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建:让汉学成为激活中华文化的“鲶鱼”

2013年12月04日13:40  海外网

  12月3日,“汉学家与中外文化交流”座谈会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举行。文化部部长蔡武在会上说:“在今天的汉学学术研究中,尽管仍然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研究方法、学术传承、理论视角及价值立场上的差异,但反对‘西方中心主义’与‘自我中心主义’,力争公正客观地看待中外文化与文明的内在特征,理应是汉学研究的基本立场。”

  自从400年前,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翻译四书开始,海外汉学发展至今,已经蔚为大观。

  初夏的一天,我沿着北京的北海骑车。在老城区的许多地方,房屋建在高出马路的台阶上,孩子们坐在外边写作业,老人缝衣服等等。在房子的外面有人修了特别好看的小花圃,和双人床差不多大小。玫瑰飘香,蔓生植物爬向屋顶。在架子上有仙人掌和兰花,还种着几盆青蒜。墙上有鸟笼,小鸟争相鸣叫,好像要超过丁丁当当的自行车铃声。

  每次经过这里,我总是慢慢骑,以享受着伊甸园式的情调。这一天,一家人正坐在小板凳上吃晚饭,我跳下车,和他们谈论起花。

  “是谁修了这个花圃?”我问。

  男人自豪地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是我。

  上述文字出自瑞典汉学家林西莉的著作《汉字王国》,她通过这个生活片段引申出对汉字“自”的理解。就这样,独特的表述、别样的角度,还有不同的研究方式,让海外汉学充满魅力。

  此外,无论是跟汉字书写载体死磕的钱存训,还是探挖古代中国思想世界的史华兹,亦或是爬梳理学与朴学关系的艾尔曼等等,他们都“为世界构筑了一个关于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知识和想象空间,成为中外文化交流不可或缺的桥梁和纽带”(蔡武语)。

  上世纪80年代后,中国人重新开眼看世界。不少中国学者发现,汉学研究在全世界结出了丰硕的成果,以至于国人不仅要睁开眼睛认识世界,还要通过放眼海外来重新认识中国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一发现无疑加深了国人百年来一直怀有的危机感和失落感。比如,当时盛传一种说法:“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世界。”

  即便是今天,海外汉学的高水准依然在提醒我们:3000年未有之大变局仍在继续,我们面对的不再是过去那些粗蛮古朴、很快会被中华文明所同化的“马背上的战胜者”,而是必将对我们的根本价值取向产生巨大冲击的高度发达的文明。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句古老的警句没有过时,我们可以也必须借助别人的眼光来加深自知之明。固步自封,不跳出自家的文化圈子,不透过强烈的反差去思量自身,中华文明将难以找到进入其现代形态的入口。

  中国的崛起,必须有相应的文化输出才能坐实。越来越多深入客观的汉学研究成果,一方面让世界更加理解中国文化,一方面有助于廓清海外对中国文化的偏见和误解。而汉学与本土学术的交流,则发挥了“鲇鱼效应”,助推后者更上一层楼。

  但是,汉学终究是局外之学,在借力之余,我们也应注意不要被海外汉学研究牵着鼻子走,还是要坚持本土价值。尤其在全球化背景下,我们更要在各文化交流碰撞中讲好中国故事,做好文化设计,在构筑和谐世界文化的过程中,向世界输送我们的智慧和思想。

  (熊建,人民日报记者,海外网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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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SN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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