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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远东行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06月27日15:43 观察与思考

  -张昆生

  2005年6月1日至4日,李肇星外长分别出席在俄罗斯远东边疆区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举行的中俄印三国外长非正式会晤和在哈萨克斯坦新首都阿斯塔纳举行的上海合作组织外长会议。我有幸随行,匆匆掠过俄罗斯东部那块神秘土地。

  美丽绥芬河

  中外谚语都有“条条大道通罗马”说法,但从北京去俄罗斯远东边疆区首府海参崴(符拉迪沃斯托克)最便捷的方式还是走陆路经黑龙江牡丹江绥芬河。5月31日上午9时,李外长一行乘飞机从北京飞行1小时40分钟抵达牡丹江市。中午在牡丹江市北山饭店匆匆午餐,12点40起程去绥芬河市。

  绥芬河市是祖国东北疆边界名城,与俄罗斯接壤。绥芬河市隶属牡丹江市,两地间的距离大约是行车两小时,公路路况很好,应是准高速公路,双向二车道,相行畅通。出牡丹江市后,路向远方延伸,渐渐消失在山峦中。山坡多松林。路两侧或是片片水田或是块块黑色沃土。黑土地呈深褐色,在初夏柔和的阳光下,仿佛撒满金沙,闪闪发光。这黑土里饱含着多少代人的汗水,深藏着无数悲壮可泣的故事。接近绥芬河市,白桦林多了,没有看见绥芬河,但景致已很美了。

  下午2时40分,李外长一行入住绥芬河市奥普尔宾馆,我住906房间。李外长一行稍事休息即与黑龙江省委书记兼省人大主任宋法棠、省军区司令员寇铁、副省长王利民及牡丹江市领导等前往绥芬河边防哨所慰问官兵。李外长向哨所官兵简要介绍了国际形势和中国外交,并代表部党委赠送了一台电脑和一批书籍,还参观了官兵宿舍并与战士进行了乒乓球比赛。与军官的交流虽短暂,但强烈感受到这些高素质的官兵对兵家战法之精通、对世事冷暖之了解、对乡土百姓之赤诚、对生活要求之简朴,令人感概良多。有了这样的军队,虽身处边疆,仍然令人很有安全感。

  黑土地人杰地灵,饮食文化也别有风味。晚上6点半,宋书记等领导在奥普尔宾馆款待李外长一行。晚餐准备了酒,但相互不劝酒。宋书记是山东人、十分儒雅,但作风硬朗,说话句句到点子上,略沾点酒,且不劝酒。寇铁司令员步履坚定敏捷,蓄短发,有极浓烈的军人气质。至于酒文化,将军一开始就公开亮明立场,不饮酒,今天以水代酒。王利民副省长不胜酒力。就晚餐标准而言,稍稍超过目前国宴三菜一汤。西方人崇尚“There is no free lunch”(没有免费午餐),这餐饭也是。黑龙江省及两市领导重点介绍了黑龙江省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开展双边政治、经贸、文化、旅游等交流与合作的情况及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李外长和外交部欧亚司周力司长等详细谈了看法,所交谈的话题虽重要,但气氛很轻松。席间,黑龙江领导告知,绥芬河市其实没有河。

  晚餐后,大家欣赏了中俄艺术家演唱的“我爱北京天安门”、“喀秋莎”等几支经典歌曲。大家意犹未尽,睡觉前,欧亚司周力司长、许晓勇、吉树民、谢曼青等官员和外交部翻译室英语高级翻译钱歆艺一起步行欣赏绥芬河市夜色,不知不觉来到中心广场,广场似乎建在山坡上,略呈斜面,但灯光明亮,青年男女们围成无数个圈踢键,他们还不时模仿当今世界足球高手踢球绝技,水平之高令人惊叹。街上俄罗斯人到处可见,有的与中国结伴相行,交谈自如。绝大多数商店均有中俄店名,个别店门上招聘广告上强调:“俄需销售员,语口地道流利者优先。”夜色中的绥芬河天地交融、天人合一。

  6月1日,李外长乘车去海参崴途中,为表达对祖国大地眷念和对绥芬河的爱赋诗一首:

