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治时空：枯井挖掘82天取证 民警辛酸只为一方太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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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ww.sina.com.cn 2004年08月17日11:52 中国教育电视台《法制播报》 | |||||||||
  八十二天见证刑警辛酸 主持人："耗资十数万，耗时数十天。都笑警察痴，谁见冤魂泪？人争天下先，我为天下难。"。这几句打油诗是我们今天要讲述的主人公所写。这位警察局长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呢？故事还要从他们的一次井下取证开始。请看今天的特别节目--《82天取证》。 解说：2003年3月27日，北方的天气乍暖还寒。这天上午，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刑警大队接到了一起报案：赤峰市松山区人裴龙神秘失踪。据其家属反映，裴龙的失踪
解说：巴义文的妻子仝淑荣和裴龙是表亲。据她交代，2001年她家想盖房子却苦于没有钱，于是就以介绍对象为名将裴龙骗到家里。2001年3说11日吃完晚饭，由巴义文主谋，夫妻俩给裴龙喝了安眠药后，在家中将其勒死。杀死裴龙之后,巴义文将尸体仍进了一口废弃7年的矿井里。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巴义文杀害裴龙以后，得到一万多块钱吧 解说.警方带领着巴义文指认抛尸现场，巴义文很快就指认了一口废弃的矿井。那口井深130余米，是当地最深的矿井之一。警方查看了半天,并没有找到裴龙的尸体.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在这个矿区周围有八十三个这样的井 虽然巴义文承认杀害了裴龙 和承认杀害裴龙这个过程 但是找不到裴龙的尸体 虽然有这些证据 你不能证明他这是杀害了裴龙 那么呢 那就可能最后得判他无罪 解说：这就意味着警方必须下深井打捞出尸体.在喀喇吣旗当了6年公安局长、带领刑警队员侦破了280多起重大刑事案件的白峰此时比其他任何人都明白取证的艰难.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当时我们也知道，这个取证将是非常非常艰难的，这个井废弃七年了，130米深，什么概念呢，要是立起来就是43层楼这么高 解说：这就是白峰所说的那口废弃矿井的示意图，井深有130余米。井口已经塌落成直径8米左右的锅底坑状，人趴在上面仅能看到井下10米左右的距离。井壁随时坍塌，向井下掉落石块、泥土，致使人员无法下井。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我们又没有设备，又没有资金，又不能百分之百断定尸体在这个里头，就是打捞里头这要担捞不着的风险，还要承担就是打捞过程中可能出现人身伤害的这个风险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在当时有一些内部的报纸也登过一些事情，像我们邻省就有一个说是有一个人把他媳妇杀了，扔在一个24米深的小口井内，结果当地警方花了40多万块钱，也没把她弄出来 解说：花费40多万元打捞尸体，作为一个国家级贫困旗县的公安局，他们拿不出这些钱。但是不下井打捞尸体，犯罪嫌疑人就会逍遥法外。这道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却难住了久经沙场的白峰。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但是如果不把裴龙的尸体找到，咱们觉得作为公安机关有三个难以交代 第一向法律难以交代，第二向死者家属难以交代，第三向群众难以交代。 解说：2003年4月2日，白峰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要下井打捞证据。4月5日，专案组民警移师到矿井上，开始准备打捞工作。 解说：面对深井，有着丰富破案经验的白峰和专案组民警们感到无从下手。井壁向下塌落的物体落到井底发出的响声，时刻提醒着他们，人员是没有办法下井，那么，该用什么办法呢？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一开始我们制造了一个能在井下移动，探明井下情况就像电视摄像头这么一类的东西吧，当时想是不是能把这个探头放下去，就能看清楚底下的东西，但是看了一下，看不见这个人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后来又做了一个重锤，大约有四百多斤重吧，咱们警察管这个叫砸，想着把它放到底下以后，砸下子井底，如果说一砸底下出来水，或者漂上来什么东西，或者是漂出人来，想的是非常简单，这个东西结果扔进以后，根本没反应 解说：几天过去了，按白局长的说法就是已经使用了探、砸、铆三种方法，但是，井下却没有任何反映。井下的复杂情况让白峰感到意外。难道巴义文说了谎，裴龙不在井下吗？白峰对自己最初定下几天内就有结果的做法产生了怀疑。