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部南海救助局南海搜救越南渔民纪实

　　中央电视台《新闻会客厅》栏目5月29日播出“南海搜救越南渔民”，以下为节目实录：

　　主持人：观众朋友晚上好，欢迎收看《新闻会客厅》。5月17号受珍珠台风的影响，几十艘越南渔船在南中国海遇险，中国交通部随即派出轮船前往救助，目前救援行动还在进行当中，在事故发生之后，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和越南国家主席陈德良就此事相互致电，表

示慰问和感谢。一场救援行动为什么会牵动两国元首的心，越南渔民在海上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灾难，中国的海上勇士又是如何施救的呢？在开始采访之前，我们还是先通过一个短片目睹一下这场惊心动魄的救援行动。

　　5月16到17日，受台风“珍珠”影响，多艘越南渔船在南中国海东沙群岛海域遇险，数百名越南渔民生命危在旦夕。越南政府19日下午照会中国政府，请求中方派船前往救助。

　　交通部命令南海救助局在汕头待命的“南海救111”轮全速前往救助。两天前，救助船“德进号”已经在台风中心附近，成功救援一艘越南渔船。

　　越南国家主席陈德良22日致电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表示感谢，胡锦涛主席对越南遭受灾害表示慰问。

　　截止22日下午5点，南海救助局共发现22艘越南渔船，为需要救助的15艘渔船，我救助船为越南渔船提供了燃油、淡水、粮食和药品，使其恢复了自航能力，共计330位越南渔民获救。

　　但至今还有多艘越南渔船失踪，上百名渔民生死未卜，南海搜救行动还在紧张进行中。

　　从台风肆虐的南中国海，数百名越南渔民遭受了怎样的灾难？中国的海上勇士们又是如何在台风中救助他们？

　　主持人：演播室我们请到的嘉宾是交通部南海救助局南海救111号的船长彭建波先生，欢迎您彭船长。我们知道现在搜救还在进行当中，目前还有多少艘遇险的渔船我们还没有找到？

　　彭建波：还有七艘。

　　主持人：我们现在还派了多少艘救轮在海上实行救助？

　　彭建波：我们南海救助局目前还有三艘救助船，已经派了三艘出去搜救。

　　主持人：关于救援现场的情况，现在让我们通过海事电话联系到正在组织搜救的德进轮的船长陶杰锋，您好陶船长。

　　陶杰锋：您好。

　　主持人：你们现在是在什么方位进行搜救，那里的风浪怎么样？

　　陶杰锋：我们现在是在东沙群岛以北的地方，现场天气不错，现在西南风四级，海浪1.5米，能见度有7海里。

　　主持人：这次你们出海以来，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几天了

　　陶杰锋：我们从24号出来至今为止已经有五天了。

　　主持人：这几天你们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一些什么新的进展？

　　陶杰锋：这几天，我们首先在东沙群岛以东120海里的地方展开搜索，但是非常遗憾，我们找到的东西不多，到目前为止，我船已经找到了两条进水呈半沉浮状态的越南渔船，还有六个越南渔船用的工作筏，可惜没有找到渔民。

　　主持人：你们的救援工作当中，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陶杰锋：我们最大的困难应该还是所有船员比较辛苦，因为所有的人员都站在船边保持瞭望，现在我们在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找到渔民。

　　主持人：谢谢陶船长，也代我们向船员表示问候，请他们注意安全，谢谢您。

　　陶杰锋：谢谢。

　　主持人：我们知道这次越南渔船是在5月17号遇难的，你们什么时候接到救援的指令的？

　　彭建波：我们是19号下午17点，南海救助局命令南海救111轮全速赶往东沙海域搜寻遇险的越南渔船，还有遇险的渔民。

　　主持人：你们是在19号接到出去救援的指令的，你们什么时候出海的？

　　彭建波：我们就是19号下午17点36分。

　　主持人：也就是接到命令以后马上就出海了。

　　彭建波：仅仅用了17分钟，我们就出海了。

　　主持人：你们在出发之前，在这17分钟之内都做了一些什么准备呢？

　　彭建波：我们一个就是清点船上所有的食品，还有药品，通知驾驶部，根据德进轮在那里，搜寻渔船的大致位置，推算出渔船的大概漂移位置，甲板部做好缆绳，还有拖带这些工具的准备。

