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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于北京儿童医院的优秀女孩


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12日18:11 《法律与生活》杂志

  本刊记者 吕娟

  张(土申)卧室,一张幼时的艺术照几乎占了半个墙壁。照片里,她开心地笑着,而她如花的生命却已凋零在生命的第11个年头,凋零在北京儿童医院。

  2005年10月9日下午一点半,在出版社工作的小郝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好友张世海
的12岁独女张(土申)病危,电话那头的声音低哑哽咽:“……快不行了。”

  接下来的时间,小郝的感觉“像做梦一样”,她向单位请了假,打了车直奔孩子就诊的北京市儿童医院,一路泪流不止。

  两点钟,小郝赶到医院,好友们都已到齐。张世海头发凌乱,身上穿了近二十天的夹克皱成一团,布满血丝的双眼巴巴地望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张(土申)的妈妈申彦已哭瘫在地。

  6点25分,手术室门打开,医生告知,张(土申)不治死亡。在场的四个男人顿时抱头痛哭,申彦一声没哭出来便昏倒,被送进了急救室,张世海情绪激动异常,浑身发抖,几个男 人按住他的头,小郝将医生给的两瓶镇静药硬是灌进他的嘴里……

  小郝至今不能接受,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会发生在自己身旁。整一个月前的 9月9日,在四个要好家庭的例行聚会上,这个她“像自己女儿一样疼”的孩子还笑眯眯地坐在她的旁边,活蹦乱跳地逗着她5岁的女儿玩,“怎么一下就没了呢?”

  9月18日中秋节,也是四个家庭依惯例聚会的日子,一位好友曾打电话给张世海,通知他聚会的地点时间,得到的答复是“申申(张小名)又发烧了,来不了”。

  对于张(土申)的病情,所有的朋友都没有过于在意。9月11日,张世海就曾电话告诉他们申申发烧了,被丰台医院诊断为支原体肺炎,已经开始吃药打针,并且基本退烧。

  “小孩子有个发烧感冒很正常”,都已为人父母的朋友们并没有把张(土申)的病情太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上次的病没有彻底治愈。

  9月19日,朋友们得知,张(土申)住进了北京儿童医院。

  一张胸片

  张世海一家三口住在丰台区302医院家属院内。9月11日,张(土申)出现发烧症状,不停地咳嗽。由于丈夫出差,申彦与张(土申)的姑姑将孩子就近带到丰台医院看病。

  “通过拍片子,孩子被确诊得了支原体肺炎。”

  申彦按大夫的诊断,给孩子开了十瓶肺炎合剂,并输了五天液。

  “孩子逐渐退烧,不怎么咳了,呼吸也平稳了”,申彦的心也放了下来。

  9月17日周六下午,申彦与丈夫带孩子回到位于牡丹园的母亲家,吃中秋团圆饭。

  “孩子不吃饭,我摸她额头,又发烧了,一量体温,38度多。”

  张(土申)姥姥建议带孩子去家附近的北大医院,而张世海考虑了一下说,还是去儿童医院吧,要看就看最好的。

  当晚,张(土申)吃了儿童医院门诊开的退烧药后并没有退烧。9月18日周日一早,申彦夫妇带着孩子又来到儿童医院,并特地挂了特级专家号。

  “我们将孩子之前在丰台医院就诊的情况都告诉了那位专家”,申彦说,专家让他们去给孩子拍胸片、验血。

  “我们把片子拿给专家看,他没有看片子,只是拿起片子的报告看了看说,孩子的肺炎已经好了,我问他那怎么还发烧啊,专家说那就是别的炎症引起的,先输液吧。”

  申彦按照医生的药方带张(土申)输液后,烧不见退,周一一早,张世海又带着孩子找到这位专家,请他再次确诊。专家建议孩子住院治疗,并在住院病因上填上“发烧”,病情“一般”。

