靠山吃山，长白山的野生动物资源正在消失或迁徙，想看猛兽，只能到动物园和标本馆。”

　　四天五地踏访

　　林蛙是稀罕物

　　连续多日松花江源头支流踏查中，不论是在安图县境内、抚松县辖区，还是在靖宇县，采访团不断地越山穿林。采访团事先曾假想，如果在长白山的高山密林中与黑熊或者野猪狭路相逢，那是何等恐怖。但不论是深入两江河谷，还是山顶险地奔行，都没能在盛产“人参、貂皮、鹿茸角”的长白宝山发现一只行走的动物，只是在当地乡镇市场上看到了据说是野生的林蛙，一只雌蛙竟然要价9块钱。

　　长白山，山不在高，有天池水怪则名；水不在深，有大个冷水鱼则灵。这座松花江南源的宝山怎么了？

　　1960年4月18日，吉林省政府批准成立长白山自然保护区。该区围绕长白山火山口，也就是长白山天池北、西、南三面，是原始森林的心脏部位，南北长79.5公里，东西宽48公里，已查明的野生动物1277种，这里面就包括大型食肉动物东北虎、野鹿、野猪、黑熊和狍子等。发生在我省北大荒的“棒打狍子水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的丰富物产，也同样真实地发生在长白山。

　　上世纪60年代

　　野兽频繁出没

　　“老山参”对记者讲，1969年冬季的一天晌午，在白山林管站值班时，时年近70岁的“老林管”到沟边挑冬季依然奔流的天池水，发现在不足两米宽的沟对面雪地上，有杂乱的虎爪足印。老人脸色惨白、气喘如牛地跑回了小木屋，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才发现把水桶和扁担全扔在了沟边。

　　和“老林管”类似，1972年冬天的一个傍晚，在头道河林管站值班的老卢头，遇到了虎视眈眈的窒息经历。那时还不到60岁的老卢在一条小河边经过，猛抬头，发现河对面高处的石头砬子上竟然有一只头顶“王”字的老虎，老虎看着他，他也看到了虎，可老虎对他根本不感兴趣，任由他慢慢地后退、转身，连滚带爬爬地逃脱了。1974年大雪漫山的时候，长白山保护局为了增加动物标本，从猎户中招募了两个“武松”。半个月后，这二位“好汉”满载而归，野猪头和爪子就装一大爬犁。原来这二位发现了老虎出没的踪迹，也找到了老虎丢弃的野猪残肢，但错过了猎捕老虎的良机。

　　如今，别说看到老虎，就是老虎遗留的痕迹，也只有到虎林园探寻，“看野生的，就不要妄想了。”王宇老人惋惜地说。

　　上世纪80年代

　　能看到野马鹿

　　采访团的踏查之旅是艰辛的，地图上的里程看上去不足50公里，可当地人告诉记者，路程是120公里。地图上明明标着高等级路面，实际上在行进中大家时常被颠得直撞头。

　　1989年1月，长白山保护局组织了一次由六个分队、三个森警大队，近500人参加的“搜山大行动”。目的只有一个，尽可能地查明野生动物资源，尤其是大型食肉动物。背景却很无奈，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保护区林管员还能看到一家三口觅食的黑熊，到了1985年之后，已经极为罕见了。原因是保护区外围的野生动物已经被偷猎者消灭殆尽，且又有向保护区进军的迹象。曾经在清晨上班途中遇到黑瞎子的王宇，当时的身份是搜山大行动的副总指挥。

　　当时，“老山参”去了风岭保护区，在通往长白县的途中，遇到了一群长着六七个叉的硕大鹿角的野生马鹿，悠闲地啃着路边、河水边上的青苔。令老人欢喜的是，冬天跑到长白山脚次生林带觅食的马鹿，这一路上竟然遇到了3次，其中有一次的数量竟达十余只。

　　长白山生态好孬 关乎松花江水质(小

　　在采访中，当地人陈老汉介绍了这样一个情节，大约10年前，每年每到九月中旬至国庆节前的这段日子里，在山里作业的林业工人经常能听到马鹿发情时的骇人叫声，声音顺着空旷的山谷能传出几十里远。循着鹿声靠近，还能看到“公鹿争雄”的情景。据说，这一情景和武打小说里的“比武招亲”故事一样，公鹿用角比试，被打败的靠边站，最终获胜的就可以获得一群母鹿的垂青。

　　如今，别说看到成群的野生马鹿，就是马鹿发情时的叫声也消失了十多年。

　　记者团随行专家刘东博士告诉记者，松花江哈尔滨段缺水，是由于资源性缺水和水质性缺水的双重作用。如果位于松花江上游的长白山生态失衡，不仅会让长白宝山失色，而且还对涵养水源能力降低。

　　发生在1998年的松嫩大洪水和1957年洪水量相差无几，为什么标在哈尔滨防洪纪念塔的九八大水的水位高于五七年？上游长白山林地中的村屯毁林开荒，森林植被破坏，势必加剧水土流失，增加松花江水的泥沙淤积量，这也是松花江哈尔滨段沙滩遍布，河床抬高，河道有效行洪断面变窄，同样的大水，水位却高出一截，黄河就是前车之鉴。本报记者 王冠群 本报首席记者 于鸿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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