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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视野:走到哪里都是家--我的欧洲列国游记

http://www.sina.com.cn 2005/01/12 17:03   中国日报网站

  中国日报网站消息: 顾振清,独立策展人。他于1993年底开始他的西行记,游历各国风光;板板手指头,他去过的地方还真不少,足迹遍布了29个国家,3个地区中的150个城市。在顾振清眼里家的概念很大:“巴黎、纽约、伦敦、温哥华、多伦多、柏林、奥斯陆、曼谷、吉隆坡、新加坡就像我家一样,我在那里和他们一起赶地铁、追巴士车,打的、约会,过着当地人的生活。”

  欧洲列国游玩记大动七情六欲

  从1993年底,我就一直在欧洲和中国间往返,几乎走遍了整个欧洲,也尝遍了甜酸苦辣。

  第一次去挪威,正逢忧郁的冬季。原以为能够看到一个晶莹剔透的冰雪王国,可到那里,我才发现自己匆匆忙忙的居然忽略了一个重大常识问题——挪威地处高纬度,有1/3的土地在北极圈内,冬季有3个月不见阳光。下飞机后,挪威整个空气都阴阴沉沉,景色染上了浓浓淡淡的灰黑色,街上行走的路人都紧绷着脸,我根本提不起兴趣去观光。本来打算窝在旅社里好好写作,可看着窗外暗淡的天色,心里就像被什么给堵住了,一个字都蹦不出来;有朋友约我出去吃饭,我也懒懒散散,吃在嘴里味如嚼蜡。在黑暗中生活了四五天后,当窗外那缕阳光射入我的眼睛,我兴奋地三呼万岁,冲出旅社对着街上每个陌生行人说“Hello!”而那些忧郁的面容此时也是笑逐言开,再看看周围白雪皑皑的房屋和树木,真是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瑞士的风景这边独好,可我却差点在少女峰把太太给丢了。那次我们从因特拉肯车站坐爬山火车出发,因为我去过一次,到达劳特布鲁嫩山谷后我就和太太兵分两路,她乘车到山腰分水岭克莱曼德转乘少女峰铁路去海拔3454米高的少女峰观景台;而我则坐在原地边欣赏风景边等她归来。太太兴冲冲坐火车上去了,望着她的背影我突然心中一动:糟了!克莱曼德那里有条岔路直通少女峰另一端,太太又不懂英文,万一搭错了火车可怎么办。她的护照、身份证、其他证明材料都在我身上,她人生地不熟的,迷路了又问不来路,搞不好我只能到警察局认领太太,有可能我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我心急如焚,恨不得坐下班火车跟上去,可又怕和太太失之交臂。幸好我会看时刻表,我马上动身赶去克莱曼德火车站等太太那班火车回来。坐在火车站里,我心里七上八下,一边机械地往嘴里塞东西吃,一边眼巴巴等火车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辆、两辆火车来了,统统不见太太的踪影,急得我满头冒汗。终于第三辆火车把我太太带来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还笑嘻嘻地朝我挥手致意,“你怎么这么好,还来接我啊!”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抱住她:“真是吓死我了,我还真怕把你给丢了。”

  我一直要去参观德国那个童话般的新天鹅堡,可惜天公不作美,参观那天山雨霏霏,我没带伞,就将毛巾顶头上,令许多德国少年备感好奇。到半山腰就望见新天鹅堡奇特的圆形塔楼,这新天鹅堡乃是迪斯尼乐园和舞剧《天鹅湖》中的魔鬼城堡的原形。走进新天鹅堡,游客们分别在英语、法语、日语、德语、其它语导游牌下排成五列长队,翘首以待。我排在英语队列,与前后的美国游客聊天,他们则热情地给我打伞。一个小时后我随队伍入城堡,却发现人人手里都有门票,而我没有。原来我忘了买票,上山时以为买票处是缆车站呢。回头出去买票,在售票处冒雨排队二十分钟才买到票。折回新天鹅堡院内,发现排队人更多。我只得去门口跟工作人员声明,我就是刚才出去补票的那个人。幸好他还认得我,头一偏,我就再进入了堡内,但失去了英文翻译。

  意大利米兰还真是我的伤心地,不但在那里遭遇“梁上君子”,还撞伤了腿,只能提前回国休养。那天我在去米兰的火车上和一个中国男孩聊天,谈到兴头上随口告诉他自己将入住的旅店。不料他是个小流氓,太太到旅社才放下包办理入住手续,就窜出个男孩一把抢过包就逃。我连忙追出去,可那男孩脚力甚猛,拎着那么重的包却是箭步如飞,我跑到门口,他已经溜进了院子,我进入院子,他又窜上了马路,而等我赶到马路,他已经拐进小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此时我站在马路中央,几辆车直直朝我逼来,我左躲右闪,结果被一辆摩托车撞倒。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我还担心着自己的医药费由谁负担,护士指指天,大声回答我:“MilanCity(由米兰市政府负责)。”