他决定先把队伍撤回来，继续分析案情之后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就是说这还得回来继续反思一下，斟酌一下，这个犯罪嫌疑人说得真实不真实 解说：2003年4月7号和8号两天，专案组民警再次提审了巴义文。巴义文一口咬定，尸体就在那口废弃的矿井中。巴义文是喀喇吣旗西桥乡的农民，农闲时他就在附近的矿井上打工，所以对这些井的情况都很熟悉。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白局长认为，巴义文应该不会说谎的，打捞工作还应继续下去。 解说：总结上次打捞的经验，这次专案组民警从外围找来了机械技师及消防人员。消防人员首先用高压水枪向井下喷水，看是否有异物露出，这个工作失败了。随后，民警又让技师们赶制了轧钢滚子砸，看是否能从砸的痕迹中发现尸体，还是一无所获。 解说：这时，周边村民也传出了很多风言风语。 附近村民： 我说他(巴义文)扔 能往这个(井里)扔 就是说他扔进井里 也捞不上来了 原来这块不少房子来着 扒了房子 砖块石头都扔进(井里)了 附近村民： 他们就是瞎忙活吧 下边那么多木头在底下 又扔下些砖 扔下些石头 还塌些方土 那还有个捞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你说就因为有难度 你退回来 不是咱们的公安局的这个本色 解说：村民们的议论并不是空穴来风，作为当地村民，他们更了解井下的状况。这时，有施工队找到了专案组，要承包打捞工程。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他们提出来，首先是要40万块钱，他们预算做的也对，这笔钱咱们显然是没有，第二个呢，就是咱们感觉到他们这个施工方案行不通，群众说为了安全，必须把这个井先填平它，填平以后，在这个井的原址向下开挖，这样很可能毁灭证据 解说：再次咨询过当地村民之后，白局长决定还是由专案组继续打捞。这一次，他们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但是，能否从井下打捞上尸体？专案组的每个人都心存疑虑。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这样的话 就用原来的简易工具肯定是不行了，就得制定一套打捞方案，首先就得考虑安全，我们考虑把井口推平 主持人：这一次，为保证人员安全，白峰他们用原木在井口上搭起了一个工作平台。但是，该怎样打捞呢？探、砸、铆已经都使用过了，白峰这次改变了短期作战的想法，制定了一个长期的作战方案，就是从井下往上一点点打捞井下物，直到打捞上裴龙的尸体为止。 解说：4月13号这一天，从三百米之外接来了动力和照明电，取代了柴油发电机；一个用绞车改装的简易吊车也被及时地运到了井上。但是，用什么工具到井下取物呢？一个新的问题又摆在了白峰的面前。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咱们想这种设备呢 得有手这个功能，下去的时候张开，一根绳拉着，到井下以后呢，它得能够合回来，而且这个绳向上拉的时候，它得向下挖，装满了以后再把它拉到顶上来，得有这个样的功能，才能在井下操作 解说：制作工具的思路有了，但是，谁会做这种工具呢？是不是有这样的现成工具？平时一向爱钻研的白局长被难住了。专案组决定寻找有经验的挖井人，向他们求援。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技术室主任 谢凤山： 我们就跑了几个旗县 最后在正在施工的井口上 我们看了一下 人说是专利产品 不允许我们看 因为我这块(负责)照相 我随身带着照相机 它的一些关键部位我给拍了照片 解说：2003年4月14日，当刑警大队大队长王铁南和技术室主任谢凤山将照片呈现到白峰局长面前，他连夜找到了当地最好的一家铸造工厂，赶制打捞工具。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有些时候它下去以后，什么东西也没抓着，又空着上来了 解说：剪刀抓的工作效率很低。两天之后，看着井口旁挖掘出的一小堆泥土和石块，专案组民警喜悦的心情再次被愁容代替--难道真像村民所说，要在这挖上一年吗？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这么样大概干了将近半个月，将近干了半个月吧 到了五月份，这一阶段那就得说是同志们非常辛苦，局长跟工人都晒的一样黑，能分清楚谁是警察，谁是工人，也就看戴那个帽子不一样，有的是戴个鸭舌帽，这是看着是警察 解说：2003年5月份，井下打捞上来的东西没发现任何线索，巴义文说的是否属实？裴龙的尸体是不是在井下？专案组民警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这时，井下情况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后来在一个月左右的时候，我有点儿想法，我就感觉到太危险了，主要是舍不得这些个同志们，投钱投物不在乎，但是这个风险觉得越来越大，有些时候这个设备下去以后，因为井下情况特殊，钢丝绳拽不动的时候，设备就出现异常的状态，比如说把钢丝绳拽断等等这些事。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技术室主任 谢凤山 ：有一次(剪子抓)往下放的时候 控制下落速度时没控制好 一放手 结果一放手 转盘是急速转动 把这些推杆全都甩出去了 险些伤到人 解说：井上每时每刻都隐藏着危险，而井下，将近两个月的打捞，虽然上来了很多石头、废弃的塑料管和木头，但塌落的井框和缠绕的钢丝绳却时刻搅动着专案组民警的思绪。