　　主持人：这么多工作仅仅用了17分钟？

　　彭建波：17分钟只是我们接到指令以后，17分钟就把船开动了。

　　主持人：当时这个台风是不是还没有过去？

　　彭建波：台风刚刚过去。

　　主持人：但是海上的风浪还很大吗？

　　彭建波：风浪还很大。

　　主持人：大概有多少级？

　　彭建波：大概有11级吧。

　　主持人：11级的风浪，这听上去好像是很危险的。

　　彭建波：但是对我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

　　主持人：但是你们经常是这样？

　　彭建波：我们经常这样。

　　主持人：您说你17分钟在接到命令以后就出海了，出海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大概的知道这个遇难的渔船的位置，还是说完全不知道？

　　彭建波：应该说知道一个大概的位置，但是那个位置是不准的。

　　主持人：您所说的这个大概的位置是一个多大的范围？

　　彭建波：应该有几十海里吧。

　　主持人：我们一般通过什么能够大概了解他们的位置，用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技术？

　　彭建波：我们通过一个是通讯，我们接近那个渔船的大概位置以后，用高频电话，还有“单边带”这些通讯工具不断呼叫。另外，我们用雷达，所有的人员都在甲板上瞭望，搜寻他们。

　　主持人：我听您刚才讲，好像有很多的技术可以来传达这样的一个信号，就是他们的位置，但是您说我们根据一般的情况都很难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为什么呢？

　　彭建波：有时候他们的通讯工具坏了，另外他们的通讯工具发射功率都很小，要相当接近这个渔船才能找得到他们或者发现他们。

　　主持人：这次后来你们怎么找到他们的一个大概位置？

　　彭建波：当时我们就根据德进轮，第一条渔船扩大搜寻范围，在那附近不断用普通话，还有广东话、英语不断地呼叫他们。后来我们从20号凌晨开始就不断呼叫，但是直到早晨六点钟才联系上第一艘遇险渔船。

　　主持人：大概用了多长时间才找到第一艘渔船？

　　彭建波：呼叫以后找到用了三个多小时。

　　主持人：为什么会这么长时间？

　　彭建波：因为当时它离我们还有大概30多海里。

　　主持人：我听您刚才说，您是用普通话、广东话、英语进行呼叫，好像这个对于越南渔民来说，这三种语言都是有困难的。

　　彭建波：是，但是好在有一个越南渔民懂一点广东话，稍微懂一点点。

　　主持人：最后是用广东话联系上的。

　　彭建波：对，是用广东话联系上的。

　　主持人：你们找到第一艘渔船以后，第一艘渔船发现的时候，当时船上有多少渔民？

　　彭建波：当时船上总共有40名渔民，但是其中有8名已经遇难了。

　　主持人：他们在你们找到的时候，在海上已经漂流多长时间了？

　　彭建波：后来了解到的应该是十天十夜。

　　主持人：十天十夜，他们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我很难想象，十天十夜在海上漂泊，而且在大风大浪当中。

　　彭建波：是，他们当时应该处于一种很恐慌、不安、饥饿的状态。

　　主持人：这些渔民在海上已经漂了十天十夜，他们终于看到了一艘救轮的时候，他们的表现是什么？

　　彭建波：他们当时看到中国救助船出现的时候，他们全部站起来了，涌到船的一边，不断向我们招手、呼叫。当时主要是燃油都没有了，食品、淡水都很缺乏，我们给他补充以后，这个船就恢复了。

　　主持人：您是说你们发现这艘船的时候，这个船上基本上是弹尽粮绝了。

　　彭建波：对，我们给他补充这些东西以后，他就恢复了自航能力，渔民又恢复了体力，协助我们进行下一步的搜救。

　　主持人：在见到他们以后，你们给了他们一些什么样的补给？

　　彭建波：我们主要是给他一些淡水、食品，还有燃油，还有药品、药物。

　　主持人：你们所给他们的这些补给大概够他们用多长时间的？

　　彭建波：应该是够他们返回越南的。

　　主持人：你们在后来的救助行动中还遇到了一些什么样的麻烦？

　　彭建波：主要就是因为渔船太多了，场面比较难控制，后来我们在20号下午17点钟的时候，发现十几条渔船，当我们的船慢慢靠近他们，准备跟其中的一艘船进行救助的时候，他们其它的船从四面八方都过来了，当时他们都在靠近我们船的时候，互相都发生碰撞，情况十分危险。

