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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广生:“可以说在多边谈判当中,由于这个问题,大家可能还记得,有一段就是一片悲观,认为中国已经加入不了世贸组织,停顿了一个很长,将近我记得半年以上,认为中国已经没希望了,当时卡就卡在这个问题上,其他都不是主要的,关键是这个问题,中国是绝不能够来接受这个5%,这个对我们农业太重要太重要,这是我们巨大的一个支农的权利。后来呢,当然了大家谈判都很艰难,谁都不可能再出价,整个谈判停顿了半年以上我记得。”
石广生,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见证者。回忆起入世的最后关头,他认为除了最惠国待遇问题,农产品问题首当其冲。
石广生:“第一农产品的市场开放问题,该说包括小麦、大豆、棉花等的配额,这个当时是有争论的,大家要讨价还价。第二个内容就是,最主要的内容是,关于对农业的支持问题,对发展中国家,也就说最高它的支持额度不能超过本国农业生产总值的10的金额,发达国家不能超过本国农业生产总值的5%的金额,因为体现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待遇嘛。一些国家,发达国家要求我们,一定要遵守对发达国家的要求,也就是只能,不能超过5%,我们是要求要享受发展中国家待遇,要10%,这个意义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我记得当时呢,2001年的时候,我们国内的农业生产总值2万2千亿,如果按照10%的标准的话,我们就可能国内的支持允许2200亿人民币,如果按5%算,我只能1100亿,虽然当时我们的国内支持也不到,不到500亿,还不到这个规模,但是我们必须要这个权利,随着我们国家的发展,财政能力强,我们一定要这个权利。”
谈判到最后阶段,几乎每一个问题都是难点,如果达不成协议,中国就不可能加入世贸组织。但是石广生表示,在农业问题上,中国如果让步,让出的就是未来中国农民的利益。也许,转机就在险峰。
石广生:“还好,那年我们正好在上海召开APEC,APEC首脑会议之前,要召开部长会议,在那个期间,我同佐立克,当时是贸易代表来进行谈判,最后达成了共识和谅解,最后我们也做了一点松动,因为他说你不可能完全享受像非洲,一些最穷国家那个待遇吧,我们也实事求是嘛,中央决定我们接受,我们可以比10%低一点,最后经过争取谈判,达到了8.5%,这样结束了这个条款。”
入世的最后关头,也是谈判最艰苦的时候。石广生强调,服务领域、金融业和汽车业的谈判当时也相当激烈。让他最感动的,就是一些发展中国家给予中国的支持。
石广生:“我们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得到了许多国家的支持,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支持,有的支持的语言是,是很受感动的。第一个来跟你拥抱,另外在谈判最艰难的时候,他们说中国需要我们支持什么,我们就会做什么,这非常感人的。”
中国终于走进了世界贸易组织的大门。为了纪念这一历史性的时刻,石广生至今仍留着当时签字用的笔。
石广生:“当时有四支笔,大家因为各方面都想保留这个笔来做纪念,所以我写那三个字的时候是用了四支笔完成的,可能电视上大家不知道,我是用四支笔完成的。”
记者:“为什么用四支笔?”
石广生:“因为各方面都想要这支笔,历史博物馆拿走一支笔,我们外经贸部,就是现在的商务部留一支,我本人还想留一支,助签的同志也想留一支,所以我们就四支笔。但是用什么笔,当时我们办公厅主任说,咱们买个名牌笔去吧,我说一定要用国产笔,一定要用我们国产笔,当时我们想,过去我们觉得有个金星,我们去找,后来金星这个笔没有了,后来我们就找到上海的英雄笔。”
除了签字时用的笔,石广生还保留着当时的入场证。
石广生:“这是参加世贸组织,中国代表团团长的一个入场证。这个证呢,你看是中国还没有加入世贸组织,只是作为观察员参加世贸组织部长大会,这应该说,这是一个观察员身份的结束的一个证明,这是最后一个,今后都是正式参加……”
如今中国已经在世界贸易组织的大家庭中成长了5年。人们都知道,世界贸易组织,讲的是规则,而不是客套。对于中国这5年中的表现,石广生也有自己的看法。
石广生:“事实上我们这些承诺不仅都做到了,而且有些是当时我们很担心的事情,根据我们国家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需要,自身就需要进一步开放,比如说我们当时坚持资本的,不对外开放,也就是说我们绝不放开A股,事实上我们现在已经开始,那个是叫什么,QFII,这个就是当时我们没有承诺,但是根据这几年的发展,我们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需要,也有这个可能,我们进行实验,进行尝试,比原来放开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