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斯”很美国

　　布鲁斯-斯普林斯廷及其新专辑《魔鬼与尘土》

　　外滩特约撰稿王小峰／文

　　风风火火地举办了支持克里竞选环美摇滚乐巡演之后，他回到录音室来，找来一把木琴——布鲁斯·斯普林斯廷(B rucespringsteen)出新专辑了：《魔鬼与尘土》(Devils&&D

ust)。我到网上下载下来，除了 几首歌能有点印象外，其他歌曲没什么太深刻的印象，这和听他的早期民歌风格的专辑感受是一样的。他是一个很美国的歌星 ，是上世纪70年代后美国最有代表性的文化人物之一。

　　20年前，在我对摇滚乐还没有任何概念的时候，同学给了我一盘摇滚乐磁带，我拿回去听了几遍，似乎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旋律，不像以前听到的歌曲那样悦耳，一个男人在瞎哼哼，后来就把这盘磁带丢在了一个角落。几年后，突然想起了 这盘磁带，拿出来再听，感觉很好，音乐虽然不复杂，但是越听越爱。以我当时的音乐知识，我不知道这个演唱者是谁，更不 知道这类音乐是什么。

　　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这盘磁带的名字叫《来自新泽西阿斯伯里公园的问候》(GreetingsFromAs buryPark,N.J.)，演唱者的名字叫布鲁斯·斯普林斯廷。这个时候大约是1987年，而就在这时，我看到了 《四海一家》的MV，里面那个唱副歌的男人给我留下了很深刻印象，后来知道，这个人就是那盘磁带的演唱者。

　　就在我一直以为斯普林斯廷的风格就是那盘《来自新泽西阿斯伯里公园的问候》的时候，我听到了他的另一张专辑《 生在美国》(BornintheU.S.A.)，这张专辑确实把我震惊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一直以为摇滚乐就应 该是这个样子，一个男人用他沙哑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演唱一些吵闹的歌曲，《生在美国》让我听得如醉如痴，也就是从那时起 ，我开始关注这个人。

　　随着对摇滚乐了解得越来越多，我才慢慢发现，斯普林斯廷这个人的确很了不起，有位乐评人曾经这样赞扬他：“我 看到了摇滚乐的未来，他的名字叫布鲁斯·斯普林斯廷。”随着听摇滚乐越来越方便，我把他的唱片都买到了，然后慢慢听。

　　斯普林斯廷是一个很善于写故事的人，之所以说他很美国，是因为他写的歌词大都是关注大众生活的，有些虽然很政 治化，但那也是百姓关注的。这和他的出身背景有很大关系，他出身工人家庭，所以常常有人说他是蓝领摇滚。另外，美国人 写歌词不像咱们受古诗词影响那样讲究对仗、意境，所以一般而言，基本上像是在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尤其是早期的民谣。斯 普林斯廷早期是个民歌手，受美国民歌的影响很大，但他的歌词写得很有意思，所以常常被拿出来当作标志性的文本用作解读 美国文化。虽然他的歌词和鲍勃·迪伦相比缺少诗化的特色，但是比迪伦的歌词更易读懂。

　　如果把斯普林斯廷的专辑从头听下来，会发现，他一直扮演民歌和摇滚两个角色，在两个领域摇摆，这并非出自对音 乐上的怀疑，而是他喜欢在两种领域中探索，寻找内在的平衡，或者，他试图把关心美国社会的方式通过不同方式表达出来， 这更能体现他的态度。他的民歌风格的专辑在公众和评论者眼中向来是被忽略的，商业上也不是很成功，但是他仅有的几张摇 滚风格的唱片都获得了成功，比如《生来奔忙》(BorntoRun)、《河》(TheRiver)和《生在美国》，这 都成了摇滚唱片的经典。而那些真正想表达出斯普林斯廷艺术一面的唱片，比如《内布拉斯加》(Nebraska)、《汤 姆·乔德的鬼魂》(TheGhostofTomJoad)，这两张关注普通民众生活的唱片，在商业上并不成功。

　　这次，又赶上了斯普林斯廷民谣风的一面，开始关注起小人物来，《恶魔与尘埃》(Devils&&Dust)， 两种看上去不相干但被他对立起来的东西，成了他眼中的矛盾体。“我的手指扣在了扳机上，但是我不知道该信谁的”。《里 诺》(Reno)这首歌的主人公是一个妓女，歌词看上去比较露骨，斯普林斯廷用一把木吉他把这首歌演绎得非常伤感，这 样的主题在他以往的歌曲中是少见的。另一首非常好听的歌曲是《击者》(TheHitter)，讲述一个拳击手回乡的故 事。

　　类似这类民歌风格的专辑，有时候需要慢慢来听，如果你真的能把斯普林斯廷的民歌风格歌曲听进去，会发现，这些 歌曲比他的摇滚风格的歌曲更好听。只是多数人在等不到能听进去的时候就放弃了。

　　斯普林斯廷两张最具代表性专辑：

　　《生来奔忙》(BorntoRun，1975)

　　这张专辑是斯普林斯廷首张叫好又叫座的成名作，他以此专辑一跃成为美国歌坛一颗闪亮的明日之星。《生来奔忙》 除高挂公告牌专辑排行榜top3和荣获3白金的销售纪录之外，更获得《滚石》杂志5颗星的青睐。当年度的《时代周刊》 和《新闻周刊》，都以他做封面人物介绍。同名单曲《生来奔忙》将自己比喻为一个机车骑士，即使人生道路有如高速公路般 变化莫测，也要努力奋斗不懈闯出个名堂。《丛林之地》(Jungleland)以年青人在社会夹缝中求生存、恋爱和工 作的心境，做出强烈和深刻的描写。《夜》(Night)描述某无产阶级青年，因每天面对同样工作，到晚上只好在和女友 约会时，得以抚慰孤单心灵的无奈。

　　《生在美国》(BornInTheUSA，1984)

　　《生在美国》是一张鲜明表现了美国上世纪80年代青年价值观的作品。专辑销售在美国本土就突破千万张，除夺得 英、美排行冠军外，并在专辑排行榜Top10上停留达84周之久。专辑以一个美国公民的身份，来呈现斯普林斯廷对人生 与国家/民族的看法，其中虽处处可见对美国社会的讥讽与反思，却依旧明目张胆地张扬起所谓的美国主义大旗。这是以灰色 调为美国人励志的唱片。他与鲍勃·迪伦最显著的分野是：后者将视角放置于整个世界与全部人性，前者则显得狭隘得不会将 话题从美国版图上释放出去。 ?穴刘牧洋／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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