  当天上午,张(土申)住进儿童医院内三病房。张世海再次向临床医生交代了张(土申)之前患肺炎治疗的情况,但医生并没有让他们做胸透等常规入院检查。

  “她让孩子躺下,在孩子面部一些位置摸了摸,问孩子疼吗,孩子说疼,她说,那可能是鼻窦炎咽炎了,说要找耳鼻喉科的大夫会诊。”

  由于医院不准家属陪护,张世海只能回家。

  第二天下午,申彦向单位请了半天假,与张(土申)的姑姑一起赶到医院,“孩子大口地喘粗气,小脸蜡黄。”申彦心疼得直掉泪,“孩子对我说,妈妈,我鼻子不通,晚上睡不好觉,还不敢翻身,我问她为啥,她说床小,怕翻身吵醒其他小朋友。”

  申彦又找到主治大夫,大夫的回答是这些都是发烧的正常现象,一切得慢慢来,治病要走程序。随后以探视时间已过为由,“把我们打发走了”。

  9月21日上午,张世海赶到医院,看到孩子的情况“非常不好”,在床上缩成一团,呼哧地喘气,嘴唇发紫。

  “她爸当时就掉眼泪了,给我打电话,我立即赶过去,孩子变得特别烦躁,我说妈妈来了她也不理,浑身焦躁地扭动,我找大夫说大夫您看看怎么都这样了呢,孩子鼻子怎么还不通呢?”

  申彦说,主治大夫的回答是“鼻子不通还有嘴呢,使嘴呼吸”。这句话之后几乎被所有接受记者采访的张(土申)的亲友提到,语气极为愤慨。

  申彦说,事后有医生告诉她,烦躁已经是休克的中度症状。

  由于周三不是探视时间,申彦只能在病房门外守护女儿。下午四点左右,张(土申)情绪更加烦躁,申彦再次找到大夫,大夫说不行就吸点氧吧。

  申彦拿着氧气罩给张(土申)吸氧,但孩子的头左右摆动,神情痛苦,氧吸不进去。

  “四点半,大夫走过来,啪地把氧气关掉,说你走吧,这些是发烧的正常现象,家长别影响我们工作。我和孩子的姑姑不放心,就在病房楼道里等着。五点半,大夫走了,我们又溜进病房,看饭摆在床边,孩子一口没动,我说孩子你怎么不吃饭呢,孩子说我难受,吃不下,我边哭边鼓励孩子说,闺女,坚强点,咱们肺炎不都已经治好了吗,现在就剩鼻子不通,你再忍忍,病一好咱就回家,孩子点点头。”

  晚上七点半,大夫再次进来催促,申彦只好回家。

  八点多时,申彦接到张(土申)打来的电话,她的心稍稍放下。

  22日凌晨2点,刚刚睡下的申彦夫妇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是医院打来的,说孩子已经昏迷,让我们赶紧过来,问我们现在有多少钱,我说只有一千多块钱,电话里的人跟旁边的人说,他们只有一千多,旁边的人说,让他们先过来吧。”

  十多分钟后,张世海夫妇赶到医院,看到孩子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申彦说她的脑子“轰”一下变得空白,耳朵里断断续续听到“签字……五分钟……死亡责任”等字眼,张世海对医生大吼说别说了,要签什么我们就签,赶紧给我孩子抢救去吧。

  申彦以为孩子要转院,后来知道是从普通病房转到重症监护室(ICU),不到3分钟的路程。

  当晚,ICU为张(土申)拍胸片确诊结果是,支原体肺炎且大面积感染,并报病危。

  梦魇17天

  张(土申)死后,悲痛欲绝的姥姥几次指责女儿女婿,怪他们当初不听自己的话,非要舍近求远把孩子送到儿童医院,但之后她也流着泪承认,这种指责无疑是给孩子们的心头雪上加霜。

  张(土申)去儿童医院看病的头一天,姥姥也跟着去了,“孩子欢蹦乱跳着呢,压根看不出是个病孩子。”