同时，村民们的谣言再次回荡在民警们的耳边。 附近村民： 说白局长是个大矿长 李局长是个井长 王铁南大队长成了代班班长了 下边干活的这些人成了煤矿的工人了 在这儿开井呢 就在这儿瞎胡闹呢 这是打过煤的井了 别说取(裴龙的)尸体了 连块煤渣也打捞不上来。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那天晚上星期五，我就在那儿讲，我说要是今天挖不出来，明天我陪一个星期六，后天陪一个星期日，星期一就撤，我们挖不出来，你现在不能再往下继续干了，是吧 你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啊，咱们说三四米深的可能，但是三四米已经超过了 解说：井下没有裴龙的尸体，巴义文在撒谎。局长白峰坚定的打捞决心开始动摇了。2003年5月24日，就在白局长痛下决心要收兵的当天晚上，奇迹出现了。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到了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就快要收工了，突然抓上一只鞋来，抓上是一只胶鞋，回力胶鞋 大概是左脚上的吧 裴龙的姑姑 裴素芬 ： 鞋带系着呢，那双鞋带始终就系着呢 他那准是(水把鞋)冲掉了 鞋带始终系着，就鞋烂了，就是他穿的鞋，后来我就哭了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能认定这是裴龙的鞋，大家一是挺高兴，这些日子没白干，第二个是坚定了信念我那时候问技术员跟他开玩笑，我问我们谢主任，我说离这个裴龙还有多远啊，他寻思了半天 说还有三米，当时大家也挺高兴的，说好，使劲干，再干一星期，咱们回去 解说：5月26日，就在打捞出鞋的第三天，井下渗出来的水达到了3米多深。由于水的浮力，剪子抓抓上来的东西又借助水的浮力飘走，只有两叶的剪子抓在深水里已经暴露出了它的缺点。专案组于是又根据剪子抓的原理制作了一个三瓣形的角抓，与剪子抓互补作业。同时，专案组民警还自制了一个水箱往上抽水。时间在一点点流逝，人们期待着很快就能打捞上裴龙的尸体的想法在一点点破灭。到了六月份的时候，一个新的难题又出现了。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后来钢丝绳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在井下就成盘了，钢丝绳这个东西是非常非常难办的一个东西，抓下去了，钢丝绳在这儿放着呢，它要是把钢丝绳抓住了，但是钢丝绳是固定在井壁上的，这个钢丝绳你根本拽不动它，这个抓抓着它又松不开，真是万分困难 解说：该怎样解决掉这些钢丝绳呢？民警们集思广益，一个大胆的想法诞生了--井下爆破，炸断影响打捞的钢丝绳。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但是井下这个炸谈何容易啊，这一根钢丝绳在这儿放着，炸药下去的多，把井炸塌了，下去的少，如果距离钢丝绳有一点距离，也炸不断钢丝绳，后来咱们技术员和这些同志想出一些办法来，把炸药搁木板贴在一起，木板两边订上磁铁，然后用抓下去故意抓钢丝绳，把钢丝绳抓住以后，拽直，伸直，然后再用电线吊着，把这个炸药吊着，竖着吊下来 吊下来以后，拿望远镜看着，在上面用望远镜看着，左右晃，很不容易，很不容易，这个磁铁跟钢丝绳粘在一起，然后在顶上用电起火起爆 解说：第一次井下引爆取得了成功，一根40多米长的钢丝绳被从井底拽了上来。这样，在一边打捞，一边炸钢丝绳的情况下，到了6月中旬，打捞人员却意外打捞上了矿井被废弃时安装的井盖。这让专案组民警大吃一惊：因为只有安装在井口的井盖先掉进井里，其它物体才能掉进去。也就是说，裴龙如果被巴义文抛尸到井里，应该是在井盖的上面。现在，井盖都打捞上来了，那么，裴龙的尸体去了哪里了呢？难道说，二十多人艰苦奋斗了七十多天后，就是这样的结果？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这个时期心情非常矛盾，这只鞋应当是裴龙的，但是如果不是他的，有这种可能吧，有没有家属认错的可能啊，他姑姑有没有说怕我们不捞，故意说是裴龙的鞋的可能啊，如果按常理说，井门子都已经发现了，人应当在上面，为什么找不见啊，而且井下又特别特别地难了现在是，铁管子，井门子，钢丝绳，水，有时候一天也挖不下去十公分 解说：望着日渐消瘦的民警，想着挖下七米多深的井底，白峰面临着最后一次抉择。该继续挖下去呢？还是赶快收兵、放弃打捞呢？这一次，他在公安内部网上留下了这样几句话：耗资十数万，耗时数十天。都笑警察痴，谁见冤魂泪？人争天下先，我为天下难。敬请各路高人指点。这段时期，附近的村民也一改往日的态度，他们给民警送来可口的饭菜，有的村民则以自己独特的方式祈祷白局长他们尽快将尸体打捞上来。 村民： 那都是起早贪晚的 有时候中午都顾不上吃饭 村民： 说冷的时候 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 说热 连个乘凉的地方都没有 这些干部在这可真是辛苦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西桥派出所 吴敬国： 打捞过程中把平时那个吃剩下来的肉皮都攒起来 后来就没有肉了 就把肉皮还有攒下来的骨头都炖在一起吃了 解说：村民们被民警的精神所感动，但同时白局长他们也被村民们淳朴的感情所打动。