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方虹(外交部亚洲司)

　　朱晓虹(外交部亚洲司)

　　杨洋(外交部亚洲司)

　　主持：林白

　　责编：卫东

　　主持人：各位听众中午好，欢迎收听林白为您主持的又一期《海外来风》，这期节目是我们2003年的第一期节目，首先我代表节目组的全体人员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大家在2003年里面在工作生活方面都能取得更大的进步，当然不要错过我为您主持的节目。新年的第一期节目为大家带来的是轻松有趣而且美丽的话题——和以往一样，我有美丽的话题，美丽的嘉宾大家总是见不到——录音间里坐着三位美丽年轻的女性，但是且慢，她们的特点不光是因为她们的风韵，而是由于她们从事的职业，这三位是来自我们国家外交部的三位女外交官。为大家介绍我们的嘉宾，她们都来自一个地方，外交部亚洲司的方虹小姐、朱晓虹小姐以及杨洋小姐。

　　(音板：《海外来风》专题沙龙聚集东南亚三国，三位嘉宾，方虹、朱晓虹、杨阳来自外交部亚洲司，曾于1994年到2000年分别被派驻印尼，菲律宾，泰国从事外交工作，现为外交部秘书。)

　　林：现在就来说说你们三位所在的亚洲司。《海外来风》已经办了两年了，可以说已经走遍世界各地，哪儿远奔哪儿去，可能确实走得比较远，我们对近一点的国家比较陌生，我们今天要趁2003年的第一期补上这一课，许多国人对我们近邻直接印象来自于东南亚几日游，走马观花，他们给我讲除了住店办手续就是离店办手续要么就是登机，走马观花觉得挺干净、不错，没有更多的印象。今天三位分别驻印尼、菲律宾、泰国，能够结合你们几年的工作经验给我们讲讲那里的国家，那里的人民究竟是怎样的呢？好比方虹驻了几年印尼，我们一提到印尼首先会觉得印尼的政局不稳，受东南亚经济危机冲击非常大，这个国家到底怎么样呢？很多人想像不能去了，尤其是前段时间巴厘岛爆炸，这些事你都没赶上吧？

　　方：是，都没赶上，之后我去出差也去过。实际我在印尼的时候觉得当时它的发展状况还要比中国好——它的发展程度。我到那儿的时候国内大的商场实际还不是很多，但在印尼已经很多了，我当时看到印尼的发展程度还比较吃惊，我想像中印尼是不怎么样的国家，结果我一去大吃一惊，而且我在那儿生活了几年以后感觉更加深刻。印尼资源很丰富，就像我们刚才说的东南亚游，其实印尼是旅游资源非常丰富的国家，我们在印尼期间也通过节假日到印尼的各个著名的岛屿去游览，因为印尼有的不光是它的旅游资源，它的旅游资源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它的文化和风景结合在一起的感觉，人文气氛特别好，而且在印尼当时有很多华人，印尼是东南亚华人最多的国家，这种感觉和华人接触的感觉也是很亲近的，像是朋友和邻居的感觉，比如你去了西欧国家，你会觉得完全不同，但在印尼你还会觉得像家一样。

　　林：你能想像吗？许多人听着咱们的广播会多么吃惊？很多人一想到印尼马上会想到暴乱，华人受到无端的攻击等等的事，听你一讲好像还不是那样。

　　方：当时也发生过这样那样的暴乱情况，虽然我没有看到但也通过电视报纸了解了很多，后来我也去过，当时那段时间确实有点乱，但过了那段时间印尼已经基本恢复了平静，进入了发展状态，其实在不久前我还去过两次，一次去巴厘岛，当时在那儿开会。

　　林：你们当时是在废墟中开会？

　　方：我们在那之前，所有开会的人觉得我应该到海滩里呆着，不应该坐在会议室。我还去了雅加达，感觉好像时光倒流，我进了一个商场，我觉得商场摆的东西跟几年前一样，也说明一个问题，它这几年发展也是停滞的状态，当然受到经济危机和暴力事件的影响，但它还是有往上发展的势头，所以我去那个商场还有昨天来过的感觉。