　　主持人：怎么解决的？

　　彭建波：在这个时候，我们马上动员、发动船上的十几名船员，到后甲板，不停地向他们招手、呼叫，劝他们保持秩序，有序待救。后来经过几个小时以后，他们都排着队在船边等候，等候救助。

　　主持人：喊话是用的什么语言，怎么能让他们安静下来？

　　彭建波：我们都是用广东话、普通话夹在一起的，用手势。

　　主持人：那个时候他们在海上已经漂了多长时间？

　　彭建波：大部分都在一个礼拜以上。

　　主持人：截止到目前，我们一共救了多少艘渔船，大概救活了多少渔民？

　　彭建波：到目前为止我们总共发现了22艘越南遇险渔船，其中对15条渔船进行了救助，总共救助人数是330人。

　　主持人：非常感谢您接受我们采访，谢谢。5月22号下午六点，南海救111号开始返航，在24号的时候越南方面又照会中国的外交部，说还有五条渔船127名渔民在东沙群岛以东失踪，另一场大规模的搜救行动又开始了，我们来看一个短片。

　　5月24日，越南政府照会中国政府，称尚有5艘渔船127名渔民在东沙群岛以东失踪，请求中国政府继续予以救助。

　　交通部又派出救助船“德进轮”，“南海救159”号、“南海救199”号出海救助，并协调香港特别行政区三架飞机投入救助行动，中国海事执法船“南海巡31号”现场协调过往船只进行拉网式搜救。农业部协调在南海作业的50余条渔船投入搜救。

　　这是中国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海上国际救助行动，目前搜救行动进展如何？127名越南渔民已经在海上漂泊十几天，生还希望还有多少？

　　主持人：来到演播室的两位嘉宾是南海救助局副局长汤忠法先生和交通部搜救中心值班室主任翟久刚先生，他们现在正在组织这个大规模的搜救，汤局长，我们知道现在台风到现在为止已经一共有十几天了，根据您的经验，换句话说就是这些渔民已经在海上漂了十几天了，这些渔民生还的希望还大不大？

　　汤忠法：越南渔船遭受台风袭击遇险应该是16号、17号左右，已经是11天多了，按照正常的规律，南海的海水一般也就6到12个小时的时间，应该说生还的机会是不大的。

　　主持人：从救助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会在什么时候放弃这个救助吗？

　　汤忠法：应该说我们尽最大的能力，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救助力量都在现场进行搜救或救援，我们尽最大努力，能找到生还者和失踪的渔民。

　　翟久刚：按照我们搜救的要求，我们有1%的希望都要做100%的努力，目前如果说人员落水以后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几乎不存在了，但是也不排除一些受台风影响的船舶，它会失去燃料、淡水，失去返回的能力，如果说不能返回，这些船和船上的船员也面临着危险。

　　主持人：我们这里有一张图板是最新的搜救的部署，目前是如何部署的？

　　翟久刚：23号越南外交部通过使馆照会我使馆称有五艘渔船，有127名渔民在这个地方遇险，我们立即调整了搜救力量，把两艘救助船调到这里，给救助船划定了边长是40海里的救助区。同时也在这个区域里划了一个120海里边长的飞机的救助区，应该说在这个区域里，我们都已经完成了空中和海上的各一次的搜寻。25号的时候，越南又建议我们做两个搜救区域，一个是差不多以这儿为圆心，80海里范围为半径，一个是以这儿为圆心，80海里范围为半径的两个搜救区，25号到今天，我们又对这两个区域海上搜寻了两遍，空中搜寻了一遍。