  得知自己要住院,不到12岁的张(土申)抓着姥姥的手撒娇说没住过院,怕晚上睡不着觉,“边说边咯咯直乐”,为了给外孙女解闷,姥姥特地给她买了一本米老鼠的书。

  9月21日晚饭时间,姥姥接到女儿申彦打来的电话,让她明天给孩子炒些她爱吃的菜,焖点米饭带来,“我心想孩子可能快好了,头天夜里就开始准备。”

  但第二天一清早,张(土申)姥姥接到女婿的电话,说申申“转了”,姥姥没明白“转”是什么意思,但从张世海的语气中,她感觉到情况不好,之后的几天,她再没打通过女儿女婿的电话。

  自9月22日起至10月9日的17天内,张世海夫妇就“住”在重症监护室的走廊里,一直没有回家。期间,申彦病倒,也住进了医院。

  张世海说,17天的时间,他体验了“恐惧”、“焦急”与“无助”。

  张世海听ICU的张大夫说,22日抢救孩子的时候,她的肺已经全白了,他必须跪在地上才能把肺管插进。 “我不明白‘肺白’是什么意思,张大夫说,是大面积感染,病到了这种程度治愈的几率很低。”

  手术后,他们进去一看,孩子脸上都是鲜血,从肺里出来的。申彦当时就“不行”了。

  17天中,张(土申)多半处于昏迷状态,而张世海与申彦则在眼泪中煎熬。

  为了激起孩子的求生意志,张世海请张(土申)所在的培英小学六年纪五班的班主任左老师给张(土申)写封信,左老师动员全班同学每人给他们的中队长写一句话,张世海拿着这封慰问信给女儿看,“孩子戴着呼吸器,已经看不了字了”,张世海就读给她听,“左老师说她为有你这样的学生感到骄傲和自豪……韩瑞昕希望你不要被病魔吓倒……秦济辰说等你好了他请你吃秦菜系列……”

  张(土申)望着父亲,眼泪哗哗地流。

  10月3日,ICU负责抢救张(土申)的张大夫高兴地告诉张世海,张(土申)“今天的病情稳定了,情况有所好转”,并拍着他的肩膀说“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张世海欣喜地将好消息告诉妻子,夫妻俩商量,等申申好了,他们一定要买面大锦旗送给这位曾“跪着”给孩子插肺管,并牺牲休假时间抢救孩子的好大夫。

  然而10月6日,张(土申)的病情再次恶化,医生征求张世海的意见后,给她用了激素,但两天后的结果显示,激素已经对孩子不起作用了。

  在张世海近12年的回忆中,女儿申申望向他的眼睛里永远都充满了欢乐,而在她生命的最后十几天内,张世海眼看着这些欢乐被一点点地吞噬。他最后一次进去看女儿,她死死地拉着他的衣服不放手,眼睛睁得很大,里面都是恐惧……

  张(土申)那最后一眼的恐惧,像梦魇一样永远地烙在爸爸的心里。

  花样年华

  10月10日,在培英小学举行升旗仪式前,校长向全校师生告知了张(土申)的消息,并降半旗向这位优秀学生致哀。孩子们哭成一片。对于低年级的学生来说,他们并不能真正理解“死亡”的含义,更多的是对这个词所象征的“永别”感到害怕。

  在张(土申)的班主任左老师的心里,张(土申)的名字成了禁忌,“一提起来,头就晕,像落下了病根。”左老师说,刚得知消息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心比刀子剜还难受,她本来不打算在孩子们面前提任何有关张(土申)的事情,怕情况“失控”,但她一走进教室,“孩子们立刻哄堂大哭”。

  11岁的孙安琪在她的周记中写到:“……在这很短很短的时间里,她离我们很远很远,她就像天使一样,飞向另一个世界……原来死亡离我们这么近……我懂得了要珍爱生命……”

  “这孩子太好了”,左老师不停摇头叹息,“在医疗水平高超的时代,孩子死于这个常见病,太出乎我们的意料。”