　　林：几年没换。

　　方：感觉衣服都没换，但它不是往后倒退的，它虽然没有前进，但至少能保持到原来的水平上，我当时到了那个商店也觉得是怎么回事？不觉得像好几年前的事情，像昨天的事情。

　　(音板：《海外来风》专题沙龙聚集东南亚三国，三位年轻的女外交官方虹、朱晓虹、杨阳正在畅谈在海外的见闻和感受，欢迎您继续收听。)

　　林：下面咱们说说菲律宾，刚才说印尼的时候还罢了，提到菲律宾可坏了，很多人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名字叫哈布扎耶夫，干尽坏事，有一次还把我们中国一位老兄给绑架了，回来在国内上电视大讲特讲，弄得本来要搞菲律宾游没人报名，菲律宾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呢？

　　朱：我在菲律宾是96到99年，那段时间非常好，非常平静，而且感觉很放松。菲律宾给人的印象，你初次到菲律宾，尤其到马尼拉这些大城市去不会喜欢上它，因为它的市政建设不好，比北京差远了，但你在那儿呆段时间会舍不得离开，我走的时候就特别舍不得，刚去的时候马上想回家。菲律宾是一个矛盾的组合，为什么呢？一个是东西方的文化交汇点，它受过西班牙300年殖民统治，美国50年殖民统治，西班牙给了它文化宗教，美国给了它政治体制，但它又是亚洲国家，它80%多都是马来人，又受中国人影响，在西班牙人去之前中国人就去过，郑和下西洋就到过菲律宾，中国的传统，尊老爱幼又是很中国化，很东方化的东西。这种中西结合的组合在东南亚是很独特的，而且菲律宾人讲英语，英语是官方语言，在东南亚任何地方都没有——除了新加坡，他的英语也不错。为什么菲佣在世界上很出名？就是英语很好，有这个优势，但你到那儿之后，你会觉得他们对人非常友好，而且很容易接近，交朋友非常热情。我呆了三年多以后回头来想菲律宾人又热情又友好又安于生活，不像咱们说的要做成什么事情，他就是我要很好的生活就可以，即使他在大街上扫地给你做佣人也会很高兴的做这些事情，一边做一边唱歌，警察在街上跳舞、指挥，堵车堵得你无法忍受，但警察还很快乐。我觉得这跟它的热带气候有关，天气很热，人会放慢它的生活节奏使自己的生活容易一些，再一个跟它的宗教十分有关，菲律宾有85%都是天主教，西班牙人带来了天主教，当他很有信仰的时候，比如宗教说你做坏事会下地狱什么的，所以他肯定要让自己更加善良，对人要友善，他不觉得这是做好事，是发自心底的要对人友好，我在那儿丢过三次钱包全都捡回来了。

　　林：找回来钱包倒没什么，我们制作人前不久钱包丢了，后来被人送回来了，但里面的钱没有了。

　　朱：我的是原封不动的找回来了，丢了一天找回来了，那时候我觉得是很安定的。刚才你提到很多中国人去那儿都很不安全，而且曾经我们国家也发布过一个旅游公告，当然现在取消了，你说的阿布扎耶夫是一个极端的穆斯林宗教组织，他是在菲律宾南部。菲律宾三大部分，北部有吕宋岛，中部是维萨雅，南部是棉兰老岛，阿布扎耶夫主要在南部，我在的时候他也存在，只不过他的势力比较小，他也在绑架，但他们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当地的华人，像我们这种中国人他们不会对我们采取任何措施。为什么？因为那时候像方虹讲的东南亚华人是很有钱的，因为他人很勤奋，很聪明，又有经商的传统和理念，而当地人比较享受生活，就像我刚才说的，挣一个花两个，而华人挣十个都舍不得花一个，所以华人比较有钱，那时候绑架是有目标的几个菲律宾华人大班及他们的子女，所以我们在那儿不觉得有任何危险。但受东南亚经济危机打击，它的经济状态比较停滞，社会治安状况也差，贫富差距进一步加大，穷人实在是走投无路，什么人他都想抢，但我觉得菲律宾还是非常好的地方。

