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人物周报:2004时尚潮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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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4年12月28日18:38 时代人物周报 | |
2004年既是文化偶像大行其道的一年,也是偶像走向没落的一年。偶像的金身一俟破败,便迅速沦落为“文贼”。“文贼”们蒙着文化的丝袜,横行于文化和物欲之城垣间,疯狂窃取名声和钱财。虽然也飞檐走壁,能耐非凡,但断然称不上是什么江洋大盗,无非是一群鸡鸣狗盗之徒而已。 偶像没落,贼行天下 偶像级的文化明星余秋雨,在本年度隆重推出自传体作品《借我一生》。书中除了施展其一贯的自我粉饰的手段外,还夹枪带棒地还击了所有对他的批评。这本书被精心包裹上一层花里胡哨的外衣,号称“记忆文学”。记忆中的一生说是“借”,却更像是“窃”,窃取了历史中的一些真实的细节,巧妙地安装在一个整体虚假的架构当中,瞒天过海地蒙人。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借来的一生一旦被还原,也就跟“谎言”相去不远了。 另一位流行文化的大炮制商,电影导演张艺谋,则在雅典奥运闭幕式上大显身手。东捡西捞,顺手牵羊,是张导演的惯伎,只不过这一回他窃取的不再是外国电影大师的技法,而是民族传统文化中的服饰和音乐元素。鬼影憧憧的纸灯笼、高叉旗袍下闪烁的女人大腿和暧昧情欲的民间小调混杂在一起,像一件马戏团小丑的花格外衣,提示着张艺谋真实的文化身份。至于张导演的那部耗资巨大的风光片《十面埋伏》,则还在这些元素之上,添加了女主角欲盖弥彰的锁骨。依靠女主角频频暴露锁骨挽救其影片的平庸,只能说是黔驴技穷了。因此,尽管他卖得很好,却依然无法改变公众对其文化品格的鄙视。 与上述二位有所不同,央视名嘴赵主持窃的是情。窃情不算窃,情人间的事能算窃么?但被人抓住了手腕还要抵赖,那就连市井扒手都不如了。无论如何,这一事件留下了一段令人回味无穷的妙语,成为年度最值得记忆的绝妙好词。这正如赵主持本人所自诩的——时代的符号,一个喜剧时代的妙不可言的“符号”。 几位流行文化最具号召力的代言人的垮掉,却使广大人民群众无不欢欣鼓舞。公众通过互联网的推波助澜,将这些事件及其相关形象彻底“娱乐化”。值得注意的是,公众对这些主流文化形象的无情唾弃,决不仅仅是什么“审美疲劳”的问题,应该更加意味深长。 与此同时,“文贼”队伍一代新人在成长。“80后”写手的代表人物,新锐偶像郭敬明被指抄袭,而且其手段之肆无忌惮,令人惊讶。这位文学市场的“发动机”,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名副其实的“文贼”。被市场激素催熟的“80后”文学酸果很快暴露出其劣质本性。新一代“文贼”以其惊世骇俗的举动宣告了这样一个事实:文化“厚黑主义”事业后继有人。 当然,这一切由于有惊世骇俗的“女丑(妞妞)事件”而统统变得微不足道。但由于这一事件并不能简单地视为文化事件,故不在此多作评判。 有文化的大尾巴狼来了 与盗贼化的偶像们不同,一些失意的文化人开始走另一条路——装大尾巴狼。 从前些年的《怀念狼》到今年的《狼图腾》,颓靡的出版界频传狼嚎,作为对充满血性和粗犷的生命的呼唤。“小资”羊群中忽然闯进一匹来自北方草原的大尾巴狼,难免会引起一阵尖叫和骚动,于是畅销,现代生活中郁闷的人群也精神为之一振。但倘若仔细倾听,就会发现这些嚎叫声有几分夸张,仿佛有人在刻意学狼叫。这部畅销书,实际上表达的是狗对狼的缅怀。失去了野性的狗们,梦想回到古老的蛮荒时代,“图腾”一词即隐含了这一层意义。 《狼图腾》是一部典型的教人“装大尾巴狼”的教科书。它以一种刻意夸张的姿态,标榜自己身体内部残存的可疑的“狼性”,甚至企图要以其嗜血的兽性取代人性,这正呼应了当下与日俱增的民粹主义狂躁症。但这种冒充的大尾巴狼看似很凶恶,实际上无非是一群草狗,最多是牧羊犬而已。 另一匹是会唱歌的大尾巴狼,这很特别。他的名字也特别——刀郎,这容易给人造成错觉,仿佛很勇猛锐利似的。据说有多个刀郎,我不知道自己听到的是哪一款刀郎的声音。就我听到的而言,我认为这是唱片发行商找来蒙民工血汗钱的搭档。这个音像市场的低档喇叭,除了便于流传和音量较为高亢之外,未见任何特别之处。一堆声音垃圾,因为便宜,所以卖得好。但不管怎样,垃圾也拿来卖钱总是不对的,何况多半是民工们的钱。 还有一匹会算术的大尾巴狼——郎咸平。