　　主持人：前面我们通过海事电话已经了解到德进号这两天的新的发现、进展，根据北京指挥部得到的消息，他们这些天有一些什么样的进展吗？

　　翟久刚：到现在为止我们已经发现了三艘遇险沉没的船舶，这些船舶由于是木制的，都处于半漂流状态，船上的救生浮具、救生阀、救生衣一起捞起八件。同时，昨天晚上我们交通海事执法船海巡31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今天已经把这具尸体移交给越南在附近航行的船舶了。参加搜寻的除了交通部门的专业救助力量和海事执法船以外，还有渔业部门也投入了救助，农业部向海南、广东、广西下发了通知，要求在现场作业的渔船参加搜寻。这三个省区的渔业部门协调了50艘渔船在现场搜寻，海洋部门也为我们提供了海况和气象的信息。

　　主持人：对于这次的海上救援行动，有评论说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国际救援行动，为什么要组织如此大规模的一次救援行动，在这次救援行动的背后又体现出中国海上救援力量的哪些变化呢？我们再来看一个短片。

　　中国拥有1.8万公里海岸线，沿海水道已经成为亚太地区重要的航运路线，90万艘渔船常年出海作业。中国海上救助力量能否保证他们的安全？

　　对于走向海洋的中国，强大的救助力量意味着什么？中国有没有能力承担更多的海上国际责任？

　　主持人：您刚才谈到了，我们这次出动了立体式的这种救援，出动了非常多的船舶，规模很大，我们的这次救援行动究竟是出于一种人道主义的志愿行为，还是说这是国际公约中规定的，我们应该履行的义务？

　　翟久刚：我们这次救援根据1979年国际海上人民搜寻救助公约的要求，沿岸国对于在沿岸航行的船舶或者是在沿岸飞行的飞机都有救助的责任，因为那个公约是国际海事组织和国际民航组织联合制定的。应该说我们这种救援是不分国籍、身份和当时的处境，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遇险，我们都会尽全力去救助他。

　　主持人：换一个角度说，如果我们的船舶也好，飞机也好，在其它国家的领海、领空遇难，其它国家也是有责任和义务来救助我们的。

　　翟久刚：对，因为是海上的救援和陆地上的救援不一样，陆地上的如果有一个人遇险了，这个人如果说不便于救，可能还会有其他人经过，把他救了，在海上对于这个遇险的人来说，也许这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如果说没有对他实施救助，他可能就会因此失去了生命，所以这也是我们航运界也好，包括渔业部门也好，这个是共同遵守的一个道德准则吧。

　　主持人：这个国际公约里有没有规定实施国际救援的这笔费用由谁来负责？

　　汤忠法：这个费用应该由人民救助应该是尽义务的和责任的，不收费的。

　　主持人：就是由我们来承担的。

　　汤忠法：对，由政府来承担。

　　主持人：有报道说，这次的国际救援是我们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国际救援，以往类似的这种国际救援多不多？

　　翟久刚：应该说随着海洋的开发，海洋活动的频繁，这种海上遇险的概率也在增加，我们国家的运输量，水陆运输量去年是21亿吨，是有48058亿吨，集装箱吞吐量是7580万标箱，分别比2004年增加了12.8%、16%和23%，还有海上大量的渔船，我们国家渔船有90多万艘，海上机动渔船也有28万艘，还有我们在进行海洋开发利用，还有海上娱乐等等一些活动，水上活动的增加，这种救助的量也在不断增加。关于人命救助，因为我们到目前为止，在海上还没有国际航行的客船在我们中国遇险，剩下的就是运输船舶了，运输船舶一般遇险都是属于一条船一条船地遇险，最多是两条船相撞，这样的船，一条船上二三十个人，就是六七十个人，像这次一次救援330人的行动还是第一次。

　　主持人：您的意思也就是说，实际上这次的渔民遇难也是我们第一次出现这种大规模的人命救援行动。

　　翟久刚：这次是第一次大批量的外国船舶在我们国家遇险，过去没有发生过，国际海事组织也在研究大规模的人员救助如何实施的规则，这次成功的救助将作为一次案例，给国际海事组织递交一个报告，也是为了把我们这起成功的经验加以推广，以便在海上更多的人员能够获救。

