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徐凡(《父母必读》杂志社 副主编)

　　施建农(《养育女儿》 译者)

　　李宏(媒体工作者，一个女儿的妈妈)

　　敬一丹(著名节目主持人，一个女儿的妈妈)

　　主持：朱煦

　　责编：巧玲

　　主持人：听众朋友好，欢迎收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午间一小时》节目，我是主持人朱煦，今天当我们向人们问起是生男孩儿好还是生女孩儿好，大部分人会告诉我都好、都好，因为时代不同了，生男生女都一样。同时我们欣喜的看到男孩儿和女孩儿在受教育的机会和被社会重视的程度上不再存在差别，但是我们是否会因此忽略男孩儿和女孩儿在成长以及被教育过程中存在的生理心理，成长需要以及心灵深处的不同呢？前不久《父母必读》杂志推出了一套系列图书，分别叫《养育儿子》和《养育女儿》，这套书从根本理念上辩驳了我们的家庭教育中忽略了性别差异的问题，为众多父母提供了思考和探讨的新热点。今天让我们先一起走进女儿的世界，看看女儿有什么天生的优势和不足，做家长的又该如何面对？我很高兴的为您请到《父母必读》杂志社副主编徐帆，还有《养育女儿》这本书的翻译者施建农老师，还有两位是家长代表，一位叫李宏，一位叫敬一丹，听众朋友听到敬一丹可能会想是不是大家特别熟悉的敬一丹，是吗？

　　敬：是，我特愿意用家长这个身份来谈谈关于女儿的事情。

　　朱：说起女儿，可能一半的父母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男孩儿和女孩儿的区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记得我的孩子在上学前，头发长了人家就说这是闺女，头发一换人家说您这是儿子吧？好像很难从外表分出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今天我们就请专家来谈谈这个区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然不是从外表的生殖构造上来说啊。

　　施：我记得美国有一个学者叫布莱德尔根，他有一本书叫《认识婴儿》，他在书里用三个例子告诉人们孩子从一出生就表现出了他独特的个性，而性别是影响这种个性的最主要因素，所以性别差异除了生理上有先天构造的差异，心理上很多特征一出生就会有明显的差异，比如哭声就会表现得不一样。

　　朱：男孩儿粗一点女孩儿尖一点？

　　施：也有关系。还有反应，男孩儿和女孩儿也不一样，还有稍微大一点比如语言能力的发展，大部分都会感觉到女孩儿发展得早一点，说话也早，发音也清晰，性别确实存在明显的差异。

　　朱：这是学者的话，今天还有两位家长在场，我想问问你们是否能从自身感受上来印证一下学者说的是不是真是这么回事？

　　敬：我刚生完孩子，初为人母时就特别不适应。从怀孕开始我就觉得是儿子，我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小虎子，那年正好是虎年，结果一出生是个女儿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就想怎么生了个虎妞啊？我跟我妈说我不知道怎么跟女孩儿相处，这时候我妈妈说你就把她当男孩儿去养，这样我很久才适应我是要给一个女孩儿当妈妈。

　　朱：虽然生了一个女儿，但很长时间里你把他当成男孩儿。

　　敬：对。

　　朱：那李宏呢？

　　李：做B超的时候说我怀的是儿子，我女儿的爸爸特沮丧，说你怎么就生不出个女儿呢？结果后来生出来的是女儿，我们特别高兴。

　　朱：看来今天的中国人关于女儿和儿子已经不是很重要了，不是像以前那样一定要儿子，但是我们很注意对女儿和儿子，就像施老师讲的，从一开始就有非常鲜明的区别，我们注意没注意到？我们能不能把它读出来？

　　徐：我有一个闺女，现在11岁，在那么小的时候，说实话，和男孩儿有什么本质的不同，除了生理以外，在养育上有什么本质的不同我还是没有注意到，但我相信每个孩子和别人不一样，不管她和男孩儿有什么不同，就是和她一样的女孩儿，也有不同，必须针对这个孩子来对待。