  我和太太英国打工记

  机缘凑巧,我和太太居然在英国玩起了打工,感受那份在外讨生活的艰辛。那次我刚到伦敦希斯罗机场,来接我的远亲就说帮我找了份工作。看我的脸色有点勉强,他居然教训了我一顿,“年轻人出来就是要努力工作,可不能贪图享受。”我暗想,我只是出来游历的,可不是来讨生活的。不过即来之则安之,我也想尝尝打工的滋味,就到曼彻斯特的一个小镇的龙凤饭店当油锅,专司炸鸡翅膀、炸鸭腿,一周入账150英镑。

  干体力活的滋味还真不好受,每天从晚上5点工作到12点,吃点东西就睡觉;而白天我还要背背英文单词,晚上就提不起精神。做事情不但手忙脚乱,还经常受伤,不是烫伤左手腕、烫坏脚踝,就是串肉球时撞破手指,切海藻切到手。一个星期后,老板发饷给我,痛骂我一顿,说我不中用,以前的人都比我“进入”情况更快。我不服气,悄悄把我在欧洲游玩时拍的照片给同事炸锅看,他惊讶地说:“你可是有钱人啊,怎么到我们这里来混了。”我嘱咐他替我保密。又过了一个星期,我的手艺大有长进,得到老板的赏识,我居然觉得打工也不错,想一直呆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位年轻人开着敞篷车从餐馆门口经过,一时间醍醐贯顶:我这是在做什么啊?这么阳光灿烂的日子怎么不属于我呢?这才从打工狂热中醒了过来。三个星期后,老板问我愿不愿意留到圣诞节才走?我笑着婉拒,拿着450英镑去爱尔兰采风,7天就把打工挣来的钱花完了。

  后来,我带太太来英国。学素描的太太走到伦敦莱斯特广场的画像区,一时兴起,向我学了句:“Wouldyoulikehaveaportrait(你想要张画像吗?)”就端起小板凳,拿着画架,帮游客写生。可那些游客还真不安生,法国小孩咯咯笑个没完,又动个不停;而一些粗鲁的中年人嚷嚷着不像,一个子也不给。太太忙了10天,一般一天可赚到30、40英镑;最多一天她进账80英镑,我们便乐呵呵地去唐人街大吃一顿犒劳自己。

  看电影之三国记

  身在异乡,有一个地方我必去报到,那就是电影院。看着银幕上的悲欢离合,和身边的陌生人一起鼓掌喝彩,多少冲淡了我的孤独感,也让我融入当地的社会。

  在英国看电影,那份超豪华的音响效果让我至今难忘。那次我和太太去英国帝国影院看《拯救大兵雷恩》,从电影开始我和太太就一直在提心吊胆,总感觉自己身处战场第一线。当电影播映到诺曼底登陆那段,只听子弹声在我脚底下叮叮铛铛直响,我顾不上看片子,就忙着弯腰在脚底下到处找弹壳。

  在泰国电影院里,真是让人透心凉。记得那次电影院里上演的是《暹罗皇后》,刚进去,在外面穿着短袖还嫌热的我就冻得直打哆嗦,电影院里的空调功效实在太强劲了。还没正式放片,影院先放映一段泰国国王的生活片断,只见我身边的泰国青年纷纷起立向国王致敬,入乡就要随俗,我也马上恭恭敬敬站起来。从此,只要在泰国看电影,我遵循这个“起立”的规矩。

  在美国看电影是最热闹的,观众们有喝啤酒的,有吃爆米花的,从头闹到尾,简直比银幕上还精彩。银幕下的观众们虽然互不相识,可有默契得很,大家一起哈哈大笑,一起骂导演这个片断拍得太俗太烂。有次看片子,电影中的女主角风情万种地问男主角:“你看我美吗?”还没等男主角回答,观众们便齐声大呼:“你最漂亮。”

  参观展览之双城记

  别看我走到哪里,玩到哪里,我也没忘记自己的本行,我不停参观世界顶级展览,从中获取艺术灵感。

  威尼斯的双年展在展览界就像奥运会一样,影响力太大了,每次来参展的都是世界顶级的艺术家。威尼斯是座古老的城市,可他们举办双年展,推动当代文化发展同时也成为吸引游客的巨大平台。威尼斯人不但艺术眼光独特,经济头脑也是一流。有次中国展览家从广州把展览品运到威尼斯码头花了一万美金;此地离展览场地只有短短的500米,可工作人员一把拦下展览品,非要指定的员工运输,开口要价就是一万美金。

  卡赛尔文献展是世界上最好最严谨的展览之一,每隔4、5年就在德国卡赛尔小镇举行一次。每次开展都会吸引全世界人的眼球,还真是万人空巷。小镇上挤满了前来参观的人,每次我只能在其他小镇租借旅社,乘火车赶赴卡赛尔参展。有次我旅社订晚了,只能借住一个偏远的小镇,坐火车去卡赛尔只花了20分钟,可从旅社走到火车站,再从火车站走到展地就用去我整整一小时,幸好我遇到卡赛尔一家中餐馆的老板,在他那里暂住两天,还没看完展览又把卧铺让给其他排队等候的人。尽管观看展览那么辛苦,我依然乐此不彼。

  (编辑: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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