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我们如何面对留守儿童锥心之问

2014年01月25日02:39  新京报

  ■ 社论

  每一个家长应该切实负起责任来,相应地,政府相关部门也应完善儿童保护以及农民工进城定居政策,降低亲情的成本,给孩子一个有爸有妈、有爱有乐、完整的家。

  爸妈离婚了,又都有新家了,安徽望江县9岁男孩小林只能跟着外公外婆生活。1月20日,听说母亲今年又不回家过年,小林情绪低落。晚饭后几小时,外婆发现小林悬挂在厕所的横梁上,脖子上套着一根用来编织网兜的塑料绳。(新华社1月24日)

  欢乐新年将至,小林却选择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可怜的孩子,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给外公外婆留下只言片语。爸妈在哪儿?留守儿童又能去哪儿?我们这个运转得愈来愈快的社会,又该怎样去解开那一根勒在小林脖子上的冰冷绳索?

  小林从小就成了留守儿童。这种境况在爸妈离婚、并分别再婚之后,变得更为严峻,他的存在,甚至成了爸妈的“负累”,被推来推去、转来转去。可以设想,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心灵中,原本应该习以为常的亲情,居然成了奢侈品,由此造成的心理伤害、幸福缺失乃至对这个世界的失望,仅仅依靠外公外婆的“隔辈亲”,显然难以弥补。

  与小林有着相似成长环境的留守儿童并不鲜见。根据“中国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样本数据推算,全国有农村留守儿童6102.55万,占农村儿童的37.7%,占全国儿童的21.88%。也就是说,当下中国,有超过五分之一的孩子被动地与父母暌隔,日日在亲情的饥渴中黯然生活着,“爸妈在哪儿?”成为留守儿童锥心之问。

  当亲情被生活、乃至生存的压力挤对,迫不得已承受撕裂的煎熬时,有必要追问相关的制度环境。一个健康的社会,应该能够维系最起码的亲情,小孩子应该理所当然的与父母一起生活。遗憾的是,三十多年来,大批农村孩子只能无奈地留守,孤独地成长,而一旦长大成人,则又开始父辈的轮回……

  特别是,未来十几年,随着农民工进城继续高速增长,农村留守儿童的问题将会被迅速放大到整个社会。由此而必须支付的社会成本,也将迅速加大,并可能影响到这个社会的每一个人。因此,尽快启动相关改革,让农民工家庭在城市里能便捷安家,让撕裂的亲情早日弥合,已是迫不及待。

  当然,那些为人父母的责任,一样无法推卸。大环境的改善,可能需要一定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每一个父母至少应该最大可能尽到自己的责任,把孩子当成一生最宝贵的财富,去小心呵护。少一些“向钱看”,过年回家陪陪孩子,多给孩子一个电话、一个问候,其实并不难。

  绳索勒在孩子稚嫩的脖子上,痛在每一个善良的国民心里,他们不应该这么决绝地告别。每一个家长应该切实负起责任来,相应地,政府相关部门也应完善儿童保护以及农民工进城定居政策,降低亲情的成本,给孩子一个有爸有妈、有爱有乐、完整的家。

(原标题:我们如何面对留守儿童锥心之问)

(编辑:SN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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