但因为所涉为经济学领域,娱乐性远远不够。不过从郎教授在公共媒体上的表演趋向看,大有发展为娱乐明星的潜力和趋势。 最具罗曼蒂克的狼故事,是诺贝尔奖得主杨博士和广州小姐翁硕士之间的奇妙爱情故事。一切进行的如同一个童话:一位扮演披着羊皮的狼外婆,另一位则扮演小红帽,但它显然是“大话”时代的童话。它朝向作为悲剧的“小红帽”故事的反向逻辑发展。两位主角很快进入角色,小红帽显得很无辜的样子,不幸被狼外婆的爱情所虏获。终于各得其所,皆大欢喜,结局比任何一场爱情喜剧来得都要圆满。看见一对新人幸福无比的样子,人民无不欢欣鼓舞,拍手称快。 接下来的一群放在“狼群”中谈论,则显得不合适,他们更像是一群聒噪的鸭子。《新周刊》一年一度的“新锐榜”,又叽叽喳喳地登场了。这份号称新锐小资媒体的刊物,日前发起一场“保卫张艺谋”的战役,其惟一的动机只能是“恶炒”。《新周刊》代表了文化娱乐媒体的“恶俗主义”发展方向。 此间最值得一提的是保卫战的主将之一,北京大学文学教授陈晓明。陈教授的加盟,似乎给这份恶俗杂志添上了一抹浓重的文化油彩。而近年来陈教授本人与多个文化丑闻有瓜葛。如对“女丑”的吹捧、“贝拉事件”的事主之一、某女作家红包研讨会……陈教授也就成了学院批评家堕落的标本。因此遭到了互联网网民的猛烈抨击。而陈教授将这些网民斥之为“网络暴民”,在这一点上倒有点像大尾巴狼。陈教授的行为本身则成为学院学者与大众媒体在“唯利主义”和“恶俗主义”旗帜下结盟的典范,相信这将成为学院知识分子的未来走向。 综观2004年,流行文化似乎要比过去的一年活跃许多。我们看到,在充满喜庆气氛的文化假面派对上,各种各样的文化明星纷纷粉墨登场,疯狂跳梁。2004年的文化大势即是进一步“娱乐化”。此前的“下半身写作”、“美女-美男”等文化趋向将被进一步“恶俗化”和“喜剧化”。毫无疑问,文化明星们将继续引导着大众文化的流行趋向,但人们已经学会了从“偶像们”的令人难以忍受的表演中获得快乐。文化界人士也将从“文贼”进一步蜕变为“文化小丑”,在盛大的文化喜剧中扮演各自的角色。这是文化娱乐化趋于成熟的征兆。 富于启示性的是,日前,搞笑大师周星驰受聘到某高校任教授。这一事件表明,喜剧性正在向文化生产的源头上渗透。喜剧化的教育将培育巨大的搞笑市场。喜剧时代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这一切对于广大文化消费者来说,实在称得上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文/张闳,文化批评家,上海师范大学教授) 名目繁多的娱乐“真人秀”节目,成为2004年电视节目的最大亮点。从湖南经视《明星学院》,到湖南卫视《超级女声》、《超级男声》,东方卫视《莱卡我型我秀》……>>全文 2004年4月,国家广电总局在全国电视剧题材规划会上下发通知:反腐剧、涉案剧将限制在非黄金时段播出,且将全年的涉案剧题材压缩40%……>>全文 有了票房2.6亿的《英雄》、1.5亿的《十面埋伏》,但恐怕还不能说中国今天的电影市场已经一片大好,群众也形成了没事就去看电影的习惯……>>全文 齐豫有一次说,“像我们这样出过十几、二十张专辑的才应该算做歌手。”可事实如何呢?当吐字不清的周杰伦天马行空时,略带嘶哑而又游离不定的歌声响起,阿杜顿时掀起—股情歌狂潮,林俊杰、杨坤、沙宝亮也随后崛起……>>全文 “80后”的概念起源于1999年,17岁的高中生韩寒获得首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随后却因为多门功课不及格留级,第二年退学。不久他推出的长篇小说《三重门》反响不错,名利双收……>>全文 “这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世界上最美的歌舞。”保加利亚驻华大使安吉尔·奥尔贝措夫在看完舞剧《云南映象》之后,发出了如此的惊叹,在他眼里,这是一部最能代表中国风格的舞台艺术作品……>>全文 有一本城市建筑类图书正在畅销。据建筑评论家史建说,较之国外城市建筑类读物归属“主流书目”的潮流而言,我国城市建筑类图书的发展一向乏人问津,非常滞后……>>全文 《狼图腾》由几十个有机连贯的“狼故事”一气呵成,故事情节紧张激烈而又新奇神秘,被称作“世界上迄今为止惟一一部描绘、研究蒙古草原狼的‘旷世奇书’”。之所以感到费解,是因为在日益商业化的图书市场中,好的长篇小说越来越少……>>全文 “中国需要F1。”F1的掌门人伯尼·埃克莱斯顿在说这句话时语气急切。2004年,F1的出现仿佛一支兴奋剂,风驰电掣的三天让国内的F1迷们扎扎实实地过了一把瘾……>>全文 相关专题:时代人物周报 | |