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魇自疗法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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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14日17:59 新世纪周刊 | |||||||||
-撰文/沈威风 认识我的朋友最近有点怕我,因为他们说我有一些狂躁症的迹象。例如,每天半夜看着电视,时而破口大骂,时而哭笑不得,状若疯癫,“不就是一中年男人讲《红楼梦》你不爱听吗,就你这状态,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时候都没这么夸张。”大家如此劝道。
我必须承认我很夸张,其实我又不能自称红学专家,只不过仗着读了那么十几二十遍,也远远比不上张爱玲说的“微觉眼生就会跳出来”的程度。所以如果有人问我,最喜欢《红楼梦》哪个版本的时候,我以前会傻乎乎地回答,有区别吗?而现在我会很拽地回答,研究这个问题就是进入了死胡同,《红楼梦》的价值完全不在这里。实质是一样的,就是读书不细。 但是这也不妨碍我另辟蹊径,不细有不细的读法,我还因此出了生平第一本书,也算是赚了。但是终究心里有些没底,所以看到人家掰开了揉碎了,读出许多字里行间都没有的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是蛮佩服的。 记得当年有一对姐弟,从《红楼梦》里读出一场惊天的宫廷政治大阴谋,连雍正他老人家是怎么死的这个历史学家都没有搞清楚的悬案,也从《红楼梦》里得到了解决。我别提多兴奋了,姐弟俩上我们学校讲座的时候,我还兴致勃勃地在水泄不通的讲堂里站着记了一晚上的笔记。 前人早就说过,《红楼梦》就是一本让人见仁见智的书,是看出情爱还是看出道德文章,全看读者的内心。所以一个人自然有一个人的读法,我这次马失前蹄,陷入这种痛心疾首的状态,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不是狂躁症状,那就是嫉妒入骨。 嫉妒人讲红楼,我讲红楼,我就不如人家红遍大江南北,俨然一代红学大师的架势,在书的封面已经公然印上当代红学第一人的大字标题了。 要治疗这种症状,我需要老道士来一贴疗妒贴。听到人说枫露茶就是逢怒茶,就贴一贴,听到人说元春原来是废太子府的高级女佣,后来因为工作调动关系,转到弘历府上去做工,就再贴一贴。 听到人说第十四回很重要,因为卫若兰在后来很重要,所以和他一起出现名字的陈也俊也很重要,所以他就是妙玉的情人的时候就再贴一贴。一贴不好就继续贴,总有他讲完了我也不再妒忌的时候,这病也就好了。 这个主意打定,我还当真像喝了静心口服液一样地心平气和了几天,果然没过几天,这个节目和大家说了再见。主讲人也态度谦和地表示,他欢迎大家的批评指正。老道士说的真没错,人都讲完了我还嫉妒什么?第二天有人给我送了一本疑似盗版书,心想,就这2块钱的版税也不让他赚,也为我的这次疗妒疗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红楼梦》的衍生说法 据不完全统计,《红楼梦》迄今已有18种文字和60多种译本在世界各国发行,有关《红楼梦》的浩大内容,不同的人赋予它不同的主题,正如鲁迅先生说过的那样: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闺秘事…… 除“索隐派”和“考据派”对《红楼梦》所持的观点以外还有许多说法。1913年王梦阮、沈瓶庵在《红楼梦索隐》中就主张“《红楼梦》影射顺治与董鄂妃”的论点,说黛玉就是董小宛,顺治皇帝则是贾宝玉的原型,整个小说其实是两人的爱情故事。 邓狂言也曾在《红楼梦释真》中表达过自己的看法,他认为《红楼梦》是一部“明清兴亡史”。此书“原本为国变沧桑之感,在曹雪芹亦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悲。隐然言之,绝非假托。书中以甄指明,以贾指清,正统也,伪朝也。”并指曹雪芹增删五次,是指清代“祟德、顺治、康熙、雍正、乾隆五朝史”。 有关《红楼梦》的所有怪异说法中,以霍国玲、霍纪平、霍力君姐弟三人所持观点最为“怪诞”。霍氏认为,曹雪芹与竺香玉(即小说中的林黛玉)自小青梅竹马,但后来曹家家道中落,竺香玉被送入宫中选为雍正皇妃,后为雍正生下一子弘瞻,被封为皇后。曹雪芹为与竺香玉再续前缘,于是两人和谋设计在雍正所服丹砂中投毒,使雍正暴亡……一部宏篇巨著,经过霍氏三姐弟的一番重新解读,竟变成了充满刀光剑影的谋杀案。 相关专题:新世纪周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