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部副部长谈财政支出:一年如何花3.8万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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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25日22:46 CCTV《决策者说》 | |||||||||
财政部副部长楼继伟。 楼继伟和主持人白岩松。 教育部财务司的司长杨周复。 央视《决策者说》5月25日播出了《楼继伟:3.8万亿怎么花》,以下为节目实录: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决策者说》。平常家里过日子一定大家非常关心,咱今年一共有多少钱可以花,往哪儿花,花得对不对,每个人可能作为家里的成员都特别想知道这件事儿,但是如果我说这个家可不是咱们自己的小家,是大家,是国家,您是不是
楼继伟,1950年12月生,浙江义乌人。1973年3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68年2月参加工作。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数量经济学专业研究生毕业,获经济学硕士学位。1968年2月为海军南海舰队4009部队战士。1973年2月在首都钢铁总公司总控室、北京自动化研究所工作。1978年2月至1982年2月在清华大学计算机系学习。1982年2月至1984年12月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数量经济学专业攻读研究生。1984年12月任国务院办公厅调研室财金组主任科员、副组长;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物资经济研究所成本价格室主任。1988年4月任上海市经济体制改革办公室副主任。1992年2月任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委员会宏观调控体制司司长。1995年9月任贵州省副省长。1998年4月任财政部副部长、党组副书记。中共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当选中央纪委委员。 主持人:有请楼部长,您好。楼部长,老百姓一看到您来了,可能都关心这样几个问题,去年一共财政收入是31600亿,但是分成中央跟地方的,中央大约有16000多亿,是不是今年都要花了? 楼继伟:去年都要花了,而且还不够,还要赤字,赤字还有三千亿,所以中央支出要两万亿左右。 主持人:另外老百姓肯定也关心,这钱都花了,咱留不留点富余,比如说有的时候可能一年会遇到一些很特殊情况,像2003年咱们就遇到了非典,还会遇到一些出乎我们预料的一些事情,要不要打富余? 楼继伟:因为财政收入是一个流量,每年的预算中要留一个预备费。 主持人:留的这个预备费的比例大吗? 楼继伟:按预算法的规定是不超过全部支出的3%,我们去年留了一百亿人民币。 主持人:最后够了? 楼继伟:够了。 主持人:好,谢谢您。接下来咱们就先通过一个短片共同关注一下在2006年咱们的钱怎么花,尤其要关注的是在哪些领域增加了,增加背后是为什么,答案是什么呢?一起先看个短片。 3月14日,十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通过了2006年度中央和地方预算草案,全国财政支出在2006年达到了3.8万亿,其中中央财政支出占2.2万亿,一时之间,这个数万亿的大蛋糕如何分配,万众瞩目。 根据财政部的解释,2006年度的财政预算的显著变化是,支出安排向农业、教育、就业和社会保障、公共卫生等经济社会发展薄弱环节倾斜;向困难地区和群体倾斜;向科技创新和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倾斜。其中,支农、教育、社会保障、公共卫生和科技等重点支出,比总体增长率总支出增长率高3.5个百分点。其中,支农资金实现持续增长,由2004年的2626亿元增加到3397亿元,教育投入增加15%,总额达到4546亿元。社会保障支出增加到4181亿元,比上一年增长500多亿。而老百姓反映比较强烈的医疗卫生领域得到重视,绝对增长量达到了100多亿元。 主持人:楼部长,看完这个数一会儿我们会针对各个领域详细解读,但是有一个大的疑问,有增就有减,每年在盘算咱的钱怎么花的时候是怎么考虑,什么该增,什么要减? 楼继伟:你这个问题问到了财政最难的一个问题,增也不容易增,减也不容易减,但是必须有个理念,这个理念是适应于我们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我们财政要转型,要转向公共财政的功能,它的核心点就要发挥市场的作用,市场能够很好地发挥作用的那些领域,我们财政就要逐步退出,我们说不越位,让市场去做。我们这些年削减得比较多的是企业的亏增补贴。市场分配资源,不太容易分配到那些部门,我们就要补位,不缺位,我们就要增加,比较明显的,像刚才你讲到的一些重点,像农业、教育、卫生、社会保障、科技、环保等等这些方面,财政就要增加一些支出。 主持人:接下来要说增了,我这儿做了几个题板,都是跟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这可能是每一个家庭都会格外关心的,因为2004年的时候是3300多亿,2005年的时候是3900多亿,到2006年的时候一下变成4546亿,这是在教育领域,这个增量意味着什么? 楼继伟:教育中公共性最强的是义务教育,义务教育中最难的是农村义务教育,今年中央新增加的教育支出70%用于农村,基本转移到地方去。 主持人:针对教育,恐怕也是您听的最多的,教育怎么增加,人们多少还是希望,还是觉得增加的不够,总是觉得,如果咱们的国家GDP增长速度这么快,教育就不能多加一点吗?这个分寸怎么拿捏的? 楼继伟:这个拿捏是最难弄的,我们要考虑的,首先财政能力,全国的财政收入如果做分子,以全国的当年计算GDP为分母,这个比重是17.3%,这个比重远远低于发达国家的水平,30%多、40%多,也比相当多的发展中国家水平还要低,我们并不是非常富裕的国家。 主持人:刚才楼部长说的是在咱一年的GDP,比如一共是一万块钱,我们的财政收入大约占到17%,也就是1700块钱左右,可是发达国家可能能占到30%,大约三千块钱左右。 楼继伟:对,是这样的,我们的财力并不是很雄厚,这个调整是逐步进行的,你说怎么拿捏,我说就要有补位的,就要有退位的,哪儿那么容易的事情。还有一些效率上要提高,因为我也感觉教育经费增加了很多,确有效率提高的问题,确有严格按照预算来执行的问题。确实我们也知道,还有不满意,但是我也要想,比如说有的国家高等教育都是免费的,我想在中国做不到,我们说还是有准公共性,还是个人要付一部分费用。当然这里必须做出区别,像助学金、奖学金、助学贷款,这些是解决其中一部分的问题,所以我们还要提倡政府的支持和个人的责任要结合。 主持人:接下来我们看下一个,这其实是近几年的大热点了,已经不是说今年的一个热点了,但2004年的时候,咱们在三农方面的支出是2600多亿,到2005年2900多亿,到2006年一下变成3397亿,我们的空间一直会很大吗? 楼继伟:我想每年保持这样一个增量,应该问题不是很大。 主持人:2004年855亿,2005年1027亿,到2006年变成1193亿? 楼继伟:我们做那么几件事情,首先具有公益性的是那些公共卫生、疾病的预防、非典这些。另外我们从去年进行的是农村新型合作医疗,而且把补助的标准,每一个农民参与新型合作医疗的农民,由国家财政负担的资金提高了一些标准,提高了中央和地方分别负担20块钱,老百姓自己负担10块钱。因为它覆盖了差不多40%的县,正在试验,因此卫生事业的经费增长还是比较快的。 主持人:您觉得将来当我们的腰杆更硬了,家底更丰厚了,加大了对公共卫生的投入之后,是否相当大的程度可以解决看病难、看病贵,还是这不是一个主要原因? 楼继伟:首先我觉得有一个制度设计的问题,还是要政府公共的支持和个人的责任要结合起来,仅仅靠国家有钱来办这种医疗,我们是搞不起的,特别是我们国家医疗水平、医疗保险的水平不是很高,但农村和城市有巨大差异,如果我们要补,首先还是补农村的,差异不能拉得太大。这个问题一句话说不清楚,换个题目咱再谈吧,这个问题太复杂了。 相关专题:央视《新闻会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