　　朱：当时你已经在《父母必读》了吗？

　　徐：没有，我当时还在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做研究。

　　朱：理论研究已经搞了很长时间了？

　　徐：但进入实践的时候还是很困难。

　　朱：而且您周围干扰也挺多，您上辈的老人也在用经验指导您，所以有时候您发现您的经验很苍白。

　　徐：是。

　　(音板：因为目前绝大多数家庭只有一个孩子，所以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家长们都愿投入百分百的力量去培养他。但怎样的培养才是科学的、才是对孩子成长最有利的，摆在家长面前的有一百种教育理论和一千种与之不能适应的现实情况。为什么呢？因为你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他有与生俱来的个性特征。所以，当你非要把唯一的女儿教育得特别勇敢、独立、好强或者非得温柔、体贴、驯服，处处作“淑女”的时候，这样一个蓝图很可能是对她本身特质的扭曲。您现在正在收听的是《午间一小时》——《走进女儿的世界》，欢迎您继续收听。)

　　朱：接下来的问题大家可能会有更多的感受了，既然他们有天然的不同，那么他们天然的不同对过后的成长是一种必然的结果还是我们能有所为？比如敬老师，您喜欢的是儿子，但生的是女儿，有可能您就会在女儿身上赋予她儿子的很多特征，比如发型、服饰，或者训练她男孩子的一些特质。

　　施：给女儿买男孩的衣服或者男孩儿的玩具，是在性别外在角色上的区分，但更重要的影响是观念上的，比如我们传统的观念是子承父业，儿子一定要在事业上总得有点成就，但我们就一个女儿，就想我也要让女儿在事业上成功。所以说观念上对孩子的影响可能更深远，如果这个父亲在教养的方式上不太适当，就容易出现亲子冲突，而且儿子和女儿毕竟在很多心理特征上会有明显不同。

　　朱：那我们到底应不应该尊重女孩儿自身特征上应有的东西，比如以前家长很不喜欢孩子使用左手，你用左手就强制纠正，后来科学发现用左手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多弊端，同样女孩儿身上会表现出很多女孩儿性别所属的特质，我们有没有必要去纠正？

　　施：我觉得应该更多的尊重她本身的特征，因势利导更合适，所谓因材施教，材是什么？我想在这个基础上你针对女孩儿的特征，男孩儿做事情、对待别人可能大大咧咧的，而女孩儿可能对人的关系就很敏感，你一定要她对一些事情大大咧咧，可能就会对你的期望有落差。比如像我，我就不喜欢哭，但女孩儿可能天生就比较爱哭，当爹的觉得这有什么好哭的，但这就是女孩儿的特征，人都有表达情感的需要，方式也不一样，我们经常说男子汉有泪不轻弹，但女孩儿就是这么表达的，所以你应该找一种适合女孩儿教养的方式。

　　朱：比如您刚才讲到的女孩儿心眼儿比较小，比较细，比较爱哭，这不应该看成毛病，应该给予更多的宽容，我们面对的儿子或者女儿这种区别能否认识得很深？敬老师，您的孩子在长大过程中会不会出现在您看来可能是一些毛病或者不好的习惯，您觉得要做纠正的，但本来又是她该有的？

　　敬：没有，她越长大我就越意识到她是她，我是我。她在很小的时候我希望能塑造她，觉得她就是我的一个作品，我可以随意撕扫她。但越到后来我就越发现这不对头。比方我女儿第一次有偶像的时候，莱昂纳多，泰坦尼克里面的男主角，当时我想肯定是因为他长得很漂亮，莱昂纳多是男女老少都喜欢的男孩子，我也喜欢，我就问她是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你喜欢他？她说不是，我女儿看泰坦尼克看了九遍，我问她这部电影哪个情景最打动你？我原来以为她就是小帅哥的心理，她说不是，最打动我的地方一个是船要沉的时候那几个人在拉小提琴，还有一个母亲在给小孩儿讲故事，还有老夫妻什么的，我就发现我女儿对这个事情的理解超出我的想像，我也初步看到一个女孩儿的倾向。我到处帮她搜集跟莱昂纳多有关的海报、纪念品，给她搁在一个很精致的小箱子里封起来了，当她这个热劲儿过去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以后你一看这个盒子，就回想起你少女时代曾经有过这么一段。过了几年她又换了偶像彼德，我问她为什么喜欢彼德，她说“自然”，我又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儿的倾向。她认为他自然，包括他演的角色，我从这些事情上都是对她的一个认识，一个理解，我挺尊重她的，我同事说你还帮你女儿崇拜偶像，我说我甚至很羡慕她有偶像，而且我从她的偶像中也在接近女儿啊。