  申彦认为自己孩子的“好”是与生俱来加后天培养。

  张(土申)天生爱笑,申彦指着女儿三岁时的照片哭着说:“看,小大人似的。”照片里张(土申)两手揪着花裙子,歪着头对着镜头眯眯地笑。

  张(土申)5岁时,申彦送她去学画画和英语,“别的孩子你给他花钱逼他学都不行,我的闺女什么都特爱学,催着我们给她报班。”

  张(土申)的英语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先后以满分和十二盾的成绩考过了剑桥少儿英语的一二级,“本来九月的第三个周六周日考剑桥三级,都已经报名了,哪想到……”

  作为班里的语文课代表,张(土申)的作文经常被老师在全班朗读,在她的作文本上,几乎篇篇是优。三年级时,她考上了海淀区小班作文课,是全校惟一的一名。

  张(土申)给培英小学六年级五班的全体同学留下的共同印象是:开朗、活泼,工作认真负责,乐于助人。她是中队长,在她生病期间,全班全票通过她参加学校大队长的竞选。

  为了培养孩子,张世海和申彦费尽心血。申彦是普通工人,张世海是公务员,两人的月收入加起来4000元左右,几乎都投在了女儿身上。

  张(土申)上小学后在学校管乐队学长笛,光买那只长笛就花了5000元,一想到张(土申)吹长笛时眉头紧皱的样子,姑姑就泣不成声:“你没见她做事那认真劲儿……”

  之后,夫妻俩给孩子报小课,每小时100元,一个月四小时;请家教授课,每次120元,每月4次;由于张(土申)小时候身体较弱,从二年级下半学期,申彦又送她到宣武体校练跆拳道,每月160元,已经练到了红蓝带,“你没看到她的小胳膊,瓷实着呢……”

  张(土申)曾不止一次告诉妈妈,她的志愿是上北大中文系,将来当一名语文老师。张(土申)病中,申彦常哭着对她说:“闺女,你不是要当老师吗,你要不是骗妈妈,就赶快好起来……”

  由于给孩子报的班太多,为了方便接送,夫妻俩一咬牙买了一辆车,几乎花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那时张(土申)一脸认真地对爸爸妈妈说:“等我长大了,我要给你们买大房子,给你们买好车。”

  在张(土申)的一次生日宴会上,倍感幸福的申彦将女儿拉到身边,脸贴着她的小脸说,咱们家就三口人,你,爸爸,妈妈,缺一不可。

  张(土申)回答说,我知道。

  张(土申)住进重症监护室后,似乎意识到什么,每次张世海去看她,她都紧抓着爸爸不让走,一直流泪,张世海最后一次看她,她戴着呼吸器,仰躺在病床上,眼神焦急,张世海给她找来纸笔放在身侧,她仰着头,摸索着在本子上写下了“我怕……我着急……出院……”,那个“院”字的最后一画划出了纸面……

  医患纠葛

  张(土申)的离开,留给张世海夫妇的不仅是中年丧女的悲痛,未来孤老生活的无助,还有承受不起的债务。

  “孩子住院20天,花了近12万元”,张世海说,申申生病时,家里所有的积蓄只有一万多,剩下的钱都是从亲戚朋友那里借的,“我以为看不起病的都是没有收入的家庭,没想到轮到了我们。”

  张世海还有平息不了的愤怒。

  在交给儿童医院的家属信中,他写到,患儿来医院就诊时,家属曾不止一次告之医生孩子曾患支原体肺炎的情况,但医生没有采信,也没看胸片,仅根据胸片报告认定肺炎已好,但后来事实证明,胸片报告有误;在孩子住院治疗的三天内,家属又多次提醒主治医生孩子的病史,医生没有给她进行胸透等常规检查,先后按普通发烧及鼻窦炎用药,最终贻误治疗时间,导致肺部大面积感染不治;患儿出现呼吸困难,烦躁病症时,主治大夫非但不积极诊疗,还厉声呵斥家属“鼻子不通还有嘴呢”,拒绝家属给患儿继续吸氧的请求。