不能当逃兵！ 即使井下没有尸体，事情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白峰下定了决心！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后来我们分析应当是怎么个过程，就是说这个井在开始坍塌的时候，底下塌下去了，但是上面的井门子，钢丝绳这些东西，下来的时候，膨到了井的半道，而且也不深 在一二十米，二三十米这个位置上，裴龙就应当扔到这个位置上但是随着一两年以后，井梆的塌陷，这些东西又二次脱落，就是沿着这个位置上这么脱落下来了，人先掉下去，这些东西后下来了，所以它在人的上面。 解说：6月18日的晚上，也就是在打捞的第80天的时候，三瓣抓从井下又打捞出了一只鞋。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这只鞋正好和那只鞋是左右脚，这一下大家感觉到这又是一个振奋，但是也有另一种感觉，咱们已经意识到这个井有二次坍塌的这个过程了 那么 那只鞋离着这只鞋将近三米 那么这只鞋距离人还有多远呢 也许是再有一公分就要见着人了，也许是在三米以外，三十米以外，也许永远挖不上来，有这种感觉 解说：因为井下钢丝绳的缠绕，三瓣抓每下去一次只能挖掘到一点点泥土和石块。打捞工作在缓慢地进行，白峰和民警们在焦急地等待着。每一抓打捞上来的东西都被民警反复地检查。2003年6月19日晚上6点多钟，一抓泥土上来之后，民警发现了一些头发，这时，大家似乎都看到了希望。7点多钟，又一抓泥土被打捞了上来。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上来以后，这个水冲过了，发现了一块骨头，这块骨头，就是这个人的下颌骨，顶上有几颗牙，这个东西只要有，就完全可以做DNA鉴定了，当时大家都感觉到这八十一天没白费，可是有一种心情上的感觉并不高兴，我问我们的技术员，行了，这么多天，八十一天一直在井口没离开，现在抓着东西了，我说你怎么感觉，他说什么感觉啊，他说恨不得哭一场，这种感觉恨不得哭一场，这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情 什么感觉 解说：2003年6月19日，整个晚上，大家谁都没有说话。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又不约而同地来到了井上，继续打捞，这一天，是取证以来的第82天。 民警：骨头那么细 这是小腿骨 啊 民警：啊 这是毛裤 毛裤 解说：2003年6月20日中午 裴龙的姑姑裴素芬现场辨认衣物 民警：你看看这些衣服是不是他的 啊 裴素芬；这些都是 嗯 民警：那行了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这个时期已经抓出这个人半面尸体了 就是从头到脚 但是还有半面身体没有拿出来 我当时感觉到得赶紧收工了，如果再干，出现任何一点点危险，那就是对不起警察了，但是 我们可以确认这就是裴龙了 我们的打捞成功了 这时间想的有些事儿，说句实在话，一种什么感想啊，这时候往回倒想，挖不出来人怎么办，我的人受了伤怎么办，是吧 马上就心里头有那么一个翻个的感觉，我说赶紧收工，谁也不许靠近井口半步，都给我撤，从那个时间开始撤下去了 字幕：2003年8月4日，公安部通过DNA鉴定，确定打捞出来的人体骨骼是裴龙的尸骨；2004年5月14日，故意杀人、诈骗犯巴义文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其妻仝淑荣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记者：在您看来，这八十二天是长还是短 值得吗 八十二天取证 内蒙古赤峰市喀喇吣旗公安局局长 白峰： 要从公安局工作职责为群众负责的角度上讲，值得，因为咱们的工作具有风险，别说取证当中，施工当中的危险，平常执行任务当中，伤亡最多的不是警察吗，时时刻刻不都有伤亡的危险吗，这是你的工作职责，你这个职业就有这个风险，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讲，我感觉到，也有不值得的一面，那就是说将来再碰到这么难的取证场合，司法体制上有没有办法来解决，是不是还要逼着警察都上井，这是我的另外一个想法 字幕：82天的取证工作，喀喇吣旗公安局共投入经费12万余元，取证过程中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主持人：看完这个故事,我想您会和我一样,为我们的人民警察,所具有的锲而不舍的精神和崇高的职业素养,而深深感动。在这里，我们向他们表达我们最真诚的敬意。感谢收看今天的《法制播报》，明天见。 《法制播报》北京地区中国教育电视台3套 周一至周五19：30首播，次日14：30重播 其它地区参见news.sina.com.cn/c/2004-06-11/16113402319.shtml 新闻线索请拨打010—84720124 相关专题：法制播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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