　　朱：可能也恰恰是我们没有注意到女孩儿的纤细和敏感。

　　敬：我觉得我得尊重我女儿的个性，她过于在于细节，我说你怎么这么在乎细节，这样你会把更重要的事情忽略了。我女儿说“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话就让我意识到这就是她的天性，她就是在乎细节。她看一个人，她会盯你眼睛一下就说“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跟你接触”，可能是一个特别小的细节，比如这个人指甲很脏，她可能因为这个把整个人都否定了，我说你怎么这么在乎细节？她说“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朱：因为她是女儿。说到中国人培养孩子，大家都比较习惯于把儿子培养成龙，把女儿培养成凤，但这个凤要培养成什么样讲法就很多了，有的说凤也要长得跟龙一样，有的说这个凤就是要小鸟依人。在你们看来，你们在设定女儿成长方面，是首先考虑她是女儿我们把她培养成什么，还是像敬老师说的，她就是我们家的作品？我想问问李宏，徐主编，你们在对待女儿的时候有没有更多的强调细节？

　　徐：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有一个特别要注意的，就是我们注重男孩儿和女孩儿的性别差异一定不要用性别陈规来规定女儿，女儿是什么样的？女儿就要按自己的样子长，但不是我们想像的女孩儿应该是什么样的，好比女孩儿必须是淑女，不是这样的，女孩儿不能满街疯跑，其实跑跑也没什么不好，她跟人家打架，其实她真的会为自己的权利做一些悍卫也没什么不好，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我从这本书上得到的启示就是不要用陈规约束女儿，但一定要尊重她注意关系，注意情感这些方面的发展。

　　朱：收音机前的很多听众朋友，尤其是女儿的家长，他们听了徐老师的话，既然我们陈规不行，他们很想找到不是陈规，而是专家说——

　　施：敬老师说一开始她不是期望一个女儿，但在女儿长大的过程中她是很细心的在读女儿，我觉得作为家长来说非常重要，尽管我说起来也是从事研究的人，但这个过程中对孩子也是在抚养过程中慢慢认识的，很多理论的东西毕竟是理论的，我经常说书本只是给你一个考虑，最重要的，你要去了解你的孩子。

　　(音板：不少家长在养育女儿的过程中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养女儿比养儿子更让人担心”，因为女孩子所要面临的不安全因素似乎更多些。所以常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十几岁的男孩子可以获得更多自由和特权，女孩则变得更加与世隔绝；男孩被教导要勇敢地面对世界，而女孩则要小心地看待世界。”的确，女孩需要更多保护，但在家长的正确引导下，她们完全可以掌握自我保护的方法、增强自我保护的能力。自信、力量以及恰当地借助外界资源就是女孩子们强有力的护身符！您现在正在收听的是《午间一小时》——《走进女儿的世界》，欢迎您继续收听。)

　　朱：李宏也好，敬老师也好，我也好，有的都是一个女儿，我就想像她处的环境相对恶劣一些，如果我是一个儿子，和人打架，打一拳起个包就完了，但女儿要打一拳我就很难想像，而且她的力量是很弱的。

　　李：在刚有女儿的时候我觉得我有力量培养她的智力，我有这个自信，但我有一个不自信的地方就是我们生活在不太安全的社会，女儿在长成的过程中有很多诱惑在她的面前，我怎么让她学会面对？她总归要离开我，她怎么在离开我的时候能够很自信的分辨这些事情，很自信的面对这些事情，所以要培养女儿的力量，在这时候我们开始让女儿带女儿玩双杠什么的，这就是培养她的力量。

　　朱：敬老师，从孩子很小的时候你就说一开始不太注意她是儿子还是闺女，但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她很需要这方面的培养？

　　敬：她慢慢长大才意识到，女孩儿跟人打交道可能比男孩儿更讲分寸，她可能会在和人打交道的某句话或者某个表达或者某个细节上给她灌输这个，我觉得如果是儿子我不会这么要求分寸感。