　　林：看得出你很留恋。

　　朱：我非常留恋，它的沙滩，海水，阳光，十分难忘。

　　林：你刚才讲菲律宾人的性格蛮可爱的，无论一个人做什么都那么快乐，这样的人总让人觉得欢喜，也能让别人感到快乐，从这一点上我们就以保姆为例，我有机会采访到保姆，每个保姆都是满腹辛酸，一肚子牢骚。我明白他们不容易，实际你碰到任何人都说不容易，我的意思是我们除了不容易，我们生下来不只是为了体会不容易，我们也应该体会世界给我们带来的快乐，但我觉得我们的同胞体会快乐方面比东南亚人民稍微差一点，人家怎么高兴我们应该学一学。你刚才说菲律宾人的散漫甚至有点软弱，挺无忧无虑的劲儿，我是想到历史的一些画面，他们还是应该多当心一些，我记得东南亚有些国家点火持续了很多年，咱们举个例子柬埔寨，他的人民的性格非常好，非常善良朴实，而且全民幸福，那种虔诚，那种乐善好施无可比拟，包括阿富汗，据说他在没有爆发内战之前旅店都是不要钱的，人人都愿意帮助你，我又想到9·11之前纽约那座城市，我到过那儿，人们不能相信世界上还有忧愁的感觉实在让人觉得很美妙，但一旦遭受打击会觉得非常脆弱，对于暴力行为的无能为力，我觉得挺担心的。

　　朱：我觉得不用担心，咱们还是用中国人的思维去揣测其他国家的人。我在菲律宾比较大的震撼就是曾经去马尼拉附近有一个战争岛，当时是二战的时候日本人在那儿和美军，太平洋战争打仗，当时很多美军死在那儿也有很多日本人死在那儿，实际日本是殖民了菲律宾50年。结果我在那儿看到一个专门建立的纪念日本阵亡战士的纪念碑，我非常不理解，因为日本是他们的殖民者，而菲律宾是他们的被殖民者，对中国人来讲怎么能想像给日本人立一个碑？他们觉得没问题，你日本人要在这儿立碑我不反对。还有美国在菲律宾原来有两个美军基地，一个是在苏比克，一个在克拉克，当时美军基地是否要撤走，他们的军事合同是否要终止，在国会吵得不亦乐乎，最后的结果是让美军撤走，但当时很多菲律宾人十分留恋美国人，因为他们觉得美国人给他们带来了现代化的制度，一些经商的模式、市场经济等等，包括他们的语言也是美式的英语，所以他觉得美国人在这儿很好，很多苏比克人不想让美国人走。菲律宾还有一个特点，它说它是非常民主的国家，当然这种民主在不成熟的制度下的民族也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以中国人惯用的眼光不可以这么做是因为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林：你刚才说的它的国会和民主制度是蛮有意思的，有时候我看电视忍不住笑起来，当初它的前总统爱斯特拉达上任的时候被人们欢呼，他是民族英雄，老兄站在火车上，向人民招手，结果等他下台的时候反对他的人和当初欢呼的人一样多，大家也是兴高采烈的，我看这里的人民倒是蛮有趣的。

　　朱：他们永远是这么兴高采烈的，比如这种很倒政治色彩的流行我参加过，当时前总统拉莫斯想寻求连任，但他已经不可以这么做了，违反宪法了，那些人就上去吹吹打打，非常高兴，我觉得这种民族性——

　　林：你看当初马科思他们逃亡的时候菲律宾人载歌载舞，我们都觉得这个民族很团结，结果过了一些年，伊麦尔达返回菲律宾，人们也是欢呼高唱。

　　朱：把他当作明星对待。

　　林：不过你这话也给我很大震撼，你知道我们会对一件事不满，很多西方人士按照自己的思维简单的片面的了解中国，造成很多误解，我们难以容忍，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时候是不是在用我们比较简单化的方式去了解别人。

