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曼德拉,早已成为这个时代最具感召力的全民精神偶像——本源意义的偶像
美国总统奥巴马,美国的国家敌人、古巴人心中永远的司令员卡斯特罗,爱尔兰有史以来商业化最成功的摇滚歌手U2乐队主唱波诺,长年占据全球富豪榜榜首位置的IT大亨盖茨,还有那位在约翰内斯堡的夏夜里闻讯痛哭失声的南非14岁少年乌里,这些年龄、肤色、身份、信仰乃至价值观各异甚至反差巨大的人,会有共同点吗?有的,他们都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传奇人物曼德拉的铁杆粉丝。
这可以解释,当曼德拉传闻已久的噩耗被最后确认,世界积久的情绪会以这种火山爆发般的方式喷涌:解放者,传奇勇士,巨人中的巨人,国家缔造者,明灯……文字世界可以想像的一切华美之辞,都在被召唤起来为他送行。
每个时代的星空,都有闪亮的星辰,无疑,95岁的南非人纳尔逊·曼德拉,属于最亮的那一颗。作为备受尊敬的民族精神领袖和南非国家和解统一的象征,作为最后一位享有世界性声誉的著名政治领袖,南非国父、首任黑人总统曼德拉撒手人寰,牵动着整个地球的目光。人们都在为一个失去曼德拉的世界,进行艰难的调适。
曼德拉说过,生命中最伟大的光辉不在于永不坠落,而是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这位看起来温文尔雅却有着钢铁意志的黑人领袖,为了自由,也为了他心目中的新南非,坐了整整27年牢,生命不止,奋斗不已。尽管他在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也曾诅咒——人生中最有价值的时光被禁锢,但转念就生出了恐惧之心,如果无法原谅,自己将被仇恨囚禁终身。曼德拉清楚,“自己如不能把痛苦与怨恨留在身后,那么其实我仍在狱中”。
他就这样宽容了过去的敌人,登上权力最高峰。多年以后,在被美国记者再度追问遭遇如此野蛮折磨后,何以能够抑制仇恨?曼德拉果断作答,仇恨搅乱人的头脑。它妨碍战略的制定与实施。一位领导者承担不起仇恨的代价。
曼德拉治下的新南非,这个曾施行最血腥最严厉种族隔离制度的绝望之地,因此走出了种族对立与复仇清洗的暴力轮回,踏上民主自由与尊严的阳关道。这被国际政治学界誉之为“曼德拉神迹”,而神迹缔造者本人,又从容回到平民当中。
曼德拉由此成为标杆,亚洲政治巨人李光耀对政治家的最高评价是“曼德拉级”——这位新加坡资政的诠释是,具有强大感情自制力,不让个人的不幸和苦难影响判断。古巴领袖卡斯特罗说,因为曼德拉的品德和故事,以及他的斗争精神,他成为我最崇拜的人之一。
传奇巨人的光辉,当然不止投射于政治圈。否则,我们熟悉的Beyond乐队,就不会在20多年前就为他献上那首传唱经年的《光辉岁月》了。曼德拉,早已成为这个时代最具感召力的全民精神偶像——本源意义的偶像。在每一份排定的世界当代英雄名录中,你可以轻松找到曼德拉的名字。2004年美国的一项研究显示,曼德拉已成为全球性的品牌,知名度仅次于可口可乐。BBC曾进行的一项调查发现,如果选一个人来治理整个地球,最受拥戴的人正是曼德拉。
曼德拉曾言:“人类讲及自己时会流于夸大,所以我将留给历史学家和专家去夸大其辞。”在巨人远行之时,我们不妨以夸大其辞的方式,再次重温曼德拉的经验、智慧及其他遗产——它们足以给这个世界增加准星,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好吧,现在就让乐音响起:“钟声响起归家的讯号, 在他生命里,彷佛带点唏嘘。黑色肌肤给他的意义,是一生奉献……”
(原标题:作为全民偶像的曼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