  在中俄边境过国际儿童节

  绥芬无河,

  林海不远。

  千帆竞发楼群白,

  绿波滟潋。

  难舍牵手歌一曲,

  绥芬夜无眠。

  情真不知处,

  “六一”永远。

  李外长还为诗加了注解:“2005年5月31日,在黑龙江省法棠书记等陪同下,慰问牡丹江绥芬河边防哨所官兵,视察中俄共建的互市贸易区,与中俄青年同唱《我爱北京天安门》、《喀秋莎》…… 不知“六一”之将至。6月1日在海参崴,中、俄、印外长将非正式会晤,中、俄外长将互换《中俄国界东段补充协定》批准书,最终使两国4300多公里的边界成为和平、友好和合作的纽带。”

  与美国国务卿赖斯通电话

  中国外长与外国外长通电话成了家常便饭,与美国国务卿通电话似乎相对还要多一些。今天通话时间双方约定在北京时间6月1日上午8时半,华盛顿时间为5月31日晚8时半。清晨7点起床,整理好行李,我即开始美国华盛顿美国国务院行动中心(Operation Center)联系,对方答复,一切正常,国务卿赖斯可准时通话。双方还互换了备用号码等。匆匆早餐后,中美两国外长准时通话。李外长的问候语是,早晨好!对方表示,请接受来自华盛顿的晚上问候(good evening from Washington DC)。关于这次通话,《人民日报》6月2日作了报道。大意是,6月1日中国外交部长李肇星在前往俄罗斯东远首府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席中俄印三国外长非正式会晤途中与美国国务卿赖斯通了电话,双方讨论了中美关系和一些重大的国际和地区问题。

  赖斯国务卿与绥芬河还有一段故事:2001年1月20日赖斯出任美国国家安全事务助理,为刚上任的布什总统工作。1月下旬中国驻美国大使李肇星去白宫行政楼与赖斯谈工作。赖斯回忆起1988年首次到中国的趣事。她说,那时她在大学研究苏联东欧,从苏联远东短暂访问绥芬河市,赖斯边回忆边搬来一个大地球仪,足有一米高。李肇星大使一下就找到了绥芬河。她说,当时绥芬河规模不大,非常漂亮。听说李外长在绥芬河,赖斯兴致更高,再次谈起1988年的绥芬河见闻。

  有意思的是,在绥芬河一个介绍对外交往的展览中还真有一张当年赖斯在该市的照片。那时的赖斯梳着两根辫子,完全一幅学生模样。

  进入俄罗斯

  李外长结束与赖斯国务卿通话即起程前往俄罗斯,9时20出绥芬河进入中俄边境时,我们全体人员下车与黑龙江省同事告别,并换乘俄罗斯政府提供的车辆,李外长乘一辆小车,其余乘一辆小面包车缓缓进入俄罗斯。俄罗斯当地政府官员和中国驻俄罗斯大使刘古昌、中国驻俄远东重镇哈巴罗夫斯克总领事范先荣等在边界口岸迎接。两位漂亮的俄罗斯女青年向李外长献上鲜花,并根据俄罗斯传统请李外长品尝面包和盐。然后,主人又请李外长、刘大使等中方客人到俄边界办公楼内一客厅简单茶叙。9时35分,李外长一行出发前往海参崴。除两辆开道的警车外,李外长车前后好像还各有一辆不带任何标志的前卫车和后卫车。

  通往海参崴的公路不如中方一侧宽,一条公路中间划出一道白色分隔线。但车队行驶速度仍不慢,基本保持在每小80公里左右。三个多小时行车中,很少见到村庄,通过任何一个路口时,基本都能看见身着制服的警察,车队通过时都向车队行礼致敬。从这些警察身边停放的警车判断,他们是临时开车来警戒的,平时这些地方不一定有警力。公路上来往车辆也少。

  沿途地质地貌与中方一侧大体一致。路两旁时而是无尽的草原,时而是大片黑土地,远近都是树林,多为松树、白桦。群山与绿色完全融为一体,空气中始终能嗅到真正绿色的芳香。总体感觉俄罗斯远东地区尚未开发,完整保持着原始风貌。也许这就是汉语中诸如地大物博、幅员辽阔、广袤无际等词的涵义,更能感受到自然界之美,也增加了对俄罗斯的了解。

  俄罗斯人口1.435亿,国土面积1707.54万平方公里,横跨欧亚大陆,西北接挪威、芬兰,东面与日本和美国阿拉斯加相望,东西最长9000公里,南北宽4000公里。在这块大地上,今天仍蕴藏着当年门捷列夫发明的化学元素周期表中所有的元素。石油、天然气等丰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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