　　(音板：领略过印尼和菲律宾的迷人风情，让我们跟随嘉宾一同走进泰国，一同感受那里的阳光、沙滩和泰国人民的热情好客，欢迎您继续收听《海外来风》专题沙龙《聚集东南亚三国》。)

　　林：该说泰国了，泰国最近我去了，你还没有说我已经要融化了，它是太安逸太幸福的地方，杨洋讲讲你的经历。

　　杨：好像大家谈得更多的是严肃的话题，希望泰国能带给大家更多快乐的感觉。大家一谈到泰国好像想到的更多的是三个S，就是太阳，沙滩，海水，你也去过，你刚才也说过那里的人好极了，好得让你感觉像到了天堂。

　　林：太好了，我碰到第一个的时候我还觉得我碰到一个很奇怪的泰国小伙子，第二个也是这样，我觉得很奇怪，怎么都是这样？

　　杨：你在泰国的大街上，通过泰国的语言就能感受到那种温柔和对生活充满希望的满足的感觉，外国女孩儿说话——有的男孩子跟我开玩笑，说听了让你酥到骨头里，真有人这么说——女孩子说泰文是一种享受，我也觉得是，说起来让你心都平了，不会有更着急的事情。我到泰国去他们教我更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生活会非常省钱，一件衬衫，一件榻榻板，再加一条短裤你可以过四季，当然没有四季，就是所谓的四季。树上有芭蕉，河里有鱼，路边就有稻子，糯米饭，这是一种河里有鱼、田里有稻的生活，让你觉得生活永远无忧无虑，享受的就是阳光沙滩。

　　林：你刚才说的泰国的语言，我在这儿必须要向我们听众隆重推荐一下，我觉得哪怕没有海滩，你就是去那儿单听听他们怎么说话都是一种享受，我在那儿就没有机会体会到他们哪个词是比较硬或者表达一种很固执的态度，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很舒畅，像有熨斗在你心上这儿来回熨的感觉，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像唱歌。

　　杨：很多人说好像你们在唱歌、是一种鸟语，一开始我不满意，后来一想你难道觉得小鸟唱歌不好听吗？确实是一种叽叽喳喳的感觉，去泰国你去旅游的都知道它叫黄袍的国度，到处都能看到金碧辉煌的寺庙，那里的人们实际受佛教的影响非常深，所以他们与世无争的态度是在日常的生活中都能体现到的，你在路上会觉得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或者你遇到什么困难你随便找泰国人，即使语言不通他都会帮助你，一开始我去的时候有人告诉我尽管不要向泰国人问路，我说为什么？因为我懂泰语为什么不能向泰国人问路？他说有时候泰国人很热情，即使不知道那条路怎么走也要把你带到那儿去，到了之后发现这根本不是你要去的地方——热情是他们的天性。

　　朱：这我也有体会，上次我在泰国拿了一张地图在十字路口找路，就有人停下来，问我去哪里，他就指给我说在那儿，我们一看时间太早那儿还没开门，说等会儿吧，他也不走了，就在旁边等着，问我们还上哪儿去，特别热情。

　　林：听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有个事儿，我在国外见到一些事儿想回来身体力行一下，好比上次我在地铁站里见到一个男子搀扶着他的母亲对着地图上上下下的看，方式显然不对头，哪有倒着看的，我就主动上去问他们去哪儿，我可以指路。你们猜怎么样？这位男同志就回过头用严厉的眼光看着我。我说你放心，我是想帮助你，他就闭着嘴，坚定的摇头——他不相信人会没什么道理的帮助他，我只好很难过、很失望的离开，现在也总在想他有没有按时到那个地方。我的意思是说在我们国家的很多时候——历史上我们也有这样的记载——叫路不拾遗，根据研究表明，许多史书从来都是夸张夸大或者凭想像写出来的，它是真实的描写，我们能够想像我们的历史上有过那样的时代，我甚至相信这样的时代曾是许多当时相对落后的，如果我们用一个不好的词蛮夷之邦曾经效仿和存在，也许这些东西在很多地方还在存在，去看一看，希望我们将来还能过上这样的生活。泰国物产丰富，饿不死人的地方，我记得他们说泰国男子一生中需要出几次家？