　　朱：李宏呢？

　　李：我也一样的，在这方面很注意，还有刚才徐老师说的也能引起共鸣，孩子的自信、力量、求助的能力，应该是建立在自信的基础上。而孩子的自信是可以父母培养的，我在读到《养育女儿》的时候我觉得我有一个特别大的失误，就是在孩子的婴儿期，当时我看了很多书，什么孩子要定时喂奶啊、不能老抱着让她产生依赖啊，我想我就一个女儿，到时候就是一个人，也没有兄弟姐妹帮她，所以我一定要培养她的独立意识，所以她哭的时候我也不抱她。其实她哭的时候我们心里都很难受，但又不能抱，我就对她说“你看看你也没到喂奶的时间，也没尿尿，干嘛老哭呢？你不能这么依赖我啊，你要独立！”然后反复告诫自己不要抱她。有一次我印象特别深，她在那儿哭了好长时间，我自己都受不了了，整个月子都是这样，她一哭我就去放音乐，我都觉得不行了，但要她健康成长，让她面向社会，所以我还是强忍着，后来她一哭我就放音乐，一哭就放音乐，她也慢慢不那么爱哭了。可是她长大后，我就发现一个问题。有一天我有一个同事做节目，要采访我女儿，我说行，你们自己采访她吧，我同事采访完了就跟我说你女儿特独立，特成熟。我说怎么了？她说我问了一个问题，“你有困难的时候想到求助谁？”我女儿说“我自己”，她又问，“这个困难你解决不了你想找谁？”“还是我自己！”，“那如果你特别想做一件事而困难又克服不了怎么办？”“放弃！”“这个事情你特别特别想做，你又有一个困难解决不了怎么办？”她想了一下还是说“放弃！”。我同事跟我说的时候特高兴，说你女儿多独立，很欣赏，而我听的时候眼泪都流出来了，我觉得一个是她不自信，还有一个是她为什么不能求助我呢？

　　朱：这是不是提出两个问题，一个是依靠，一个是依赖，有时候我们把孩子学会的求助也认为是依赖，认为是不好的东西，所以孩子不会学会正常的寻求依靠。

　　敬：我女儿在一件事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总是说“你自己决定”，她就决定了，她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说“妈妈，你说我怎么办呢？你不要说你自己决定啊”，可见她还是希望听到我的意见，但我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朱：您现在觉得这样说值得检讨吗？

　　敬：值得检讨。尤其是以她的人生经验不能解决，她非常希望听到一个倾向性的意见的时候。但长时间以来我为了培养她的独立就说你自己决定，看来她还是很不满。

　　李：是，这是我读这本书的时候体会到的。

　　朱：徐老师，这种依靠的学习或者救助的学习，女孩子比男孩子更需要吗？

　　施：我们经常说女孩子更依赖，实际依赖和怎么寻求帮助，这是两码事，依赖是我自己不经过努力，也不加思考，我有什么事你帮我做了，这是一种懒惰的方式；而会寻求帮助这是智慧的表现，是自信的表现，我经过自己的思考，有些事情我知道我能做我去做，所以独立应该是这种方式，独立思考，在这样的基础上力所能及的我做，做不到的我想我用什么方式，我能借助什么资源，求助什么人来做到，这就是智慧的表现。

　　朱：那么出于对女孩子相对弱势的这种天性的保护，会不会也让一些家长忽略对她们自强能力的培养？

　　施：两种比较典型的，一种是反正我认了，女孩儿就是弱，你有什么事我都替你做了，觉得理所当然，应该这样。慢慢孩子就学会依赖了，有什么事你能帮我做就做了吧，以后我一碰到这个事她也不想这事能做不能做，反正有家长包办了，这是典型的溺爱式的呵护。还有一种就是什么事你都自己决定，有的事小孩儿可以决定，但你要想想毕竟她还是弱小的个体，有的事她要决定都不行，这时候就要问我的爹妈是干什么的，这时候你给她提供帮助，她慢慢会知道，有的事情完全靠自己做不出来，但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请求帮助的时候我可以做成这件事情，这对以后人与人的交往合作是很好的培养，因为以后生活在这个社会中间我不是在真空中，我们要互相交往，我要发现人家的长处，做一些合作性的事情很重要。

　　朱：特别是我们在这本书里注意到这本书特别强调女孩子更注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敏感，而不像男孩子更注重事，更注意规则，那么我们在这方面的关注和重视就更重要了。