  10月10日,张(土申)的奶奶、叔叔全家连夜从安徽赶来,“为无辜死亡的孩子讨个说法”。

  10月11日,在儿童医院医务处出具的关于“张(土申)病例讨论意见”中,医院书面承认了对张(土申)诊疗过程中存在的四点欠缺:“门诊胸片报告对肺部病变认识不够;入院后医生对疾病的特殊性、严重性认识不足,没有及时复查胸片;在病房住院期间病情变化时没有足够认识,没有持续吸氧;对患儿病情变化认识不足,与家长沟通不够。”

  之后,医院表示,“希望与家长进一步沟通,协商解决”,然而10月12日早,当张世海依约来到医院时,医院的态度突然彻底改变。

  张世海说,医务处负责与他“协商”的一位处长指着当天的报纸大发雷霆,“你们既然都向媒体公开了,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申彦苦恼地说,他们并没有主动找记者,但媒体对此事报道之后,医院彻底向他们关闭了协商之门,至今没有一位院方代表来家里慰问过他们。

  “他们说,你们要鉴定就去鉴定吧,要打官司就去打吧,我们无所谓。”

  张世海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走“司法程序”,悲痛、债务、不得不继续的生活已经让他们心力交瘁,他们只是希望医院能给个说法,对家属精神与物质上的损失给予应当的赔偿。

  10月17日,记者就此事来到北京市儿童医院,宣传中心一位郭姓主任接受了采访。

  记者:对于张(土申)的死因,医院目前有没有明确的责任认定?

  郭:我们已经明确地告诉家属,孩子是因为什么死亡的,医院自己认定不算,病人家长认为也不算,一切要等权威机构鉴定,或者司法程序的结果下来。

  记者:据说医院初期欲与家属协商处理办法,协商内容是什么?为什么后来又中断了?

  郭:医院开始非常积极,对于家长也很同情。但后来出现一些情况,令院方觉得协商的路走不通,具体原因不便说,院方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至于协商内容,不好说,走到这一步,现在说什么都不算。

  记者:走司法鉴定程序是否必须由患者家属自己提起?

  郭:对。

  记者:医院内部有无误诊方面的具体处理办法?

  郭:这事是不是误诊现在不能下结论,得由权威机构判定,如果认定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愿意承担。至于处理办法,这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得由院长办公室集体决定。

  在张(土申)的遗物中,我们发现一篇题目为《一个善良的人》的作文,最后这样写道:“善良,是一种世界通用的语言,每一个人都要有善心,爱心,同情心,怜悯心……我们要对动物,植物,甚至连一棵小草也要有善心,不能随意去踩踏它,一切的道德品质之中,善良的本性在世界上是最需要的……”

  声 音

  一个农民捧着8000元去给孩子看病,医生说,你这些钱只够住两天院的,第三天就没药了,以后自己想办法。

  申 彦(张“土申”母亲)

  病房里住满了孩子,最小的才四五岁,家长不能陪护。孩子生病,吃不下饭,又不能自理,都在哭,没人说给孩子喂喂的,哪家的孩子不是爹妈心头的肉,家长看了能不心酸吗?

  张(土申)姥姥

  医疗保险制度的不完善,公费医疗制度改革后个人支付比例的大大增加,是激化医患矛盾的主要原因;医院、医务人员的病人权利意识相对淡泊,使得医院忽视、侵犯病人权益的事情屡屡发生;目前,我国医疗机构的定位和功能划分并不合理,相关政策不配套,过去三级医疗体制打破后,随着老百姓对健康意识的提高,出现“小病大看”的现象,给大医院带来很大的门诊压力,一定程度上造成医务人员工作态度马虎、情绪烦躁。而大医院长期以来形成的“皇帝女儿不愁嫁”的心理也使其在出现医患纠纷后采取消极、傲慢的态度对待。

  医疗纠纷研究专家 卓小勤

  (摘自《法律与生活》半月刊2005年11月上半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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