　　杨：一般是这样，泰国好像有一个风俗，这也是它的佛教传统，因为佛教是它的国教嘛，90%以上的人都是信奉佛教的，一般来说在他成年的时候，大概20岁左右都会出家，大概有一个月到三个月。除非你是真正的僧人，如果你在结婚之前没有出过家一般是不允许你结婚的，觉得你还没有履行一个真正做男人的职责，他们把出家看作是替父母修行，所以他们对父母的孝敬也是中国传统的思想，一种儒家的传统。

　　林：在泰国我曾经租过一条船想看风景，人家说那儿有好看的风景，结果划进去什么也没看着，只看着一些泥鳅。但是路上的小伙子让我很吃惊，比如我们在北京附近的一些景点，人家恨不得你划得差不多交了钱就出去。而那个小伙子是抑制不住的生怕我哪个树杈没看着、哪个鸟窝没看到，他是抑制不住的欢乐，他忍不住的唱起来，要让我欣赏、让我评价，非得让我说好才行，而且这个人是真的想唱而不是为了讨好我趁机要小费。这让我想起我挺小的时候，我有走神的毛病，经常干一件事情想起另外一件事，高兴的时候有时候就会哼起来，但是经常会遭到斥责，现在我经常想我会不会无意中冒出什么声儿来同志们不高兴，这就逐渐改过来了。也是小时候我第一次有了泰国的认识和对中华文化的比较，当时挺震撼，不能理解，我以为书印错了，那是一种民间文学，表达我们国家西南的少数民族的故事，当时他们的歌谣，翻译过来就是男人们要进贡，向北走上99天就会到达汉人的京城，他们那里都是鸡血涂墙，蛋黄涂瓦，所有的男人都把手插到袖子里，所有的女人都不肯抬头，我们的汉子到了那儿立刻就想回来；向南又走了99天，到了大象国，大象国标注就是今泰国，到大象国，那儿果实累累，欢歌笑语，女人的眼睛都会勾人，男人的歌声都很嘹亮，我们的人去那里就不想回来。因为我第一次看到他们是比较纯朴的，他们做了一个比较，当然你从整体来讲大象国恐怕还是没办法和红墙碧瓦相比，但有的地方吸引人，有的地方对于普通人更宽容，更让人觉得愉悦，所以我们《海外来风》开始吹各种各样的风，我们整个国家作为开放路线，人人学习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但是大家学习的面窄了一点，比如大家都学MBA，都在想学华尔街，更高速、更精密、更残酷的东西好像学得厉害了一点，我的意思是我们要学的东西就在身边，你认为一般般的国家也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恐怕值得全世界的人学习，而且我要反省我的节目，我也忍不住把节目放到欧美了，我们不能要求每个听众都成为流水线上的零件，人们需要更多的生活。

　　杨：丰富多彩。

　　林：是啊，羡慕你们三位能够有这样丰富多彩的经历，外交部还是考虑得不错啊，派你们去这么丰富多彩的地方，你们现在都驻了这几个国家，可能以后还会被派出去，假设不再给你们派到果子掉下来就可以吃，说话都像唱歌一样的地方，给你们派到更艰苦的地方是不是会不适应？

　　方：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适应一切的环境。

　　朱：作为外交官我觉得这也是很难得的机会，并不一定是劣势，你在国内可能会想这个地方如何不好，但是也许到那儿你会有更深刻和不同的感受。

　　朱：而且在任何一个地方你都能学到不同的东西。

　　杨：对于外交官经历很重要，你永远在欧美国家转会缺很多东西，你也不会很完整，从你经历的结构来说并不完整。

　　林：这是今天三位外交官给我们带来的特别有益的启迪。今天我们和外交部亚洲司三位杰出的女外交官周游了我们亚洲近邻的三国，非常愉快，相信在新年的第一次节目中也给大家带来了欢乐的感受，同时我们要感谢我们今天节目的三位嘉宾，三位杰出的女性，也感谢听众朋友的收听，下周同一节目时间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