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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眼中的戴高乐:父亲从来没有凶过母亲

http://www.sina.com.cn 2005/04/18 16:01   新闻午报

  被誉为“法兰西守护神”的戴高乐是法兰西贡献给世界的一位伟人。本书是为纪念“二战”胜利60周年而出版的“戴高乐书系”之一,是戴高乐之子菲利普接受记者米歇尔·托里亚克的访谈录,介绍了戴高乐与丘吉尔、罗斯福、贝当等历史名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同时,也讲述了戴高乐夫妇从相识相爱到相濡以沫的感情生活。

  【独特的丈夫】

  被“设计”的相遇

  米歇尔:世人对于您父母的共同生活充满了好奇。由于他们一向保持低调,因此出现了很多不符合实际的传闻。请先说一说,您父亲第一次见到您母亲是什么时候?在五花八门的说法中,哪一种是真实的?

  菲利普:1920年初,父亲正在波兰与布琼尼率领的苏军作战时,奉命回到了法国,他在法国呆了两三个星期,他就是在这个期间认识我母亲的。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巴黎的秋季美术展览上。在此之前,他们两个人曾经见过一面,是在当坎费朗夫人家举行的一次聚会上。这次见面显然是我祖母授意安排的,她一心想为儿子找到一位心上人。当时,在这个阶层中,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而不是什么两情相悦。根本就不存在一见钟情,不能寄希望于运气和偶然。应该说,在我母亲的家族中,对于嫁给一位军官并不是很感兴趣,尽管他官居少校(在波兰打仗时的临时军衔)。我母亲回忆说:“在我父母看来,嫁给一位军官,就意味着未来的生活里将充满奔波,而且,有限的收入也只能维持一般的物质生活。”

  米歇尔:您母亲对这位军官的第一印象如何?

  菲利普:她印象最深的是,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而瘦削的男子,她的头才到他的肩膀。在那个年代,男人大多比较矮壮。况且,他当时穿的是军装,对于一个没怎么和军人打过交道的家庭来说,他显得很特别。我母亲没有怀疑这次见面是预先安排好的,我父亲当然也被蒙在鼓里。我舅舅雅克·旺德鲁对我讲过:“告别的时候,当坎夫人很机敏地提议说:‘下个星期四,咱们去大宫观看秋季美术展览怎么样?那里正在展出范·东让的作品,他可是大名鼎鼎的画家。然后我们去喝茶。那里有一个招待会。’”当时的展览会不像今天这样大众化,只有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一类的人才去看展览。陪我母亲一同去的有她的父母、一个兄弟和一位朋友。她从来不一个人出门,进城买东西时,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女佣人。相反,我父亲是一个人去的大宫。我舅舅讲:“有好几次,这两个年轻人都双双在一幅画作前驻足,旁边没有其他人。我们大家故意把他们两个人落在后面……”接下来,就发生了史学家们津津乐道的那件意外。

  米歇尔:是将茶杯打翻在伊冯娜连衣裙上的故事吗?

  菲利普:正是这个故事。参观完展览之后,在大宫的茶室里用点心的时候,我父亲将一把小勺儿掉到了地上。他捡起来的时候,有几滴茶水落在了我母亲的大衣上。我父亲去世后,有一篇描写这个情节的文章流传甚广,我向母亲叙述这个情节时,她耸了耸肩说:“这只是一个笑谈。现代戏剧中常出现这种场面,恋人们第一次见面时显得笨手笨脚,经常会打翻茶杯!”仅此而已。后来,这个插曲被那些想出风头的亲戚们夸大了。几天后,我父亲邀请伊冯娜·旺德鲁和她哥哥雅克去参加圣西尔军校的年度舞会,旺德鲁夫妇犯愁了,该如何答复呢?女儿对这位年轻军官有意思吗?于是,我外祖母派我舅舅雅克去试探他妹妹的想法。我母亲的回答很明确,而且充满了自尊:“先表明态度的应该是他,而不是我。”她认为,邀请某个人参加一场舞会,并不足以说明什么问题。至于我父亲这边,后来家里人提起他的军人作风时开玩笑说,他“没犯嘀咕,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

  米歇尔:事后,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两家人都很关心,但是又都不太清楚:在舞会上,他们两个人一起跳舞了吗?