　　施：这是针对女性特征的一个方面，像大多数的父亲，我作为女儿的父亲，我经常说我很忙，要为这个家奋斗，很少花时间在孩子身上，但是养育孩子不是说我只是承担一个责任或者担任一个角色，而是一个过程，你必须在这个过程中亲子关系才能慢慢培养起来。

　　(音板：在许多女孩子们的眼中，父亲是家庭的主宰者、喜欢批评指点的训导者以及经济来源的提供者，他下班回家总是疲惫不堪，千方百计避开孩子的打扰，这使得父亲和女儿之间渐渐产生了距离和神秘感。所以一旦父亲心不在焉，女儿们就会误以为是自己不够听话、不够聪明、不够可爱，从而严重挫伤自信心。而事实上，父亲在女儿的生活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女儿将从父亲那里获得激情、创造力、冒险精神和坚持到底的信心。您现在正在收听的是《午间一小时》——《走进女儿的世界》，欢迎您继续收听。)

　　朱：在座的母亲，特别是女儿的母亲，是不是可以对父亲们提些要求？

　　敬：我觉得母亲跟女儿的关系是天然的，但父亲是需要一点人为因素的，父亲好像总是需要一些提醒，在这个过程中母亲承担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她帮助孩子加深和父亲的关系，我感觉男人在这方面比较笨拙，他心里充满了对女儿的柔情，可是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女儿在写作业的时候他站在旁边说“最近怎么样啊？”，我女儿说“我又不是你们同事”，我先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问我“我应该跟她说什么啊？”，我说“什么叫你最近怎么样，这是什么啊，你可不可以跟女儿亲热一点？”我也看到有的女儿跟老爸很亲昵。这时候我会告诉女儿“爸爸心里是很爱你的，只是他没有按照你希望的方式表达，但不代表他不会表达就是没有这个心，你爸爸为了这个家做了什么，为你做了什么，你要习惯他这样。”

　　徐：我觉得敬老师说得非常重要，父女之间的交流为什么会有障碍，一个是父亲作为男性，目标定向的，直接就关心这事，女孩儿是关心这个家的，她注重很多过程，在这书里有一个特别好的东西就是注意真实意图，女孩儿表面一句话和她背后想表达的东西不是一回事，比如她说的是真没劲，好像是和父亲充满了对抗，但实际上她内心充满了和父亲交流的欲望，她有期待，这个书里提供了很多真实意图理解的练习，每个年龄段，不同的孩子成长阶段都有发现她真实意图的练习。

　　敬：(笑)这还需要专门练习啊？

　　李：我觉得孩子很小的时候和她交流还比较容易，但一旦她进入青春期，父亲就很容易被她的表面表达左右了，根据她表面的意图，没有真正理解她背后的意图跟她交流就特别容易冲突，我就觉得我女儿和她父亲的交流过程就是这样，她到了青春期跟她父亲特别对立，这时候我常常觉得是她父亲不对，但我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父亲不好。我会对她说爸爸是男的。。。。

　　敬：是两个星球的，一个水星来的，一个火星来的。(笑)

　　李：她不知道怎么关心你，不知道怎么爱你，但我并不知道怎么处理，看完这本书我想我得赶紧让她爸爸读。

　　朱：很快的，我们节目的时间就要到了，在节目要结束的时候我想请在座的嘉宾和听众朋友，特别是有女儿的父母亲们说说你们的心里话。

　　李：我特别想对收音机前单身的父亲或者母亲说你们两个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了，你跟别人结婚了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但你仍然有这样一个孩子，尤其是女儿，希望你们能够团结起来成为一个团队，仍然能够合作的养育你们的女儿。

　　敬：我觉得和女儿相处是学习的过程，女儿永远处在变化中，学习也是永远不能间断，我们一辈子的一个话题就是学习和自己的女儿相处。

　　朱：学习很重要，但学习过程中的发现更重要，我们想通过今天的节目给大家一个小小的启示，那就是看似一样的孩子，他们可能天然就是不同的，因为他们是男孩儿或者女孩儿，我们有必要重新审视自己女孩儿的女性世界。本期节目的最后，主持人朱煦代表本期节目的责任编辑王巧玲感谢您的收听，明天为您播出的是《走进儿子的世界》，欢迎您到时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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