　　目前世界各国都越来越重视海上搜救力量的建设，美国的海上搜救力量主要由美国的海岸警卫队来完成，仅1994年，美国的海岸警卫队就装备各类飞机250架，115米以上的船舶11艘，并能够搭载直升飞机。在亚洲，海上搜救力量特别突出的当属日本，日本的海上搜救工作主要由日本的海上保安厅来承担，他们拥有各类巡视舰艇50多种，共计700余艘，各类直升飞机46架，日本海建立了完善的海上应急体制和应急预案，拥有反应高效的海上救助队，从美国海岸警备队及日本海上保安厅可以看出其海上救援力量都自已保证200海里的水域内履行自己的职责。

　　主持人：两位可以结合这个题板给我们讲一下，目前我们的救援力量究竟有多大。

　　汤忠法：我国目前专业救助力量是从北到南，我们部署了38艘值班船在待命，另外还有八架救助直升机在待命，其中有一架是固定翼飞机，而且我们整个沿海有18个救助基地，还有17个应急反应救助队，长年在整个中国沿海值班待命。

　　主持人：您刚才说的部署这些力量，在国际上和其它国家相比，我们的救援力量是一个什么水平？

　　汤忠法：应该说我们国家这些年来的救助力量发展很快，我们的救助能力也提高很多，在亚洲来说，除了日本，应该我们是力量比较强的了。

　　主持人：仅次于日本。

　　翟久刚：刚才汤局长说的是海上力量，海上力量除了我们交通部的专业救助力量以外，还有交通海事的执法船，我们为了做好海上搜救工作，成立了一个国家海上部级联席会议制度，部级联席会议制度交通部是牵头单位，还包括海军、公安、武警、农业等等部门，13个部门组成的。我们在组织搜救的时候也会协调公安、海关、武警的力量，与农业部门也会通过他们去派出他们的船舶和协调过往的渔船，民航部门还有空军会给我们提供救援的飞机所需要的空运，应该说农业部门和民航部门不光是我们的服务对象，也就是说他们的飞机或者是船舶遇险了，我们要去救，同时他我们也会派出力量进行救助。

　　主持人：刚才汤局长说，我们现在的救援力量，海上的救援力量在亚洲仅次于日本，和世界其它地方的海洋大国相比，我们是一个什么水平？

　　汤忠法：海洋大国，像美国、英国，和他们的救助力量目前比我们要强，我们救助装备目前虽然这些年国家对于这个专业救助力量的救助装备投入很大，但是还比不上比较发达的先进的国家，特别国家在十五期间对救助装备投入了25个亿，建造10艘大功率的救助船，其中还购买了六架救助直升机。

　　主持人：十五期间这个能力提高得很快，下一步还有没有什么计划？

　　汤忠法：十一五我们将增大对救助装备的建造和救助直升机的购买。

　　翟久刚：十一五期间，我们编制了一个十一五安全监管和应急救助的规划，这个规划国家发改委、财政部都很重视，也就是说6月2号到3号，发改委将主持审查这个规划，进一步加大对这方面的投入。

　　主持人：两位都谈到了这些年对于海洋救助的力量，政府投入了大量的力量，非常重视，为什么这么重视我们的海上救援的能力，或者换句话说，海上救援力量的提高对于一个海洋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汤忠法：意味着我们这个理念，人命大于天，所以必须加强保证海上安全，提高我们的救助能力，所以国家为了提高我们国家的大国形象和履行国际救助公约。

　　翟久刚：温家宝总理给我们海上搜救中心有一个批示是写着人命关天，做好人命救助工作，这是属于我们整个安全环链中的一环。为了做好搜救工作，我们和朝鲜早在50年代就签订了搜救协议，我们和韩国的搜救协议的文本会谈已经完成，和日本的搜救协议正在会谈中，下一步我们还将和越南就加强搜救合作，共同救助遇险的人员进行，下一步我们还将越南就签订搜救协议进行会谈，我们已经和它的搜救中心达成了口头的协议。

　　主持人：这些协议是怎么规定的？

　　翟久刚：这些协议的规定就是说，除了两个国家的领海以外，我们要共同对这个海区进行负责，当一个国家的组织救助的时候，要向另外一个国家通报，当需要另外一个国家支持的时候，另外一个国家有责任，也有义务来提供支持。

　　主持人：非常感谢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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