  菲利普:大概没怎么跳,两个人都想不起来了。他们只记得,乐队演奏过沙利·孔茨的《两人茶》;还有,我母亲穿的是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看上去近乎于淡紫色。他们两个人可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聊天。

  米歇尔:这个晚会肯定给您父母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他们后来提起过吗?

  菲利普:从来也没有。他们不是那种喜欢忆旧的人,尤其是涉及自己隐私的事情。有时候,他们也会提起一句半句的,或者开个玩笑。但是,外人无法进入他们的隐秘世界。那天晚上,在乘火车返回的路上,我舅舅明白,我母亲动心了。她很少流露自己的感情,可当时她竟然对他说:“我一点都不觉得厌倦。”几天之后,她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父母,她说的话在我们两家(后来在某些史书中)都成了历史名言:“就是他了,我非他不嫁!”这之后,他们的关系发展很快,因为戴高乐少校不久就要重返波兰前线了。他们两个人开始频繁约会,有时候是在巴黎凡尔赛门附近的维克多大街47号,有时候在我祖父母家里,具体地点是米图阿尔总统广场3号,在圣弗朗索瓦·格扎维埃教堂对面。

  他们非常相爱

  米歇尔:外人觉得,伊冯娜很难适应她丈夫的生活节奏和生活方式。她表示过不满吗?

  菲利普:当然表示过不满。她觉得我父亲过于与众不同,就像个“火车头”,她经常和他对着来。但那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在新婚的日子里,她完全是夫唱妇随,尽量适应他的习惯。他们住在格勒内勒街99号,是一套简陋的公寓。我父亲每天晚上都工作到很晚,轻轨通过时经常打扰他们。乘客们把目光投向客厅,如果看到他正在台灯旁伏案工作,便冲他打个招呼。为了让他过得舒适一些,我母亲真是想尽了办法。几年下来,我母亲终于抗议了,有时候她会撂挑子,女人被惹恼的时候,都会以这种方式来反抗。她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不想让别人来摆布自己。

  米歇尔:你父亲凶过你母亲吗?

  菲利普:没有。他只希望家里一切正常,而且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可是,他有时候还觉得不如意,甚至觉得受不了。他经常会想:“怎么!这事该我做吗?”比如说,我母亲请他辞掉一位佣人,而他又不愿意这样做,于是就会抱怨说:“我妻子总是没完没了地换佣人。”其实不是这么回事。他所希望的,是一直用同一个佣人,这样他就不用过问了,就像对待他自己的衣服和袜子一样。不过,他们从来没有发展到吵架的地步,只不过是一声比一声高而已。我母亲觉得,从本性上来讲,她比她丈夫要随和,但是她有时候精力过盛,喜欢和我父亲作对。应该说,家里精力最旺盛的人是我父亲。他就像一只好斗的动物,随时准备猛扑上去。他希望,经过自己深思熟虑的计划都能够实现。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和他对着干。

  米歇尔:他们也有温存的时候吧?有没有这方面的例子?

  菲利普:当然,我父亲也是很在乎我母亲的,我们经常能够感受到他温柔的一面。不过,他们来得比较含蓄,从来没见过他们卿卿我我的样子。有一天,我因为对父亲直呼其名,结果挨了他一巴掌,当时我大概只有四岁。后来我总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老粘着我母亲,妨碍了他们两个人,他不希望孩子们老缠着他们。我可以作证,我从没见过父亲把母亲抱在怀里的场面。他晚上回来时,总要吻她的额头或者脸颊,有时候还一边亲一下。在我们看来,他们的亲热举动仅此而已。可是,我们能够感觉出他们非常相爱。

  米歇尔:他们时常互赠小礼物吗?

  菲利普:我父亲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他对我母亲非常慷慨,但两个人都不说自己想要什么礼物。最后几年,他来的时候,有时会带来一束鲜花和一瓶香水,或者是一个手包。当然,他自己不会去买礼物,而是派副官去盖尔兰或埃梅斯专卖店买。有时候,他也会给我写信说:“给你母亲买件节日礼物。”她收到这些礼物时,不像某些家庭主妇那样赞美一番,而是显得很平静。对于首饰她并不是很着迷,我只见她戴过订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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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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